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李平一邊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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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花眼角含着一抹笑意,淡淡的説到。
“大姐…”
“梅玉姐也比你大,大姐大姐的誰知道你叫哪個?再説我們很老嗎?”收起笑意,女人認真的提醒到。
“咳…嗯。
金花姐,莫怎麼樣了?”挫折中,男人終於拿起城牆擋住了臉。
“才想起你莫大哥呀,他的傷不太嚴重,要住一段時間醫院。人家可是一直把他的李兄弟掛在嘴邊。我來的時候還特意叮囑了一番,千萬要照顧好你哪。”女人睜大眼睛看着李平,似嗔似怪的説到。
“咳…咳。金花姐,我想去看看大哥,他在哪個科住院。”李平邊説邊站起來。
“這會兒着急了,沒吃飯的時候你幹什麼去了。假心假意!哼…”小女人毫不留情的炮彈炸碎了男人的城牆。
“我…”不能再解釋了,男人決定立即投降。
“不用着急,老莫的治療還要等會兒才完,我們再過會兒一起去看他。”金花草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困境中的男人,輕輕的轉走了兩隻裝滿彈藥的炮口。女人之間話題就隨後展開了。坐了一會兒,茶的作用就體現了出來了。
梅玉趴在金花的耳邊説了幾句,站了起來,兩個小女人見了也跟着要去。男人以為要去看老莫,也馬上站起來。
“等等,我和你們一起去。”
“呸!誰要和你一起去!不要臉!”小女人怒目圓睜,一臉不忿的盯着李平。
而大女人則滿臉飛紅,一把拉過小女人,快步消失了。
“這…我…”李平一頭霧水。
“哪有那麼多這呀,那呀的,你以為還是在路上啊?也不問問清楚就亂搭話,真是的!”金花看着還沒明白過來的李平,無奈的解釋到。
“啊,路上?
…
原來…”釋然的男人不好意思起來。
“我…”在男人的目光裏,金花微紅的臉轉向一邊,心裏暗罵着木頭,可思緒卻飄回了雪夜…原來,在回來的路上,兩個大女人先後開始內急,可是都不好意思跟開車的李平説,只好忍着,後來兩個小傢伙也因為同樣的原因醒了,可是也不意思説。
只是在心裏把這不知道體諒人的死木頭罵了一千遍,而幾個女人的坐卧不安也引起了李平的注意,他不斷的回頭,給幾個不安的女人以鼓勵和寬的眼神。那意思是“放心吧,有我在…”女人們見他不斷的回頭和使眼,開使都以為木頭開竅了,現在不停車是在找什麼安全的地方。
女人們還含羞帶笑的了一下,可是隨着內部壓力越來越大,而木頭除了一臉的傻笑,卻一點停車的意思都沒有時,女人們有心要殺人了,終於,小女人忍無可忍了。
“停車…我要…木頭!快停車!”自以為是又不明所以的男人,一臉愕然的剛把車停穩,女人們就迫不及待的打開車門衝了下去。
而終於明白過來女人們是要幹什麼時,男人現在好有些難為情啊!可話有説回來了,不就是要…早説嗎,停下車不就…草原的冬夜深遠而遼闊,彷彿要把一切都沒,風呼嘯着捲起雪粒鋪天蓋地的襲來,幾步之外什麼也看不清。
幾支温室的花朵在漆黑夜裏瑟瑟着,擁在一起,茫然的體會着大自然的力量,剛才衝下車的勇氣一下子就無影無蹤了。怎麼會是這樣呀!
“來,這樣就可以了。”李平拿着大衣走了過來,站在了車尾。在幾個女人的警惕和不解的目光裏,男人在車後風而立,反手將大衣在身後展開,對着幾個女人點了點頭。
愣了一下,明白過來的女人們心中一熱。大女人們一陣忸隉,而小女人們則一聲歡呼,一起跑到了大衣的後面。
“你們也快一點,我倆先上去了。”完了事的小女人們打了個招呼就爬上了車。大女人相互看了看,金花半底着頭走到了大衣的後面。
“啊…”終於能了…忍了這麼久,一放開金花就在心裏暗暗的叫了一聲。舒心的覺還沒有細品,另一種覺就提醒了自己,今天的聲音怎麼這麼刺耳?
就不能小一點嗎?哎呀,這麼久還不完?好象以前不是這樣的嗎…好不容易啊!完了事的金花快速的整理好衣服,頭也不回的上了車,一會兒,梅玉也拿着大衣上來了,給兩個小傢伙蓋上。
幾個女人像約好了似的,一起閉上了眼睛。李平自己解決完庫存,又把莫也扶下車放了水。上了車看到女人們的樣子,心裏想,她們都困了。於是他掛上檔,慢慢的鬆開離合器,將車平穩的開了起來。
“什麼?你也留在本市了,那太好了。”松彩虹驚喜的聲音讓金花回過神來。
“是的,是我媽媽的工作調動到這了,我也就只能跟來了。”説到分配,李平又無奈了。
“小李,你媽媽在什麼單位工作,一會兒有車讓他們送你過去。”金花話到。
“我母親在税務局工作。我正想問你們怎麼找呢,這下可好了。謝謝你了金姐。”
“税務局?你母親是?”
“我母親叫李晚瓊…”
“什麼!李晚瓊是你…”李平的話還沒有説完,剛進來的梅玉就和金花一起大驚小怪起來,可後半句還是沒問出口。
看到李平肯定的答覆,兩個女人又驚奇的相互的看了一下。覺一向遲鈍的李平也發現了異常,心裏想,怎麼連母親是誰都大驚小怪的,女人就是女人。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看老莫吧。”金花一句話,把大家拉走了,同時也擋住了李平的疑問。小腿骨裂的老莫,躺在骨科病房的牀上,一臉無奈的向大家着訴苦。
而一向把安人當作強項的女人們,在老莫還沒有訴説完時,便向我們充分展示了她們的能力,而兩個只能通過眼神彼此問候的男人,相互之間表示了最深切的同情。
正説着,老莫的家人和單位的同事進來了。看着大夥一陣的寒喧,李平悄悄的退了出來,此時病房外的走廊裏也全是忙碌的人影,在轉了幾個彎後,累了一夜的男人找到了一個清靜的地方,舒服的坐下閉目養起神來。朦朧中,覺有人在自己身邊站着。李平睜開眼睛,見梅玉正一臉關切的看着自己。
“我…”
“該走了。”梅玉輕輕的一句,打斷了正想解釋的李平,這時候呢喃和一個不認識的女人也走了過來。兩個小傢伙見到李平,親熱的一左一右拉住他的手,左邊的小傢伙笑嘻嘻的説到:“是我先找到你的,見你睡着了就沒有叫你。
後來我跟媽媽説了,媽媽説這樣你會着涼的。剛好,車也要走了,媽媽就和我們一起來叫你了。”李平的心裏有些熱熱的,他出手,愛憐的摸了摸小傢伙的頭。心裏暗道,小刺猥也能關心人啊!而他的目光卻看向了母親。
覺到李平眼中的含義,母親翹起嘴角,飛起一絲得意的笑容,隨着還俏皮的晃了晃頭。李平的心也跟着猛烈的晃動…幸好,有兩個小女人拽着,要不然又…其實男人發傻,百分之百是女人惹出來的。
出了醫院,吉普車上的司機已經換了人。上了車梅玉告訴李平,剛才金花已經通知他母親,他母親叫他直接去她單位就行。説完又對司機代了幾句,車子就開出了醫院。可能是分別在即,大小女人們都似乎迴避着和李平説話,只是幾個女人在不斷的。
而李平也樂於清靜,坐在一邊聽起了不用劇本的對白。幾分鐘裏,他就知道了和小傢伙一起找他的女人是老莫的妹妹,然後和她們一起暢遊了呼和浩特,又轉到…最後是口紅,衣服和…女人們的對話好象才剛開始,車已經停了下來。
“我們到了。”平淡的語氣中有一絲絲的不捨。母女三個收拾好東西,小傢伙把一直抱在懷裏的大衣還給李平。
而李平想説點什麼,可又什麼也説不出來,只是默默的抱着大衣。大女人打開車門先下去了,兩個正準備下去的小傢伙。
突然回過身來,抱着李平使勁的親了一下,然後異口同聲的説到“我們會想你的…木頭”看着車下揮着手女人,本想下去的腿雙好重好重。
車到了税務局的門口,李平那好東西下了車。從十六歲以後就在沒有見過面的母親,在記憶拉的樣子已經有些模糊,現在該是…邊走邊想的他有些失神,剛要上台階,就差點和一個穿税務制服的女人撞上。
在女人的責怪聲裏,李平一邊道歉,一邊説出了目的。女人看了一眼這個走路不長眼睛的傢伙“你在這等着,我進去給你説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