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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為誰守身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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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皇甫硯真臉一暗,“從一開始你就懷疑映兒,就只是因為你看她不順眼?!”

“坦白來説,本宮其實看你更不順眼,可惜你沒有害妝妃娘娘的動機,所以你應該慶幸本宮的這一劍沒有刺到你的身子裏。”望着皇甫長安雲淡風清的笑容,彷彿對她來説殺一個人跟折一朵花沒什麼兩樣,璀璨的琉璃眸中緩緩動着並不濃重、卻深蒂固的殺意,像是一個任而又殘忍的孩子,依稀顯現出了曾經暴的模樣,陌生而又悉…皇甫硯真忽然間覺得很失望,失望到想要一巴掌扇醒她!

“真兒,把手放下!”妝妃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口,眼看着皇甫硯真緩緩揚起手,作勢就要打皇甫長安,情急之下不由厲喝了一聲,因着情緒過於動一時間不過氣來,便忍不住扶着門框捂着口重重地咳嗽了起來。

“母妃!你怎麼下牀了?你的身子還沒痊癒…”見到妝妃,皇甫硯真的臉微微一變,立刻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去扶着妝妃進了屋子。

皇甫長安抬了抬眼皮,吩咐小昭子:“把這個賤婢拖下去吧,隨便找個亂葬崗埋了就是…免得污了妝妃娘娘的眼睛,”

“是,殿下。”小昭子瞪了眼四下有些發懵的宮人,幾人這才如夢初醒,抬着女婢的屍體匆匆退了下去。

見眾人走遠了,皇甫長安才回身坐到了桌子前,朝妝妃投去關切的目光:“娘娘這兩天可覺得好些了?”

“有勞太子掛心,臣妾已好了許多,若不是太子兩次出手相救,臣妾恐怕早已丟了命…”妝妃説着,即便款步走上前來,屈身朝皇甫長安鞠了一個禮,“太子於臣妾有救命之恩,且受臣妾一拜。”

“妝妃娘娘客氣了。”皇甫長安倚在桌子邊,並沒有假惺惺地去扶妝妃,反而在皇甫硯真的怒目之下仍舊是一副心安理得“這是本宮該受的,你多拜兩次也沒事兒”的樣子,看得某人直想上前去踹丫兩腳,雖然只是做做樣子…但好歹也做做樣子行不行?!

“本宮這次來找娘娘,是有一個好消息要通知娘娘!”

“是什麼好消息?”

“長樂宮失火一事,父皇已經答應本宮,不再追究娘娘的過失了!而且父皇還説,等娘娘的身子大好了,就接娘娘回重蓮殿,以協助皇后處理六宮之事。”

“…真的?”妝妃喜出望外,有些不敢相信,“陛下真的這麼説?”把她接回重蓮殿,就意味着在失寵了將近十年之後重獲恩寵,這麼一來,不僅是她自己,就連她孃家的勢力,以及皇甫硯真,都將得到更多的優渥待遇!

皇甫長安翹着二郎腿,一臉自得。

“父皇那麼寵本宮,只要本宮開口,自然沒有辦不到的事兒,娘娘以後就安心享福吧!”邊上,皇甫硯真看着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聊得痛快,完全就沒把剛才那一場血案放在眼裏,皇甫長安嗜殺成也就算了,可是母妃…難不成也被洗腦了?不管怎麼説,映兒是母妃從孃家帶來的陪嫁丫鬟,服侍了母妃將近二十年,眼下她就這樣被皇甫長安給一劍刺死了,母妃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還跟殺人兇手説説笑笑的…這簡直太不正常了好嗎?!

“母妃,映兒死了。”被晾在一邊快要曬成了魚乾,皇甫硯真終於忍不住吱了一聲。

卻不想,妝妃只淡淡回了一句:“她該死。”口吻是前所未有的冷漠,甚至透着一股難以掩飾的怨毒。

這下,皇甫硯真就是再遲鈍,也該看出了一些什麼:“這麼説來…母妃的病確實是映兒動的手腳?”

“可不是!”皇甫長安站起身,走到皇甫硯真跟前,伸手攤開了掌心,“二哥你看,這是什麼?”皇甫硯真凝眉,只見皇甫長安的手心平攤着幾極細的長針,每一都有兩指那麼長,針尖閃閃反着寒涼的光線,在接近針尾的位置隱約還能瞧見斑駁的血漬,讓人看着都覺得心驚。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是長樂宮失火那天,本宮特意命人檢查了娘娘的身子,在娘娘的腦袋上找到的,一共有十三這樣長短不一的銀針。這種玩意兒很難找,若非娘娘碰巧被磕破了頭皮,怕是誰也發現不了…如果本宮沒有猜錯的話,這十三枚銀針就是導致娘娘犯瘋病的罪魁禍首!而那天夜裏,本宮的人發現映兒在娘娘睡的時候,在娘娘的腦袋上找過什麼…”

“你説的…都是真的?!”皇甫硯真將信將疑,如果是別人這麼説,他可能就信了,可從皇甫長安嘴裏説出來這些——丫吊兒郎當的樣子看起來本就不像是那麼謹慎的人好嗎?

他那個只會花痴蕩調戲美男的七皇弟,要是突然間變聰明瞭…那是要置“夜郎王朝第一廢材”這個光榮稱號於何地啊!

“長安説的都是實話,那天夜裏我的腦袋雖然昏昏沉沉的,但多少還有些意識,映兒確實動過我的腦袋…若非早先被拔走了銀針,大概我死都不會知道,竟然是被自己最親信的人出賣了…這麼多年來,我幾乎沒再相信過旁人,可映兒從七歲開始就跟在了我身邊,我也從未虧待過她,可我萬萬沒想到,她會對我做出這般殘忍的事情!”説到傷心之處,妝妃又是心痛又是怨恨難平,不掩着絹帕落了兩滴清淚。

聽妝妃這麼一説,皇甫硯真才算是徹底信了皇甫長安,但臉上的神依舊十分不悦:“既然你早發現了端倪,為何不跟我説清楚?”

“喲!”皇甫長安挑起眉梢,拿摺扇的扇柄捅了一下他的口,笑着戲謔,“本宮這不是怕你憐香惜玉下不了手,一不小心就打草驚蛇了嘛!這深宮寂寞的,誰知道泥們私底下有沒有做什麼苟且之事…”

“你胡説什麼?!”皇甫硯真面一青,恨恨地瞪了皇甫長安一眼,“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喜歡沾花惹草恬不知恥嗎?”

“是是是…本宮沾花惹草,二哥冰清玉潔,本宮恬不知恥,二哥純潔無暇…”皇甫長安幽幽一笑,湊到他的耳邊輕聲道,“話説二哥年紀也不小了,敢問是為了誰守身如玉?”

“你…!”皇甫硯真驀地耳一熱,跟這種無賴説話,他遲早要內傷!

“誒?為了本宮?”抓住他話裏的把柄,皇甫長安笑得更曖昧了,“二哥這是變相地在跟本宮告白麼?哎喲…二哥早説不就是了,本宮怎麼忍心讓二哥憋壞了自己呢…俗話説擇不如撞,不如二哥今晚就來本宮房裏吧,本宮一定會很温柔的…”睨着皇甫長安得瑟的笑臉,皇甫硯真卻是慢慢冷靜了下來,學着她的模樣無良一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