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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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準的火氣全都被她逗散了,不過現在魚躺在砧板上,他不吃掉就太不男人了,於是他的目光在她的臉上掃了幾圈,最終定格在水潤卻蒼白的雙上,停頓了幾秒後他吻了上去。
霍準覺到她的在顫,不收攏了抓着她雙腕的手,腿上也微微使力,令開始輕微掙扎的姚千惠更加動彈不得。
他越吻越帶勁,舌尖靈巧的滑過她的上,纏住她拼命閃躲的小舌,在她奮力的回舌頭之後,就轉而啃咬她的瓣,她的可真軟,比他以往接觸過的女人的都要軟,又軟又香,就好像一塊糕點。
在霍準罷不能的時候,姚千惠卻是嚇得魂都沒了。
他這是要吃掉自己的舌頭嗎?還有嘴,他什麼時候會咬掉,什麼時候會咬掉?
但霍準沒有吃掉她的嘴,反而是一路吻下來,沿着她的下巴、脖頸、鎖骨,一路輕,得姚千惠在恐懼之餘還覺到了一絲怪異的覺。她忍不住睜開眼,垂下眼看着正在親吻自己鎖骨的霍準,他的側臉離自己很近,線條分明,姚千惠了口水,弱弱的問:“你這是在…嚐嚐新不新鮮嗎?”可是她還沒有洗澡呢。
霍準被她問得停下了動作,直起看着她,嚐嚐鮮?他心中莞爾,臉上卻是冷着的,忍不住想再逗逗她,“嗯,接下來還得驗驗貨。”怎麼驗?在姚千惠充滿疑惑的目光裏,他用閒着的那隻手去解她的衣釦。…霍準的心情很不好,因為他活了三十二年,頭一次有女人在他的牀上發出殺豬似的慘叫。
如果最後真的能做成也還好,可因為姚千惠疼得受不了,又因為是初次而太緊,導致到後來他完全進不去,還差點被她給夾斷…活到這麼大,真是什麼事都讓他遇到了。
霍準這邊生着氣,另外那位也怒火中燒得不行,莫名其妙的就被人佔了便宜,她能不生氣嗎?
要知道,霍準不僅是破壞了她夢想中的婚禮,更是完全打破了她對初|夜的幻想,哪個新娘子的初夜是在恐懼中度過的?最後那一下,更是捅得她想罵髒話的心情都有了。
於是“新婚之夜”過後,夫倆的臉都很不好看。
姚千惠本來就打算生生悶氣就算了,不想再招惹霍準,可一大早起來就覺得痛,一痛就免不了想起,自己的初|夜就這麼不明不白獻出去了,頓時悲從中來,看着牀單上的那塊剌目血跡,嚶嚶的哭起來,嗚嗚嗚,她的第一次怎麼就獻給那個惡魔了?還不如被吃掉!
霍準衝了澡出來,就看到她這副樣子,略有些煩躁,“哭什麼?昨晚不是很有脾氣的嗎?”姚千惠含淚瞪他一眼,垂着頭不説話。
霍準也看見了牀上的那塊血跡,大一塊的,再回想昨晚她疼得小臉慘白的模樣,又覺得火氣消了些,其實也怪他動作太急,因為從來沒有接觸過女處,不知道她會疼成這樣。
霍準抿了抿,又折回到玻璃浴室裏,幾分鐘後走出來,臭着一張臉説:“好了,我在浴白裏放了水,你去洗洗。”才不用你的水!姚千惠嘔氣的想,低着頭不理他。
還和他鬧脾氣?他都替她放洗澡水了,這女人還要怎樣?霍準大步走過去蹲下,伸手扳起她的下巴,橫眉豎眼的問:“你生什麼氣?”姚千惠別開目光,沒好氣的咕噥,“明知故問,你被破了處還高興得起來嗎?”他還真忘了自己被|破|處時,是什麼心情了。
看她滿肚子牢騷但又不敢多説什麼的樣子,逗她的興致又來了,霍準刻意陰着臉,勾着她的下巴湊近了些,用那雙綠眸將她鎖得死死的,“你是我的子,我破你身子是天經地義,昨天沒有做到最後,已經是我大發善心了。”
“那我還得謝謝你?”
“不用客氣。”
“你…”
“再鬧,我就把你吃掉。”吃你大頭!當我是糖果嗎?
“姚千惠,你給我識趣點,做好你子的本分,我高興了就留你一命。”霍準説完就覺得這話説得太誇張了,當自己是手握生殺大權的皇帝嗎?可自嘲歸自嘲,他也知道對付姚千惠這傻妞,不戲劇化點都不行,抬眼看了看她的表情,小臉果然蒼白了下去,看樣子是被嚇到霍準心中莞爾,但表情卻更陰森,“如果我不高興,那就不單是昨天那樣r吃掉”你,這麼簡單了。”姚千惠忍不住往後縮了縮。
霍準勾:“聽過外面的傳聞吧?”姚千惠瞬間想起那些小動物的屍體,和莫名消失的住户。
霍準配合的學了,聲狗叫。
姚千惠心想,你嚇人就嚇人,賣什麼萌?她低下頭,乖乖的説:“我去洗澡了。”霍準鬆開捏着她下巴的手,點頭道:“嗯。”姚千惠灰溜溜的走進浴室,一進去才發現連地板都是玻璃做的!赤|luo|的雪足之下就是懸空,雖然只有二層高,但對於有懼高症的她來説,已經屬於萬丈深淵的級別了。
於是姚千惠立刻退出了浴室,連退了幾步竟直接撞到霍準的懷裏,於是她又被嚇了一跳,想退出來時卻被人按住了肩勝,接着就是一道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來,“躲什麼?裏面也有一個我?”姚千惠默默的白他一眼,然後囁嚅道:“我…我有懼高症。”霍準眉一挑,惡劣的把她往前推了推,腳趾剛踩到浴室的邊緣,她就嚇得拼命往霍準懷裏躲,硬是把他也擠得退了幾步,一面捂着眼睛往外退,一面咕噥着説:“我不洗了,不洗了。”真是的,這屋子裏怎麼到處都是嚇死人的東西?最恐怖的是霍準這惡魔本尊,其次的就是這可怕的浴室,四面玻璃也就算了,地板也這樣,不怕碎了摔死嗎?
她滿含怨念的表情,在霍準眼中格外有覺,怪怪的浴室還是有優點的。
霍準心思一動,鬆開了箍着她的手,獲釋的她立刻躲到了窗台邊,他抓了抓頭説:“洗不洗隨你,我去樓下吃東西。”姚千惠沒説話,直到他出門後才長長的出了口氣,她四處逛了一下,最後目光定格在牀邊的一個吊牀上,因為牀墊是斜放着的,所以房間裏有一角空出來,掛了一牀吊牀,尖頂下釘了兩造型怪異的釘子,吊牀的兩繩子就拴在那上面。
她疲憊的伸了個懶,走到吊牀上坐下,腿垂着,一下一下的蹬着地,讓吊牀晃起來,躺着躺着,就不經意的想起昨晚的情景來。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她糊里糊塗的嫁給了霍準,沒有婚禮、沒有月,只有赤|luo|luo的恐懼,也因為恐懼太盛,令她忘記還有新婚之夜這回事,如今事情發生了,她除了委屈。
遺憾也沒有別的辦法。
霍準説得對,他們已經結了婚,他對她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她是想大吵大鬧的宣一番,可這又有什麼用?鬧完的下場,就是霍準把她嚇得都不敢放,所以她還是識趣一點,老老實實的別給自己找麻煩。
姚千惠幽幽的一嘆,慨這才過了幾天,自己就被霍準嚇得服服貼貼的了,二十二年來,她終於遇到一個剋星了,前途堪憂啊…
她晃着晃着就在吊牀上睡着了。
霍準下樓後沒有直接走進酒吧,而是往右拐,沿着一條狹窄的通道來到後面的辦公室,打開門後,就見唐恩和一個黑衣男人坐在裏面。
黑衣男人名叫宗政動,是中韓混血,與唐恩、霍準同在一組,霍準綜合能力都很強,唐恩擅長偽裝,而宗政動善於追蹤、探聽。
宗政動與唐恩不同,唐恩是霍準一手帶出來的,而宗政動是被馴服、收編進來的,所以有些倨傲。宗政動的細眉長目間盡是漠然,他的膚有些蒼白,像是常年不見陽光所致。
霍準一進門,瞥了眼宗政勤,然後在辦公桌後的破皮椅上坐下,吱呀一聲,轉了轉椅子。
唐恩滿臉八卦的問:“拿下沒?”霍準翻看了下眼前的文件,隨口説:“拿下什麼?”唐恩出一個“還跟我裝什麼裝”的壞笑,“保險套都拿走了一盒,還沒拿下?”霍準翻文件的手一緊,狠狠的橫了一眼過去,“皮癢了?”宗政動哼笑,唐恩訕訕然的,側目翻了宗政動一眼,“討厭不討厭。”宗政動聳肩不語,只垂眸擺着手中那把點三二的小左輪。
霍準煩躁的把文件合上,往旁邊一扔,“這麼點小事也能印出一疊紙來,你來説。”被點名的唐恩假正經的直背脊、敬了個軍禮,而後微斂笑意,簡單的陳述了一下這次任務的重點。
事情是有關0983號塗正的,他是組織裏的頭號隱形英雄,打擊過的組織無數,現在其正在“雷盾”集團做卧底,不過最近卻屢屢被人暗殺,上面怕這不僅僅是幫派鬥爭這麼簡單,他們擔心,這是以前沒被塗正剿滅的組織來複仇,為免曝塗正的身分,霍準他們要去解決掉那幾個藏在暗處暗殺的人,任務倒是不麻煩,但霍準就是不想接。
塗正是警局裏不折不扣的風雲人物,而霍準呢?剛剛退役就進到警局工作,明明資歷比塗正老得多,但偏偏是個問題人物,隔三差五就被長官抓過去寫報告,耳提面命時,最常聽的就是那句你看人家塗正怎樣怎樣,搞得霍準一聽到塗正的名字就恨得牙癢癢。
就在幾年前,霍準索被警局除名,徹底的調到地下來工作,幫局裏做那些放不到枱面上來做的任務,而塗正呢,倒是越混越風光了。
但私仇歸私仇…霍準一咬牙,不情不願的説:“好了,開始幹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