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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騰雲仙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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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陰吃驚不小,沒想到靈惠的真氣果然如他自己所説的那樣深厚,好在再怎麼強也沒有剛才仙劍展示出來的力量強,她見不可力敵,身形往旁閃開。

陶勳此時也已提掌攻上來,以他的力量可以輕易將此時的靈惠擊飛,但他不想在朱陰面前表現得太過驚世駭俗,所以仍舊按照內功心法的路數跟靈惠打鬥。

這樣一來,三人的情形就各不相同,靈惠是苦於真實的實力使不出來,朱陰是用盡了全力依舊不敵,而陶勳則是儘量控制自己的力量不使出來。

三個人輕功身法和手上的功夫都是上佳,陶勳在打鬥中發現,靈惠的武功招式跟凡間武林的大不相同,變化莫測、神鬼難料,往往從不可能的角度和位置出招,得兩人手忙腳亂,這樣的招數倒是跟天冊技擊篇裏所記載的拳法的意境有一絲相類。

而且他在攻防的過程中用神識探查到,隨着靈惠將拳法施展開,其不但全身氣勁運行的速度和力度越來越強,而且百會、湧泉兩處道開始收天地元氣進身體,並用收進來的天地元氣衝擊受錮的丹田。他由此領悟到,原來技擊篇裏的武功除了有防身的用途,更是一種輔助練功的法門。

他不敢再繼續耗下去,否則靈惠將會越來越強,衝破元咒束縛的可能也將越來越大。收攝心神,手中招式突變,天冊技擊篇裏的掌法源源不斷地使出來,攻勢頓時大盛,靈惠的招數雖然妙,但立即明顯出疲態。

十幾個回合之後,陶勳連續三掌擊中靈惠的膻中,將他擊飛到三丈開外。

靈惠掙扎着爬起來,七竅鮮血長,陶勳的三掌中暗含太元仙力,一舉擊毀他好不容易練成的金丹,此刻的他已經道基盡毀,鬚髮一轉眼前變得雪白,剛才還澤潤的肌膚立即生起了層層皺紋,身板變得佝僂,整個人盡顯老態。

靈惠吃力地對陶勳道:“我…我看…走了眼,又一…一次看走了眼,原來你…”剩下的話他再也沒法説完,倒在地上雙目圓睜,顯然死不瞑目。

朱陰驚疑地看着靈惠的屍體,琢磨着對方臨死前的那句話。

陶勳從懷裏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紙條,上面寫道:干預凡間事務者的下場。

朱陰等陶勳站起身後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陶勳笑道:“你對我的疑惑也正如我對你的疑惑。放心吧,我是如假包換的景雲府陶勳,我前幾年遊學天下的時候曾經跟峨嵋派幾位得道高人打過道,聽他們講過仙道界的一些事情,所以知道的事情多一點。”

“你還要瞞我。剛才你打敗靈惠所使用的掌法比靈惠的要高明多了,我雖然武功低微,但是看還是看得懂的,那樣的招式武林中任何一種內功心法也不可能使出來。”

“你説得對,這的確是仙道界的掌法,我有一個朋友,叫做王遠江,他的外號叫做小飛俠,你認識吧?”

“聽説過,他是江湖上前幾年出現的青年高手,是青年一代中數得着的人物,師承游龍劍客王憫崎,太子殿下曾想將他招攬到門下,可惜他幾年前就不知所蹤了。你認識他嗎?”

“四年前我遊學天下的途中遇見王兄,一見如故結伴同行,後來我和他一起到肇慶石室山尋仙,歷盡生死終於被我們找到隱居在那裏的一位散仙樵隱前輩,可惜我的福淺,樵隱説我是富貴中人不適合出家修仙,所以只收下王遠江做弟子,還讓王兄保護我完成遊學生涯。王兄因為是要修仙道的人,為了不使他師父的武功失傳,將他全身的武學都教給了我,並且求他師父賜了顆仙藥助我提升內力,離別時王兄偷偷地教了我一套掌法。”陶勳為了釋開朱陰心裏的疑惑,半真半假地解釋一番,反正仙道渺渺,也沒辦法證實。

朱陰對陶勳的話相信了一大半,因為他的武功路數的確跟傳説中的游龍劍客相象,而且他的話中也沒有任何破綻,再加上他出計出力將對太子府構成極大威脅的仙道高手除掉,她便沒再追問下去。

兩人佈置好現場後一起返城裏。

朱陰心中興奮,往回走的路上明顯輕鬆不少,笑地道:“亭淵,你文武雙全,為什麼不能為太子所用?你忠於朝廷是不錯,太子是儲君,有朝一登基之後就是朝廷的象徵,就是你效忠的對象,早一遲一有什麼分別呢?”

“朱姑娘,你錯了,只要太子一不登基就一是不是朝廷的象徵,也就一不是我效忠的對象。現在的朝廷就是因為結黨營私的人太多,才會被裴愷那樣的人有機可乘,惑皇上,把持朝政。我自有做人的原則,絕不會加入朝廷任何一個黨派,公心體忠的人才是現在的朝廷最需要的。”

“公心體忠説起來輕巧,做起來可難,你被無端牽連到於承宣的案子裏,可見樹靜而風不止,不是你保持中立就能夠避免別人的明槍暗箭。你有匡扶朝政的宏願,可是這不是你一己之力能夠辦到,你身後必須有強大的力量支持你,裴愷之所以能夠這麼得勢,就是因為他營建起一個龐大的勢力集團,織成一張龐大的網絡,他每做一件事都能夠一呼百應,這樣才能左右朝政走向。現在的朝廷之上也唯有太子手上的力量能夠跟他抗衡,你投入太子門下,不是正好可以藉此施展你的抱負嗎?”

“結黨之後,為了自己的利益勢必犧牲別人的利益做出黨同代異的事,害人事小,害國是大,歷朝歷代這樣的教訓還少嗎?你能保證太子集團不會重蹈覆轍嗎?我現在有自己的觀點,一旦入了太子門下,我的觀點就只能跟集團的觀點保持一致,一旦表出不同,就被視作異端、叛徒,遭到打擊,遭到壓制,甚至會被人消滅掉,這樣的事你希望發生在我身上嗎?”

“不會的,太子不是那樣的人,殿下對下屬十分關懷、寬厚,你參加殿試的時候太子奉旨主持,算過來殿下也是你的老師。”

“也許太子不是那樣的人,可是他身邊的人呢?太子是一個集團的首腦,有時候他的所思所想、所作所為也不得不考慮其他人的意見,他的一切決定必須以集團的利益為優先考慮。其實,你何嘗不清楚太子那裏也不是一塊淨土,我着實為你擔心,有可能的話你還是儘早離開那個是非之地吧。”朱陰聞言神情一黯,眼中閃過複雜的神,半晌轉移話題道:“你不是要問我廣東的案卷現在到了哪裏麼?”陶勳暗中搖了搖頭,將自己的口氣變得輕鬆起來,道:“快告訴我吧。”

“按照百里加急的速度,今天傍晚會到清苑驛,過兩天就可送到刑部公堂。不過,我很想知道你的打算具體是什麼。”

“我還沒想好,總要等到看完案卷之後才能確定。”

“有什麼困難只管來找我,我還是很希望你能到太子這邊來。”

“多謝關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陶勳將朱陰送進內城後就往南出城,看看四下無人,施展起陸地飛騰術急急地往清苑奔去。

清苑東北距京城三百五十里,徐水在北自滿城經縣北至安州東入白洋淀,清苑驛設在城內縣衙旁。

傍晚時分從廣東南來的信差住進了驛站客房,他一天在路上策馬奔跑三百多里,早已疲憊不堪,吃過飯菜後用熱水泡泡腳,一頭倒在牀上呼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