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終有線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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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勳笑道:“呵呵,豈敢勞煩老前輩。晚輩畢生所學終要傳與徒弟,改讓雨煙替您抄錄一份,以答謝您後迴護斜月宮的恩情。”
“那是應該。請司儀繼續宣禮吧,貧道迫不及待要向先生道賀了。”陶勳道:“老前輩是玄天宗老前輩,德高望重,您開金口贊同董雨煙拜入晚輩門下,又答應以後照顧斜月宮,晚輩無以為報,這屋裏天花頂上的仙器、丹藥原本是打算竟賣,後來因收徒之事取消,但這些東西已經沒打算留在身上了。這樣吧,請貴門隨便挑一件東西,晚輩奉上作為答謝。”
“天星門也贊同董姑娘拜入陶兄門下,斜月宮有難本門全力支援。”天星門鄭勝反應最快,立即站起身揮舞着拳頭響應。
“呵呵,請鄭公子在玄天宗之後也隨意挑一件。”
“本門贊同…”
…
三十七個門派除了澄宵山的人不能説話,其餘門派爭先恐後地表態,誰先表態誰先挑,好東西當然要搶在頭前。
也有散修湊熱鬧的,陶勳抱以歉意,聲稱只能等三十六個門派挑完之後剩下的重新以競買方式出售。
這樣一來,拜師儀式自然順利地完成。
董雨煙正式拜入陶勳門下,陶勳按照門人的賜名習慣改其名為思焉。
拜師典禮結束後,三十七個門派紛紛先一步告辭離開,為了平衡大小門派的利益,陶勳最終又拿出十件下品仙器分給了他們。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讓他們不空手而歸,既顧全了大家的面子,又讓他們至少短期內不好意思上門凌迫斜月宮,只要爭取一點時間將護山大陣佈置完,各個大小門派動手前就得仔細掂量掂量才行了。
各大門派走後,谷內人口少了一大半,其餘散修沒有急於離去,因為經過各大門派的挑選後,景祥店鋪的天花板上仍有一些很不錯的丹藥留了下來,況且陶勳還宣佈次要出售一批靈符和上品靈器,所以基本上留下等次碰運氣。
次,陶勳除了宣佈的那些好東西外,又拿出了兩件中品仙器、十件下品仙器以及一大批丹藥出售。
於是落月谷再一次轟動,所有的人擠在景祥店鋪內等待陶勳標示價格。
見人來得差不多,陶勳將預先準備好的換價格貼出來,每件仙器、丹藥、仙符、靈器換多少指定的天材地寶、仙草靈藥、糧食、普通藥草、上品玉石、生銅等等不一而足,少數僧多粥少的物品實行競買。
每一份價目單的最後一行註明,如果換物不夠可以用擔任斜月宮外谷客卿的方式抵償,任期從一年到百年不等。擔任外谷客卿並不必長住落月谷,每年只需要住兩個月,聞知斜月宮有難立即前來壯壯聲勢,並不強求以命相搏。
這種條件開出來自然大受歡,總共替斜月谷拉到兩百餘名外谷客卿,其中出竅期以上的散修有十一人。
陶勳和丁柔在斜月宮忙了一段時間,要將裂眼螭龍鎮壓在斜月宮地底靈脈,在此基礎上重設護山大陣山河社稷陣並將預設的安排一一落實,還要時間為董思焉重新築基。
他們直到五月下旬方始帶上徒弟離開斜月宮繼續北上之旅。他們的計劃是到岱宗附近尋訪,尋訪的重點是普通老百姓,他們手中現在積累下不少錢糧,足夠沿途一直分發到目的地。
離開斜月宮後不久,董思焉一直意態踟躕,一副有事想説不敢説的模樣。
乘到達一個貧窮的小村莊後陶勳忙於施放錢米的機會,丁柔將董思焉叫到一旁,問她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説。
董思焉當即跪下,伏在地上道:“徒兒不孝,的確有事情瞞着師父和師孃。”
“有什麼事?莫非你私下答應斜月宮什麼條件啦?”
“徒兒既然已經改投到師父、師孃門下,萬萬不敢私下與別人約事。”董思焉首先否認丁柔的猜疑,然後道:“徒兒所瞞之事跟師父、師孃打聽的事有關係。”丁柔一把抓住她的肩頭問道:“你有線索?哪方面的線索?”
“一年前,我下山到附近的鎮上辦事,在集市買東西的時候兩個人從我身後經過,其中一個十分好,一雙賊眼睛在我身上睃來睃去。因為亂音簪我能發現隱藏氣息的修仙者,那兩個人當中一個是結丹期的修仙者,好的那個是個凡人,奇怪的是他們當中反而是修仙者刻意奉承討好凡人。
所以我留了個心眼,裝作同路跟在他們身後。乘他們在鎮上酒館用酒飯時,我借亂音簪觀察了兩人一會,發現他們兩個都易了容,好的那個就是畫像上的番僧。修仙者稱番僧為‘德法師’,番僧稱修仙者為金老弟,因兩話語甚是褻,我不敢多聽便走了。”
“只聽到這些嗎?”丁柔不甘心地追問。
“徒兒走遠了的時候依稀聽金姓之人説到‘回谷’三個字。”
“回谷?”丁柔的目光有些驚疑,難道黃丹居士跟番僧有牽連?
“還有就是在半年前,有一位散修送給我一串很好看的手珠,每一顆珠子如紅瑪瑙,晶瑩剔透,那名散修説是這大德高僧遺下的佛骨舍利子。我甚是喜歡,常常拿出來賞玩,後來發現其中一顆舍利子同其他的有一點點不一樣,外形更圓一些,並且中心位置隱約有六條澤比周圍稍微淺一點點的細線,分佈如同雪花的模樣。後來我查閲書藉,覺得它和與成吾之山特產的‘雪玉’很象,但書上説雪玉珠澤純白,這樣一來又不象。”陶勳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你帶在身上了嗎?”
“帶了,請師父過目。”董思焉跪着半轉身取出手珠呈上。
陶勳仔細看了許久,面喜:“這就是雪玉石,紅是後來浸染進去。蓋因此玉石具靈,能取靈氣,它和舍利子在一起放久了,不但了它們的靈氣,連顏也和它們同化。送你此物的人説過他從哪裏得來的嗎?”
“徒兒問過他,他説是從薌柳坊市換來的。”
“薌柳坊市?”陶勳和丁柔對望一眼:這個就有些湊巧了吧?
想了一會兒,陶勳問董思焉:“你既早有線索,為何到現在才講?”
“徒兒不孝,這幾年身如**、命不由己。第一次聽到師父、師孃為此懸賞的消息時曾動過找到潭州府換取援助的念頭,可惜其他門派提親的人盯得無法身。後來聽莫寧前輩提到您到了落月谷,徒兒每天出時間到谷中尋找,但不認識您的真容,想進景祥店鋪又怕被其他門派的發現。後來記起煊華谷同峨嵋派有姻親,便想或許他們中有人認識師孃,所以特意與荻荻結,果然僥倖如願。”
“你約我們見面時為什麼沒有説出來?”陶勳的語氣變得有些嚴厲。
“因為師父忽然提出一個方案,徒兒再三思量後覺得它比用線索換援助的方法對斜月宮更加有利,所以就沒有説出來了。”
“後來你為什麼還是沒有説出來?”丁柔問道。
“徒兒…徒兒…”董思焉支支吾吾半天終沒説出個所以然。
“我來替你回答吧。”陶勳冷冷地看着她,道:“你是要留着它做後手,萬一要是我們沒有完全按照約定做,你再拿它做換。”
“徒兒知罪,請師父責罰。”董思焉趴在地上神態慌張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