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相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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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準備妥當,傅家一行人終於要出發了。而楊家也早已派大批人馬隆重接,場面毫不熱鬧。
而楊泰楊老爺更是親自出門來老遠的街上接,如此浩大正式的接方式讓傅文升隱隱到不安——明明是害怕顧家報復挑釁,卻又以如此明顯態度接傅家的人,楊泰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不用説,婉月也察覺出了詭異,她與傅文升四目相對,彼此心照不宣,都在心裏加強了警戒線。而傅文升眼裏,除了對婉月的鼓勵,更多的是無聲的許諾,許諾定會照顧好他的小子。
雖説傅文升生在銀票里長在銀票裏,什麼樣的富麗堂皇沒見識過,但踏足楊府的瞬間,他還是被楊家的奢華震驚了:這裏全是照中原的風俗習慣佈置樓宇與緻,樣樣皆是珍奇異寶,可謂奢華至極,與中原人家不同的是,這裏處處都點綴着別樣的西域特,在中原及其稀有的和田玉石和青金石在楊府處處可見,甚至連假山也由和田玉石雕刻而成,更有一人般大的珍奇海貝被裝飾於台階等處,而中原求之不可多得的象牙在這裏更是隨處可見。
傅文升驚異,這樣的人家,是不會害怕區區顧家的。所謂的顧家派中原武士威脅論調,不過是一個藉口,那麼,楊家人千方百計催促自己千里迢迢趕來西域是所謂何事?傅文升已在心裏時刻警備。
不出所料,楊家的招待甚是闊綽,甚至有意無意出一股顯富的味道。此行來押送傅家送給楊家的禮物的下人們,個個都得到了意想不到的賞賜,一時得大家不知無措。
遊覽了楊府大院,已是中午時分。該是午飯時間。這個時候的傅文升比任何時候都要警惕,話説飯桌見真招,中原的生意人都愛把事放到酒宴上談判。雖説楊泰一直隱居西域,但其中原人的特盡顯無遺。當還不清楚他打的什麼算盤時,千萬大意不得。
果不其然,午宴簡直是一場砸錢票的宴會,太奢侈,太豪華!直看得傅文升兩眼冒星,眼花繚亂。暗暗發誓回中原定要解僱了那些個不中用的探子——他們只道楊家相當富有,卻沒想到富裕至此,即使是傅家的財產,可能也不過如此。
表演告一段落,傅文升見楊泰似乎言又止,真正的較量才開始。傅文升表面裝作被眼前食物的華麗引,實際上內心一直在猜測着這個老狐狸的心思,以備應對之策。
終於,楊泰開口,"早聞傅家公子是英雄出少年,今一見果真不同凡響啊。”説完張開他老邁的嘴哈哈大笑起來。
傅文升一個靈。説道:“楊老伯過獎,在下不過是一介無能之輩,何得此嘉獎?愧不敢當,愧不敢當!”楊泰再次開口笑到,説:“文升太過謙虛。想我老頭一生閲人無數,是不會看錯的。”什麼時候這老頭已改口叫自己“文升”?情況大不妙!傅文升一邊絞盡腦汁猜想這個怪老頭到底打什麼餿主意,一邊還得跟他虛情假意地客套,天,傅文升最吃不消這套,想起當年不知天高地厚闖蕩江湖,對着那些個豪門闊佬就是一頓口水,如今——傅文升心中無限慨。
“承蒙楊老伯厚愛,晚生不盡。”傅文升起身行禮,鞠躬超過九十度。
“聽説文升對蹴鞠頗有研究,正好,我小女楊月華深諳此道,不如請她來同文升,如何?”傅文升幾乎驚呼起來:這老頭搞什麼,從哪個縫隙裏看到我對蹴鞠有研究來着?你女兒通蹴鞠關我鳥事?莫非***你傅文升在心裏狠狠扇了自己兩耳光,用以懲罰自己對婉月的不忠。不過這個老頭的所作所為太曖昧不清,讓傅文升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得點頭答應。如今他剛剛從幾位叔伯處接管傅家生意,在傅家的地位極不穩定,一個不小心,這幾位野心的叔父就會將他父親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瓜分殆盡。無論如何,現在的他只能卑躬屈膝,任何江湖上的逞強都會給他和婉月帶來滅頂之災。
不多久,楊泰老頭的女兒——楊月華,緩步登場。
生得果真好人兒!傅文升在心裏猛扇自己幾個耳光之餘,卻仍忍不住誇讚眼前這個好似另一個世界來的人兒:凝脂般一塵不染的肌膚,高的鼻,上線長長地呈如意形,並與下線完美結合,勾勒出人心絃的美。唐裝緊緊束着細得誇張的身,脖頸處細緻柔滑的肌膚顯出路大片,誘人之極。最勾人眼球的卻是那對眼睛,水汪汪好似一灘清泉,那長長的細密的眼睫在眨眼的瞬間投下濃濃的一片陰鬱,讓人離不了視線。
如果説婉月是畫裏的完美奇葩,那楊月華肯定是真實存在的更為生動誘人的夏花,傅文升眼看招架不住。不過還好,在狠狠的幾個耳光之後傅文升開始清醒,重新回到對婉月的忠誠上來。傅文升不得不承認,楊老頭的這張王牌太妙了,換做不是傅文升的男人,誰會抵擋得了?
只見楊月華對傅文升微微施禮,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睛默默含情,極快掃視過傅文升。天哪,傅文升的防線再次崩掉,鼻血早在心裏洶湧成河,趁在被滔天鼻血淹沒之前,傅文升趕緊一記接着一記的耳光猛扇——不能做對不起婉月的事,不能做對不起婉月的,決不能做對不起婉月的事***你內心的掙扎與現實的衝擊相互碰撞,結果導致了一個一直都讓傅文升懊悔不已的事件的發生。傅文升眼看招架不住,只得承認到:“我哪對蹴鞠有研究?不過我帶過來的兩位中原女子倒是真的對蹴鞠頗有心得。”"你隨身帶着女人?”是楊月華動聽的聲音。直問得傅文升想死的心都有。
“不是不是,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楊月華太過靈,較於婉月,她有着極其可貴的直言不諱的坦誠,這大概也跟她從小的無憂無慮的生活有關吧。婉月,這個在苦水中掙扎的人兒,怎會有楊月華出的那種坦誠?此刻,傅文升的心裏充滿了對婉月的憐惜與疼愛,也終於從楊月華的衝擊波中醒悟過來。
“我得知伯父很喜歡蹴鞠,所以特地從姑蘇城帶來兩位能歌善舞且通蹴鞠的女子蹴鞠手,希望伯父能賞識。”楊老頭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以一種欣喜的態度接受了這個提議。於是初緣和婉月終於被傳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