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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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由總管於長壽領路,幹千里陪同眾人,穿行長廊,經過兩進屋宇,進入院後一座廣衰的花園。
此時夜已濃,但見樹影參差,不時可以看到亭台樓閣,這樣走了一陣,已經來至一處水謝,波光瀲灩,四周種着柳樹。是一個相當大的人工湖。
於長壽走近湖邊,嘬口發出一聲輕哨,哨聲甫落,但見一艘快艇,迅快的從一處柳樹下駛出,緩緩泊到榭岸邊。
於千里一抬手道:“大家上船了。”他首先縱落中艙,接着大家也相繼登船,於長壽最後一個上船,同時揮了下手,前後六名水手立即划起木漿,朝湖面駛去。
這艘快艇,中艙可以容納十餘個人,大家分別在三徘木板上坐下,還不算擠,駛行之中,穩而且快。
於千里問道:“長壽,來人從哪裏走的,你查清楚了沒有?”於長壽連忙欠身道:“回莊主,那廝離去之後,屬下已傳令各處水上巡邏,密切注視,但不可了行跡,方才李番已經趕下去了。”於千里額首道:“你做得很好。”幾句話的工夫,船已從湖面轉入一條小河,兩岸依然遍植柳樹,倒垂風,看不清岸上景物。
過不一回,小河已到盡頭,前面橫亙着一道高牆,但聽一陣轆轆聲響,牆腳下出一個圓門,快艇駛出圓門,船後又響起轆轆聲,一道水閘緩緩放下,敢情已經出了於家莊院。
圍牆外,依然是一條小河,兩岸也同樣種植柳樹,快艇有六名水手划槳,駛行極快,漸漸已可看到兩岸野販,和稀稀落落的民房。
又駛行了將近一刻工夫,前面出現一片浩瀚大江,江面遼闊,幾乎一望無際,江邊停着一艘兩道桅的帆船,這時快艇已經緩緩駛近過去,靠着帆船停泊。
於千里站起身道:“諸位請上帆船。”説完,當先縱身而起,躍上帆船。
大家也跟着相繼躍登。總管於長壽在快艇上躬躬身,道:“屬下不送了。”快船立即掉頭,朝原路駛去。
帆船上早已有一名青衣人着於千里躬着身道:“莊主請貴客到中艙奉茶。”他正是副總管李番。於千里陪同大家進入中艙。
這艘船大了,中艙自然也寬敞多了,艙板上鋪着一層地毯,中間放一個小圓桌大小的木盤,盤中沏了一壺上好香茗,和十二個瓷杯,大家可以圍着木盤坐下,喝茶聊天。
於千里請大家坐下之後,就回頭朝李番問道:“來人從何處上船走的?可有他的行蹤?”李番躬着身道:“那人從何處上船,當時沒有人跟蹤出來,屬下也不清楚,但咱們水上巡邏是在廠面上發現的,那是一艘梭形快艇,朝對江駛去。”於千里哼了一聲,又道:“現在呢?”李番道:“屬下奉總管之命,已要他們一路嚴密注意,不得稍形跡,目前都在咱們監視之中。”於千里點頭道:“如此就好,咱們就跟他下去。”李番恭聲應“是”迅速退了出去。水手立即掛起兩道布帆,朝江面駛去。
李番站在艙後,指揮着舵手,浩瀚的江面上,不時可以看到來往的船隻,駛行在黑夜之中,也不時可以看到船上閃爍的燈光。
李番就是要舵手按照那些閃爍的燈光行駛。這是特定的記號,只有李番認得出來。
兩道風帆鼓足了秋風,滑行大江之上,當真快逾奔馬,這樣駛了將近一個多時辰,漸漸靠近江岸。
於千里問道:“李番,咱們可是要靠岸了?”李番躬着身道:“回莊主,對方快艇就是在前面登陸的。”季傳賢道:“前面是虎牙山。”荊門山和虎牙山隔江對峙,他自然很清楚。
李番應了聲:“是。”季傳賢沉思道:“這一帶並沒有江湖嘯聚,他何以會在這裏登陸的呢?”接問道:“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李番道:“大概在半個時辰以前。”文中秀緩緩舒了口氣笑道:“如此就好。”於千里回首笑道:“軍師想必有何妙計了?”文中秀只是微微一笑道:“兄弟可以斷言,此人已絕難逃、出咱們掌握之中。”這時船已靠岸,只是岸邊風較大,江濤拍岸,船隻搖擺不穩。
文中秀道:“大家快請上岸了!”説完,當先縱上岸去。
千千裏看他搶先登上岸去,心知必有原因,於是也就跟着縱身而上,大家也紛紛跟了上去。
丁天仁回頭悄聲説道:“這裏風較大,船身不穩,二位賢弟小心些才好。”金瀾道:“大哥只管先上,不用擔心我們。”易雲英暗暗哼道:“你上得去,難道我上不去?”三人也同樣縱上岸去。最後是副總管李番,和八名勁裝莊丁,也相繼躍上岸來。
文中秀當先躍上江岸,並沒閒着,他一手打開摺扇,一會俯身在四處尋尋覓覓,一會又仰首向天,好像用鼻孔嗅着天空。”羅長髮走近過去,問道:“文老二月,情如何了?”文中秀道:“夜風太大了,但差幸他離去不久,還有一點蛛絲馬跡可尋。”接着摺扇一指,又道:“他是往北去了,只是…他登岸之後,何以要在這裏待上一陣才行離去…”季傳賢道:“會不會有什麼詭計?”文中秀道:“但留在這裏的只有他一個人的氣味,應該不會有什麼詭計。”巢湖蒙叟道:“也許他們早就約定在這裏留有什麼記號,為了不易被外人發現,往往都留在極隱秘之處,因此他上岸之後,要在這四周仔細察看了。”他究是老江湖了,事情經他這一説,就解開了謎團。
於千里問道:“文老二,你可以確定他是往北去的?”文中秀豁然笑道:“兄弟如果連這點都不能確定,這軍師就不用當了。”巢湖蒙叟笑道:“文老弟素擅‘捕風捉影’之術,大概錯不文中秀笑道:“蒙老誇獎,講到追蹤術,羅總舵主不知比在下高明多少呢?在下只是和他動手之際,想到咱們也許要找他落腳之處,才在他大袖上彈了少許‘追蹤散,在三五個。
時辰之內就算他上天入地,也不難找得到他。”於千里大笑道:“文老二果然有一手,咱門還等什麼?大家走吧!”一行人仍由文中秀領路,立時展開腳程,往北奔行。
丁天仁聽了他們談話,心中暗道:“看來行走江湖,當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了武功之外,還要機智和經驗,他們説的‘捕風捉影’、‘追蹤術’、‘追蹤散’、這類名稱,自己簡直聞所未聞!”要知他是峨嵋弟子,堂堂正正的名門正派,就算在伏虎寺待上一輩子,也聽不到這些。
一行人由文中秀領頭,文中秀有“追蹤散”可循,是以一路上並沒有多大耽擱,只是放腿奔行。
長途奔行,就要施展“陸地提縱術”提縱也者?提氣縱掠是也,就是一般所説的輕功了。輕功只是技巧而已,必須有內力為基礎,內功純了,輕功自然也相對的提高了。
這一行人中,只有丁天仁、金瀾、易雲英三人年紀最輕,內力自然也最弱了,時間稍長,和前面的人距離也漸漸拉遠了。
就算三人不住的提真氣,也沒有用,內力比人家差得很多,怎能和人家相提並論?差幸他們身後還有副總李番和八名莊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