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但今天確實使她到有些意外,三個小夥子,居然只倒下兩個,這可是幾十年來從未有過之事。
她不用揚手,嶺南温家最著名的“聞風散”再次出手了,但外表上,是沒有人可以看得出來的,因為“聞風散”是無形無的粉未,需以內功發出,因此江湖上你之為“無形”温九姑再次使出“聞風散”她一雙水泡眼一霎不霎的盯着丁天仁,她身後的紅兒更是睜大雙目,緊張得透不出氣來!
丁天仁眼看温九姑半晌沒有説話,忍不住道:“喂,老婆婆,在下兄弟和你無怨無仇,你把我兩個兄弟翻了,只要你出解藥,免傷和氣,不知老婆婆意下如何?”温九姑兩次施展“聞風散”份量已經加重,對付丁天仁一個人,如今已經使出了三個人的份量。
但丁天仁依然侃侃而言,毫無半點中的徵兆,這下真把温九姑看傻了眼,就算獅子老虎一樣會被“聞風散”翻,天下竟然有會不受藥的人!心想着,不覺駭然道:“這小子竟然真的不怕香!”
“聞風散”已是嶺南温家十數種香、藥中最厲害的藥了,了天仁不怕“聞風散”她九寡十八,雖有十八般功,也沒有轍了。
丁天仁道:“老婆婆,你意下如何?”温九姑道:“什麼意下如何?”丁天仁道:“在下希望你出解藥,兔傷和氣。”温九姑問道:“你沒有解藥嗎?”丁天仁道:“在下如有解藥,就不用向老婆婆要了。”温九姑心中暗暗奇怪,這小子沒有解藥,怎麼不怕“聞風散”呢?但看他説話神情,又不像有假,呷呷尖笑道:“你以為不怕藥,就可以威脅老婆子了?”丁天仁道:“在下並無威脅老婆婆意思。”温九姑道:“你沒解藥,怎麼會不怕老婆子‘聞風散’的?”丁天仁道:“這個在下真的不知道,方才我兩個兄弟跌倒在地,在下只是一點也沒有覺,如此而已!”温九姑睜着一雙泡眼,可想不出一點道理來,心想:“這麼看來,這小子是天生不怕藥之人了!”一面呷呷笑道:“好,老婆子相信你,那你就應該束手就縛了。”一面回頭吩咐道:“紅兒,你去點他三處道。”紅兒答應一聲,正待走出!
丁天仁一揚手道:“姑娘且慢。”接着抬目道:“老婆婆怎麼叫紅兒姑娘來點在下道?”温九姑呷呷笑道:“因為你兩個兄弟的生死,在我老婆子的手裏,紅兒點了你道,老婆子就會給他門解藥,老婆子和你門無怨無仇,只要把你們三人送去,老婆子的任務就完成了,現在你明白了吧?”丁天仁凜然道:“在下從不受人威脅,老婆婆出解藥,在下兄弟立時離去。”温九姑沉嘿道:“年輕人,你以為老婆子只是仗着幾味藥唬人的?”身形一晃,疾然欺來,雙爪十道尖風,像箭一般襲到!
丁天仁攔在金瀾、易雲英前面,眼看温九姑欺身過來,右腕抬處,嗆然龍,一道紫芒應手而生,喝道:“老婆婆,你再過來,在下就不客氣了!”其實温九姑欺來的人陡覺紫光耀目,森寒人,就已看出丁天仁手上是一柄削鐵如泥的利器,沒待丁天仁説完,就倏然後退。
她口中呷呷尖聲道:“小子,你這把劍蠻鋒利的!”她後退的人,在説話聲中,使出“移形換位”身法,一下閃到丁天仁右側,左手一探,朝脈門抓來,這一下當真快若魅影一閃而至。
但丁天仁反應也不慢,急忙劍左手,右手提起,五點指影反朝温九姑的手腕點去。
温九姑沒想到丁天仁劍左手,五指一翻,反襲過來,這了記指影錯落,虛實莫辨,奇幻莫測,自己幾乎見所未見,心頭一驚,暗道:“這小子使的是什麼指法?”心念一動,人已一個輕旋,從丁天仁右側經身後轉到他左首,右手突然一記“空手入白刃”從他身後發招,朝左手抓去。
她使的是“移形換位”身法,自然奇快無比,而且這一記,她也十拿九穩,定可把對方短劍奪過來。
怎知丁天仁短劍雖在左手,但他左右兩手都會使大哥教的這招“鴻蒙一劍”温九姑朝他左首欺來,立即隨着對方朝左轉去,短劍一擺,劍招出手,在身前划起扇面般一片紫光,朝前推去,寒芒飛閃,劍氣人!
温九姑久經大敵,自然認得厲害,不敢輕櫻其鋒,急忙閃退,差點還被劍光掃中,心頭又怒又急,暗道:“這小子究是何人門下?出手竟有如此古怪!”原來她只是奉上面命令,並不知道丁天仁的來歷,口中發出一聲怒笑,雙手箕張,暗道:“這小子手法雖然怪異,但只是個雛兒,自己何用和他硬拼?”一念及此,目光直注,厲聲道:“小子,你別以為手中有一柄利劍,老婆子三招之內,不把你拿下,就不叫九寡十八了。”丁天仁不知是計,目光緊注,嚴神戒備。
温九姑也故意鴆臉鼓動,白髮飛揚,雙手上提,作出要撲攫的姿勢,就在此時,身形突然一閃,使出“移形換位”身法,當真身如魅影,一閃而至,奇快無比落到了易雲英身邊,口中發出得意的呷呷尖笑。
丁天仁全神注視着她,但覺眼前一花,人影頓音,卻在自己身後響起她呷呷尖笑之聲,急忙轉過身去。
只見温九姑一掌按在易雲英的頭頂,臉上出詭異的笑容,心頭一驚,急急説道:“你要做什麼?”温九姑尖笑道:“小子,你給我聽着,此刻立即放下短劍,由紅兒點你三處道,老婆子就放開她,不然只要老婆子內力一吐,你這兄弟就死定了。”丁天仁急道:“老婆婆,你先放開手,有話好説。”温九姑道:“老婆子説過,我只要把你們三個送去就好,不會難為你們的,但你若是惹火了我,老婆子殺人從沒眨過眼。
現在人在我手裏,你就沒有説話的份兒,乖乖給我放下短劍,束手就縛。”一面尖聲喝道:“紅兒,還不過去,點他‘雲門’。‘天府’,三處道。”紅兒口中應了聲“唷”俏生生走到丁天仁面前,望着他嬌柔的道:“丁相公,我要點你道了。”丁天仁眼看温九姑手掌按在易雲英頂門上,自己手中雖有短劍,又不好朝她刺去,正為難。
只聽温九姑厲聲道:“小丫頭,你還和他説什麼,我叫你點他道,你就點他道。”紅兒嚇得脹紅了臉,口中低低的應了聲“是”丁天仁看她好像很怕,心有未忍,一面低聲道:“姑娘只管點我道好了。”紅兒悄悄的朝他點了下頭,右腕抬處,伸出兩纖纖玉指,迅快的點了他“雲門”和“天府”三處道,然後從丁天仁手中取下短劍。
丁天仁在她葱管般的玉指點落之際,發黨她點得極輕,只要自己多運一回氣,就可解開,心中暗暗,忍不住抬目朝她看去,四目相投,紅兒臉上驀地一陣發熱,急忙低下頭去。
這原是一瞬間的事,温九姑呷呷尖笑道:“大功告成!”就在此時,從門外飄然走進一個青袍瘦高老者,雙手抱拳,洪笑道:“還是温護法有辦法,兄弟真是服了你了。”這人瘦得像一木頭,滿臉都是直條皺紋,頷下有幾莖蒼須,只有一雙深陷的凹目之中,光如電,深邃如淵!
温九姑鼓動雙腮,呷呷尖笑道:“向護法好説,這小子着實扎手,而且不怕藥,老婆子差點還奈何他不得呢!”人已被她拿下了,差點奈何不得,就成了自謙之詞。
向護法(瘦高青袍老道)沉笑道:“但這三人畢竟是温護法把他們拿下的,兄弟對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才來跟温護法搬救兵的。”原來他就是假扮巢湖蒙叟的人。
温九姑聽得更是高興,呷呷笑道:“向護法這是有意往老婆子臉上貼金,老婆子這點雜耍,如何會在向護法眼裏…哦,向護法,這姓丁的小子,究是什麼來歷?”向護法歉然道:“不瞞温護法説,這樁事是歐陽副座代兄弟的,只説這三人是盟主要見的人,要兄弟設法把他們去,至於他們是何來歷,歐陽副座沒有説,兄弟就不得而知了。”他不肯説。
温九姑尖沙的道:“不要緊,老婆子只是隨口問問而已!”一面朝身後紅兒道:“紅兒,你留下兩份解藥給向護法,這裏沒咱們的事了,咱們走!”紅兒答應一聲,回身之際,偷偷看了丁天仁一眼,心中暗道:丁相公,但願你能在半個時辰之內,解開道才好!一面跟着温九姑身後朝門外走去。
向護法連連拱手道:“温護法好走,兄弟不送了。”丁天仁雖被紅兒點了三處道,她下指不重,是以神志十分清楚,只是閉着眼睛,假裝昏,兩人説的話,自然都聽到了。
心想:原來温九姑是這姓向的邀來助拳的、兩人同是護法身份,從他口中也可以聽出那個姓歐陽的(無敵陰手歐陽生)是副座,身份還高過他們兩人。
向護法看着丁天仁深沉一笑道:“好小子,為了你一個人,勞師動眾,還害得老夫陪着你們跑了一個晚上,如果你不是天殺星的兄弟,不是盟主急着要見的人,十個丁天仁,老夫也把你斃了!”隨着話聲,手起指落,又在丁天仁身上連點了三處道。
丁天仁明明已被制住道,他還要出手再點丁天仁的道,這就是老江湖,絕不信任另一個人做的事,只有自己親自下手,才是自己最信任得過的。
接着跨上兩步,雙手齊揚,點了金瀾、易雲英兩人道,隨着把温九姑留下的兩小包解藥分別給兩人服了,才抬頭朝茅屋外喝道:“來呀,你們進來六個人。”門外轟應一聲,立即大步走進六名一身勁裝的漢子。
向護法一指躺卧地上的三人,説道:“把他們帶走。”這是一座大莊院的前進,大廳前石階上,雁翅般站立着八名勁裝大漢。
廳上,中間一張太師椅上踞坐着一個紫臉蒼髯、濃眉鷂目的錦袍老者,此時身形微側,一手捻鬚,正在聆聽站在他右首臉黝黑,身穿黑袍的人欠着身向他報告什麼?
在黑袍人下首還站着兩個人,一個是瘦高個子,身穿一件藍布長衫,另一個是中等身材,年在六十開外,這兩人站在那裏,雙手下垂,狀極恭謹。
接着只聽錦袍老者發出一聲洪笑道:“副總護法這趟辛苦了,向、婁二位護法更是辛勞,順利達成任務,本座也至為欣。”説着抬抬手道:“大家請坐,這裏是護法堂,你們都是護法,就不用客氣了。”黑袍人欠身道:“總座過獎。”三人才在左首三張木椅上坐下。
從他們口氣中聽來,已可猜測到這四人的身份了。
這裏是護法堂,錦袍老者高踞上坐,黑袍人又稱他“總座”敢情就是這裏的頭兒總護法了。
黑袍人是副總護法,姓向的(瘦高青衣人)、姓婁的(中等身材老者)則是護法。
錦袍老者呵呵一笑道:“自從江湖上傳出天殺星的兄弟在江湖出現,多少人都想爭取他,終於給咱們請來了,這件事盟主知道了,不知如何高興呢!”黑袍人雖是副總護法,但在總護法面前,他下敢多説,只應了聲“是”錦袍老者又道:“季傳賢、羅長髮二人,極為重要,盟主的策略,先統一川省武林,再順江而下;這兩人正是關鍵人物,疏忽不得。”黑袍人又欠身應了聲“是”錦袍老者一手持須,得意的笑道:“副總護法,老夫拉你同來,當時原是給朋友幫忙,如今看來,武林盟統一武林,只是指可待,遲早的事,咱們總算幫對人了。”黑袍人欠身道:“這是總座培栽…”後聲未落,只見一名武士匆匆走入,朝上躬身道:“啓稟總護法,有一位自稱姓王的公子求見。”錦袍老者洪笑一聲道:“他來的倒真快!”一面抬手道:“有請。”武士躬身一禮,便自退下,不多一回,只見一個身穿寶藍夾袍的少年急步走人,趕上幾步,躬身作揖,恭聲道:“晚輩王紹三拜見總護法。”這人不過二十來歲,生得紅齒白,面貌英俊,只是鼻子稍見鷹鈎,可見他是個極工心機的人,但不失為風度翩翩的佳公子!
錦袍人呵呵一笑道:“王老弟不用多禮,快來見過本堂副總護法,和向、婁二位護法。”王紹三轉身又朝黑袍人等三人抱拳行禮道:“晚輩見過副總護法、向護法、婁護法、今後還要三位多指教。”黑袍人因不知此人是何來歷?他趕來護法堂,以他的年齡聲望,當然不會是應聘前來的護法,就算副護法也不夠格。
但聽他口氣,又好像是來報到的,那麼他莫非另有什麼任務?心中想着,也就還了一禮。
向、婁二位護法也和黑袍人有着同樣的想法,只是略為抱拳,口中説着,指教不敢。”錦袍老者已經含笑道:“副總護法,他是奉命趕來的,本莊就派你擔任他的教習,多加輔導。”黑袍人聽得不由一怔,心想:派自己擔任他的教習,多加輔導,自己輔導他什麼呢?一面慌忙站起身,應了聲“是”錦袍老者已從大袖中取出一個小小紙卷,遞了過來,説道:“這是昨晚才接到的羽令,副總護法看了就會知道。”黑袍人慌忙雙手接過,展開紙卷,看了一遍,就躬身道:“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