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碗大開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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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的女人,不會在別人面前讓自己的男人難堪,耶律南仙向來聰明,不知這次卻為何如此糊塗。童師閔沒有殺成,反倒觸怒了王鈺,可謂得不償失。
府衙後堂,王鈺暴跳如雷,高聲訓斥耶律南仙不應該出面請願。後者安坐於椅上,垂着頭,任由王鈺發火。
“別人請願也就算了,你跟着起什麼哄?你這不是讓我難堪嗎?你向來都能體察我的心意,這回是怎麼了,你傻了你!”王鈺是真地動了肝火,自從認識耶律南仙以來,兩人連句紅臉話也沒有説過,更別説罵了。
耶律南仙默不作聲,等王鈺罵完以後,才抬起頭來,輕聲問道:“王爺罵完了麼?”剛剛壓下去的怒火,被耶律南仙這麼一句,又給挑動起來,王鈺怒極反笑,一股坐在椅子上,連連點頭道:“好,好,你説説看,你為什麼要這樣作?”
“我是為了王爺。”耶律南仙銀牙錯咬,起身跪於王鈺身前。
“為了我?你倒説説看,丞相的侍妾,跑到公堂上,跟他唱反調,使其下不得台,這叫為他好?南仙,你是個聰明地女人。我一路走來,什麼事都會跟你商量,尊重你的看法,可你要知道,我是個男人,你往公堂上這麼一跪,你叫我怎麼下台?百姓會如何議論?哦,我一個男人,見識反倒不如你一個女之輩?你倒是公私分明,我成了忠不明地昏官!”王鈺額上。青筋直冒,神情可怖。
耶律南仙其實料到王鈺會生氣,可她跟童素顏不一樣,童素顏一門心思都放在王鈺身上,即使王鈺作錯了事,她也會苦口婆心的勸導,絕對不會跟他對着幹。可她不一樣。北方女兒地豪,造就了她直來直去地格。
兩人陷入了沉默,相識以來頭一次吵架,讓他們都猝不及防,沒有絲毫準備。吳用站在門外好久,進退兩難。這會兒見他兩人停止了爭吵,才小心翼翼的踏進房內。到王鈺耳朵小聲説了一句。
“什麼?她來了?”王鈺這一驚,比剛才看到耶律南仙跪在堂下還嚴重。怎麼可能,消息已經傳到京城了?自己不是專門把童師閔關在衞戍衙門的大牢,就是為了防備消息走漏。可怎麼到頭來,還是傳到了京城,甚至連她給驚動了?
正百思得其解時,紅秀與童素顏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王鈺急忙上前牽住童素顏雙手,連聲責備道:“唉。這大老遠的,你跑來幹什麼?”
“王爺,為是擔心你,所以才不得不趕到鄂州來。南仙呢?”童素顏握着王鈺雙手,覺到他因憤怒而微微顫抖。
“王妃,二夫人跪在地上呢。”紅秀偷偷打量了耶律南仙一眼,悄聲説道。
“要你多嘴!”王鈺白了紅秀一眼,輕喝道。紅秀撇了撇嘴,不再説話。吳用很知趣地退出門去,王爺一家在異地他鄉團聚。王妃一到,這件事情肯定能得到圓滿的解決。
童素顏放開王鈺地手。摸索着向耶律南仙走去,後者一見,趕緊伸出手接住她,小聲説道:“見過王妃。”
“怎麼回事?你怎麼跪在地上?”童素顏奇怪的問道。雖然妾跪夫,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王鈺一直以來,不喜歡家人前下跪,這在寶國公府是人盡皆知地。
“我觸怒了王爺的天顏,不敢不跪。”耶律南仙故意説道。
“那肯定是你作錯了事情,王爺才罰你下跪的,咱們家王爺英明神武,從來不會作錯事情。”童素顏這話王鈺聽着刺耳。索坐在一旁,看這一一妾,一唱一和。
耶律南仙看了坐在一旁生悶氣的王鈺一眼,點頭道:“王妃説得極是,咱們王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諸子百家,無所不通,運籌帷幄,絕勝千里,橫掃千軍,無往不利…”
“行了行了,別給我戴高帽,起來吧,我可沒叫你跪下。”王鈺見兩個女人十分默契的跟自己耍着嘴皮子,心裏的怒氣消了大半。
童素顏扶起耶律南仙,兩人一左一右坐在王鈺身邊,童素顏又招呼紅秀道:“紅秀,你去把咱們從京城帶來地甘瓜拿給王爺嚐嚐鮮。”紅秀領命而去。
“王爺,近年來大宋聲威盛,連吐蕃諸部也望風來投。王爺入蜀以後,吐蕃六穀部遣使入朝,上表要求內附,並進貢了馬匹及土特產。聖上差王歡到府上,賞賜吐蕃進貢甘瓜。還説這都是王爺治國有方,四海臣服。”童素顏知道王鈺生氣,所以好話説盡,王鈺明知道她是在恭維自己,不過也聽得舒坦。
不多時,紅秀捧着一盤切成小塊地甘瓜走了進來,奉到王鈺面前,仔細一看,我道是什麼稀罕物,原來是哈密瓜。王鈺沒到宋朝前,全國各地隨處都可以買得到新疆哈密瓜,到了宋朝,這東西倒成稀罕物了。
“素顏,鄂州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王鈺一邊索然無味的啃着哈密瓜,一邊問道。童素顏既然來了,那想必童貫也知道了。
“是的,前些時候,父親到府上,説兄長在鄂州犯了事。讓王忠攜帶他的親筆書信到鄂州來。第二天,想必是父親又覺得事情不太妥當,讓我也親自來一趟。”童素顏如實回答道。説罷,命王忠入內,上童貫的親筆書信。
王鈺接過,盯了王忠一眼,不輕不重地問道:“倒是奇怪啊,你到底是我王家的總管。還是童家地總管?”王忠為之語,識趣地退出房去。
王鈺將那封信丟在案上,也不急着看,轉向童素顏問道:“這童師閔到底是什麼來路?”
“兄長是父親義子,早年父親在西北督軍,部下一員將領戰死,留下遺孤,父親大人認為義子,撫養成*人。我還沒有到童府的時候,兄長便在外作官。難得回一趟京城。大婚之時,他請求回京賀喜,父親不準,是以王爺不認識他。”
“哦,這麼説來,倒真是我大舅哥了。那素顏我問你,你想我怎麼作?”王鈺故意試探道。
童素顏神突然黯淡下去。好一陣都沒有説話,隨後方才言道:“於私,他是我兄長,我本該求王爺放他一條生路。但素顏知道,王父既然要法辦他,自然有你地理由。婦人不得干預政事。這是自古的鐵律,素顏別無所求。”見她語氣低沉。神黯然,王鈺倒是於心不忍了:“你就不想替你的哥哥求求情?”
“即便官人能饒他,國法也容不下他。官人只需秉公執法,事事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童素顏深明大義,反倒更讓王鈺為難。左思右想,不得要領,只能拆開童貫親筆書信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