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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隧道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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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萬先生家中了,外面也早已是陽光明媚了。

我撐着坐起,聽到了外面院落裏傳來王衞軍和託尼的笑聲,出去一看是兩人在院子裏拉起了一張網子,在那玩泰國特的運動藤球。

,小託,你小子耍賴啊,用腳夾着踢過來不算。”王衞軍氣呼呼的説。

“王大哥,我不是跟你普及過藤球的規則了嗎,是允許夾球的,每個球你總有新的耍賴花樣,到底是誰耍賴啊,在這樣不跟你玩了。”託尼冷笑道。

“你…。”

“不玩了,方大哥醒了。”王衞軍和託尼看到我出來就停止了踢球了過來。

“怎麼樣沒事吧?昨晚怎麼跟失魂落魄了似的,還一腳踩空摔下山了。”王衞軍好奇道。

“是啊。猜都炸成了泥,一切都結束了。”託尼嘆着看向了天空,他像是回憶起了阿四,臉上的表情不再是凝重,而是釋然。

我本打算把自己想到的跟他們説一説。但看他倆心情這麼好,我要是這麼一説他們信不信倒是其次,影響心情是肯定的,我就是因為想的過於透徹,反倒讓自己心裏內疚的不行。

眼下託尼已經釋然了。我真不忍心告訴他殺阿四的另有其人,想到這裏我就把説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但這事不能就這麼完了,真兇怎麼也要揪出來,現在只能等找到真兇的證據才能告訴託尼了。

“咦,楊師叔呢?”我轉移了話題。

“別提那個人了,本來猜已經是我們的菜了,哪知道他一來風頭和功勞又被他佔走了,還奚落了我一番,我對他沒好。”王衞軍不快的説。

“楊道長道場有事務。一大早就先回去了。”託尼頓了頓説“王大哥,話也不能這麼説,昨晚要不是楊道長我們不一定對付得了猜,是他幫忙我才替阿爸報了仇,改天我得去道場去拜謝他。”託尼説。

“小子,你胳膊肘怎麼往外拐啊。”王衞軍白了託尼一眼,跟着説“對了老方,你不覺得奇怪嗎,老楊老是在緊要關頭出現搶風頭,就好像一直跟蹤我們似的,如果要想幫我們為什麼不明確的告訴我們,還有他對付猜的手法,幾乎就是一擊斃命,像是老早就研究過一樣。”王衞軍這麼一説我也覺得有點古怪了,還不光王衞軍説的這些,在山林的時候他衝我那莫名其妙的一瞟突然閃過了腦海,這一瞟到底是啥意思?在我喊“等一等”的時候他明明有機會收手,可為什麼沒收手?想到這裏我又想起當天來泰國我們苦於找不到降頭師的線索,還是楊重寧介紹我們去找阿四的,莫非他們之間早就認識?我一個驚顫。難道阿四的死跟楊重寧有關?!

“喂,問你話呢愣什麼神。”王衞軍推了我一下。

“哦,沒事。”我回過了神隨口回道,心中已經打定主意要找機會試探一下楊重寧。

“來嘍來嘍,吃點心嘍。”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們回頭一看,是萬太太端着好幾樣親手做的點心送來給我們吃,我們趕緊起身道謝,萬太太是個典型的家庭主婦。

“萬太太,這兩天在你家住打擾了。”我客氣的給萬太太鞠了個躬。

“這説的什麼話,咱們都是中國人,異國他鄉的來了都是客,應該的,況且你們來我家住是為了解決小鎮上的事,我還巴不得呢,聽老萬説昨晚你們幾個道長去了山裏,事情怎麼樣了?”萬太太笑着問。

我自然不會將真實情況告訴她,只是簡單的説把那惡的降頭師給趕走了,以後小鎮就太平了,萬太太聽後非常高興,説我的額頭傷勢沒好。最好留在這休養幾天,我們推説道場有事得趕回去,萬太太説今天的火車已經發車走了,無奈我們決定在留一天,明早就走。

見我們這麼堅決萬太太也不堅持了。隨後跟我們聊了一些她跟萬先生的事,萬先生名叫萬路寶,王衞軍開玩笑説怎麼不乾脆叫萬寶路香煙品牌得了,萬太太被逗的大笑,説其實她先生的名字是有由來的,萬家在國內祖祖輩輩都是鐵路工人,萬先生出生的時候他父親正在鐵路上,家裏報喜父親隨口給取了路寶的名字。

萬先生是一名鐵路建築工程師,是被泰國作為特殊人才聘請的,來北碧府工作了五六年後他愛上了這裏的山水,於是在最近兩年帶着萬太太選擇了移居。

這萬太太估計平時沒什麼中國人跟她聊天,聊的很嗨皮,可憐我們就備受折磨跟她閒話家常,一聊就聊了一下午,等她回過神已經快到飯點了,趕緊匆匆忙忙的去做飯,我們終於解了。

“難怪要我們多留幾天了,我也算能侃了,但跟主婦一過招,自嘆不如啊。”王衞軍已經被萬太太侃暈了。

我們正説着屋裏突然傳來萬太太的一聲嚎叫。同時還聽到了碗碟摔碎的聲音,我們趕緊跑進去看怎麼回事,萬太太癱坐在地,臉蒼白哭無淚,手機在她手上無聲的滑落。

“萬太太。發生什麼事了?”我問道。

萬太太整個人都恍惚了,沒有半點反應,我知道出事了,見手機還沒掛就撿起來聽了聽,但對方説的是泰語,我只好遞給了託尼。

託尼聽完後神情凝重的説“是北碧府鐵路局打來的電話,萬先生在視察鐵路隧道時死在隧道里了,而且…而且是自殺!”

“自殺?”我吃了一驚。

前兩天萬先生還因為害怕飛頭降跑到曼谷去求符,昨天萬先生也還好好的,希望我們解除小鎮的警報,換句話説萬先生怕死,試問這種狀態的人怎麼可能去自殺,還跑進鐵路隧道去自殺,這太不尋常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老萬不會這麼想不開去自殺,昨天我們還商量着要個孩子,怎麼可能跑去自殺,嗚嗚嗚…。”萬太太哽咽道,跟着就撐着站起慌慌張張去包裏掏車鑰匙。準備出門。

她一個女人這種神狀態怎麼開車,我們在萬家也白吃白住了兩天,既然碰上了這檔子事,總不能袖手旁觀吧。

於是我幫着萬太太開車,託尼和王衞軍扶着萬太太上車。出發去了北碧府鐵路局。

萬先生出事的路段是在“探卡賽”路段,我們從曼谷坐火車來的時候也經過了這路段,這路段依山而建,右邊是高山,左邊就是懸崖。懸崖下是渾濁湍急的河,而且鐵路完全是靠鋼筋和木樁支架支撐在山崖上,路況相當兇險。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條鐵路非常原始,就連我們來時坐的火車也是最原始的,就跟上世紀的蒸汽火車似的,一到這個路段支架承重就發出“咯吱咯吱”的怪響,就好像支架隨時要塌似的,嚇得乘客驚呼連連,當時王衞軍還嚇的大罵泰國鐵路局。説這麼兇險的路段也不維修,沒想到萬先生就是在這路段出事的。

由於事發地點特殊,我們趕到鐵路局後又在泰國鐵路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從鐵道邊上的碎石小路步行朝那邊過去。

我們趕到的時候泰國警方也才趕到沒多久,還在拍照取證,所以屍體還保持在最原始的狀態,只見漆黑的隧道中,在法醫照相機閃光燈閃爍中我們看到了萬先生的屍體,萬先生跪在隧道邊,頭低垂着,一把砍刀就橫着鑲在腹部,除了血外,連腸子都擠了出來,慘不忍睹。

萬太太當場被嚇暈,警方趕緊把我們支出了隧道。叮囑我們幾個“親友”照顧死者太太,不許我們在靠近現場了。

剛才看到的一幕太詭異了,萬先生要是想自殺,直接卧軌就行了,反正這隧道也原始的不行。連照明設備也沒有,誰知道軌道上卧着人,何必這麼麻煩用把大砍刀切腹自殺,不對,這不是自殺這麼簡單。

“昨天還好好的一個人。怎麼今天就死了,真是世事難料啊,老方,這事警方手了,沒咱們的事了,等萬太太情緒穩定下來咱們就走吧。”王衞軍説。

“這事警方未必搞得定。”我皺眉沉聲説,跟着就悄然拿出了羅盤在手。

“我看也是,萬先生自殺的太蹊蹺了。”託尼説。

羅盤一出,陰陽立即知曉,只見指針在不停轉動,形成轉針,惡陰介入,是怨恨之氣徘徊不停的反應,隧道里有陰東西!

王衞軍見我拿羅盤也跟着過來看了下,一看也説“轉針,隧道里有惡陰?!”

“不錯,竟然會看羅盤了。”我看了王衞軍一眼。

“還不是整天看你玩羅盤看了,我這資質是在實戰中學習,讓我背口訣看書我倒是不願意。”王衞軍頓了頓説“那你打算怎麼辦?”我想了想説“萬先生好歹跟我們有緣,命書中有言,出現在我們身邊的…。”我的話沒説完王衞軍就打斷了我,説“打住,別唸經,你就説一個幫字不就得了。”望着漆黑的鐵路隧道我皺起了眉頭,究竟是什麼陰物會在這麼一個特殊的地方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