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話人燭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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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待了一會兒,眼看時間已經指向4點半,我正打算先告辭歸隊“叮鈴”桌子上的電話這時候響了起來。
“怎麼樣”阿黃拿起電話就問道。
“什麼真的正面出擊馬上帶回局裏記住,路上不要和他談”阿黃有些動。
放下電話,阿黃對我説道“剛才在學校收集證據的探員已經證實,死者兒子陳楚格的腳印數據和書房內第三者的腳印數據一樣,並且,在陳的宿舍發現了原腳印鞋,鞋紋完全一致這證實,陳在當天去過死者和玥玥的住所”
“真的是他”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正在這時,門外有人報告,阿黃高聲喊道“進來。”進來一個警員“副隊,技術分析結果出來了,你帶回來的瓶中成分為金屬鈉。”
“鈉只有鈉嗎有沒有磷”
“報告上沒寫,就只有鈉”
“好,知道了,出去吧,報告放這裏。”
“不是還發現了磷的成分嗎”我問道。
“是啊真是奇怪。”阿黃皺着眉頭説道。
沉默了一會兒,我忍不住又問道“那陳楚格為什麼要殺自己的父親呢”
“不知道。”阿黃搖搖頭。
“會不會是楊萱唆使死者兒子做的呢”阿黃馬上又否定了這個可能“也不大可能,那麼大的小孩已經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何況是自己親身父親,不會不會。”
“呃,陳楚格認識玥玥嗎”我想到一種狗血的可能“你是説他們合謀殺了他父親”阿黃非常聰明,一點就透“那要調查下他們的集了,這隻能是一種可能,而且比較小,因為,從作案地點和時間來看,顯然不合適,很容易把導火索指向自身。
看來,不管怎麼説,還是得等陳楚格來了。
我打了個電話給老唐,告訴他我要晚點回去,讓他組織5點的點名和講評。我真的很想看看陳楚格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5點多一點的時候,陳楚格被帶到一個問話室,阿黃親自帶了個記錄員進去,我和另外一個警員只能在外面等着,還在有個通話傳送器,打開後,可以聽到裏面的聲音,玻璃也是單向透明,還能看到裏面的情景。
陳楚格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和下午不同的是,沒有戴眼鏡的他,明顯顯得焦慮惶恐不安,滿頭是汗,和下午的在公墓的漠然,截然相反。
“知道我們為什麼帶你來嗎”
“不,不知道,警察叔叔,我,我怎麼了”嗯這個聲音,不是下午我們聽到的聲音,明顯是處於變聲期的男孩聲音,了很多,低沉很多,也帶些沙啞。
阿黃回頭望了下我這邊,又回頭問道“你真的不知道”
“我,我不知道。”
“你父親怎麼死的你知道嗎”
“楊萱,她,她説是自燃”陳楚格幾乎要哭了出來,直呼其名,看來他們關係不見得很好。
“是嗎”阿黃冷笑了一下,把技術報告放在他面前“勘驗顯示,你曾於你父親死前走進過他的書房,把一些東西倒在了他的身上,是什麼東西,還要我們提醒你嗎”
“啊”陳楚格整個人攤在椅子上“我不知道,我沒有啊警察我不記得有這麼回事啊”他的臉上是茫然和恐懼,好像不是裝的。
阿黃沉默了一下,點着桌上的報告説“你室友説你上午課口沒回宿舍,直到下午上課前你才回來,這段時間你去哪裏了何況,在房間發現了你的腳印,你怎麼解釋”
“啊,我真的沒有啊”陳楚格一下子跳了起來,顯得有些歇斯底里。
阿黃皺了皺眉,按響了桌子上的電鈴,我邊上的警員立馬衝了進去,阿黃説道“暫時把他看起來,向上面申請扯謊儀。”阿黃轉身出了房間,來到我邊上,我盯着阿黃説“為什麼聲音變了”阿黃一怔“你也發現了”我驚訝的望着他“我又不是聾子”我們兩個人相對無言半響,這個問題確實繞不過去,難道是我們倆個都聽錯了這會兒有個警員走過來,對阿黃説“跟蹤楊萱的人回來了,帶來了這個。”阿黃結果一張紙,看了會,動地彈了下“好,帶楊萱來”他轉身對我説道“跟蹤調查顯示一楊萱管理的實驗室金屬鈉有丟失,而最近沒有做這方面化學研究,將陳楚格瓶子裏的殘餘鈉和實驗室的對比研究,發現為同一時期的產物,可以斷定為源自實驗室的。二楊萱報名參加了一個心理諮詢師培訓班,這是培訓課表和時間,你看,基本上都是學的催眠我就猜會是她唆使陳楚格,沒想到卻用這麼極端的手段,不過也太匪夷所思了,催眠真的那麼神奇”等了一會兒,扯謊鑑定這時候結果出來了,陳楚格沒有説謊,這會兒他又被帶回了審訊室,像一團爛泥一樣他癱在了審訊室旁邊的橫椅上,雙眼空而茫然。
我還是在外面看着,阿黃待楊萱坐在了對面椅子上時,將手裏的報告都推向楊萱,楊萱掃了幾眼,臉大變,頓時癱倒在椅子上,雙眼無神的喃喃道“報應報應到頭來一場空”然後她緩緩從頭講起了這一切。
楊萱不能懷孕,所以,十年來她提心吊膽,生怕死者再有別的女人,她加倍對陳楚格好,希望能永遠動死者。
最初,死者確實被她動了,三口之家可以説很是幸福,但近年來,隨着死者的財富越來越多,應酬越來越多,楊萱覺漸漸地失去了對他的掌控,但是她越努力的去試圖控制死者,越是加速了兩人的漸行漸遠。終於,知道玥玥的事情後,她忍不住找死者作過一次深入的談話,但死者卻不以為然,並嘲笑楊萱當時不也是這樣上位的,如今,你既然得到了你想要的,又不能生育,那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自己的生活不是很好嗎楊萱經不過羞辱,打了死者一耳光,沒想到死者惱羞成怒,開始對楊萱大打出手,楊萱驚嚇之下,拿起菜刀自衞,死者大為憤恨,除了更加打罵楊萱外,還揚言他死之前也會找人先殺了楊萱,開始楊萱只是簡單覺得這是威脅,但當死者為自己和楊萱買了意外保險,將受益人填成自己兒子後,楊萱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看到死者如此的絕情和不負責任,楊萱終於決定反擊,而反擊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楊萱這樣設想:殺了死者,財產和意外保險賠償,將全部都歸陳楚格,而陳楚格還未成年,自己是監護人,就變相了掌握了死者的全部財產。怎麼把自己排除在嫌疑之外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別人來動手,用誰楊萱盯上了陳楚格,相處了十年,楊萱知道陳楚格的格極其軟弱,也許是一代剛強一代弱的原因,越軟弱的人,暗示越高。怎麼樣利用陳楚格,楊萱大學時候考過三級心理諮詢員,她想到了催眠和暗示,所以她以考二級心理諮詢師的名義,報了一個當地著名的心理學家的培訓班,刻苦學習理論知識,並積極請教不懂的問題。
楊萱知道陳楚格對自己當初的經歷有所芥蒂,所以她不惜編造了一個故事來欺騙陳楚格,她説當年是陳的父親始亂終棄,到處玩女人,導致陳的母親長期抑鬱,後來自殺了,臨終前代自己照顧好這一家人,後來在陳父親的苦苦哀求和許諾下,她才嫁到他們家,代替劉一冰來照顧他們。
為了加大陳楚格的痛苦,楊萱還很苦情的告訴過陳楚格玥玥的事情,可憐的陳楚格,他的父親幾乎沒時間也沒那個心思去管教小孩,他只知道不斷給錢,給錢就能解決一切嗎陳楚格在楊萱不斷地欺騙煽動下,越來越仇視自己父親,特別是在他知道自己父親包養情人玥玥後,非常困惑和痛苦,剛好前幾天母親去世十週年,他去祭奠時忍不住在母親的墓碑前把這件事説了出來。
楊萱剛好跟蹤他到了公墓,在他恍恍惚惚離開公墓的時候趁機將他催眠,給他下了被母親附身要報仇的暗示,剛巧清明節是個週末,前夜,她知道死者和玥玥會在一起,將偷偷配的鑰匙和從實驗室偷來的鈉給了陳楚格,暗示他中午去父親那邊放鈉引火。
楊萱偷偷去過那個地方,知道書房在中午和下午將是陽光直的地方,就算拉了窗簾,温度也會升高,她早就設計好了一切,也知道死者有雷打不動午睡習慣,而且還由於睡眠不好,睡前會服用安眠藥。
所以,一切就這樣發生了,陽光下的火焰燒盡了一個不負責任的丈夫,也燒掉了一個家庭。
楊萱代完畢後,在供詞上簽字畫了押,被警察扶起來帶走了。
我注意到,陳楚格在看到楊萱被帶出審訊室的一霎那,抬起頭陰測測的笑了笑,我頓時全身冰冷那笑容,分明像極了公墓墓碑上劉一冰的笑容,我突然想起,墓碑上照片中的劉一冰,也是戴黑框眼鏡的啊我突然有些恍惚,腦子裏冒出好多個問題:到底是楊萱催眠了陳楚格,讓他誤以為自己被母親附身去報得仇,還是劉一冰附身在她兒子身上報的仇呢但是楊萱明明説她在週家裏已經給他解除了催眠和暗示,那為什麼,陳楚格要去墓園呢為什麼要把裝鈉的瓶子放在墓碑前呢還有古怪的語調又是誰的呢還有,既然楊萱已經供認是給了金屬鈉讓陳楚格放在穿着睡衣的父親兜裏,那麼,現場的磷是誰放的顯然,磷鈉混在一起在陽光照急劇升温下,瞬間燃着了死者,產生燈效應,將死者化成了灰燼。死者不會自殺,現場沒有別的腳印,我心中隱約指向一個人,她為什麼要殺死者呢那張洋溢着青和美麗的臉龐下,究竟還藏了些什麼秘密呢人燭全文完,敬請期待下一話浮橋之戰,愛如風過,逐風之作,明更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