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醫生一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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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一踩油門,車向目標跑去。他們剛起步,都一臉的異彩,等着想好的下一個畫面:一聲槍響,鮮血迸濺,死者艱難回頭,在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中頹然倒下。
哪知道,快接近那傢伙時,那傢伙扔掉煙頭,開門上車,走了。丁小夜在車裏大罵道:“我他媽的,這孫子是不是發現咱們了。”醫生回答道:“不會的,咱們很小心的。”老黑放下槍,説:“讓他逃過一劫。”臉上有點失落,象是對沒能完成自己的作品而惆悵。
“速度放慢點,別打草驚蛇。哼,這一路還長着吶,只要他下車,咱們還有機會。”丁小夜説。
老黑表示道:“這槍要是不響一下,豈不成了擺設。”醫生練地開着車,嘴上説:“老黑,你要是不行,看我的。”老黑怒道:“我是一個男人,我有什麼不行的。”醫生壞笑道:“你不行也沒關係,我有藥的。”老黑氣得幾乎要用槍身砸他後腦勺,嚷嚷道:“我從來都是很行的。”丁小夜叫道:“好了,別狗咬狗,一嘴的。我是個女人,你們説話文明點。”二人不言語了,都心裏不服氣。心説,你也算女人嗎?我們什麼時候當你是女人了。在沉默之中,轎車若即若離地跟在後邊,不使前車生疑。而張竹影也遠遠地跟着,做得更隱密。剛才前車的舉動被她看個清楚。
作為一名經多見廣的警察,她猜到了他們的目的,還是芳心一驚,看來,真想對葉秋長這個混蛋下手了。要是成了,自己可以少一個敵人了。可又一想,這麼讓他死了又不妥。這個人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吶。要是他這麼死了,自己也有損失的。
唉,到底該救不該救吶?細一想,這傢伙雖然可惡,但是就目前掌握的情報看,他沒有幹過什麼死有餘辜的壞事兒。當然,也許幹了,自己沒有發現。不管怎麼樣,自己跟住了,看他們火拼,也許還有什麼意外收穫吶。
如此這般,他們三輛車是一字排開,在同一條道上,一同前進。只是葉秋長心事太多,尾巴又很狡猾,才沒被發現。這一跟時間可久了。在霪雨之中,天由明轉暗,又暗轉黑。
和來時不同,葉秋長的車速變慢,只以中速行駛。後邊二車只得也慢些。在黑暗的雨夜之中,燈光把雨絲照得通亮通亮的,象金絲一樣耀眼。
在離城還有百里時,丁小夜嘆氣道:“這下壞了。他要是直接開進市裏,咱們可沒有機會了。”老黑神不變,説:“大小姐,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吧。”醫生則説:“還有一段路,希望能發生點變化。不然,咱們可是白走一趟。”跟在最後的張竹影,想到這幫傢伙失去了下手的機會,那麼這個大惡人就不會死了。因此,她芳心一寬。
在回城市的路上,要從一個小鎮前經過的。丁小夜他們看着葉秋長的車走着走着,慢了下來,然後車頭一拐,上了進小鎮的路。
“他要幹什麼?去小鎮幹什麼?”老黑説。
“不管幹什麼,他都得下車。”醫生嚷嚷着。
“看來,咱們的好機會來了。”丁小夜磨拳擦掌的,躊躇滿志。一路跟去,拐了兩個彎,見葉秋長的車在一座白樓前停下,泊在停車位上,然後,他進樓了。丁小夜的車隨後也到了。
下車一瞧,這是一條繁華的小街,街上燈火密集,飯店、旅店、商店、雜貨店、水果店等,一家挨一家的,都亮着各種顏的燈。雖是雨天,也是行人繁多,車輛不斷的。再看眼前這座白樓,共有六層,每一層的光線都不同。
有的光明,有的暗淡,有的漆黑。再看二樓上的牌子,被霓紅燈映得時時變,但看得很清楚,名曰:白夜娛樂城。
丁小夜一笑,説:“這小子來享受來了。我可聽説了,這傢伙既是個酒鬼,又是個鬼。哼,男人都一個死德。”那兩位聽了不敢苟同。
醫生聲明説:“大小姐,我可是一個好男人,既不好酒,也不好,不過就是愛玩玩牌,贏點錢什麼的。”老黑也説:“大小姐,我也是一個好男人,既不好酒,也不好。但是要是人家給我倒酒,要是人家主動往我懷裏鑽,我可不客氣的。”丁小夜呸了一聲,罵道:“你們倆都是窩頭踩一腳…不是好餅。”二人齊聲叫道:“冤枉啊。”丁小夜掐瞪眼,説:“少廢話。咱們辦正事兒要緊。你們都怎麼想的,説説吧。”醫生望着這位被燈光映得五顏六的樓房,説:“大小姐,這個好辦。讓老黑揣槍進去,伺機幹掉他就是了。”丁小夜的目光轉向老黑。老黑的臉在夜下更黑,黑得看不到表情。
“獸醫,你先進去踩盤子,瞭解一下目標的位置和所在的環境,然後我再出手。”醫生想了想,説:“也不是不行,聽大小姐的。”丁小夜沉着,説:“夜還長着吶,若沒有把握,咱們不能下手,要做到萬無一失。
這跑一天了,都辛苦的。咱們先進去喝兩杯吧。”當先向門口走去。二人聽説喝酒,沒有異議,各自拎着自己的一個小皮包,興沖沖地跟了上去。***一樓有一個酒吧,亮着有數的幾盞燈,造成一種黯淡、朦朧的氛圍。
只吧枱那裏的光線稍好些,想必是為了服務方便吧。酒吧間很大,是數排小桌子,別看天氣不好,生意照樣紅火,絕大多數的桌上都有人了。人們在舒緩、優美的輕音樂中飲酒、放鬆。用自己喜歡的酒水把心中的煩惱一一沖掉。
然後,再以更好的狀態投入到明天。三人一進來,往吧枱方向走去,很容易發現葉秋長坐在離吧枱較近的一張桌子上,已經在自斟自飲了,一臉怡然的樣子。三人坐在離葉秋長不近,還能直接觀察到他的位置。他們也要了酒,開始喝起來。
丁小夜吩咐道:“喝酒歸喝酒,可別誤了我的大事兒。”二人齊聲答應着,大口喝着酒,心裏舒服。丁小夜啜了口咖啡,問道:“你們想好計劃沒有?”老黑想了想,説:“等他喝完酒,往外走時,在他上車前,我一槍滅了他。”丁小夜一皺眉,説:“這門裏門外人多,只怕不好下手。下手也會引人注意的。”醫生喝掉一口酒,受着酒的醇香,説:“我倒想了一個主意,可以不用槍,就達到目的。那時候,咱是刀俎,他是魚,任咱們處置。”丁小夜哦了一聲,説:“快説來聽聽。”醫生低聲説起來,丁小夜的俏臉上笑意越來越多,直到笑成一朵花,光照人,把兩名幫手看得一呆,都暗道,這娘們美則美矣,只是刺太多了。可惜了。今天的丁小夜形象大變,一點也不象平裏的小魔女了。
她的頭髮變回黑的,嘴變回紅的,身上也沒有,而是穿了一身藍牛仔裝,什麼背心上的狼頭,大腿上的紋龍,統統掩飾了,要不是她臉上的冷氣和偶爾的出現的狠辣之,誰都會認為這是一位楚楚人的姑娘。
“好,醫生,這件事兒就給你了。你這麼一説,我反而不急於死他了。到了我手裏,我想怎麼玩他都可以了。這樣更好,更合我的意。”丁小夜開心地笑起來,笑聲更清脆,好痛快。老黑見醫生一副自得的樣子,心生不悦,説:“獸醫,別紙上談兵啊,看結果。”丁小夜也説:“再説喝幾口酒,你就動手吧。”醫生嗯了一聲,一邊喝着酒,一邊望着葉秋長,臉上是得逞的笑意,好象已經看到了葉秋長很慘的樣子。
那邊喝酒的葉秋長,哪裏知道一把無形的刀正在刺向他,只顧悠然自得地品着酒,想着心事兒。這次家鄉之行,對他的震動很大。他下定決心,下半生一定照顧好家裏的每一個親人,讓他們都能過上舒心子,再不受風雨的侵蝕。
才喝了三分之一瓶,就有些女人上來搭訕,要陪他喝酒,都被拒絕,害得那些女人怏怏而去,一臉不滿,有的嘀咕道,小氣鬼,你牛什麼牛。
其實葉秋長拒絕她們,倒不全是因為有心事,想獨處,不想女人,而是因為這些女人的相貌、體態沒有達到他的要求。試想,他平時喜歡的女人都是一美人,冷不丁來幾個不上檔次的,怎能入了法眼?
拒絕是必須的。要是有一貨,那就別當別論了。天已黑了,又喝了酒,不宜開車,他在樓上定好房間,打算休息一夜再走。要是運氣好,要是這裏有可心的美女陪宿,那就更好了。
正想着吶,又一個女人過來了。
“先生,你一個人嗎?”葉秋長一抬頭,眼前一亮,鼻子一香,竟有一種沉醉之。
這是一位二十幾歲的女子,身上穿着綴滿銀片的裙子。下襬很短,着兩條白生生、圓溜溜的大腿。往上看,長髮垂肩,燙得彎彎曲曲的,焗成了金。
面如滿月,鼻高紅,眼睛不算大,但是總在笑,笑得彎彎的,媚媚的,令人心動。葉秋長的眼睛一滑,滑到對方的脯上。嘿,隆起多高,有料的。
對方有意扭了扭,使脯聳動起來,彷彿裏邊藏了什麼調皮的小動物似的,動得讓人垂涎三尺。葉秋長當然不會那麼失態,畢竟是見過大風大的人物,説:“請坐吧,美女。”一指對面的座位。美女坐下,滿面風,香氣瀰漫。
“美女,喝點什麼?”向服務員一招手,讓上杯子。
“就先喝你這瓶紅酒吧。喝完了,要是你還行的話,咱們再要酒,好不好?”葉秋長點頭道:“好啊,一切隨你。我肯定還行的,只要你行。”
“行不行,要試試看了。”美女向他嫵媚地橫了一眼,非常人。美女給二人的杯子滿上,相方碰了一下,美女一飲而盡。
葉秋長當然不能落後,也幹掉了。一杯下肚,美女的俏臉上了桃紅,更添誘人之。
“還沒有請教美女的芳名吶。”有美相伴,葉秋長的煩惱一掃而光。雖然她的姿比不上星純、施姐,但也很魅人了。
“這裏人都叫我夜玫瑰。”
“果然名如其人吶,是比玫瑰還人。”葉秋長恭維道。夜玫瑰吃吃笑,説:“先生怎麼稱呼吶?”
“我姓葉。”
“那麼是葉大哥了,真是有緣吶。咱們都是葉(夜)字輩的,一家人。來,乾杯啊。”怦聲一響,二人又幹了一杯,都覺得暢快。
“葉小姐是這裏的常客嗎?”夜玫瑰皺眉,泫然泣,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為生活所迫,強顏歡笑,掙碗飯吃罷了。”葉秋長噢了一聲,明白了,原來她是在這裏工作的,不知道她的服務範圍是多大,除了陪酒,還陪別的不。
要是全陪的話,自己也可以為這位美女捐點款了。
“對不起了,夜小姐,我不該提這茬,倒引起了你的傷心事兒。”夜玫瑰強笑了笑,説:“沒關係的,我早習慣了。還不知道葉大哥在哪裏發財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