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第四章離奇兇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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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茜很沒形象地衝出酒吧,跳上自己的車子,隨即又推開門跳了下來,這不再是她的車子,宇塵已經自作主張地改變了這車子,這不再是她的了!
月妖疑惑地看着李茜衝出酒吧,認識她以來,還從未見她如此的失態過,幾乎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
“cicely姐!”他喊了一句,李茜卻本就沒搭理他,他也很想追出去,但是,老闆好像都沒下來,如果自己去了,不太好吧。
酒吧裏的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卻有人歡喜有人憂,歡喜的人認為一定是她向老闆求愛不成,惱羞成怒,進而發狂,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憂的人認為,這樣一個大美女擺在老闆面前他都不為所動,那麼,他們是不是真的沒有機會了?
要麼就是老闆真的對這個女孩做了什麼,而且一定很過分,要不然怎麼會讓一個女孩子如此失態呢?難道,他是傳説中的變態?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宇塵那張冰冷的臉龐出現在樓梯上,那股無形的寒氣讓酒吧裏的温度驟降,除了那些已經喝多了的,差不多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紛紛起身結賬離開了,誰敢保證這個變態的老闆會不會突然下令關門放狗呢。
李茜並不知道她這個罪魁禍首此刻已經成了眾人眼裏的受害者,她有些慌不擇路,沒有目的,沒有方向,只是機械地邁動自己的腿雙,像沒頭的蒼蠅一樣狂奔,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離開酒吧,越遠越好,最好讓宇塵永遠也找不到。
為什麼上天要這麼折磨她?給了她的,輕而易舉地就收了回去,再次給她的,卻是一場曖昧!
他不愛她,那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好?為什麼要人看起來他很愛她的樣子?為什麼要撼動她那顆已經死了多年的心?然後,再殘忍地拋棄她?
要麼忍,要麼殘忍!
這句話説得多好啊,如果自己能繼續堅持,繼續忍下去,也許不會得到如此殘忍的結果吧!
腳下一個趔趄,李茜只覺到腳踝一陣鑽心的疼,不由自主地摔倒在地,腳上的高跟鞋很不合時宜地斷了,帶着她的腳踝也扭傷了。
但此時的李茜沒心情顧及到自己的傷痛,抓狂一般將手所能碰觸的東西全都遠遠地扔了出去,很沒形象地伏在地上痛哭出聲。
冷風吹過,一陣樹葉拂動的聲音傳來,彷彿在訴説着李茜心裏的不甘與心酸,這陣冷風從李茜的頭頂吹過,卻讓她一直涼到了心裏,抬起頭,自己竟身處在一片密林之中。
這是一片她並不陌生的樹林,在超級版主的案子裏,她甚至不得不強忍着**的疼痛穿行在這片樹林裏,也就是那個時候,宇塵在她面前展現出了冷俊掩藏下的款款柔情,猶在昨天的畫面,讓她的淚水再一次不受控制起來。
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宇塵則是一個混合體,很明顯,他是混凝土做的,冰冷,毫無情!
李茜憤怒地抓起一塊石頭,狠狠地砸向了面前的那口深井,石頭還沒有出手,卻驚訝地發現,這裏並不只有她一個人,或許自己過度地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裏,忽略了周圍的環境,但她眼前的兩個人,似乎也沉浸在自己的事情裏,竟沒有注意到身邊還有一個撕心裂肺的人。
那是一男一女,男的一身黑的風衣,女的則衣着暴,一副太妹的樣子,嘴裏還很酷地叼着一香煙,似乎在烈地爭吵着什麼。
這兩個人李茜是認識的,起碼都見過,不是別人,女的正是那個自稱叫蝶戀花的,男的她不知道叫什麼,但,她記得他看向宇塵那嘲諷的眼神,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裏?
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這裏似乎不是什麼好地方吧,那個男人看上去不像沒錢的樣子啊?難道説他們喜歡烈一點的?
李茜很惡地想着,不由自主地仔細觀察着他們,這一看,她就明白了其中的蹊蹺,蝶戀花的小腹微微隆起,顯然已經有了身孕,大概,這個男人是有家室的,而且家教很嚴,不得不到這種地方來商討。
如果她沒猜錯,蝶戀花是不希望打掉自己的孩子的,那麼她找宇塵的理由就可想而知了,就算封口費一項,就足夠宇塵賣掉自己的酒吧了。
陰險啊,真是陰險!
遠遠地,李茜聽不見他們在爭論什麼,但卻看見蝶戀花很不屑地看着黑衣男子,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
男子倒也不生氣,但深邃的眼睛卻慢慢地散發着駭人的寒冷,他沉了半晌,從口袋裏拿出厚厚的一個大信封,一言不發地遞給蝶戀花。
蝶戀花只是打開信封看了一眼,原本靚麗的臉龐馬上被憤怒所取代,毫不留情地將手裏的信封摔到了男子的臉上,一張張百元大鈔在空中翻飛,略一看,那至少有幾萬塊吧。
還真是財大氣啊,李茜冷笑,這就是男人,提褲子就不認賬,以為有幾個錢就能夠擺平一切!
正想着,突然覺到體內一陣悉的靈力湧動,是田老伯,這個寄生在她身體裏的鬼魂,每當有危險或詭異的事情臨近時,總會主動發出警告,難道馬上要出事了麼?李茜一驚,微微閉起雙眼,再次睜開的時候,已經如同換了一個人,靈力灌注的雙眼就如兩顆深邃的藍水晶,將一切都看的透徹。
哪有什麼百元大鈔,那一張張在空中翻飛的,不過是一張張白紙,不知道被誰動了手腳,在普通人看來,它們就是讓人眼紅的孔方兄。
李茜吃驚的不是這個,而是,這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蝶戀花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難道説她能夠看出這裏面有蹊蹺?果真如此的話,那她可就危險了。
這個念頭還沒有消失,就見那個男人的臉變了,原本平靜的臉被一股説不出的氣息取代,不是憤怒,而是一種驚異,大概沒想到自己的戲法會被眼前的這個女人看穿吧。
他也是個敢作敢為的人,而且,只是互相利用而已,雖然他依舊站着沒動,但在遠處的李茜卻看到,他垂在身側的一隻手詭異地動了動,很像是符咒的樣子,很眼,但卻又確定不是她所知道的任何一種法術。
只見他抬起手,輕輕地撫摸着蝶戀花的臉頰,似乎是疼愛,又似乎是不捨。
蝶戀花本要反抗,但他的動作太快,才有反抗的想法,他的手就已經放了上來,神智一陣恍惚,就忘記了一切,只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子是愛她的,是疼她的,是她應該服從的,不自覺地慢慢走進了他的懷抱。
一旁的李茜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才沒有叫出聲來,她看到了,那隻手,那不是手,稱之為爪子也許更合適一些,那是某種兇猛的飛禽類的爪子。
她飛快地判斷着他的實力,悲哀地發現,自己沒有任何勝算,除非宇塵和月妖也在這裏,可她就是為了躲開他們才故意走進了小路,等到他們找到,自己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被發現!
想到這裏,她慢慢地向旁邊的一棵大樹後挪了過去,那是一株足有兩人合抱的大樹,完全可以擋住她的身體。
於此同時,她也沒忘了關注着那個男人的一舉一動,他的手依舊在蝶戀花的臉上輕輕地撫摸着,但李茜看得清楚,他在她臉上畫的是一枚古怪的符咒,那雙爪子已經劃破了她嬌的臉頰,可她竟然沒有覺到任何疼痛,還沉浸在幸福之中。
“你懷孕了!”男子平靜地在蝶戀花的耳邊耳語,但卻讓李茜聽的一清二楚。
“我懷孕了!”蝶戀花機械地重複着。
“你要生了!”那個男人依舊在循循善誘。
“是的,我要生了!”蝶戀花依舊跟着説道,甚至還學會了搶答:“我到肚子好痛啊,我要生了,就要生了!”
“是啊,可惜,你難產了,你的孩子不願意出來,不願意離開你!”蝶戀花明顯地一滯,這次她沒有重複,而是抱着自己的肚子慢慢地躺了下來,隨後近乎瘋狂地嘶吼着,在草地上不停地打着滾,看那個樣子,就像是真的難產了,甚至,從她的下體,開始出了深紅的血。
“你難產了,你會因難產而死,你的靈魂會不死不滅,你會成為妖的奴僕,為他獻祭,為了妖的存在,你難產了!”那個男子用自己的爪子虛空畫着李茜看不懂的符咒,循循善誘。
李茜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她知道蝶戀花很快就會死去,奇怪的是,她沒有到任何的悲傷,甚至,有小小的痛快,這讓她有一種愧疚與自責,但只是一閃而過,這種人,活着,還不如死了。
果然,蝶戀花只是翻滾了一會便沒有了氣息,成為了一具冰冷的死屍,那個男人陰鶩地笑着,俯身欺上了她的身體,在李茜的眼皮子底下,上演了一場不倫的表演。
趁着這個機會,李茜悄悄地向後退,腳踝的傷讓她疼痛難忍,只好咬着牙跪趴自地上,慢慢地向後爬,可就在這個時候,桀桀兩聲貓頭鷹的叫聲在她的頭頂響起,讓她心中一,猛然抬頭,就看見,一隻碩大的貓頭鷹正蹲在樹枝上,不懷好意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