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心中永遠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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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孃的房裏醒來我一點也不意外。

“玉兒，來喝粥吧，孃親自下廚給你做的啊”看着娘體量的沒有追問我發生什麼事，我燦然一笑；“好啊，娘做的東西，我最喜歡吃了，能吃到娘做的東西最好了”看着我吃的隨意高興，娘温柔的看着我，此刻我才覺，其實那種最簡單的幸福才是我最需要的。

“小姐”我抬頭一看，是齊石，又是那種很麻煩的眼神，我不苦笑，又發生什麼大事了嗎？似乎現在沒有什麼事能再傷害到我了。

“説吧”我沒有抬頭繼續喝粥。

“其實沒什麼大事，只是我覺得這件事小姐一定有興趣知道，所以才想告知小姐”

“你説吧”我還是沒有抬頭。

“林府出了大事，林辰離開林府，天天在青樓買醉”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這才抬頭看齊石，不長時間怎麼發生那麼多事。

“小姐您還記得林辰一直在林家地位不明的事吧”

“嗯”我等他繼續。

“二十多年前，林老爺去外地談生意，帶回了林辰的孃親，因為林老爺的大夫人善妒，一直對林辰的孃親不好，而且林老爺帶林辰生母回來的時候，她已懷有三個月的身孕了，所以大夫人就猜測，林老爺早就和她有私情，所以大夫人對她更是變本加厲，而林辰的娘一進府就非常不受寵，被林老爺安排在一個偏僻的小院裏，雖説林老爺對她還算好，可他應該在外談生意，一年也不在家多長時間，大夫人對林辰的娘更是極盡待，林辰的娘在他八歲那年，抑鬱而終，而且林老爺似乎一直有意讓大少爺繼承家業，可大家有目共睹林辰才是林家最有能力的人，可是林老爺卻始終沒有讓他佔到很重要的位置。所以林辰一直就很恨林家的人，可是林老爺對他有所期待這也是有目共睹的，可面對害死自己孃親的林家人，林辰一直想要報復，十幾天前，林辰在府裏給所有人下了毒，他想害死他們，可林老爺不知道在要死前説了些什麼，林辰就把解葯給了他們，離開了林家，雖然林老爺還是勸他回去，可他卻天天在青樓買醉，林辰似乎打定主意不回去了，可靠傳聞是，林辰並不是林老爺親生的孩子。”

“你去把林辰帶來見我。”幾個月不見，林辰往昔的神采全沒有了，滿臉的胡茬，沒有神采的眼睛，還有滿身的酒味，我真懷疑他到底是不是那個自信滿滿的林辰。

“你找我做什麼”又一個心死的人，我和他好像一直在某個地方相似。

“支持你活那麼多年的目標，突然發現他是個錯誤，心情很糟吧”

“你是來嘲笑我的”

“我又何嘗比你好，現在的我有資格嘲笑別人嗎？”

“你怎麼了？”我沒有直接回答他，那不是我的風格。

“你打算一輩子都這樣下去？”

“我跟你好像沒什麼關係”他冷漠的眼神讓我更確定事情的嚴重。

“我們是朋友，你忘了嗎？我想許你個未來”

“未來？”他的眼裏滿是嘲諷“這樣的我，還有未來嗎？”

“我聽説林家還願意讓你回去。”

“我不會回去”

“如果你真那麼堅決的話，你留在藍家如何？”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的眼裏充滿惑和不信任。我自嘲的笑了。

“現在的我不比你好到哪去，甚至比你更糟，你只要想站起來，就可以，而我卻可能失去了一生的自由，我在也沒有能力管理藍家了，我希望由你來幫我掌管藍家”

“由我掌管藍家？你怎麼敢？”

“有什麼不敢的，突然發現這些都沒有什麼意義了，我已經為了某個理由放棄了一切，況且我給你的不是錢，是一份希望，我和你的希望，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也給你留一條後路。”看他沒有説話只是疑惑的看着我我繼續説；“我們不是説好要做朋友了嗎，我相信你，所以才把藍家給你，今後藍家，所有的純利潤你我五五分成，但也可能我一輩子也用不到，但我們就這樣約定好了。”他似乎才回過神來；“早就知道你很特別，但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大的魄力，還真是驚人，藍家這麼大的產業説就給一個你完全不瞭解的人，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別用年瘋子的眼光看我，其實我不是魄力驚人，是我本沒有辦法了，而恰巧碰到了你，一個明明可以奪得林家全部財產的人，但卻放棄了，雖然我不知道這其中的理由，但能放掉那麼大的誘惑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所以我相信你是上天派給我，來幫助我的。而且你現在需要一份希望和一份牽掛不是嗎，我就是能給你所有的人，願不願意一句話。”他猶豫了一會，可眼睛卻漸漸清朗“雖然不知道你到底碰到了什麼困境，但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不會推確。好，我就接受你這個朋友，在你無法掌管藍府的時候，我幫你，也謝謝你的這一份信任。”

“謝謝，我把我唯一的牽掛給你了，我相信你”

“嗯”林辰堅定的點頭，我相信他是個重承諾的人。

“府裏的一切事務，我都給你掌管，等我離開藍家應該會大亂，但我會待總管，他會配合你，認裏的幾位夫人很難纏，但我想你應該已經習慣了，畢竟大家的環境差不多，她們你怎麼處置我都沒意見，給她們些銀子把她們打發走也行，還有二個姐姐，你也可以做主，但是五夫人，如同我的親孃，我希望我走後你好好照顧她，她是我在藍府唯一的牽掛，拜託你了”説到這，我已想到和娘分開的心酸，眼淚不自覺的在眼中醖釀，心裏醖釀的情堆積在眼中，心中的酸楚讓我有些慌亂，我的天似乎在一天全變了。

和五姨娘告別後，我又回到了京城，我沒有告訴姨娘我要進宮，我不想讓她為我擔心，走進慕坊，丫環馬上跑了過來。

“小姐慕小王爺已經來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我擺手阻止了她。

“齊石，我走的時候是怎麼待的？”齊石不解的看着我，但我怎麼能告訴他，怎麼離開的京城，怎麼上的馬車，我本就不知道。

“小姐説，如果小王爺來，就攔下他，不讓進入慕坊，也不準説出你離開京城了”

“哦·”我默默的走進房間。

“小姐，在你進宮之前應該見他一面吧，難道您要留下一輩子的遺憾嗎？”

“齊石，我進宮後，京城的生意就由你打理，早些娶生子吧”

“不小姐”他一定是想到男子是沒法跟我進宮的他才止住了要説的話。

“記住我的話，你要過的幸福，桃兒也留下，我會準備一筆豐厚的嫁妝，風風光光的出嫁吧”

“不我要和小姐進宮”

“不行，宮裏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我自己去就好了，你留下，你們誰也不準告訴如冰我為何進宮”看着齊石和桃兒面難，我怎麼會不懂。

“我一個痛苦就夠了，如果讓他知道我是為了他進宮，他一輩子都會活在痛苦和內疚中，有人幸福是好事”

“小姐慕小王爺又來了”看着丫環匆匆跑進來，我有一瞬的暈眩，該來的總是會來，心中的痛讓我無法呼。眼中的水氣，驗證着我的脆弱。

“讓他進來吧”我坐回主位上“齊石，桃兒你們先退下吧”看着他們眼中的痛苦，我更覺得自己的脆弱。我不能哭，我要讓如冰幸福。我使勁握拳，指甲的刺痛，着我面對現實。

看到他一眼，我的心就狠狠的痛了一下，天啊！他到底是怎麼折磨自己的，二十多天沒見，他瘦的好明顯，頭髮凌亂，眼神狂亂，我甚至懷疑他不曾洗過澡，看着他憔悴痛苦的樣子，我的心越沉越深。

“玉兒，玉兒”他只是靜靜的看着我，沒有靠近，他的聲音全是痛，卻也像刀劃過我的心，一道一道，心殷殷的淌。

“那是假的，對不對，你告訴我那是假的，那怎麼可能是真的？”從平靜到狂亂，到嘶吼，都分明顯示着他的痛。

“那是真的”我更用力的握成拳，盡力不讓聲音聽起來顫抖。

“怎麼會，你不是説你愛我，一輩子都要和我在一起，沒有人能阻礙我們嗎？”此刻的他為什麼不是打我幾巴掌，那樣我會更好受，為什麼要用哭訴的態度對我，好似他是被主人遺棄的小狽，他用那樣期望的眼睛看着我，想從回我的懷抱，我恨死自己了，我怎麼是那麼殘忍的人，鼻子酸酸的，覺水氣在眼中醖釀，我緊閉上眼，沉澱我的痛苦，再睜開時彷彿過了一世。

“前幾天我進宮玩，發現皇宮好美，本不是外面可比的，我就想住進去也不錯，況且皇上很喜歡我，我一定會受寵的，嬴得天子的寵愛不是每個女人的夢想嗎”我笑的無所謂。如冰快速的衝到我面前，狠狠的握着我的肩膀，我甚至有種錯覺，我的骨頭可能要斷了。

“你不是那樣的女人，你不是説過，後宮的女人最可悲嗎，你不是説你不會是那種女人嗎”

“我那是騙你的，那時我還不確定皇上的愛情，現在確定了當然選擇皇上了，他可是皇上啊”我輕蔑的看着他，儘可能的傷害他，可他不知道每對他説出一句傷害的話，我比他還痛。

“不，你説過要和我在一起一輩子的，玉兒，我承認我沒有皇上尊貴，可是我會用一生愛你，他是帝王，他有三千佳麗，可我會讓你成為唯一，我承認我沒有他有權力，但我會愛你，求你了，玉兒，你再好好想想，那不是你想要的，你只是一時想錯了而已”如冰一向是那麼驕傲，可他此時卻是如此卑微的求我，企求我的憐憫，企求我的愛，我真的好想在投入他的懷裏，哪怕只有一會的温存也好，可我不能，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推開他，傷害他。

“不會的，我已經很肯定我要的，我要進宮，也許皇上那麼喜歡我，以後還會封我做皇后呢”該死的，我本不稀罕，皇后有什麼好，如冰才是我此生的需要啊。

“不，玉兒，你一定是糊塗了，你好好想想，我們以前在一起多幸福，多相愛啊，如果你真的喜歡皇宮，我可以給你建一個像皇宮一樣的花園，好不好，玉兒你好好想想，我真的好愛你，如果離開你，我一定活不下去，我一定會死掉的，求你，求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以後再也不會惹你生氣，你説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不好”如冰把他的頭埋在我的懷裏，聽着他啜泣的聲音，看着他脆弱的哭泣，我仿若置身在冰窖裏，越來越涼，和他也越離越遠。

“玉兒求你，在給我一個機會，你想怎麼樣都好”他抬頭，我撞進他的眼裏，一瞬間失了自己，他的眼中滿是傷痛，我甚至有些相信，離開我他真的會死，此時的他是那麼讓人心疼，如冰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我從沒有像這一刻發現自己這麼愛你，愛的如此心疼，如此受傷，我到底該怎麼辦。

似乎看到我的痛，他站起身，吻上我的，是那樣霸道，那樣深情，我知道我該推開他的，但是老天請你原諒我最後一點的任，就當是分離的禮物，我會永遠記住這個吻，在以後無數個寂莫的子裏思念這個吻，我經以往更投入的和他的舌糾纏，彷彿用盡生命所有的火熱。他的手摸上我的，‮摩撫‬我的柔軟，他四處遊移的手，不管走到哪裏都讓我火熱，直到身上的涼氣讓我拉回理智，才發現我身上竟只着肚兜。我心下一驚，猛的推開他，他離的眼睛才反應過來，又變得狂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