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碗王者之風羣雄懾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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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僵持不下,誰也奈何不了誰。童貫縱使想硬攻,可也不得不有所顧及,王鈺縱然擺出破釜沉舟的架勢,可他真捨得一條命不要,跟童貫同歸於盡麼?
他敢,他真的敢,童貫再清楚不過了。王鈺這個人,你不能以常理去推斷他,他作事從來不按章法,你永遠猜不到他下一步想幹什麼,怕就怕這樣地對手啊。
“相,老奴有個法子。”李吉扮演起了狗頭軍師的角,那雙綠豆眼一轉,計上心頭。
童貫微微點頭,示意他説,李吉踮起腳尖,把嘴伸到童貫耳邊説了幾句什麼。只見童貫面有喜,頻頻點頭,聽完後,將手一揮:“全都退出去!”説罷,轉身就往外走去。眾將士一聽,巴不得早些離開,一時爭先恐後的踏着滿地的屍首,奔出帥府。
見帥府大門被關上,徐寧取下面罩,疑惑地問道:“王爺,他們又想幹什麼?”話問出去,卻不見王鈺回答,扭頭一看,正瞧見王鈺一股坐在地上,疼得呲牙裂嘴:“哪個王八蛋砍我一刀,媽的,想是砍着筋骨了!”徐寧見狀,慌忙丟開火把,扯下一塊衣襟,奔上前去替王鈺包紮起來,只怕王鈺忍痛念道:“李吉那閹人,一肚子壞水,他們全都退出去,想必是想到了破解火器地方法。”徐寧一怔,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剋,水能克火,他們該不是…
在王鈺生活那個時代,若是遇到火災,自然有消防車趕來滅火。可在宋朝地時候,沒有這麼先進的東西,不過你要是以為在宋朝發生火災,就靠人力提水去澆,那就大錯特錯了。
在宋朝,凡是較大一些城市,都備有一種滅火器械,叫水龍。它的原理,是靠大氣壓強,將水汲上來,再噴出去。一個碩大的黃桶,裏面裝滿了水,桶被蓋住,上面支出一壯的竹筒。在桶蓋上,有類似孩童玩的蹺蹺板一類地東西,兩個人一前一後,將水汲上來,用以滅火,這個黃桶可以安裝在牛車,馬車上,這就是宋代的消防車。
五架水龍,在帥府前一字排開,李吉對自己想到地辦法,十分滿意。東奔西走,儼然軍中大將一般指揮着。
“來來來,都準備好了,聽我一聲將令啊。對準了往裏噴。都別怕,咱們在院子外面,有牆隔着,就是王鈺自己找死,也傷不着咱,準備了,準備了。”李吉尖鋭的聲音在街上響起。
童貫往東方一望,天邊已出魚肚白,天就快亮了,不能再拖下去。遲則生變。
延安北門城樓,守城軍士正抱着鐵槍,昏昏睡。凌晨時分,總是一個人最睏乏的時候。一個士兵拄着槍,耷拉着腦袋,一點一點。突然,他打了一個冷戰。瞬間清醒過來。
“聽到沒?什麼聲音?”旁邊的同伴也醒了過來,緊張的望着前方。城前,是一片開闊地,什麼也沒有。
被問地士兵,顯然是個老兵油子,扔掉鐵槍。撅着股趴到地上,將耳朵貼在地面上仔細聽了一陣。霍然起身:“是騎兵!大股的騎兵!”
“什麼,大股騎兵?項人打來了?”另一個士兵叫道,語氣驚恐,難以置信。
“快看!那邊!”有人大聲叫道,眾士兵尋聲望去,只見天地相接之處,突然冒出一面戰旗,再定睛看時,地平線上。生生多出一條黑線來。那不是黑線,而是綿延數里之長的軍陣。
對方速度極快,轉眼之間,已經看得清清楚楚,那面戰旗上,字號分明,雙槍將董平。董平不是南府九虎將之一麼?他應該在前線打仗才是,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裏?
“不對!壞事了!趕緊擂戰鼓!”一名士兵扔舊手中的鐵槍,爬上鼓架,取過兩支鼓錘。狠命擂了起來。城頭上,亂成一片。士兵們奔走呼告,手忙腳亂。這事可真奇了,十里之外,就有大軍駐防,他們是怎麼過來地?
第一個奔到延安城下,戰馬長嘶一聲,人立而起,董平勒停戰馬,抬頭仰望延安城樓:“本將第一個到達!”大股部隊,隨後開來,在延安城前,列成陣勢。關勝在董平身邊停止,微微呼出一口氣。
“關將軍,可以拆看王爺密信了。”董平急不可待的催促道。
關勝也不多話,從懷裏掏出王鈺密信,拆開一看,兩員虎將臉上,都是愕,那信紙上,只有兩個字,攻城!
“不好!王爺有難!”關勝第一個反應過來,將信紙成一團,放聲大呼:“將炮陣擺出來!有多少炮拉多少!老子不過了!”百餘門金輪火炮,一字排開,擺在了延安城下,三個龍頭炮管,直指延安。士兵們忙忙碌碌,將鐵炮彈搬到陣前。
薰平見關勝神情大變,心知不妙,將雙槍扔給身邊小校,翻身下馬,奪過一名士兵手中的火把:“我來,瞄準城門!一炮轟爛它!”
“來人,速去南門給虎賁軍報信,不計後果,全力攻城!”關勝大呼。帥府之前,李吉正貓着,伸出一個手指頭:“我數到三,一,二,三!”三字剛剛出口,他突然跳了起來,因為一聲巨響,從城外傳來。童貫也是不由自主的戰慄一下,這聲音,好像是…
“樞密相公,這是金輪炮的聲音!”有將領聽了出來。金輪炮,可不是哪支部隊都有裝備,除了南府軍,就只有鎮守幽雲的奉寧軍有。只因為炮鑄成不易,鑄成十門,能有一門可用就不錯了。南府軍開到延安時,兩軍,廣毅軍地將軍親眼目睹過這金輪炮的威力。
金輪炮?這是南府軍的裝備!
“快聽聽,聲音從哪邊傳來的!”童貫心頭,升起一股不祥地預。
“回樞相,這炮聲是從北邊傳,不對,南邊也有!”劉檢那唯一一隻眼睛,瞪得銅鈴一般大。
他話剛説完,只見一將飛騎而來,馬未停住,他就摔倒下來:“報!南府軍關勝董平所部,突然攻城!炮羣齊轟,弟兄們死傷無數,潰退下來!”童貫兩腿一軟,一個趔趄摔倒在地,李吉與一班將領,都駭得面無人,竟無一人想到去攙扶於他。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關勝董平所部,明明在前線作戰,連來都有捷報傳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童貫跌坐地下,四顧相望。卻無一人回答他。
帥府內,徐寧聽到炮聲,突然起身,種霸也是喜出望外,失聲叫道:“這是金輪炮的聲音!難道南門開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