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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鉅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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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驚詫回望,見到説此話之人正是鄭泰,楊謙笑道:“你喝多了不成?眼下還叫泰姑娘嗎?”眾人互望大笑,鄭成功也道:“二哥也喝多了,走吧,這天眼看着就要下雨…”説罷顧自轉身,他剛一腳邁出,卻聽鄭泰又道:“我可沒有喝醉,你們都留下吧!”説罷轉身向廳內丫頭下人們揮手道:“都下去,這裏沒你們的事了,”看他神情嚴肅,廳裏下人們頓時走了個乾淨,鄭泰又向那些喝喜酒的將士們也一一辭別,讓他們離開。

此時留於廳中的人才注意到垂首分立於廳內四角的那些個親兵,鄭成功向四周環視,面有疑,此時廳內除了鄭家的人,便只有楊謙與陳德等幾個外人。陳德見這陣勢,笑笑拱手道:“看來你們有家事要談,在下等也先告退了,”鄭成功雖不明鄭泰的所為所意,可歷來知道他的為人,看樣子他定然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他也就向陳德笑道:“陳將軍先去歇息,打疊神,明你我再來對飲,”陳德笑着點頭,史承戟目光停留在鄭泰臉上片刻,便與那王平一邊一個扶着他走出廳去了。

鄭成功坐下道:“怎麼?二哥有什麼話要説?”鄭泰含笑點頭道:“今淮兒大婚,我卻有一件大禮還未送出呢!”鄭成功笑道:“我當是什麼呢?你那神情,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二叔的禮自然要收下,淮兒,還不謝過你二叔!”鄭淮上前行禮,還未開口説話。鄭泰卻道:“謝就不必了!只要淮兒將來不要怨我這個當叔叔的就是了,”他看着他,頓了一頓。道:“我也是為了你好!”廳內眾人聽他低沉的話語都是微微一愣,紛紛對望,不知他有何用意。

茫間,卻見鄭泰上前一步。目視東莪道:“秦姑娘,你來接我這份大禮吧!”東莪遇到他暗沉的目光,心中忽然打了一個冷戰,還未説話,只見他伸手一揮。立刻便有在門旁地親兵向廳外招手,眾人目光聚集在門外,只見一人緩緩自外間的黑暗之中光而來,走到眾人面前低頭施禮,卻是一個陌生女子。

那鄭泰道:“你抬起頭來!”那女人微微抬頭,目光中滿是驚慌神,向廳內一掃,立刻垂下眼斂去了,只聽鄭泰又道:“秦姑娘識得她嗎?”東莪自那女子進來。。便一直在注意她,此時聽到鄭泰問起,又再看這女人一眼。確認並未見過,便搖了搖頭道:“從未見過。”那女子聽到她説話。卻立時抬起眼眸朝她看了一眼。東莪與她目光相碰,見她目光之中盡是恨意。心中不覺一顫。只聽鄭泰嘿嘿一笑道:“既然不認得,就讓她自己來説吧!你説你是什麼人?家世何處?父親是誰?”那女子雙手微顫,停了片刻才道:“我…我是山東人士,曾隨父在京多年,自家父亡故後,便隨家人返回山東原籍,我…闈名淑言,家父是…是京城佟府中的幕僚,名諱上楚下清!”東莪自鄭泰地神間,自這女子開口説話之初,便一直覺得有隱隱不安之,此刻聽了她的話,已是身體僵硬,絲毫動彈不得。這女子説話聲音極輕,加之眾人本來就有些酒意,一時之間又有些懵懂,待她説完,一旁鄭夫人遲疑道:“上楚下清?這名字聽着怎麼…有些耳…”鄭泰直視東莪,又道:“秦姑娘,你説地大聲一些,”東莪神情漠然,知道他不是對自己説話,果然那女子微微提高聲音道:“秦楚清便是家父的名諱!”這一回廳內眾人全聽明白了,剎時之間,廳內寂寂無聲,東莪直立不動,也已覺眾人目光全朝自己望過來,一片錯愣之中只聽鄭成功聲音沙啞道:“你説什麼?你再説一遍!”那女子看到他雙目圓瞪,頓時嚇的説不出話來,鄭泰安道:“你不用害怕,只管大聲説就是了,”她瞄了一眼東莪才道:“家父正是秦楚清!”鄭泰道:“你可有姐妹?”這女子搖頭道:“沒有姐妹,只有一個弟弟!”鄭泰又道:“你叫什麼?”她放輕聲音,道:“秦淑言”鄭泰點了點頭,不再提問。

鄭成功朝東莪木然轉頭,目光在她臉上停駐了好一會,才道:“你無言以對嗎?”東莪面僵白,心亂如麻,卻是一句話也説不出來,忽然楊謙喝道:“這又是什麼把戲?鄭泰,你要做什麼?”鄭泰看也不看他,只盯着東莪道:“我可不是當年的叔叔,不是一兩句話就能糊過去的,你今還有什麼狡辨之詞嗎?”東莪向秦淑言望去,心念電轉,正在盤算答覆,卻聽鄭淮上前道:“我不在乎!”眾人聞言都轉頭看他,只見他急道:“她是否是秦楚清之女,對我們而言毫無意義!對我來説更是如此,不管她是誰地女兒,我都不在意,”鄭泰卻嘴角含笑道:“這麼説來,淮兒你早就知道這並非是她的真實身份嘍?”鄭淮被他一問,卻頓時語,東莪心中一沉,她本來還在打算是否還有方法與這秦淑言對責,可這鄭淮情急之下口而出的話卻無疑已經將自己冒衝之名定死了。

廳上眾人看他不語更是全目不轉睛地盯着東莪,臉上都已有懷疑之,鄭夫人在一旁更是心花怒放,看鄭成功的模樣,心裏暗暗謝佛,只是有了前車可鑑,打定主意這一回死不嘴,以防再有變故。

只見楊謙走到那個秦淑言面前,道:“你是受了誰的支使?快快説來?”秦淑言看到他臉鐵青,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得雙腳打戰,道:“無人…支使…都是實情呀!”楊謙怒道:“那你怎麼來這裏的?”她發着抖,看看鄭泰道:“是…這位…大人將我自山東老家找來的!”楊謙轉頭怒視。

鄭泰渾若不覺,只鎮定自若向鄭成功道:“此事害得叔叔鬱鬱而終,他臨終之時命人傳話給我,他安排去打探此事的人尚在京城,只是還未有迴音而已。我當時也覺他太過持着此事,沒放在心上,何況這些年島裏島外諸事紛亂,也就漸漸忘記了。沒想到不久之前,終於得到消息,他已經尋得那隨家人回到山東地秦楚清兒,並已帶真正的秦家小姐前來。”他手指東莪道:“此事便在她準備離島之時,我正發愁不知要如何留下她,好在楊謙來尋我商議提親之事,我立刻一口答允,並親自定了這個他們能趕到的子,”他微笑看向楊謙,楊謙面一變,朝東莪看來。

他又道:“可好不早不晚,他們雖在路上耽擱了時,終於還是趕上了,要不然,我鄭家娶了這麼個來歷不明地子媳,只怕我們被她蒙在骨裏,大禍臨頭卻還不自知!”這最後一句話説的又沉又響,只震得眾人心中皆是一頓,看向東莪地目光剎那之間更加陰鬱了。

鄭成功面更是暗沉之極,沉聲道:“你平地機智都哪裏去了?沒有一句分辨之辭嗎?”東莪心中也是七上八下,若是真的與此女對責,她自持還是有機會可抓,可是看鄭泰地神間隱有深意,因而微一猶疑,還是決定看看他還有什麼舉措再説,因而並未説話,只是看着眼前這個女子。

卻聽楊謙怒道:“鄭泰,雖然你我子不合,可我素來敬你處事公正,是一條漢子,可你今耍這等手段對付一個弱女子,到底居心何在?”鄭泰看他一眼,卻向鄭成功道:“看她一言不發,自然是自認了此事,哼,回想當她大言不慚地分辨叔叔懷疑之時的情形,就決不能饒恕她!”楊謙忙向東莪道:“你不害怕,有什麼隱憂只管説出來,就算你真的不是秦楚清之女,那也算不了什麼!降官之女,有什麼可稀罕的!你只要老實説出一切,沒人能把你怎麼樣!我們都是看中你的為人,並不貪圖什麼家世背景。”鄭成功聽到這話卻也是心中一動,看着她的目光雖冷,臉卻也不似先前崩的那麼緊了。鄭淮見狀忙上前道:“既然不論真假,那就不要她了…”鄭泰哼道:“若她不是這個身份,她又會是誰?為何要冒衝此人呢?你們難道都被她的言行所惑?不去管她究竟是何人?來到這裏為的又是什麼嗎?”他轉向東莪,冷笑道:“你當我的大禮只有這些嗎?這只是第一份而已,我這裏還有一人,也要你來好好認認!”説罷又揮了揮手。東莪向他沉着對視,果然來了,他果然還有後着,不看完對手的棋子又怎麼能冒然出手呢?她輕輕咬牙,目光跟隨眾人再次投向門外。

這一次,只見廳門開處,走進的卻是一個男子,眾人依舊不識,而此時的東莪卻已經面蒼白,連嘴也在瞬間褪盡顏,再濃的胭脂也無法蓋住她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