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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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一、她們變成這樣都是娼害的!
就是姜子幽説完話的那一瞬間,聶斐然和閻堯的臉不約而同的變成紙一般的白。就連孽和亂的神情也微微變了一變,似乎無法理解她的做法。這世界上有幾個人布了那麼久的局,卻願意將最後的決定給另一個人來做?
娼才懶得去看這些男人的反應,她只是舉起了右手,對着舞池輕輕揮了一下,調教師立刻恭敬的鞠躬行禮,紛紛動手將兩個後來帶上的女人的嘴罩拿下,然後將手裏的鞭子舉至頭頂,前後點了兩下,隨後三名調教師便分別站到了三個女人身前,對着在場的客人鞠了一躬,又轉回來對着三樓鞠了一躬,隨後站立不動。
舞台後景的燈光驟然大亮,大廳裏瞬間響起瘋狂的掌聲和尖叫聲。
“黑貓”是糜爛的,但最糜爛的卻是在每月一次的玩具舞會。
每一次舞會“黑貓”都會派出調教師和三隻最不聽話或者最被看不順眼的玩具作為舞會的表演人選。在這個晚上,玩具就只是玩具,你可以任意隨意的把玩,即便是玩壞了也沒有關係,多幾條人命和少幾條人命“黑貓”一點兒都不在乎。
娼對着姜子幽勾勾手指頭,少年立刻無比乖巧地奔到她身前蹲下,將小巧的頭顱棲息到她的膝蓋上,長長的睫不停地眨動着,眼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閃爍,水汽瀰漫,朦朦朧朧地看不清楚。
粉水的瓣輕輕啜飲了一口鮮豔的血,汪汪的舌尖探出來,將瓣上沾染的血跡舐乾淨,然後慢慢地席捲入自己口中,似笑非笑的眸子懶洋洋地看向低着臉幾乎看不清表情的少年,帶着戲謔的意味問道:“怎麼,後悔啦?我可沒説不讓你後悔呀。”哼,只不過也不會成全他罷了,大不了丟掉這個專屬於她的玩具再去尋一個好了,這世界上美貌的男子多得是,不缺他一個,也不多他一個。
聽了她的話,姜子幽連忙抬起臉猛地搖頭,兩隻手有些緊張地抓住娼細緻的裙襬:“對不起,我、我不是後悔,只是——只是——”最後的那句話怎麼也説不下去。
“只是什麼?”娼温柔的問,湊近他,芳香清雅的香氣在他頸畔遊走“只是不忍心看到曾經的青梅竹馬經歷比自己更慘的事情?還是説…你其實是對她餘情未了呢?好孩子,你是不是忘記了曾經和我做的易呢?我寵着你,你可要有個限才好。”她不喜歡不乖的寵物,一點兒都不喜歡。如果真的要犧牲的話,她會二話不説的就選擇扔掉即使喜歡卻偶爾不會聽話的寵物,而再去挑選另一隻即使不喜歡,卻無比乖巧柔順的出來。
“我沒有忘記!”少年急切地紅了臉,片刻後喃喃地低下頭“我、我…我沒有對她餘情未了,只是——”只是擔心你即便復仇成功了,就會開心了嗎?
他心裏想着什麼,娼自然是知道的,她勾出一抹清淺的笑容來,低頭咬住姜子幽薄薄地,扇貝一樣可愛玲瓏的耳朵,對着他輕輕低語:“好孩子,誰告訴你我是在復仇呢?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那樣純潔天真,對過去不忍心下手切斷的。”她不過是在地下過得無聊,才想起多年前還認得過一個叫做聶斐然的人,而直接用自己的力量去垮他又太容易,為了樂趣才搞了這麼一出出來,這傻乎乎的孩子難不成以為每個被賣掉的人都會如他一樣,即便已經對人開始失望,也仍然不願意去相信人心真的已經敗壞的事實嗎?
啊——看樣子不久前看到他在客人中游刃有餘的瀟灑模樣還真的只是職業訓練使然呢,到底還着。而這世界上,到底也只有一個自己呀!
娼不無失望地嘆了口氣,眼神掃向台下,似乎直到此刻才聽見樓下兩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的叫囂與求救:“娼!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桃花眼笑意深深的一掃,是麼,做鬼也不會放過麼?要是這兩個女人知道自己早就做過鬼了,不知道會怎麼想呢?她們若是能變成鬼,那麼她便是厲鬼!她們不放過她?倒也真是又傻又天真。
死就能逃掉了麼?即便她們死了,靈魂也會是她的東西,到時候,不過是會比現在更加痛苦罷了,報仇、做鬼…她們夢做得好。
“聶大哥救我、聶大哥救我啊——”路滕秀叫得好不悽慘,她哭得梨花帶雨小臉悽慘,看起來倒真是有幾分十年前路滕優的味道,尤其是那雙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也依舊保持着水霧瀰漫的大眼睛,此刻就顯得十分地無辜,無辜地令人懷疑,這樣一個秀麗温雅的大家閨秀,怎麼會出現在這樣的地方?!
“娼不是好人,聶大哥你不要再和她接近了,她是妖怪、是妖怪啊!”聞言,娼略微有些不滿地嘟起粉的,什麼叫她是妖怪?這個女人到底會不會説話?她會是那種低等的生物麼?都説了她是娼,這些人類卻偏愛給她取些亂七八糟的名字,也不問問她喜不喜歡。
見娼扁起了嘴巴,負責看管路滕秀的調教師立刻對三樓行了一個禮,以此表示自己的歉意,然後帶着黑皮質手套的大手揮了一下鞭子,那鞭子剛巧落在女人最嬌的部位,卻又無比巧妙的沒有傷到一絲一毫,但力道卻是十足十的,所以即使路滕秀沒有受傷血,但是疼卻嚐了個夠。
她吃疼的縮了下身體,但卻不敢叫出聲。她不是傻瓜,即使是,在這幾個月的調教裏,也深深地知道了調教師是絕對不可以頂撞的。他們無論男女都有着可以教你仙死甚至死去活來的本事,那種被慾望焦灼卻無法發,或是早已疲力竭卻仍然被強制着做愛的經歷早已讓她嚇怕了,剛剛到底也只是因為看見了聶斐然一時興奮從而忘記了現狀而已,現在被一鞭子揮了下來,路滕秀就立刻又找準了位置。甚至於為了怕捱打,她連視線都不敢再朝三樓瞟了。
可喬亦翩完全不是這樣。
她從小就是泡在罐子里長大的,富貴的家世與父母的溺愛造就了她目中無人卻温婉柔和的假象,為了得到聶斐然,她喬亦翩早已不知道害過多少個人,她從來都不曾後悔,因為她曾經非常非常的確定,這一生,那個叫做聶斐然的完美的天神一樣的男人都會是屬於她的。可現在呢?她從高高在上的聶家少夫人和喬家大小姐變成了人人都可以踐踏的女!不管男人女人,甚至是畜生,只要他們興致來了就上!
她是人,不是任由他們慾的工具!她是喬家的大小姐,是聶斐然的子!
這麼悲慘的一切是誰造成的呢?
喬亦翩死命地咬着牙關,眼神宛如淬了毒的刀子一般望向三樓,清清楚楚地看見那裏一抹雪白絕的身影對着自己笑盈盈,見自己看過去,她居然還對着自己揮起手!
一百八十二、所謂的遊戲規則娼愈看喬亦翩的眼神愈覺得有趣,這讓她覺得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在她還是個懵懂天真的人類的時候經常看的電視劇,其中正派男女主角在被壞人俘虜後都會出這樣的眼神,好像國破家亡離子散都是對方害得,可惜目前又沒有實力同壞人做鬥爭,所以只能隱忍不發,被壞人個死去活來。待到後東山再起,重頭奮進,壞人就會有了惡報,正面人物依舊是正面人物。
可惜呀!這可不是什麼腦殘的電視劇,那些吃飽了撐着的拖沓劇情,要是真的按那樣來演的話,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呢!為了生存,誰有功夫去想那些有的沒的?斬草除才是王道。
她是娼,她可不是那些蠢到了極點的反派,明明手握極大的優勢,卻總要得瑟的展示一番,給予敵人可趁之機,最後反而讓自己落到了毀滅的下場。
這場戲,反派不反派,正面不正面,每個人都有罪,可除了她,沒人有能力逃。那麼權且讓他們在裏面沉淪吧,慢慢地、一點一點地,陷入絕望後悔的深淵。
嘛,雖然她不腦殘,但是也是喜歡抓到獵物後玩一番再死的,這下子好不容易有東西可玩,一會兒就死,那多沒意思?既然自己有這個閒心,又有這個興趣,那就陪她們玩下去也未嘗不可。死亡對她們而言真是太便宜了,明明不想不願卻必須沉淪墮落,這才是她們最後的歸宿呀!
對着喬亦翩打完招呼,娼笑盈盈地拿着纖細的手指托住下巴,視線轉移到聶斐然的身上:“噫,斐然哥哥不和你的子打聲招呼麼?她可是想你想得緊,每天都在吼着要我不得好死,要你將我殺掉呢!”夢做得不錯,可惜就只是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