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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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中鳳忽向南宮鵬飛噗嗤一笑,道:“土別三,刮目相看,公子江湖歷練與俱進,老辣刁鑽,沉穩機智,丁大江這等惡人反被戲得哭笑不得,真是惡人終有惡人磨,解藥還不分與我等服下。”南宮鵬飛道:“此未必真是解藥,服下反被所害,何況三位前輩絲毫並未中毒。”唐天殘兩目一瞪,詫道:“真的麼?那麼丁大江為何信以為真?”南宮鵬飛道:“丁大江施展無形奇毒是真,但晚輩護送三位前輩來此之前也早有防患。”説著縱身一躍,伸手在梁間拔下一支點燃的線香,只暗紅一點,並無香煙嫋嫋,亦無氣味,接道:“此乃萬年龍涎香和以藥未所制,能避百毒,但較之與避毒珠則不啻霄壤之別。”裘元接過凝視了一眼,道:“少俠何來此物?”南宮鵬飛答道:“此乃家師所賜。”谷姥姥道:“方才賢婿向丁大江恫嚇之言,不知是何指,賢婿可否言明。”南宮鵬飛道:“小婿雖有所知,但知之不多,此刻尚言之過早…”説著望了窗外天一眼,東方已微現曙白,天際遙處忽風送一聲長嘯,聲如龍,不面微變,忙道:“三位前輩速離去,前往汾陽,強敵片刻來犯,晚輩尚要在此布伏。”裘元道:“少俠小覷老朽了。”南宮鵬飛道:“老前輩乃武林名宿,武功超絕,跳樑小醜,豈堪一擊,但目前老前輩等不可多樹強敵,徒增艱危。”谷姥姥頷首微笑道:“也好,我等走吧!”谷中鳳道:“女兒與珍妹留下。”唐天殘哈哈笑道:“這要瞧姑娘夫婿之意了。”谷中鳳鼻中輕哼一聲道:“我偏不走,瞧他豈奈我何。”唐天殘哈哈大笑,一聲走字出口,與裘元谷姥姥身形疾閃而杳。
邱慧珍嫣然笑道:“公子,千萬不可責怪鳳姐與賤妾,我倆一路追蹤公子,歷盡艱險,鳳姐已膽寒心驚,如今鳳姐已下決心,絕不須臾稍離了。”南宮鵬飛劍眉微皺道:“兩位姐姐請在此歇息,但不可外出,小弟出去就來。”縱身一躍,掠出户外,四巡了一眼,拔劍出鞘,在地面上東劃西指,神情異常詭秘。
天際嘯聲忽遠忽近,南宮鵬飛忽藏身一株巨幹之後,身形隱去。
忽見顧永強率領著九人飛奔而來,距茅舍十餘丈外倏地停住,只見顧永強冷森森的眼神向四外景物掃視了一眼,聲寒如冰道:“祝彪稟知暗中追躡二女直至此處,進入一幢茅舍內,眼前景物與祝彪所稟雖無異,獨不見茅舍為何?”説著冷笑一聲,接道:“祝彪呢?”忽聽風送人耳陰惻惻冷笑道:“祝彪已去閻羅地府報到,閣下如想與他晤面不難。”只見西向林中,走出一雙白衣勁裝漢子,均是四旬開外年歲,一是面灰暗,濃須如劍,豹目炯炯,懾人心神,另一滿面疙瘢,小眼合成一線,開闔之間,芒如電,兩人背衣內鼓隆凸起,似藏有多種暗器。
濃須如刷漢子道:“閣下是否呂梁舵主顧永強老師?”顧永強道:“不錯,在下正是顧永強,兩位來歷姓名可否見告?”
“赤城門下郝嘉、魯天沙。”郝嘉答道:“本門香主斯雲一時失慎,被貴派香主慕容彤及顧朋友擒走,請顧朋友釋出斯香主,不然顧朋友今難逃羅網。”顧永強身後突撲出兩老者,出刀極快,人未落地,刀勢電奔向郝嘉、魯天沙劈出。
郝嘉、魯天沙哈哈一笑,身形疾出,翻腕拍向際,活釦一鬆,各彈出一支軟鋼長劍,手腕探處,攻出朵朵劍花,嘯風悸耳。
顧永強暗道:“谷中鳳兩位賤婢竟是赤城門下救去麼?如此正好獲漁翁之利。”但他並不知慕容彤何往,眼珠轉了兩轉,中已設下毒計。
郝嘉、魯天沙兩柄軟劍宛如夭矯龍蛇,幻起漫天芒劍影,對方亦是武功甚高,一時之間尚難分勝負。
顧永強嘴角泛出一絲陰笑,正喝止雙方之際,忽見郝嘉、魯天沙喉中發出一聲怪嘯兩人騰身而起。
驀地——郝嘉、魯天沙猛的身形疾卷,足上頭下,張臂如鳥,力貫右臂,軟劍向鋼刀磕去。
叮叮金鐵擊中,刀勢盪開,忽見劍虹飛出數點殷紅火星,打在一雙老者身上。
宛如沸油著火,呼地燃燒起來,一雙老者變作火人一般直墜瀉落,慘嗥淒厲,使人戰慄。
顧永強不大駭,待撲滅,無如火勢太猛,轉眼之間,一雙老者變成一束焦炭。
其餘匪徒撲前,猛攻一雙老者。
顧永強目光冷森,緩緩掃視四外有無蹊蹺,他不信祝彪會謊言欺騙,否則祝彪不至身罹慘死,更不信茅舍一夜之間會失蹤,即是拆除,也會跡象可尋。
他只覺心神不寧,令他困惑的是眼前強敵,決不止郝嘉、魯天沙兩人,不料赤城山主竟然網羅甚多身手歹毒的江湖高手,自己無異兩面作戰,只覺前路艱難,不憂心忡忡。
茅舍內谷中鳳邱慧珍二女並未歇息,就在窗內覷望屋外情景。
邱慧珍目睹郝嘉、魯天沙兩人,不驚詫出聲道:“郝魯兩位師兄怎會投在赤城山主門下?”谷中鳳微微一呆道:“一雙紅衣者俱是坎離前輩門下麼?此用不著驚訝,目前跡象已明,呂梁赤城雙方均網羅得都是一些身具奇才異能的武林高手,似金巷尹銘忠之約亦是受馮翊密計,意將家母及裘唐兩位前輩網羅門下。”邱慧珍面現憂急之容,道:“如此看來,我那師父也一定為赤城山主所網羅的了。”谷中鳳道:“坦誠相與,義同手足,這本無不可,只恐令師受制於赤城山主。”邱慧珍不憂心於,惶惶落淚。
谷中鳳見狀噗嗤笑道:“我這兩句話,就把你急成這付模樣,愚姐不過是猜測之詞,即是不幸而言中,惶急憂愁更是無濟於事,看你真投出息。”邱慧珍斜睨了谷中鳳一眼,嫵媚笑道:“鳳姐説得好聽,小妹一路隨鳳姐同行,不知多少次發現鳳姐揹人私自珠淚偷彈,平時眼角眉梢也不時泛出憂鬱神。”谷中鳳陡的紅雲湧靨,玉拳輕槌邱慧珍一下,嗔道:“胡説,愚姐才沒有珠淚偷彈,賢妹若再説,看愚姐撕了你這兩嘴不?”邱慧珍伸了伸舌,格格低笑道:“喲,才過河就拆橋,今鳳姐已稱心如願,即忘了當年相思斷腸之苦麼?”谷中鳳滿面通紅,氣得頓足嗔道:“貧嘴薄舌,你還不是一樣?”邱慧珍笑靨如花道:“小妹不願和鳳姐爭論,稍時請公子評評理如何?”谷中鳳真怕邱慧珍在南宮鵬飛面前亂説,蓮足微躲,嗔道:“愚姐與賢妹談論正事,你竟扯到題外文章了。”邱慧珍笑道:“誰叫鳳姐罵我沒出息!”谷中鳳正反尾相譏,驀聞慘嗥入耳,心神一懍,凝目望去,只見顧永強手下三人為郝嘉、魯天沙陰毒火器所中,身形罩入一片火海中。
那三人迅即卧倒滾轉,把火焰壓熄,但心與願違,火勢更烈,轉瞬燃成焦炭,慘嗥淒厲不忍卒聞。
顧永強至此地步,再不能讓同黨受害,颼地一劍揮出,震出螢百點攻向郝魯兩人,劍勢雷厲電閃。
郝嘉魯天沙立被顧永強雷厲劍勢罩住,只有封架之力,無法反擊。
顧永強迅快狠毒的劍勢使郝嘉魯天沙兩人無法緩手施展歹毒火器。
片刻,顧永強已攻出五十餘招,劍勢更快,宛若狂風驟雨。
突然颼的一聲,劍光疾閃。
郝嘉張嘴悶嚎出聲,血光迸,左臂被劃開了一道裂口,身行踉蹌倒退。
只聽顧永強冷笑一聲,長劍疾震,芒電閃,魯天沙張口怪叫,背部被犀利劍芒劃裂三道血口,身形望前僕去。
顧永強驀聞身後飄來一聲陰冷笑聲,心中一驚,左挪三尺旋身轉面,只見一面目森冷中年青衫人,手執一柄鐵劍,立在丈外。
青衫人冷冷説:“顧施主,你把殘餘手下悉數遣回,免累及無辜,在不絕不傷害於你,只想彼此商談避免。”説著目光轉註郝嘉道:“兩位雖受劍傷,卻傷不致命,請速離去吧!”郝嘉望了青衫人一眼,服下丹藥止住血,默不置答,挽起魯天沙緩緩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