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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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準這一消失,就消失了整整四天。
其實四天的時間,足夠姚千惠跑路好幾回了,但她沒跑成是因為一個念頭,萬一他等一下就出現了怎麼辦?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有了上次被抓的經驗之後,姚千惠總在想着或許下一秒他就會出來抓住自己,所以她愣是忍了四天,連家都不敢回,她真心的懊惱,自己怎麼能這麼俗辣?不過這種自我鄙視的覺,是在霍準回來之後才出現的,在此之前的四天,她一直活在緊張、焦慮和不安的情緒當中。
最重要的是…她四天都沒有洗澡!這期間,她無數次的想要踏進浴室,可眼睛一瞄到那透明的地板就打了退堂鼓。
其實平時她四天不洗澡也是可以忍受的,反正她也不太愛出汗,可是這次不同,霍準臨走前的那晚他們才“那個”過,到了第二天,她就覺得下面滑膩難受,雖然用紙巾擦了後覺好一點,但也起不了什麼太大的作用,她覺得自己撐不了幾天就會被髒死了。
第三天時,她試圖去打聽霍準的行蹤,如果瞭解他什麼時候會回來,她心裏也有了底,跑也跑的安於是這幾天的三餐,她都是去樓下的地獄廚房吃,酒保唐恩不在,是一個年輕的大鬍子在值班,他知道姚千惠是老闆的老婆,所以從來不收她錢,只不過大鬍子像個傻子似的,總是面無表情,姚千惠問什麼他都不知道,連個都問不出來。
第四天,姚千惠已經要瘋了,這什麼破房子,居然連個盆子都沒有,害她想接蔚房的水來洗都不行,四天了,除了臉和牙齒,她什麼地方都沒洗過,總是擦擦擦擦…擦你個大頭啊擦!
雖然心裏已經問候了霍準全家,但姚千惠卻像屍體一樣躺在牀墊上,糾結着是現在跑了,被霍準捉回來揍死,還是乖乖留在這裏髒死?不過沒等她糾結太久,在第四天的晚上將近九點,霍準回來了!
姚千惠撐起脖子,看着霍準踢掉了鞋子走進屋裏,心裏竟然鬆了一口氣,好了,她不用再糾結跑不跑了,因為已經跑不掉了。
她咚的一聲躺回去,結果一絲懊悔浮了上來,四天…如果她第一天就跑了,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裏瀟灑了…姚千惠捂住臉,覺得自己都要神分裂了。
她獨自懊惱了一會,始終沒聽見霍準有什麼動靜,忍不住將手指分開一條縫,然後所有的懊惱都被嚇得一干-淨,姚千惠猛的坐起來,驚悚的看着霍準。
他席地坐在地板上,側面對着自己,渾身的肌都隨着他翻揹包的動作起伏,當然,肌與身材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滿身狼狽,衣服變得皺巴不堪,還染了血跡,而被他魯蹂躪的揹包上,也帶有一塊塊褐血漬。
他那個揹包裏裝的是什麼?碎屍還是人頭?姚千惠睜大了眼睛,小嘴大張,好像能一個雞蛋進去。
霍準完事後把揹包隨腳一踹,似乎這才發現姚千惠的存在,“你怎麼還在這?”姚千惠忽疑眨眨眼,忽然口而出,“我不該在道?”霍準站起來,翻手下上衣,啞聲道:“我還以為你會跑。”姚千惠垂肩,在心裏哀號,你以為我不想跑嗎?哎,不管怎麼想都是自己太膽小了。
霍準沒再多問,眉眼間都是倦意,像是好幾天都沒睡覺一樣,血絲布滿眼睛,他現在只想趕快睡一覺,但伸手準備褲子的時候,忽然發覺姚千惠有些不對勁,霍準停下動作打量她,目光裏帶了絲嫌棄,狐疑的問:“你多久沒洗澡了?”姚千惠的眼中瞬間迸出殺氣,你還有臉問!
霍準又看了她幾眼,利落的下褲子,於是渾身上下只剰一條平口褲。
姚千惠十分沒心沒肺的欣賞起猛男身材來,這條大尺碼的平口褲穿在他身上怎麼會這麼小?就在她思緒跑偏的時候,剛剛走進浴室的霍準忽然想通了一件事,她該不會是因為懼高,所以一直不肯進浴室,所以一直沒洗澡吧?
他的綠眸撐大了些,然後無聲的笑了幾下,覺倦意都消散了些,接下來有一個計劃浮上心頭,他勾了勾折回房間,然後二話不説的過去抱起姚千惠。
姚千惠低呼了一聲,嚇得聲音都尖了,“你幹嘛?”他好整以暇的抱着她,“洗澡。”姚千惠腦袋上的燈泡瞬間一亮,洗澡!不過燈泡瞬間又滅掉,可是…怎麼能和他一起洗!
她蹬了蹬腳,“你你你…洗就洗,抱着我幹嘛?”霍準面無表情的看着她,“一起洗。”姚千惠倒了一口氣,開始像波鼓一樣的搖頭,但反抗的話還沒説出口,就見霍準幾步就走到浴室門口,自己站在門邊,卻用雙手把她給舉到浴室裏,一副隨時都會放手摔她的模樣。
在被送進浴室的那一刻,姚千惠立刻全身僵硬,她瞄了眼身下的玻璃地板,頓時血倒,怎麼被舉起來之後顯得更高了!
霍準對她的反應很滿意,“洗不洗?”姚千惠了口水,“我不…”她的話還沒説完,霍準的手就鬆了一鬆。
姚千惠瞬間大叫一聲:“洗,我洗。”大難臨頭,貞潔什麼的都去死吧!
霍準抱着姚千惠走進浴室,然後把她身子一轉,夾在腋下,接着騰出一隻手來,往浴白裏放水,姚千惠全程都是緊緊閉上眼,完全不敢直視這個二樓的高度。
霍準利落的剝光了她的衣服,將她整隻…整個人放在浴白裏,熱水蓋過嬌軀,姚千惠情不自的呼出一口氣,四天之後再碰到水,真是眼淚都要出來了,雖然現在的情境很危險,但能泡在水裏,真是死掉也值得了。
因為坐在浴白裏,看不到玻璃地板,姚千惠稍微放鬆了些,但浴白邊的大瑰頭卻是充滿存在,外加威脅。
姚千惠回過神來後終於覺得尷尬,伸手摟住口,顫聲説:“你剛才舉着我也很累,不如先進去休息一下?我洗好叫…叫叫…”他怎麼轉眼就把內褲了?雖然那晚看過,可現在的四面都是玻璃啊,這是免費給鄰居的福利嗎?
所幸下一刻霍準就按了個按鈕,玻璃牆就變成半透明的了。
這破屋子還滿高科技的,還有她怎麼沒有早點發現啊,早發現的話,她至於憋到現在嗎?
霍準邁進浴白,裏面的水瞬間被擠出去三分之一,雖然這個浴白也算大的,但因為霍準體型的關係,自己洗還勉勉強強,再加上她就有些擠了,所以他索一手托起姚千惠,讓她坐到自己的大腿剛才思緒跑偏的姚千惠,被忽然也擠進浴白的他嚇了一大跳,用力的捂着自己,“我我我…我不洗了…”
“你説了不算。”霍準沉下臉,面殺意,“地板的玻璃可還是透明的。”姚千惠又陷入是赤|luo|luo的被他輕薄,還是走出浴白恐高嚇死的抉擇當中,但忽然她的思路又開始跑偏,地板是透明的,剛剛他那麼赤|luo|luo的站着,如果樓下有人路過…姚千惠的思緒被霍準的動作拉回來,他那雙因為常年握槍而帶了繭的大手,開始在她身上游弋,她就算神經再大條、再愛跑偏也是個才二十二歲的少女呢,好吧,其實現在她也算是婦少了,可是那晚本算不上是經驗啊,除了疼就是怕。
浴白裏空間有限,她怎麼躲都躲不開,正羞窘的恨不得直接跳出浴白,被懼高症嚇死算了的時候,霍準忽然伸手攬過她的脖子,帶起嘩啦一陣水聲,然後一道陰森森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冷的可以結冰,“乖乖的,不然就把你吃掉。”又來這招,你到底是怎麼個吃法,我早就知道了,但一看到他身上還沒被水洗下去的血跡,姚千惠還是不動了,他這四天到底幹什麼去了?
霍準説完後,就直接含住她的耳垂,放柔了動作開始舐、啃咬,順着耳垂一路往下。…姚千惠隱約記得那晚霍準要了她很多次,最後直把她累得要哭才罷休,之後霍準又放了新的熱水,替兩人洗了個澡,接着下旁邊掛着的大浴巾將她裹起來,用單手將她夾在腋下,走進卧室,夾着她直接躺到牀上,一側身,隔着浴巾把她摟在懷裏,當成抱枕似的夾好,最後閉上眼開始睡覺。
真是累死了,不眠不休的工作了四天,回來後還幹了個體力活,只不過…霍準低頭看了看蜷在自己懷裏,睡得香甜、完全放鬆的小女人,勾一笑,只不過還滿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