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碗稱臣納貢裁軍遣太子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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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父皇,兒臣奉命…”耶律休正要稟報。
“行了,去吧,朕有事跟你姐姐説。”耶律大石一口打斷兒子的話,耶律休心懷不滿,忿忿不平的步出了宮室。從小到大,父親對姐姐十分偏愛,自己還是兒子,倒不如女兒了。
“父皇。”耶律南仙微微欠身,保持着漢人的禮節。
耶律大石只當是沒看到,徑直坐了下去,隨口問道:“怎麼樣?還住得習慣麼?”
“父皇安排得很周到,女兒有什麼不習慣的?”耶律南仙輕笑一聲。
“聽説你這幾天都在找朕?今天得空,朕過來瞧瞧你。”耶律大石話裏話外,都讓耶律南仙覺到生分,儘管,她知道父親在儘量遷就着自己。
“女兒想回中原。”耶律南仙直言不諱。
耶律大石正伸出去想倒水地手停止了,好半晌,終於還是收了回來:“你能不能不談這個?”説這話時,他的語氣不像是一位帝王,反倒像一個孤獨地父親,在哀求他的女兒。
“女兒已經嫁給王鈺,按漢人的習俗,生是王家的人,死是王家的魂。”耶律南仙對父皇的示弱,絲毫不加體恤。上雄城頭那一箭,傷了她的心。
“可你是契丹人,你身上着耶律家的血,你是堂堂一國大公主,沒有必要卑躬屈膝去給大宋的丞相作妾。”耶律大石仍舊耐着子。
耶律南仙卻是心如鐵石:“女兒並沒有覺到卑微,他對我很好。不論家事,國事,都會與我商量。”
“是麼?”耶律大石聽到這句話,抬起頭來看了女兒一眼。
“這麼説,大宋地中興,也有你一份功勞。”
“男主外,女主內,丈夫在外面主持朝政,開疆闢土,作妾的與有榮焉也就是行了,不敢貪功。”耶律南仙這話倒是謙虛了,王鈺固然有他事,可如果沒有耶律南仙以及一班文官武將的輔佐,事。
耶律大石對這個話題好像特別興趣,又問道:“果真如此?我記得漢人王朝,歷來忌諱婦人干政,王鈺又怎麼會讓你參與核心決策?”臉上出自豪的笑容,耶律南仙笑道:“他不像其他人,有時候我會跟他爭得不可開,他雖然也會生氣,但不會抬起什麼架子來壓我。”
“這就是你對他死心塌地的原因?他説到底,也不過是趙氏皇族的一個家臣。你又何必…”耶律大石還不死心,再三的勸解道。
耶律南仙突然轉過頭,直視着她的父皇:“我可以!”
“什麼?”顯然,耶律大石沒有聽明白女兒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可以把他推上皇位,如今的大宋,軍政大權,都在他地手裏。原本我想,等這次西征項回去,便與他的親信們商議,挾勝利之威。廢除趙桓,君臨天下。不想,父親不顧兩國往地禮節,將女兒扣下。”耶律大石聽完這番話後,再也不知道該説什麼。他心裏也明白,當年上雄那一箭,傷的不僅僅是女兒。也斷了父女親情。而她的母親早逝,這世上,恐怕除了王鈺,再也沒有可以讓她眷念的人了。
“女大不中留啊…”耶律大石苦笑一聲,緩緩站起,向外走去。
“父皇。何時放女兒回去?”背後,耶律南仙大聲追問道。
“王鈺的西征。就快結束了。朕倒要看看,他是不是也像你在乎他那樣在乎你。如果是,當然最好,如果不是,你仍舊要執意回去的話,我這個作父親的,也沒什麼好説的了。”耶律大石説完,大步踏出宮殿。
大宋宣武二年四月末,在艱苦地抵抗了兩個多月之後。項人終於扛不住了。東線的林沖呼延灼軍團,攻破夏州,往西夏腹地,推進了五百餘里。而西線的劉焉軍團,雖然因為主帥的受傷,行動受到影響,攻破西北門户西涼府,往西夏境內,推進了四百餘里。這兩路大軍,都已經近了賀蘭山。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後來被王鈺調馳援劉焉軍團的岳飛所部,僅五百餘騎。竟在西夏境內,往來衝突,一度近到離興慶二十里遠的地方,追殺逃回都城地西夏將領,斬其首而還。此事,給了西夏朝廷極大的震動。
如此岳飛給了西夏極大的震動,那麼後來吐蕃人就給了項人致命的一擊。在王鈺答應了六穀部所有條件之後,吐蕃人按約定,出兵三萬,進攻宣化。吐蕃人與黨項人有世仇,攻克宣化,屠盡全城,老弱婦孺概不能免。搶奪一空後,縱火焚燬城池,宣化,無異於人間地獄。
苦苦支撐殘局,意圖中興西夏的李乾順,也不得不在深宮之中,發出了哀嘆。朝中大臣,數次宮請願,人心惶惶。李乾順憂心如焚,竟然病倒,百般無奈之下,只得率眾臣祭拜賀蘭神山,決定與大宋議和,乞為附庸。
捷報飛傳天下知,三軍聞訊盡開顏。
這清晨,王鈺起了個大早,或者説,他本沒有睡。如果沒有算錯,西夏應該在這幾天投降。將士們浴血奮戰,終於雪洗前恥,雖則踏破賀蘭山缺的宏願沒有實現,但從此以後,西北再無戰事。
“捷報!”一聲高呼,響徹天地。紅翎急報飛奔入城,歡欣鼓舞地士兵高舉着軍報,放聲大呼。百姓紛紛出門,互相打探,得知前線捷報,西夏投降之後,不知多少老人,潸然淚下。多年苦戰,西北之地民不聊生,如今,終於到頭了。
“捷報!西夏投降了!”紅翎信使飛奔至帥府,高聲呼道。話音方落,人未下馬,帥府內已奔出一將,定睛看時,原來是南虎九虎將之一的徐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