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中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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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的眨了幾下眼,關於那個男人的印象一閃而過,瞭然的哦了一下,原來是他,程衞。
她剛剛出獄那天,就是程衞將自個兒撞了,得程豈還以為她是別有目的,至今都記得程豈斜着眼冷峻的警告她時的模樣,旁人看了定是會滲人,只是禾裏在那裏面見慣了這些窮兇極惡的人,雖然覺得這個人冷的過分但卻沒有什麼害怕的
覺,只是防備着。
這麼久了,似乎也就是那一次見過程衞,比程豈要陽光很多的男人,張着五六分和程豈相似的容貌,程家的基因真是不賴,倆兄弟都長得俊逸雅緻,程豈帶着內斂的高貴與優雅,程衞則是像陽光温和厚實,兩個人是截然不同的子,真是難以想象他們居然是親兄弟。
“記得,還真是託了他的福,才見識到七爺的脾,不可小覷。”能想起第一次見程衞時候的事情,禾裏自然也是記起了那
程豈冷着臉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就是被程衞那小子不小心撞傷的丫頭?”瞧這語氣,禾裏暗暗不
,以自己當時的脾氣,怎麼就沒和程豈鬧起來?
着實失策了,現在她更加摸不準程豈的意思了。
隨即不的瞧了瞧自若的程豈,帶着質問的語調“我問你,你那個…恩,你弟弟程衞,當時怎麼讓你送我的?”
“小衞不是説了嗎?他有急事,剛好順路來我公司,就託了我送你,我是他二哥,這才放心把你給我。”眼皮都不眨的開口解釋,當初確實是程衞和他這麼説的,所以如今這麼説,也是順理。
哼,禾裏當時沒想這麼多,現在想來卻是不對勁兒,冷笑一聲“沒時間,如果沒時間,為什麼還送我去醫院?”程豈眼眸輕抬,無奈的看了眼禾裏,她終於還是想到這裏了,雖然有些晚,但最後也還是問了,還不算傻,是個聰明的“你不聰明的?那段時間關鍵,你被小衞撞傷了,送你去醫院自然是應該的,免得被對手找到把柄,換任何人,都會這樣做,不是嗎?”沉
片刻,從程豈説的來看,的確沒有任何的不對,但一時禾裏也沒找到破綻,緩緩散開疑惑,也許,真是這樣,畢竟程衞也是第一次見自己,怎麼會認識自己,並且一個剛出獄的人,有什麼好算計的。
禾裏搖搖頭,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
“還有什麼問題嗎?今兒心情好,你若想問什麼,就一次問個夠了,下次我可不確定還會不會有這樣的機會細細的和你説了。”眼一閃,心裏算計着各種禾裏可能會問的問題,早已羅列的千萬種。
複雜的瞅了下程豈,暗地裏掀,騙誰呢,赫赫有名的七爺,怎麼會讓自己隨便問?開玩笑呢,這樣問,保不齊又是程豈想問什麼來,便挑釁的挑眉,眉眼審視,澄靜的眼眸變得灼灼“你為什麼要幫我?”豁然睜開深邃的眼眸,黑的發亮的凝視禾裏,有想過禾裏會問這個問題,但沒想到第一個問題就這樣直白,輕輕嘆氣,説她聰明冷靜,有自己少年老成的風範,這樣咄咄問他的方式又啼笑皆非,真是直白的可愛。
傻愣傻愣的,罕有的揚起一個輕快的笑,當真是雅緻如玉,明若星辰,被昏黃的燈光包裹的眼,如黑曜之石,看見一眼就移不開視線,禾裏心咚的震了一下,覺得有些東西堵在心口,不上不下,難受得緊,説不出是什麼受,只能極力維持着淡漠的表情,鎮定的瞅着他。
“你覺得呢?會不會是我中意你…”沒人知道程豈在説出這一句話時帶着怎樣的期盼,説出口的一瞬間,就連程豈自己也詫異,他到底在期待禾裏什麼樣的回答。
從來雲清雲淡,什麼事情都玩於鼓掌中的程豈,這一刻不由心下一緊,她會怎麼回答呢?
只是短短的一秒,程豈心思就已是千迴百轉,高速運行的大腦n次方的解剖禾裏的表情。隨即自嘲,禾裏如此防備着他,難道他還期望禾裏能恢復自己的這句話?
程豈覺得自己心急了,禾裏子倔,要是早早的告訴了她,在她還沒有愛上自己之前,説不準早早的就會遠離了自己,到時候自己更是沒有半分機會。
中意…她?
握着被子的手一緊,禾裏的眼不安的閃爍,明明隱隱的欣喜,卻又被不安壓下去,眼神更加冷,這就是紈絝子弟的把戲嗎?監獄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什麼人沒有?純潔善良的趙禾裏,早就死了,死在她第一天入獄的時候。
趁着禾裏發愣的幾秒,程豈不急不緩的再次開口“這是社會,還沒學會處變不驚嗎?幫你,只是有些事情和…你繼父有些牽扯,什麼事情,你就別問了,總該是不應該知道的,不知道或許對你更好些。”聞言,禾裏心思一鬆,她就知道是這樣,程家二公子,被人敬畏的七爺,怎麼會喜歡上一個坐過牢的女人,還是弒父…大逆不道的事情,她都做完了,依着程豈的身份和金錢,大概多的是名門千金前仆後繼,何須鍾情她?
也許會有,但説白了,只是圖個新鮮而已,他身邊大概都是大家閨秀名門千金,怎麼會出現殺過人坐過牢的女人呢?
明明知道程豈剛才説過的話只是消遣自己,禾裏清楚的很,但是在聽到合理的答案的時候,禾裏心裏的欣喜還是一僵,恢復死灰,驚愕自己的反應,自己在想什麼呢?難不成還真以為程豈這種身份的人會真的喜歡上她?
她冷情,弒父,坐過牢,母親還改嫁過,自己更沒有任何文憑學歷,更加不漂亮,她身上有什麼事值得一個男人去喜歡的呢?
大概男人都喜歡像齊清媱那樣的女人,成嫵媚,身材豐滿而且漂亮,家世更是一等一的好,這樣的條件,任何一個人喜歡上的都會是齊清媱,而不是她。
在黑暗的房間裏,沒有一絲的陽光,陸喬曾經透着無盡疲憊的語氣説過,男人是視覺動物,人活一世能有多少時,他們的心是變的最快的,第一個不能相信的,就是男人的天長地久。這一刻他可以深情厚愛的對你説地久天長,下一刻他也可以在別的女人牀上纏綿私語,將你忘記的一乾二淨,下半身都不能控制的動物,你還能指望他的心是永恆的嗎?
別開玩笑了…你追求的東西本就是錯的,所以才痛苦,而放下痛苦太過不易。
禾裏淡淡的升起一個笑,輕柔而恍然“原來是這樣,我猜或許也是這樣,不謀而合,七爺果然是無往不利。”只是發現了那麼一絲的苗頭,就可以迅速的做下判斷,將自己從趙繡面前帶走,留下她和程豈不可磨滅的關係,手段果然雷厲風行,乾淨利落的很。
原來她竟一早都是這麼想的?程豈無奈的輕笑,自己留下的印象就那麼不好?還是説這只是她的氣話?
“做生意是得無往不利,公司的職工為我做事,我就得負責他們的薪水,正常的利益往來關係,王勳是你父親,你應該會耳濡目染不少。”程豈頭疼着,這丫頭真是喂不的白眼狼,説的話一句一句往自己心窩子捅,真下得了手。
心下恨恨的想着,卻又下了狠心一走了之,看見禾裏秀氣安靜模樣的臉,就是一陣的心疼,在那裏面到底是受了多少苦,才養成這樣冷情的子,這樣冷冷的
格,真是不討喜。老太太人老了,喜歡熱鬧,若是禾裏能活潑點,他也好周旋一些。
修長的手指分開,指尖一下一下的敲着沙發,腿雙翹起擱在矮台上,不是滋味的盯着禾裏看“這樣明目張膽的説我的壞話,是我太好相處了嗎?”竟然真是一點也不怕,什麼話都敢説,程豈真是又氣又笑,禾裏這脾氣就是太犟,什麼話難聽的,她就撿着來一一説,她也不擔心他什麼時候一個不高興了,就對她生氣?
趙禾裏,你是膽子太大,還是自己太慣着她了?
深邃的眼眸一轉,或明或暗的閃着,表情倒是不變。程豈一直是心思不外的一個人,很少如此輾轉的思考一個問題,還這般的糾結,程豈有些惱怒禾裏對自己的影響,不悦的開口“説點好聽的給我看看。”禾裏眼一瞪,冷豔的瞧着,反
的就和程豈扛起來“忠言逆耳利於行,這句話七爺沒聽説過嗎?”哼,這些人都是聽不得不好聽的話嗎?居然還要自己説點好聽的,禾裏也是不悦的撇過頭,然後心裏卻無奈起來,怎麼程豈生氣起來和個小孩子一樣,真是孩子氣,還要自己説些好聽的才肯罷休。
程豈自己也是一愣,都是三十來歲的人,怎麼還和禾裏置氣,又着實生氣在禾裏的心裏,他就是這樣唯利是圖的商人?真是白瞎他誇獎説聰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