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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奇禍旋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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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翠山莊莊主丘玄璣僅有丘象賢這麼一個獨子,見狀不由急怒攻心,破口大罵,與苗疆毒龍郗南鴻誓不兩立。

雙燕堡主葉楚雄道:“丘兄不可動,於事無補,宜待冷靜,令郎似非苗疆毒龍所為。”丘玄璣聞言不一呆,説道:“堡主請道其故?”葉楚雄將郗南鴻拜會自辯並非苗疆所為一一敍出。

丘玄璣駭然變道:“那又是何人所為?”葉楚雄道:“目前尚未找出絲毫端倪,葉某不勝憂慮。”超空禪師高喧了一聲佛號道:“丘施主,眼前是否照苗疆郗施主的話為令郎打開道,免致貽誤?”丘玄璣注視了丘象賢一眼,長嘆一聲道:“倘苗疆郄南鴻之言有詐,反害了犬子,恐後悔莫及。”九指雷神桓齊搖首説道:“這倒未必,封閉令郎道原是桓某所為,如今解開應是桓某,以端視丘莊主心意而定。”丘玄璣久與九指雷神桓齊心存些微芥蒂,淡然一笑道:“老朽自能解開,無須偏勞桓山主。”説時趨前一步,右手兩指駢戟,迅如電光石火點下。

只聽丘象賢張嘴大叫一聲,角溢出絲絲黑血,兩眼呆滯如故,身形一動不動,卻似面現痛苦之

丘玄璣無法解開九指雷神桓齊獨門手法,不目瞪口張,反為其子痛苦,大出意料之外,面一陣紅一陣白,楞在那兒做聲不得。

武林羣雄均知這是怎麼一回事,發現九指雷神桓齊卻不知跑到那裏去了,分明不滿丘玄璣狂妄自大,一怒而去。

九指雷神桓齊獨門閉真無人可解麼?那倒未必,羣雄中不乏其人,卻恐自討無趣之譏,悶聲不響。

忽聞傳報道:“苗疆郗門主來訪。”大廳內氣氛本就寂靜如水,頓時更如凝結成霜,寒意颼颼侵膚若割。

葉楚雄一言不發,快步出廳而去,片刻着郗南鴻聯袂進入。

郗南鴻不似上次滿面風,温文有禮,此刻卻面冷漠如冰,毫不理會武林羣雄,對擁翠山莊莊主丘玄璣更視若無睹,兩道宛如利刃的目光一瞬不瞬注視在丘象賢臉上。

葉楚雄道:“郗門主,葉某替你引見…”

“不必了!”郗南鴻冷冷答道:“堡主為何不聽信在下之言及時解開丘少俠封閉的道,致後救治延誤費時。”鄧雅飛冷笑道:“好一個苗疆門主,心機歹毒,挑撥離間,這一來狐狸尾巴終於了出來。”郗南鴻面一沉,喝道:“閣下未瞧見丘少俠口溢黑血麼?分明肺腑受創裂開,若早讓他行動自如,毒淤亦無法凝聚在肺腑內,易於腫裂,如此豈非有意誘罪在下!”鄧雅飛聞言恍然悟出郗南鴻面森寒之故,定是郗南鴻已打聽出丘象賢尚未拍開道使其行動自如,不由面轉和道:“那是丘莊主為其子解開道,致丘少俠口角溢血。”言外之意係指丘玄璣不明解手法之故。

郄南鴻長長地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這就難怪了,原是桓山主封閉,理應桓山主解開,獨門手法須拿捏分寸極準,不能有分毫,莫非桓山主已離此他往了麼?”葉楚雄鄧雅飛自然不便説明,防丘玄璣臉上更掛不住。

郗南鴻見狀中雪亮,端祥丘象賢一眼,迅疾如電點了九指,道:“葉堡主,在下的藥有無仍留在身上?”葉楚雄迅即取出,郗南鴻接過掀顎送下。

只見丘象賢慢慢坐了起來,雙腳落地立起,眼神仍然呆滯,似笑非笑道:“腹中飢如雷鳴,該是要吃了。”伸臂欠伸了伸,似是疲憊不堪,竟慾望廳外走去。

丘玄璣呆得一呆,伸臂牽住丘象賢衣袖,道:“賢兒,難道不識為父了麼?”丘象賢望着丘玄璣,良久搖首答道:“老丈,恕在下委實記憶不起,老丈如有困難須在下相助,只要力之所及,無不如命,不過容在下填飽了五臟廟再説如何?”使勁甩衣袖逕自走向廳外。

丘玄璣不由愕然。

葉楚雄忙向菊雲打了一眼

菊雲立即會意,搶步騰身阻在丘象賢身前,笑道:“丘少俠,小的已準備好一席酒菜,請!”丘象賢朗笑道:“好,有勞帶路。”丘玄璣目送菊雲領着丘象賢走出廳外轉入偏廂,幾次言又止。

葉楚雄勸道:“令郎武功被郗門主暫時封閉,無異常人,不致走失,在令郎未獲解救前,也只能清醒兩個時辰,其餘均懨懨昏睡,丘兄但請寬心!”丘玄璣向郗南鴻稱謝,目憂容道:“犬子難道除了返魂珠及毒珠外,別無可望恢復神智麼?”郗南鴻嘆息一聲道:“丘莊主不必言謝,眼前雙燕堡內強敵密佈,隨時有變,但在下委實猜測不出何人,假冒在下之名施展暗算用心。”金獨白道:“其實郗門主早就猜出,無奈卻有礙難苦於無法宣諸口舌而已!”郄南鴻微微一笑道:“金少俠不妨説出,在下洗耳恭聽。”金獨白道:“此人不過志在返魂珠而已,他認定葉堡主必知曉返魂珠下落,遂故佈疑陣,利用郗門主急於找回毒珠心理,不惜假借名義施展詭計,我等基於道義必不能袖手不顧,又無法坐視丘少俠長此神智喪失。更不忍葉堡主臻怨集身。”説着搖首一笑道:“葉堡主六旬大慶,此乃一大好良機,武林羣彥聚集,自不能不相助葉堡主一臂之力尋覓返魂珠下落。”郗南鴻道:“不錯,但返魂珠何在?”金獨白道:“此人定必知情,如在下猜測不差,丘少俠中毒僅是布奕中落子首着而已,此後接二連三必相繼而來,使我等無法不陷入其慎密佈局中。”郗南鴻不軒眉朗笑道:“果然高明,確是一針見血,在下敢斷言因丘少俠為毒所制,自然而然地擁翠山莊必聽命於此人,不敢違忤。”丘玄璣然作,道:“郗門主…”郗南鴻忙道:“丘莊主請別動怒,容在下説完,莫説擁翠山莊如此,即使在下苗疆也難逃厄運,此人用毒之能不在我郗南鴻之下,食髓知味,故技重施,變本加厲,恐江湖之大將無我郗南鴻容身之地。”武林羣雄無不聽出郗南鴻言外之意,後若江湖中發生類似廖鐵獅丘象賢情事,不能入罪於他。

鄧雅飛道:“郗門主話中用意,我等明白,但何以能確證並非苗疆所為?”郗南鴻正道:“這就是在下登門造訪葉堡主真正用意了,在下願當着各位之面誓言在離此之後返回苗疆並勒束門下不出谷外,但須各位相助尋獲毒珠。”金獨白冷笑道:“郗門主未免強人所難,就算尋獲毒珠,也無人膽敢觸摸一下,廖鐵獅殷鑑在前,更何從辨別真偽,再去尋獲之前早為苗人偷天換珠魚目混珠,豈非自招殺身之禍麼?”郗南鴻點點頭道:“這些都是難以解決問題,容俟在下鄭重考慮後再説吧!”忽見菊雲匆匆走入,向葉楚雄道:“稟堡主,丘少俠食飽後即道心中悶得慌,須出外走走,小的不敢攔阻,即命兩名護院武師伴隨,是以小的趕來稟報。”葉楚雄面一變,頓足道:“丘象賢走了麼?”菊雲道:“尚未走出宅院!”丘玄璣忙道:“堡主,你我速去攔阻。”與葉楚雄聯袂掠出。

只見一雙護院武師一前一後護着丘象賢已走出葉宅大門,宅外人如蟻,熙來攘往絡繹不絕。

丘玄璣宏聲大喝道:“賢兒站住!”喝聲出口,身形閃電般掠出,疾伸右臂五指抓向丘象賢肩後。

怎料丘象賢身形跨入行人羣中似被碰撞了一下,步法竟變得奇快如飛,丘玄璣五指分毫不差抓空,只見丘象賢閃向堡外而去,慌得一雙護院喝叫窮追不捨。

葉楚雄與丘玄璣情知有異,慌不迭地追下。

出得堡外,丘象賢宛如武功未失,展開上乘輕功如飛掠去,待葉楚雄丘玄璣追出,丘象賢身影已遠在百丈開外。

丘象賢如痴如呆,似耳聞傳聲命他如何走往何處,身不由主地穿林拂葉,越澗掠崖奔入一片碧鬱森翳的壑谷內。

葉楚雄與丘玄璣兩人緊緊追趕,雖幸未丟失,卻永遠相距那一段路程,兩人心頭震駭莫名。

丘玄璣道:“賢兒出宅之後分明為人震開道,葉兄認出那人是誰?”葉楚雄苦笑一聲道:“沒有!”壑谷密林中孤零零現出一所巨宅,灰暗陰沉,使人不心頭泛起陰森恐怖覺。

兩扇大門虛掩着,顯然這幢巨宅年代久遠,門上烏漆斑剝蝕落殆盡,階侵綠苔,更平添了幾許淒涼。丘象賢立定門前,右掌一伸緩緩推開,身形邁了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