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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第五章貓頭鷹也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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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該死的鳥!”李茜恨恨地罵了一句,卻突然覺到身邊有異,心頭不由一陣陣發,空氣彷彿凝聚了一般,壓得她呼都有些困難。

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李茜緊張地看着身邊的景物,究竟什麼地方變了?樹還是那些樹,只是風突然靜止了,草還是那些草,只是鋪滿了水。

貓頭鷹!

李茜心中一凜,這個城市何時有過這種動物?她只在動物園裏見過,貓頭鷹有古怪!

想到這裏,她猛然抬頭,就見那隻貓頭鷹正瞪着燈籠一樣的眼睛盯着她,歪着腦袋,一副很興趣的樣子,甚至,從它的眼神裏,李茜看出了懷疑、猶豫和無法掩飾的貪戀,這可不是一隻鳥應該有的反應。

貓頭鷹似乎也懂得心理戰,它只是靜靜地看着李茜,沒有采取任何的動作,但那雙大眼睛卻明白無誤地告訴她,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它的監視之下,只要她敢亂動,它就會毫不客氣。

一人一鳥就在這種詭異的氛圍下,詭異地對峙着。

貓頭鷹本身就是生活在樹上的鳥類,對於它來説,這裏就是它的主場,而且擁有居高臨下的優勢,它只是利用自己閒暇的時間順便看着李茜而已。

但李茜就不同了,兩條腿的人現在卻像四條腿的動物一樣趴在地上,腳踝上的傷痛漸漸蔓延開來,但她只能咬牙着,不敢移動分毫。

而且,此時的草地上異常的冰冷,她的手腳已經開始有了麻木的覺,知道再這樣下去,就算不被這隻貓頭鷹啄死,自己也會被這種姿勢累死。

偏偏她還得抬起頭才能看着那頭貓頭鷹,有一種仰視的覺,讓她很不是滋味,作為最高種族的人,憑什麼要仰視一隻鳥?

就是那個可惡的宇塵,也只有仰視她的份!

李茜恨恨地瞪了它一眼,猛地低下頭,不去管它想做什麼,一隻鳥,能有什麼大作為?視線重又回到了眼前的事情上。

可是,等等,那個男人哪裏去了?剛剛,他明明還在糾纏那個蝶戀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不見了,不僅是他,就連蝶戀花也不見了,而且,似乎就是那隻貓頭鷹出現的同一時間。

貓頭鷹黑衣人!

李茜理的頭腦裏就是出現了這種異常不可思議的邏輯,而且,很快,她就認同了這個答案,因為太巧合,太詭異,沒有什麼不可能!

有時候她真希望自己能夠像正常女孩子一樣乾淨利落地暈過去,起碼那些可怕的事情自己可以看不見,可以不去管,甚至就是死也可以毫無痛苦。

但偏偏她是警察,她經歷了太多這樣的事情,已經有些麻木了,雖然還是會害怕,但那顆嬌弱的心早已經鍛鍊的韌十足,雖然明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會是不同尋常的恐怖,要接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卻也只能眼睜睜地等着那一刻的到來。

頭頂的風聲越來越近,從她低下頭的那一瞬間,貓頭鷹就猛然離開了一隻盤踞着的樹枝,向她衝了下來,但李茜已經被眼前這些詭異的事情得有些發暈,竟然沒注意到危險已經臨近了。

貓頭鷹已經出了勝利的笑容,尖鋭的爪子猛地張開,向着李茜的頭頂抓了過去。

危險臨近,李茜終於反應了過來,但面對已經近在咫尺的危險,所有的反應都已經晚了,李茜只來得及抬手護住自己的頭,然後就只能聽天由命。

貓頭鷹尖鋭地叫了一聲,似乎已經勝利在望,但就在它的爪子與李茜的手接觸的瞬間,二者之間突然蹦出了一朵藍的火花。

同時就聽見李茜大聲地喊着:“始青天中,敕下景霄。嘯命風雷,馘斬妖。霹靂震吼,陰陽氣。電光圍繞,火發炎燒。雷車速起,來降空遙。”貓頭鷹振翅飛起,夾雜着痛苦的嘶鳴,那叫聲中有不甘更有憤怒。

貓頭鷹一飛走,李茜顧不得自己已經被抓破的雙手,更顧不上扭傷的腳,一躍而起,同時探手入懷,抓出了一把符咒,也來不及分辨,全憑着覺默唸着咒語,隨時應付着它的下一波攻擊。

五雷神咒她並不會,但梁若行留下來的攻擊法術過於稀少,她只好和宇塵死纏爛打騙過來一堆符咒,然後憑着自身純淨的靈力來催發。

威力雖然趕不上宇塵,但應付一陣也是可以的。

宇塵,宇塵,你現在在做什麼?難道真的要放棄了麼?

她愣愣地想着,每一次她有危險,在最危急的時刻,他都會出現,這次,他還會是她的救世主麼?

這麼一走神的功夫,貓頭鷹已經去而復發,等着犀利的眼神,如一陣風一般向她衝了過來,似乎為了防備李茜的偷襲,不斷變換着飛行的路線,讓李茜不能輕易地打出符咒。

眼看着那雙讓人噁心的爪子已經又一次到了眼前,李茜本能地一低頭,卻忘了自己腳上有傷,腳踝一痛,跌坐在地上,鬼使神差地避過了貓頭鷹的這一擊。

貓頭鷹懊惱地看着李茜,空中一個變向,趁着李茜跌坐在地上無暇還手的空隙,迅速地撲向她的頭頂。

李茜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慌張地舉起雙手,擋住了自己的臉,但卻詭異地手心朝內,在貓頭鷹撲到的瞬間,手心突然外翻,兩張符咒毫不費地貼在了貓頭鷹的爪子上,一聲悲鳴之後,李茜顫抖着鮮血淋漓的雙手掙扎站了起來,看着在空中盤旋的貓頭鷹,一臉的肅殺。

此時的貓頭鷹在空中胡亂地飛舞着,對於李茜兩次讓它上當異常惱怒,而且,爪子上的符咒讓它非常難受,不僅讓它引以為傲的爪子難以有所作為,就連飛翔都受到了極大的限制。

它掙扎了一會,見那兩張符咒無法甩掉,索不再去理,也知道了李茜腳上有傷,不便於奔跑,乾脆落地。

果然,和李茜的推測一樣,這隻貓頭鷹和那個黑衣的男人就是同一個人,或者説,同一個,東西!

她只能這樣定義,因為它非人非獸,也只有“東西”是最恰當的説法。

那東西一落地,便俯身要摘掉腳上的符咒,也就在這個時候,李茜詭異地一笑“玄氣徘徊,丹天令行。震吼太空,火令申明。煙都稟命,斬保生。嚴駕火車,統制雷兵。景霄救下,震動天聲。”兩朵藍的電火花騰空而起,巨大的響聲震徹雲霄,早有準備的李茜都險些被震倒,更別提毫無防備的那個東西了,幾乎是被硬生生地彈了出去。

但那個東西的抗擊打能力大大超出了李茜的預料,在它被擊飛的瞬間,李茜強忍着腳上的疼痛轉身就跑,只要離開這片樹林,衝到大路上,就算沒辦法擺平它,自己也沒有了生命危險。

地雷神咒是她運用的最純的符咒,在她用來也威力最大,因為它是借地之靈,滿以為可以拖延一段時間,可她剛剛轉身,背後的風聲也已經到了。

不得已只得轉身扔出一張符咒,也顧不得念什麼咒語,甚至連扔出去的是什麼符咒也不及辨認,只希望能擋一下是一下,自己則拼命地向前衝。

説李茜是天生福將一點都不為過,每次她都能化險為夷,未經靈力催發的符咒本來是不會起任何作用的,但宇塵在繪製這些符咒的時候鬼使神差地灌注了自己的部分靈力,使得符咒有了自己的意識,遇到危險便會自動生出反應。

雖然不及催發出的威力強大,但已經接連吃虧的那個東西早已是草木皆兵,看到符咒本能地就躲向一邊,為李茜爭取了一點點時間。

但這並不是長久之計,李茜手裏的符咒本就不多了,那個東西也很快判斷出,這些符咒上的威力也大打折扣,對於後來的幾張符咒乾脆不躲不避,轉瞬就已經到了李茜的身後。

李茜緊緊地握着手中的最後一張符咒,手上的傷口不住地向外淌着鮮紅的血,就連符咒也被那些血染得鮮紅,奇怪的是,那些血只是沿着符咒的紋路動,並沒有染紅整張符咒。

在受到鮮血的刺之後,那枚符咒也隱隱地泛起了紅光。

覺到身後的風聲越來越近,甚至已經接觸到了她的後背,李茜再不猶豫,回手便將符咒貼了上去,同時口中大聲唸誦:“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若有,若無,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餘涅磐而滅度之!”這已經不再是宇塵的五雷神咒,而是梁若行留下來的東西,也是迄今為止她唯一掌握的攻擊法術,沾染了她自己的血,符咒的威力大增,佛法又本就是剋制妖魔的最佳法術,那個東西一接觸到這枚符咒,便高聲慘叫起來,捂着自己的手飛快地倒退着。

李茜冷冷地看着它,也不再逃命,知道這個時侯再逃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自己手裏已經不具備任何拼命的資本了,只能拖延時間,希望宇塵他們能夠及時趕到。

那個不知何物的東西不甘地看着她,呼哧呼哧地氣,隨時都可能發起攻擊,而那枚符咒上的威力卻在迅速地消散着。

李茜皺了皺眉,只得抬起手生澀地畫起了符咒,就算是威懾,也可以儘量爭取一段時間。

可就在這個時候,就上一緊,整個人已經被人攬進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