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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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聽見渥夫的卡車聲時,已超過九點,兩人都一半釋然、一半緊張。緊張的是怕聽見發生的事情,釋然的是他沒有入獄,安然歸來。瑪莉無法想象渥夫在牢中會是什麼樣子,他太野,像一隻不可能被馴服的灰狼,監他將是最殘酷的折磨。
他從後門進來,面無表情地盯着她。她和喬伊坐在廚房的餐桌上,手中正把玩着咖啡杯。
“你怎麼還在這裏?回家去。”她不理他。他太生氣了,但她知道不是針對她。她起身把她的咖啡杯放進水槽,另取了一個杯子倒上咖啡。
“坐下,喝你的咖啡。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她以教師語氣説道。
他接過咖啡,但沒有坐下,他氣得無法坐下,一切又再重演,這次他死也不願為他沒有做的事入獄。他會使用一切武器全力拚鬥,只是,他會在迴歸牢房之前死去。
“他們放你走。”喬伊説。
“他們必須放我走。那個女孩是在近中午時候被強暴,當時,我正好送兩匹馬到羅華利那兒,警察無法想象我怎麼可能在相距六十哩外的兩個地方同時出現,因此,他必須放我走。”
“在什麼地方發生的?”渥夫用力太陽,彷佛是頭痛或太累。
“她在她家的車道上,正要上車時,被人家從背後制住,她開了約一小時的車,然後叫她在路邊停下,把她拉到路邊去。他戴了滑雪面具,她沒看見他的長相,但她説他很高,對警方而言,這已經足夠了。”
“路邊?”瑪莉驚詫“這…太不可思議了。我知道路上的車子不多,但仍然隨時可可能有人經過。”
“是的,更別提那個人是在她家的車道上等她。整件事都太奇怪。”喬伊的手指猛敲桌面。
“可能是外地人路過。”
“怎麼可能有人『路過』魯斯鎮?”渥夫冷冷地問。
“一個過路客怎麼會知道她的車在哪兒?或她經常從哪個門户外出?萬一那輛車屬於一個男人的呢?這麼做太冒險了。尤其,他唯一的目的似乎只在強暴,因為,她身上有錢,而他並沒有搶她的錢。”
“她的身份有沒有保密?”瑪莉問。
他看看她。
“那不可能保密,因為,她父親拿了一枝來復槍在警察局,威脅説要轟掉我的腦袋。他引了很多人注意,大家都在談論。”他依然面無表情,但瑪莉可以覺到他的憤怒。他的自尊遭到踐踏--再一次。他怎能忍受被強迫坐在那兒聽人家批判、威脅?
“出了什麼事?”
“姓安的阻止了他。接着,羅華利又跑來為我澄清,警察就在一個善意的警告之後,放我走了。”
“一個警告?”瑪莉氣得起來。
“警告什麼?”他冷冷地朝她笑笑。
“他要我遠離白人女人,甜心,我也打算這麼做。所以,你現在就回家,乖乖在家裏。我不要你再上我的山。”
“你在穀倉裏時並不那麼覺得。”她吼回去,突然看見喬伊而臉紅了一下。喬伊只是揚揚眉,顯得十分滿意。她決定不理他。
“我不相信你竟然會讓那草包警察告訴你該和誰見面。”他瞇起眼睛。
“也許你還沒領教過,但一切又重開始了。羅華利為我洗清罪名並沒有什麼用,每個人又再度回想起十年前癹生的事情,以及當時他們的受。”
“但那件事你也洗刷罪名了,難道不算數?”
“對有些人算數,”他終於承認。
“但不是對大多數人。在這個混蛋被逮住之前,我也許無法在鎮上買任何東西,包括雜貨、汽油及食物。任何和我有關係的白人女人會遭到被羞辱的危險。”這就對了,他仍然在嘗試保護她。
“渥夫,我拒絕按照別人判斷去生活。我你想保護我…”她聽見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是嗎?”他帶着明顯的譏誚語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