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施詠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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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詠一笑,説:“你啊,還是老實點吧。就你那功夫,上去就會讓人放倒的。”
“打不打得過是現實,打不打是鬥志!”葉秋長笑道:“更何況,説不定哪天我還能給你驚喜!”施詠笑道:“好,神可嘉。”二人換好衣服,拉着手下樓,走在市場的街上,向那家咖啡館走去。市場正是一天最熱鬧的時候,車水馬龍,人聲嘈雜,接踵摩肩。二人並肩而行,拉着手走。
施詠昂首,不再顧忌別人的目光,我行我束,勇往直前,本來,下樓後葉秋長放開她的手,她反而要求拉手,一直拉手走。葉秋長興高采烈,雖挨頓揍,也覺得不虧。
進了約好的咖啡館,進入指定的包房,一進門,便看到一個男人在裏邊坐着。一見到二人過來,登時站起來,一臉堆笑地過來,叫道:“堂嫂,你來了。嘿,還是那麼漂亮,那麼人。”冷眼旁觀,葉秋長一瞧,這傢伙竟是自己的老對頭孫二虎。時隔數年,這傢伙整個架勢都不同了,穿起了西裝,打起了領帶,還梳起了油頭,看上去卻一點也不斯文,眼中滿是桀傲不遜,葉秋長更彷佛能嗅到他身上暗藏的血腥味。
對於孫二虎的熱情,施詠不為所動,只冷哼一聲。
“快請坐,快請坐。”等坐下後,孫二虎的目光移到葉秋長的臉上,出憎恨和不滿來。一指葉秋長,孫二虎説:“堂嫂,他就是你的相好嗎?小白臉子,沒好心眼子。”施詠正眼都不看他,冷聲道:“不用放。再這樣,信不信我把你踢出去?”孫二虎對施詠可不一樣,完全是笑臉。
“堂嫂,我錯了,一點真心話,你別計較。”他目光投向葉秋長時,不忘瞪他一眼。
“有什麼事兒,你就説吧。我的時間很寶貴的。”手機聲忽然響起來,施泳説:“我去接個電話。”施詠一走,兩個男人就瞪上了,孫二虎瞧着葉秋長,冷笑道:“小子,你是怎麼欺騙我堂嫂的?”葉秋長盯着老對手,那張臉沒變,只是多了幾分成和幹練,再不是在工廠任自己打罵的傢伙了。
“我們是自由戀愛,我可沒騙她。”
“堂嫂命苦,我要娶她,我要讓她過好子。”孫二虎大聲説。葉秋長冷笑道:“你來晚了,她是我的人了。”孫二虎眼中直冒火,充滿了仇恨和嫉妒,忽地站起,叫道:“小子,你給我出來。”
“你想幹什麼。”葉秋長不動。孫二虎舉起拳頭,説:“咱們比劃比劃。”葉秋長聳聳肩“我憑什麼跟你比劃啊。”
“想娶我堂嫂,必須過我這一關。”孫二虎推開桌椅,走到空地上。
“她不能再嫁給一個窩囊廢。過來。”還別説,這個包房寬闊,除了桌椅之外,剩下的空間足夠比試了。葉秋長搖搖頭“你對咱姐夫説話太不客氣了,我不去。”
“你不過來,那很好…”孫二虎笑得很冷,好像很興奮似的了嘴,葉秋長暗自皺眉,自己在牢裏見過不少這樣的人,全都一樣嗜血。
“我就試試看,你是憑什麼種,來和我爭女人!”葉秋長忍着氣,暗自提醒自己不可衝動,一旦動手,打草驚蛇,後患無窮。
“你不過來,我抓你過來。”孫二虎一步躥上來,當一拳,又快又狠,帶着股勁風,大有碎石之勢。
葉秋長裝作害怕,啊呀一聲,側身閃躲,身子直晃,看去很狼狽,但究竟是躲過了。孫二虎直接化拳為掌,向對方橫掃,一腳抬起,踢向口,動作連貫,一氣呵成,身手比過去提升了不只一點半點。
葉秋長暗吃一驚,想不到這孫二虎進步如此之大,真要是被打上,傷不傷不好説,恐怕裝不下去,匆忙之下,身子後仰,從桌椅旁滾了出去。孫二虎猛烈進攻,想一招死他,讓他娶不成堂嫂。
當必得的一拳要打得對方滿臉開花時,孫二虎覺得一股涼風突來,沒鬧明白怎麼回事兒呢,一股大力襲來,一隻不算大的拳頭,閃電印在側,原本只該像蚊子叮一樣的拳擊,卻爆發出奔馬一樣的千斤力道。
孫二虎身不由己,被這一拳打飛出去,飛了兩三米,撞到牆上,重重摔落,嘴裏滿是鮮血味,抬眼一瞧,卻是施詠回來,正護在葉秋長身前,一臉怒容,就像過往保護她丈夫一樣,這令孫二虎心裏不是滋味兒。
施詠瞪向孫二虎時,眼中滿是憤怒,殺氣甚濃。孫二虎變成一臉笑,説:“表嫂,你別誤會,我們在切磋功夫吶。”看向葉秋長。葉秋長笑笑沒出聲。
“放心,堂嫂,我來不是替孫家出頭,找你麻煩來了。我來,一是我很想見見你。”孫二虎目光有點濕潤了。那目光中充滿了崇拜和戀,和通常的慾、佔有不同。
葉秋長注意到了,心頭一震,暗暗咒罵:媽的,難道這孫二虎真愛上施詠了?這傢伙懂得什麼叫愛嗎?
一想起當初他對自己的陷害,葉秋長就有要殺人的念頭。施詠難得的一笑,如花綻放,豔光照人“你第一次見我時,眼珠子快掉地上了。”孫二虎笑道:“那是自然的,堂嫂的美貌、身手、為人,都是最好的。我當時不知道多羨慕堂哥,可惜他太福薄,沒有機會長久享受。”施詠聞言,臉一沉,説:“可惜你堂哥聽不到你這些畜生話,否則光衝着這幾句,我就該把你打殘。”
“為了一個外人,堂嫂這麼説話,可真是太對得起我們老孫家了。”孫二虎笑了笑,轉移話題,説:“我説要給你介紹一位新朋友。她是來幫你的。”施詠哼道:“你的朋友,哪有好東西?”拉着葉秋長的手要走。這時門一開,一個女子闖進來,一指葉秋長,冷笑道:“施詠,你上當了,這傢伙是個細,是萬大的細。你上當了。”房間靜下來,落針可聞。空氣也凝固了,令人膽寒。***西餐廳的包廂裏,一道美麗的身影,大剌剌地推門而入,來到葉秋長、施詠的面前,二十出頭年紀,高佻健美,隆鼻大眼,黑黑的短髮,紅紅的嘴,身着藍西裝套裙,白襯衫,裙下兩條長腿,套着黑絲襪,腳上高跟鞋。
一個花枝招展的淑女,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可仔細一看,她的臉上帶着冷傲、兇惡之氣,與這正經的西裝不太協調。乍一看,誰都沒認出來是誰,孫二虎多瞅了兩眼,臉上出微笑。
葉秋長也認出來了,有些驚訝,覺得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穿這麼一身,與之前見面的印象完全不同,再一想到她剛才的話,不由得心裏發楚。施詠皺眉道:“丁小夜,是你?”表情猶如白見鬼,一雙美目睜得圓圓的,簡直認不出來。
“沒錯,正是我丁小夜。施詠,今天你應該最喜歡我。”丁小夜出了難得的甜笑。一張臉笑得比任何時候都温和,彷佛今天來是辦好事的。丁小夜挪着步走來,步伐標準,富有節奏,竟有點模特走台的意思。孫二虎也覺得好彆扭。
在他的記憶中,丁小夜就是打打殺殺的主兒,是掄起刀子砍人不皺眉,或者被人砍也不叫疼的娘們,什麼時候變成這麼端莊了?孫二虎上去,問道:“你晚來半個小時,幹什麼去了?”丁小夜慢慢坐在椅子上,很隨意地説:“我相親去了。”孫二虎一愣,彷佛懷疑自己的耳朵“你相什麼親?”
“我媽就帶我相親去了。”
“這裏不是有重要的事兒嗎?”
“沒辦法,還有什麼事能比我媽更重要?”丁小夜兩手一攤,十足無奈,施詠看着丁小夜,心裏着急,有太多的話要問了。
葉秋長心中忐忑,暗忖,丁小夜那話是什麼意思,是故作驚人之語,還是真發現了什麼?丁小夜是見過我本來面目的,難道認出我了?不!這不可能,我和之前與她碰面時的樣子,整個不同了,她不可能認得出我!
施詠道:“丁小夜,孫二虎,我的時間很寶貴,沒空兒在這兒看你們唱雙簧。”抬腿邁步,就要往外走。孫二虎點燃一支煙,微笑道:“堂嫂,小夜的話,你也聽到了,這小子是細。”盯着葉秋長,不懷好意。施詠白丁小夜一眼,冷笑道:“那種話誰信?阿秋,咱們走吧,忙正事兒去。”葉秋長答應一聲,巴不得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在這裏待得越久,越是不利。丁小夜不動聲地説:“施詠,你要是走了,肯定會把腸子悔青了。”施詠直視着她,説:“就憑你幾句話,我就會相信你?拿我當白痴呢。哼,我可知道你一家都是些什麼人,知道你是什麼人!”丁小夜指指桌子,説:“施詠,你要想知道真相,那就坐下來。我這個人,不會亂説話。”施詠猶豫一下,拉着葉秋長的手,又一同坐下了。孫二虎瞅着二人拉手,默默坐在丁小夜身邊。
丁小夜見他們親親密密的,只是冷笑。
“你們郎情妾意的,真叫人羨慕啊。我都不忍心打鴛鴦了。我丁小夜殺人不眨眼,可是讓我拆散人家,倒有點不忍心了。”施詠哼道:“丁小夜,你不用假惺惺的演戲了。有話就説,沒話走人。”孫二虎也説:“小夜,我堂嫂急了,有話你就全抖出來吧。”丁小夜的目光在他們臉上逐一掃過,俏臉上帶着自得之,抿着嘴角,美目定格在施詠臉上。
“大喇叭被我抓了。”丁小夜語氣很平靜。這聽來很普通的一句話,各人反應均不同。孫二虎皺眉問道:“大喇叭是誰?”施詠一愣,問道:“大喇叭?他不是被開除了嗎?你抓他幹嘛?”俏臉轉向葉秋長。
葉秋長搖頭,臉上沒什麼變化,心中卻風雨加,地動山搖,覺得情況不妙。丁小夜呵呵笑起來,笑得悦耳動聽,嫵媚動人。
“孫二虎,你不知道大喇叭是誰,他們可清楚得很。大喇叭是個小人物,可前陣子幹了一件大事兒。他讓你堂嫂和這小子在錦繡地這片火爆了一把,名聲大振,比明星還有知名度呢。”丁小夜道:“只是手機喀嚓那麼幾下子就搞定了。有時候,小人物的作用真不能忽視啊。”孫二虎臉難看,目光瞅着堂嫂“怎麼的,那傢伙拍什麼照片了?”丁小夜一揮胳膊“回顧歷史不是今天的重點。今天的重點是大喇叭這個人。”施詠冷着臉,問道:“丁小夜,你什麼意思,直説吧。”
“我是來幫你的,是為了維護你的利益。你聽説我,那個大喇叭在我手裏那麼一招待,什麼都招了。
我進門的那些話,就是最後得出的結論。我想,你現在應該知道怎麼對你的情郎了。”丁小夜目光落到葉秋長的臉上,出點獰笑。
施詠看了葉秋長一眼,見他神態如故,冷哼道:“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嘴在你的鼻子下,你怎麼説都行。”丁小夜沒回話,直視着葉秋長,説:“你還是招了吧。不然,等一切真相顯出來,你的下場會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