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可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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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弦道:“王之雖是探花出身,可他做事吧,説得好聽些是循規蹈矩,説白了就是怕擔上事兒,從來都是畏首畏尾的。其實,他的座師也是我們陣營的人,當初我們也生過拉攏他的念頭,可看他那辦事兒的樣兒,也就歇了這個念頭。
“説實話,你剛剛和我説王之將來能坐上吏部左侍郎的位置,要不是我知道你的為人,還以為你在胡説八道。要知道,單憑他自己的才幹,吏部左侍郎?呵呵,怕是傾其一生調回京城都難,哪有可能成為那樣的大官?
“不過話説回來,我雖然無法想象他以後做了些什麼,能夠一躍成為從二品的實權京官,卻知道他這次為何能夠升任知府。”據万俟弦介紹,王之雖然不為陳國公府所喜,可幸運的是,他有一個好外家。他的外祖父徐令則官至左都御史,乃是兩朝元老,不但深受先帝喜愛,也為新帝所信重。前不久,徐令則意外死在了任上,新帝大為痛惜,便想要加恩于徐家。只是徐令則雖有一個兒子,他的兒子卻沒有走仕途,徐家就只有徐令則獨女的兒子也就是王之在任上。於是新帝便把恩典給了王之,破格升他為幽都府知府。
万俟弦道:“聽你説這番話之前,我還以為王之這一輩子也就止步於知府了呢!畢竟這種恩典對於爹不愛娘不疼的王之是極為難得的,恐怕一輩子也就這麼一次了吧。”姜荷蓮子隨口敷衍道:“是啊。”万俟弦看出姜荷蓮子還在凝眉苦思,便又道:“早在王之三番五次接近小姐的時候,咱們就對他起了疑心,徹底調查了他一遍。陳國公的次子曾是新帝的長史,有所謂的從龍之功。因而,新帝登基後,陳國公府確實倒向了新帝那一側。不過陳國公府怎麼樣,和王之並不相干。王之的仕途全是靠了他的外家,他的外祖父徐令則是人所共知的純臣,只忠於皇帝。我們查過,徐令則表裏如一,確實如此。
“深受外家影響的王之亦是如此,哪一邊都不靠。鑑於他後能夠升任吏部左侍郎,那他之前的所作所為,極有可能是在故意藏拙。不過他之所以會藏拙,多半也是為了避免被任何一個陣營拉攏。如此表現,也算是純臣了。
“至於他作為純臣,特別是受了新帝的恩典才得以升任知府,會不會是受了新帝的指使前來接近小姐,我們得説這不可能,至今為止,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和燕京那邊有私下的聯繫。而且小姐的身份絕密,就憑新帝和他手底下的那班酒囊飯袋,決計不可能查出來。”至此,姜荷蓮子算是暫時消除了她對王之的懷疑。
恰在此時,路上來了一輛騾車。万俟弦攔下一問,得知這輛車是去城南拉貨的,便給了車伕十個銅板,讓他順道載她們一程。
“阿荷,你可回來了!”風塵僕僕的姜荷蓮子剛從騾車上下來,還沒來得及跨進自家大門,就被一臉焦急的趙三娘給攔了下來。
姜荷蓮子詫異道:“三娘,前幾天我不是捎信給你了嗎?四娘不會有事的,你不必這麼擔心。”這兩天情況十分危急,趙三娘急得嘴裏都起了燎泡,本就沒有注意到姜荷蓮子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心虛,徑自説道:“四娘平安,這我知道,現在我不是在為她着急,我是在着急二郎。再不想辦法,二郎就要被死了啊!”原來正月十六那天,靜海縣衙再次開印。放了這麼長時間的假,衙門裏積壓了不少案子,但大多是些雞零狗碎的,最受人矚目的還是趙二郎一案。謀殺親爹,這個罪名,無論放到哪個朝代都是十惡不赦的。縣衙開張第一天,趙二郎當仁不讓成為了第一個受審的人犯。
得了趙四孃的提點,趙二郎這回沒再胡説八道,全都實話實説,據實已告。就連案發當晚他在李記裏和李翠薇喝酒,那把兇器看上去很像檔裏的剔骨刀,都給一一待清楚了。
趙二郎這麼做相當於當堂翻供,皮茂聲聽了大皺眉頭,也不管他説的是真是假,先就賞了他四十大板,這還不算完,又罰他去外面站籠。
即便趙四孃家走了徐牢頭的路子,在趙二郎腳下多墊了兩塊磚頭,可一天下來,趙二郎回到牢房裏的時候就只剩了一口氣。虧得灌藥及時,又將傷口做了妥當地處理,才險險保住了一條命。
“知道皮茂聲是個啥,咱家也不是沒有送錢。上元節那天,咱就藉着送節禮的由頭,悄悄了五百兩銀票給他。”趙三娘惱怒道:“可他居然收了錢不辦事兒!人照打,照站籠,也不去核實一下二郎説的是不是真的就要定罪了,這是在把二郎往死路上趕啊!”趙四娘和姜荷蓮子都走了,一直幫着打點的梁研也不在,趙四孃家這邊除了趙三娘稍微能幹些,剩下的都是些槌。可趙三娘再能幹,她也才十四歲,哪裏懂得如何疏通關係。直來直去的她在認識到靜海縣衙的黑暗後,就選擇了最簡單暴的法子——錢。
誰知皮茂聲太不上道,光收錢不辦事,這可把趙三娘給氣壞了。更讓她惱火的是,據説皮茂聲會在下一個放告的子,也就是正月二十六那天,正式宣告趙二郎犯下殺父大罪。聽到這個消息,趙三娘立時慌了手腳,得知姜荷蓮子會在今天回來,一大早就在貓在了華堂門口,看見姜荷蓮子就撲了上來。
姜荷蓮子握住趙三孃的手,寬道:“三娘,你先別慌。我已經查到了趙永年的落腳處,方才已經託梁公子去把人拿回來了。縱然那地方又偏又遠,但最多三天,定能把人押回來。”趙三娘聞言目瞪口呆,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趙永年…他真沒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