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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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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訝異,克雷還是匆匆尾隨渥夫而去。正如他所預測地,渥夫把車停在瑪莉受到攻擊的巷子。當克雷停妥車,走進巷子時,渥夫已單膝跪在泥土中查看。他看也不看克雷一眼,只管專心查看每一個痕跡。

克雷説:“你什麼時候去理髮的?”

“今天早上。在艾普頓理髮店。”

“為什麼?”

“因為瑪莉要求我去。”渥夫簡單地説完,又繼續查看。

緩緩地,他查到巷底,到建築物後面,在瑪莉被按到地上的地方停住。然後,他再繼續前進,隨着攻擊者留下的痕跡前進,一直到下一條巷子,他才滿意地嗯一聲,在一處足跡旁停住。

克雷已經來這裏查過一次,還有很多人來過。他向渥夫説:“那個足跡可能屬於任何一個人。”

“不。這是軟底鞋的印子,不是靴子的。”再檢查了一會兒,他説:“他走路足趾微微向內,我猜他體重大約一百七十五到一百八十磅。他的身材微胖,而且他走到這裏時,已經很累了。”克雷覺得不自在。有些人會把渥夫的追蹤本領視為印地安血統的緣故,但他們都錯了。渥夫對細節的描述,顯示他是個受過訓練的獵人。

“你去過越南?”渥夫繼續檢視痕跡。

“是。你呢?”

“第二十一兵團。你呢?”渥夫抬眼,出一個極淡的笑容。

“我是長途偵燦謨的一員。”克雷的不安變為冷顫。長途偵燦謨和一般兵種不一樣,他們往往連續數個禮拜在叢林和山區中,追獵也遭人獵捕。他們只靠他們的警覺、戰鬥力和隱身能力求生。克雷見過他們,一個個瘦削、結實,像野獸般嗅,他們的眸子裏閃着死亡,他們的神經繃得極緊,絕不容許任何人出其意料地碰觸或走到他們背後。有時候,他們在神經鬆懈下來之前,絕不容許其它人碰他們。

渥夫眼中此刻正是一片冰冷死意。渥夫再次微笑--以極冷靜幾近温和的聲音説道:“他犯了一個錯誤。”

“什麼錯誤?”

“他傷害我的女人。”

“你不能傷害他,這是屬於執法者的權限。”

“那麼,執法者最好緊跟着我。”渥夫説着,走了開去。

克雷望着他的背影,對他宣稱瑪莉是他的女人,毫不覺驚訝。他只覺背脊一陣陣涼意。魯斯鎮犯了錯判他有罪,但強暴者犯了更大的錯誤,一個可能導致死亡的錯誤。

瑪莉掙扎着回到家,只覺筋疲力竭,坐在桌前雙手抱膝,便一動也不想再動。

半小時後,渥夫在暮中來到,她依然保持那個姿勢。

“你為什麼不等我?”他站在門口,發出温柔的質問。

“我必須回家。”

“我會帶你回來。”

“我知道。”他在她身邊坐下,握住她冰冷的雙手。她定定地注視他,看得他心痛如絞。

她一向樂觀得要命,眸中只有光明,不知恐懼為何物。如今,她不再樂觀,她的眸中已出現恐懼,她永遠也忘不了那無助的一刻。

“你知道我真正害怕的是什麼嗎?”她在沉默良久之後問道。

“是什麼?”

“我希望我的第一次是和你在一起,但他卻要…”她説不下去。

“但他沒有。”

“沒有。他掀起我的裙子,正在撕我的衣服的時候,克雷--我想是克雷大叫一聲,説不定開了一槍。我記得聽到一個很大的聲音,我以為那是雷聲。”她微微發顫,使他明白她仍然處於驚嚇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