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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林慕飛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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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飛聽得糊塗,轉轉眼珠説:“崇拜我幹什麼?我又不是名人,更不是偉人,沒有什麼光榮事蹟啊。”朱五嘿嘿笑着,指着林慕飛的鼻子説:“謙虛是好事兒,太謙虛了就是虛偽。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光榮事蹟已經傳遍了整個看守所。估計那些警察也會挑大指佩服你。”越聽越糊塗,越聽頭疼。

“五哥,你就別賣關子了。有話快説,有快放,把我都要急出汗了。”朱五的手掌向那些囚犯們一揚。

“那就讓你的粉絲們來説吧。”一個囚犯説:“林爺威武。”另個囚犯説:“林爺牛。”第三個説:“林爺是我終身學習的偶像。”第四個説:“以後我再也不崇拜明星了,只崇拜你。”林慕飛點評道:“都是廢話,一點內容都沒有。”一個囚犯叫道:“牛,牛。”其他人一起跟着吼牛。眾人的喊喝聲讓人覺得棚在動,地在晃,像在發生地震。實在忍不住了,猛地一甩胳膊,林慕飛叫道:“好了,説人話。”朱五嘿嘿笑一陣兒,笑聲好放肆“我以後也想當你的粉絲了。兄弟,真有你的。我沒看錯人。”林慕飛急了“五哥,連你也在打啞。你再不説清楚,我真要瘋了。”朱五咧開大嘴説:“話説到這個份上,還有啥不明白的。你強姦女檢察官的英雄事蹟,誰不知道啊?你早就成為大家心目中的大英雄。”林慕飛睜大眼睛,然後一臉苦笑。

“就這個事兒?還是英雄事蹟?”

“那當然了。誰不知道那個地位的女人多高傲,多瞧不起人吶。兄弟你能捨生忘死,為咱們這些小人物去那麼高貴的,是多麼不了起的事兒啊?

給咱們爭光了。咱們這些人可以揚眉吐氣地活着了。對不對,弟兄們?”

“對。”那些囚犯們熱烈響應着。看臉上表情,是由衷的佩服,不是演戲。

“強姦還能成為英雄,成為偶像?”林慕飛大為驚詫,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要落到地上,摔個粉碎。

“強姦也不全一樣。你強姦個普通女人,大家肯定會恨你,因為你是在欺侮老百姓,是人渣。

可是你不一樣,你敢於強姦那個眼睛長在額頭上的女人,那就是英雄,更別説還在看守所裏幹這事!”

“你認識那個檢察官?”朱五笑道:“怎麼能不認識?我是這地方的常客,常見到她,悉的。可人家從來不正眼看我,當我是一泡,是堆臭狗屎。呸,我媽的。

我不止一次想,要是給五爺機會,五爺一定她媽的得她下不牀,走不了路,連那身皮都穿不上。”林慕飛聽得笑了,説:“還有五爺辦不到的事兒?”

“想幹這個女人就辦不到。那可是有背景,有後台的,誰敢輕易碰她一下?兄弟,你現在成為我偶像了。你想,你把她幹了,還沒事兒人似的放回來,不用承擔後果,更是我們比不上的。”

“你也在我的玩笑?五哥。”

“不是玩笑,是真心話。同樣是強姦,我強姦我那個繼母,實際上太沒有眼光,不過是個女罷了。

在她看來,不過就是多接了一個嫖客。可是卻得關進這裏,以後還得坐牢,這媽的公平嗎?你不一樣,你把那個臭女人了,一點事兒沒有。我朱五服了,莫非你傢伙事兒大,她一了,就肯放過你了?”

“你亂説什麼啊?五哥。我沒有強姦成功。”林慕飛臉上帶着遺憾。朱五笑道:“哪裏,哪裏,雖是失敗英雄,那也是英雄啊。以後再有機會,你一定要爭取成功。不能讓弟兄們再次失望啊。”林慕飛望着那些投來的崇敬目光,哭笑不得。心説:這他媽的什麼事兒啊,強姦女人也會變成英雄,這都是什麼思想,什麼邏輯啊。這算是氓崇拜吧?

心裏沒趣,林慕飛向成排的粉絲們擺擺手“都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我先休息會兒。”朱五也説:“都滾吧。”那些人便分散開,走向自己的位置。

林慕飛剛坐到自己的被子上,見朱五跟過來,臉上帶着的笑。

“笑得這麼蕩,幹什麼?我可聲明啊,我可對男人沒有興趣。”林慕飛口氣嚴肅。

“我朱五再混蛋,也不能把主意打到自己兄弟頭上啊。再説了,兄弟你這體形也不是喜歡的類型啊。”

“那你離我這麼近幹嘛?我可沒有小白臉提供給你,供你慾。”朱五嘿嘿笑着,笑得彷彿臉上的每個坑包都含着笑意。

“是這樣的,兄弟。我想聽你講講,你是怎麼強姦那個臭娘們的?”

“是強姦未遂。”林慕飛再次強調道。

“對,是強姦未遂。你給我講講,你是怎麼強姦未遂的。不,你先給我講講怎麼強姦的,再講因為啥未遂的。”見朱五滿眼放光,一臉好奇的樣子,林慕飛覺得好笑。這種事兒又有什麼講的?真是無聊。

再説了,自己也不想將自己與易水寒的私下往講出來,也不想把這種事兒外傳。試想,人家易檢察官不知因何放自己一馬,不追究此事兒,自己再把這事兒當美談,到處宣揚,這有點太下作了。

“五哥,我現在腦子有點亂,讓我休息休息。你想聽,我以後給你講吧。”

“好吧。還有一件事兒想跟你説。”朱五的臉上變得正經。林慕飛奇道:“你想説啥?”朱五正道:“兄弟,我大哥被送回來了。不過沒分到咱們這個監舍。明天放風時,我領你去見他。我得説説情,讓他原諒你。要是他不肯的話,你這輩子都不好過。”林慕飛的心猛地緊縮,幾乎不跳動,一下子想到那個殺人夢。***見林慕飛不吱聲,臉有異,朱五哎了一聲。

“兄弟,你發什麼呆啊?”

“沒事兒,你接着説。”林慕飛醒過神來,笑一笑,笑得不好看。

“該説的我都説了,明天去見我大哥吧。你不會嚇得不敢見他吧?”林慕飛故作灑,臉上掛着笑容。

“哪能啊,我可是一個響噹噹的男子漢,還會怕見人嗎?”嘴上説得灑,林慕飛心裏直打鼓,一想到丁典那斯文的臉,一想到那雙隨時可由斯文變成冷酷無情的眼神,不豎起,惶惶不可終。晚上,朱五又開始享受人生。

這次,沒等關燈就練上了。林慕飛本不正眼瞅,仰臉望棚,耳朵裏充斥着聲、呻聲、撞擊聲,其中的熱情與狂野可想而知。一屋子人對此態度不同。

有的背過身,跟林慕飛一樣不想看一眼。有的則平躺着閤眼,一動不動,像是睡了。有的在自己的位置上翻來覆去,心神不安。有的老往廁所跑。有的甘當觀眾,雖沒有上前觀察,眼巴巴望着,就差口水了。

本來以為朱五會怒斥這種免費看戲行為,結果沒有,而是幹得更歡,得瑟個沒完,把子舞得風狂雨驟,幹得小白臉哇哇直叫,似乎隨時都會軟如麪條,失去承受能力。耳朵實在受不了了,林慕飛起來把燈都關上,屋裏頓時黑如‮夜午‬。

“喂,喂,兄弟,你這是幹啥玩意?”

“關燈睡覺。”

“睡覺急個呀,我還沒有幹完呢。”

“沒有燈不一樣幹嗎?你以前都是關燈乾的,也一樣很盡興。”

“兄弟啊,我這不是頭一次試着開燈幹嗎?想找點新刺,你還關燈了,真是煩人。”林慕飛也是服了,幹男人還能和乾女人一樣有高,有叫,有呻。真想不明白,幹男人有什麼樂趣可言,看朱五倒是樂此不疲。…要是此時易水寒在身邊,老子倒有興趣幹她幾炮。這個時刻,她説不定在家裏對我咬牙切齒恨我。要是可能,肯定會拿刀把我剁成餡的。估計以後,這位女檢察官再也不會來找我了。彼此的關係一刀兩斷。這樣也好。只是她的音容笑貌總是揮之不去。次放風時,林慕飛硬着頭皮跟在朱五股後去見丁典。

這天天氣良好,麗當空,清風徐來,空氣中飄着樹木的清香味兒。林慕飛無心賞景,心情沉重,除擔心丁典報復之外,老想起那個刺殺之夢。難道真有人活得不耐煩了,敢對丁典這個大佬下手?此時,兇手在哪裏?

兇手是誰?邊慢慢走着,邊左右巡視着,看能不能發現什麼可疑人物。這麼一想,便覺得空氣凝重,在一片嘈雜中隱藏着一重重殺機。

那些囚犯從監舍水般湧出,説説笑笑,連喊帶叫,非常熱鬧。林慕飛覺得自己的眼睛不夠用了,那麼多的臉,如何能一一看遍?看了數張臉,有點看不下去了。

“兄弟,你磨磨蹭蹭幹啥呢?是不是昨晚上沒幹男人,打不起神。”朱五回頭笑道,一臉的猥瑣。

“亂放。”林慕飛瞪眼笑罵。向場那邊望,已經能看到丁典了。有些人物即使你距離遠看不清,你也能覺到他的特殊之處。

彷彿有一股力量引着你。丁典就是這樣的人物。那些多的囚犯,三五成羣分散在寬闊的空間,你只要用眼睛一掃,會很自然地把目光鎖定在丁典身上,你也説不清什麼原因。

離得近了,見丁典站在那裏,直如旗杆,穩如泰山,身後站着一羣小弟,一張臉仍是儒雅俊秀,雲淡風輕,看不到情緒的變化。林慕飛注意到丁典就站在場邊上,一面牆下,這和惡夢裏的位置一樣。

那麼兇手想從他背後刺殺,應該首先到達他身後才是。目光掠過那些小弟的臉,對比一下夢中兇手的模樣,沒一個相符的。

這麼説兇手不在後邊這些人裏,或者説,那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夢?二人走進場,離丁典越來越近,林慕飛目光亂着,急切地想找到兇手。可是兇手的臉就是沒出現。

看周圍的人,有的煙,有的談笑,有的一個人傻站着,有的幾個人在講笑話,時不時鬨笑一陣。看過那麼多臉,沒發現夢裏的兇手。難道兇手的計劃有變?或者我的預測夢失靈了?

放風的時間不長,要想動手,兇手應該已潛伏在丁典附近了。這時候,前邊的朱五罵了一句:“我你媽的,你趴在幹個?差點把五爺給跘倒了。”看朱五時,剛穩住身形,正轉身罵着,走向地上那個人。

原來那個人趴在地上曬太陽,朱五走神,被跘一下。朱五豈是那麼厚道的人?

“對不起,五爺。我下回再也不敢了。”可憐巴巴的,聲音虛弱,像個重病者。

這傢伙翻起半張臉,對朱五連連道歉,然後又趴下繼續光浴。朱五罵罵咧咧的,也沒有深究。等林慕飛走到跟前時,二人繼續向前。林慕飛想着兇手的事兒,目光繼續探尋,次次失望。

離丁典沒幾步時,才問剛才是怎麼回事兒。朱五簡單講了,還憤憤地説:“他媽的,敢冒犯五爺,要不是長得跟癆病鬼似的,我非他一頓大嘴巴。”

“癆病鬼”三字引起林慕飛的注意。

“五哥,剛才那傢伙長啥樣?”一把抓住朱五的手。牛五想了想説:“焦黃的臉,跟個癆病鬼似的。臉上還有一道大疤拉,從眼角到嘴角,真他媽的嗑申死了。”林慕飛心中一顫,暗道,是他,就是他。轉身要回去看,被朱五扯住。

“幹啥玩意啊?兄弟,你莫非不喜歡小白臉,喜歡上癆病鬼了?你真是重口味兒。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