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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四碗改朝換代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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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童貫所料,王鈺要南下的消息一傳出,他立即活動起來。正式向王鈺提出,要隨同他一起南下主持抗災。

兩位攝政王一同南下,這規格自然是相當高,也很明表現出朝廷對南方軍民地關愛。但王鈺卻不同意,非但沒有同意,而且還出人意料的作了一個安排。

他命令,在他離京時期,國家一務事務,由皇叔父攝政王趙主持。

這可就讓所有人,包括趙本人在內都捉摸不透了。王鈺一直把所有權力牢牢抓在手中,怎麼突然大方起來,把國事到趙手上?朝堂上的大臣們,平時心照不宣,兩位攝政王,其實只有一位。

福王只是一個擺設,從來沒有任何實權。王上來這麼一下子,到底是什麼用意?不是在困難當頭之際,要顯示不分派系,誠團結,共赴國難這麼簡單吧?退一萬步説,王上就是真有這個意思,中書省那一班王上地親信,福王他指揮得動麼?軍隊他調動得了麼?

反正不管捉摸得透也罷,捉摸不透也好,王鈺安排完畢之後,準備明天就以尚書右僕與尚書左僕童貫兵分兩路,南下主持抗災了。

“王上的行裝收拾好了麼?”近仙樓內,耶律南仙正替王鈺拆掉髮冠,準備就寢。

“有紅秀張羅,本王放心得很。”王鈺拉住她的手,就勢拖入懷中。

耶律南仙環着他的脖子,神凝重:“還有什麼要待我的麼?”王鈺略一思索,隨即説道:“儘量避免血,留他一條命。”

“請問王上所説的他,是指福王趙呢?還是那個才華橫溢的女人呢?”耶律南仙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道。

眉頭一皺,王鈺似笑非笑地説道:“我怎麼聞着一股酸味?”

“呵呵,妾不過與王上開開玩笑罷了,誰敢動王上心儀的女人?不過為什麼要留趙一條命,他差點害得王上回不了京城,還白白搭上那麼多忠勇將士的命,妾恨不能將他凌遲處死,方解心頭之恨。”耶律南仙説道。

輕撫着她滿頭秀髮,王鈺頗有觸的説道:“自古以來,改朝換代,權力更替,都免不了血犧牲,甚至骨相殘。但我的情況很特殊,趙家已經是薄西山,又何必趕盡殺絕?縱觀古今,得勢者趕盡殺絕,無非就是怕死灰復燃。只要我勤於朝政,嚴以律己,以百姓之心為心,還怕天下不擁護我麼?”耶律南仙一時為之語,王鈺地話,道理雖然淺顯易懂,但話中卻透出另外一層意思,那就是自信。對自己絕對的自信。他有信心能夠做得比趙家好,所以不怕趙家復辟,作為有自信是成大事地首要條件。

“王上。如果避免不了?該當如何?是調動京師衞徐寧的部隊…”耶律南仙終究還是不敢掉以輕心,這畢竟是天大地事情。

“不!軍隊地職責,是抵抗外侮。這是內部矛盾。要注意處理的辦法,不要落人口實。如果真的需要武力解決,就調樞密院地人吧。記住。主要是針對趙,不要牽涉宮中。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踏入宮一步,敢違此令者,嚴懲不怠!”王鈺斬釘截鐵的説道。

“是是是,妾知道了,天下誰敢違抗您地命令?您就放心去南方主持救災吧,京城的事一切有我替王上打理。等王上大駕回京之後…”後面的話,就不用明説了。

王鈺似乎還有什麼事情不放心,看了耶律南仙一眼,言又止。

“王上是在擔心我找那個女人地麻煩吧?您大可放心,她不過是個普通女人。不知道這裏面水有多深,被人利用還不自知。我有分寸的。”耶律南仙搶先向王鈺表明了態度。

王鈺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倒也有幾分憐香惜玉的意思,不過最重要的還是。李師師生前曾經有遺言給他,善待女人,女人在這個時代本來就很可憐,又何必對一個弱女子下毒手呢?再説了,人家好歹也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詞人。幾千年以後,後世人早就記不得你哪朝哪代的皇帝是誰了,可卻清楚的記得這位女詞人地名字和事蹟。

兩人説完話,耶律南仙正要伺候他寬衣解帶,王鈺卻突然起身:“你先睡吧,我去看看戰兒,這一去估計要一兩個月才能回來。”説罷,向外走去。

耶律南仙心裏,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就當王鈺走到門口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聲:“臣妾恭送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這一聲萬歲,愣是像繩索一樣把王鈺給絆住了,回頭看了耶律南仙一眼,笑問道:“你好像比我還高興?”當王鈺走下近仙樓,正朝着青雲閣方向走去時,遠遠望見一羣人打着燈籠正朝這邊過來。

“黑燈瞎火的,走這麼急幹什麼?”王鈺問道。

對方聽出了他的聲音,還在遠處就回答道:“王上,尚相,孟相,商相,禮部陳尚書四位大人求見。”原來是王府大總管。

怪了啊,幾位大人星夜求見,又出什麼事了?民間俗語,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反正最近國家是連連出事,無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慢着,禮部陳東?他都來了,這就不是內政了。

王鈺統治下地禮部,好比他生活那個時代的外部,教育部,文化部三部合一。今年又不是科舉年,那陳東此來,是為了外吧?

靖王府花廳之內,燈火通明,四位重臣坐於廳上,個個神異常,這事情看來是小不了了。那禮部尚書大人陳東,手捧一本大冊子,不住地撫摸。

“禮數就免了,坐吧。”王鈺一出來,不等四位大臣發現他,就直接説道。即便如此,那四位還是習慣的同時起身,又復坐下去。

王鈺心態極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咂巴着嘴説道:“本王近來承受能力很好,説吧,又出什麼禍事了?”四位大臣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德高望重的尚同良起身説道:“王上,不是禍事,是奇事。”

“奇事?尚相數朝元老,您老吃地鹽比這些後輩吃的米還多,在您眼裏,還有奇事?那本王倒是要聽一聽了,説説看,有多奇。”王鈺笑道。

“回王上,臣為官一生,侍奉四代君王,還從未遇到此等奇事。”尚同良看來也對此事難以置信“西遼國主耶律大石,剛剛派人送來國書。”

“怎麼着?還不想走?本王前些子不是拒絕了他的要求麼?”王鈺問道。

“王上,這次可不是請求停留境內,而是向大宋稱臣。”王鈺一切動作都停止了,沒聽錯吧?西遼國向大宋稱臣?這事要是真的,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就是南方沒下雪,下的是白花花的銀子。

可尚同良如此國之重臣,不會拿這麼重要的事情開玩笑,再加上其他三位大臣同至靖王府,這事情就更真了。

“國書拿來本王看。”王鈺看茶杯一放,大聲説道。

陳東立馬上前,呈上西遼國國書,王鈺迫不及待的看了起來。看罷之後,將國書一合,臉上陰晴不定,四位大臣不敢出聲打擾。

“嗨!可惜!現在不是時候!”王鈺突然一聲大喝。四臣嚇了一跳,可惜什麼?西遼國稱臣,這是好事,還可惜?

他們哪裏知道,王鈺説的可惜,是因為大宋眼下分身乏術。南方鬧雪災,北方燃戰火,自顧不暇。如若不然,這樣的天賜良機,他怎肯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