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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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中,汪子圖的身邊多了個“影子”
…
一個標緻的、有着不幸婚史的、並未解除婚約的女人,叫“羽人”羽人的丈夫來了幾次,沒堵着汪子圖和她。汪子圖有了羽人,變得懶散了,工作上的事能推則推,能躲則躲。
“你是不是打算離婚哪?”伊水問他。
“遠着呢!等我的兒子結了婚的吧。”
“羽人對你可當真了!”
“她?不值錢!”羽人聽了這話,該作何種想呢?
公司裏來了一個搞墓地傳銷的人,把汪子圖、伊水和那些高收入的人招了去,想説服他們入夥。一塊墓地兩千塊錢,並講了有關“先期進入”、“絕佳時機”、“最好選擇”等等優勢。
那人説:“誰家不死人哪?北京一年得死多少人?咱把墓地先買下了,等着死人了,他們沒地方埋了,找咱,咱這墓地不就升值了嗎?那時候,咱愛賣多少錢,就賣多少錢,翻着個兒往上漲!咱們早就跟北京的各個醫院、養老院、敬老院聯絡好了,不用愁賣!”羽人一口氣買了五塊墓地,汪子圖説她是“大手筆”!
據形勢的發展,公司對原有的制度進行了調整。在修改後的制度中,高級經銷商的工資收入不如過去多了,他們又不敢向下邊聲張,怕人心渙散。有的講師在講課時,不實事求是,明明掙了五萬,偏説八萬,只有幾個內部人知道那裏面是摻了水分的。
一九九八年季,上邊突然下了一道令:止一切傳銷以及與傳銷有關的活動。
整個網全癱瘓了!別説是一萬,就是一分錢也掙不到手了!
一時間,鬧得沸沸揚揚,四面楚歌。人們蜂擁着擠向公司,詢問緣由,要求退貨。公司的人也無法解釋,來了個一推六二五,全體放假。有些人在公司找不到人,就找上線。伊水的呼機快被呼爛了,她怕事情鬧大,自己拿錢給退了一部分,產品堆了滿滿一屋子。這名可傳出去了“呼啦…”又上來一羣人,是她網裏的,不是她網裏的,都讓她給退貨。
汪子圖知道後,打來了電話:“你這種退法能退得起嗎?別退了!等等上邊的消息吧。”伊水從報紙上看到一個上線被幾個下線綁架了的報道後,更加惶恐。她的隔了幾代的下線的丈夫得知老伴兒也幹傳銷了,氣得大發雷霆,不停地呼伊水,並威脅説:“你家在哪兒?我到你家去!不給退錢,我跟你沒完!”還派人四處打探伊水的住址。伊水的一個下線小李特意跑來告訴我們,讓我們儘快換個地方住,並找了幾個可靠的人,趁着天黑,幫我們把家搬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
“當初,是我讓你乾的,現在這種情況…公司要是不給你退貨,你來吧,我給你退。”伊水對小李説。
小李説:“這是上邊統一規定的,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兒,我能理解。這套產品,我使着也不錯,不用退了,你還是管好你的事兒吧。”他的話,差點兒把伊水説哭了。
伊水將呼機、手機全部關掉,斷絕任何往來,每天惶惶不可終,哪兒都不敢去,坐在家裏等、等、等…
上邊又重新審核、批准了幾家公司。
汪子圖問伊水還幹不幹了?
伊水説:“網都散了,還幹啥?我想休整一下,乾點別的。”我們公司裏也開始給人退貨,前提之一是必須有發票。伊水收上來的那些貨,當時由於太倉促了,本沒有想到向人家索要發票,現在卻無處可尋,公司不給退,自然是在情理之中。
伊水説,看着一屋子的產品,填堵!盛怒之下,將它們扔進了庫房裏,不想説“再見”孔永久來了,他的鬍子長出了一茬,有幾天沒颳了。他説要請我吃飯。
稀有!
“出了啥事兒了?”我問他。
“前兩天,我在配玉那兒睡的,不,我是和她的弟弟睡在一張牀的。她租了兩室一廳的樓房,她住一間,她弟弟住一間。她那兒來了一個男人,開出租車的,他把她包了,她的房租和各種費用都是那個司機給出的。她的弟弟説,他姐認識很多有錢人,還有外國人,一個泰國的男的在她那兒住過,給過她一副項鍊,她弟弟還拿出來給我看。”配玉又過起了那樣的生活。
“還是你好。”他説。
“你呀,別老是比來比去的,女人的風景各有千秋,怎麼能比呢?你踏下心來,找一個能和你過子的人當老婆吧。”他聽從了我的忠告,回家找老婆去了。
我們從此斷了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