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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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老哥哥提起雪兒,使我想起被雪兒救去的古,那裏不但人跡罕至,即使明知中有人,卻也無路可通,除了利用雪兒之外別無方法進入去。
我想楊大俠帶領琳姐姐等四人不如暫時住入古中避避風頭,等事情一過,我再命雪兒接你們出,揚大俠你看可好?”楊少華點點頭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環兒,從速收拾點換洗衣物,我們隨時準備行動!”楊小環應了一聲卻沒走開,瞪着一雙大眼對祝玉琪道:“琪哥哥你説那無路可通,除了利用雪兒外無人能人,但雪兒必須朝夕跟你一起,那我們豈不得餓死裏?”羅依華曾聽祝玉琪説過中情形,知道中有兩隻人猿看守,可以利用兩隻人猿摘取果物度,於是她將楊小環一把摟入壞中,道:“這些用不着環妹妹你心,到時你便知道!”按下楊小環與史莉玉雙雙進入後室收拾不提,祝玉琪與神乞路衡,聖手賽華陀楊少華商議了一陣,認為愈早離開愈好,並要楊少華首先騎乘雪兒前往古與兩隻人猿混,以免四位姑娘到時受驚。祝玉琪跨出屋外,昂首對正在半空盤旋的雪兒撮口一嘯,將雪兒喚落跟前,輕輕地拍它的頸子,道:“雪兒,玉琪因為遭遇困難,必需把楊大俠和四位姑娘送去古居住,勞你神先把楊大俠送去,回頭再來接那四位姑娘,知道嗎?”雪兒點了點頭,表示聽懂了的意思。
祝王琪接着又道:“回到後,你必需把我説的話詳細轉告兩猿,要它們對待楊大俠等人就如同對待我一般,除了每不斷供應食物外,並要嚴守門,提防意外,這許多話你都能記得麼?”這次雪兒不但將頭連點,並且嘴中還輕輕地發出一聲低鳴,意思好像在説:“你放心吧!我連這幾句話都記不得還行嗎?”祝玉琪待清楚,立即招呼楊少華跨上鶴背,祝玉琪又拍拍鶴頭,道:“快去快回!”雪兒一聲長鳴,雙翅一展,載着聖手賽華陀楊少華騰空飛起,霎時去得無影。不過一夜工夫,雪兒已先後將楊少華與四位姑娘送達古,最後楊家屋中僅剩下了老化子輿祝玉琪兩人。
祝玉琪見雪兒回到,拉了老化子一把道:“老哥哥意何往,小兄弟送你一程!”神乞路衡臉孔一板,道:“小兄弟你這是甚麼話,你我既已訂下忘年之,你的事也就是我老哥哥的事,你既不願有人為你出手助拳,老哥哥眼看手不動就是,我老化子別的能耐沒有,出個把壞主意倒還是塊料,有老哥哥作伴,好歹多個人商量商量。況且老哥哥又不礙你事,為甚麼一定要把老哥哥甩掉?”祝玉琪聽老化子説得合情合理,無詞拒絕,只好答道:“老哥哥的用心玉琪非常,不過…”話未説完,忽然,屋外雪兒大鳴,鳴聲其急,祝玉琪聞聲知警,連忙噤聲蹤出屋外,神乞路衡尾隨而出。
兩人剛剛出得九宮樹陣,目光到處,只見四面八方人頭動,足有數十人之眾。祝玉琪一眼掃過,心中已然瞭然,知道來人必屬青衣幫無疑,於是他一打手勢,示意老化子退入九宮樹陣之中。老化子號稱靈鬼,一見那有不明白的,連忙閃身一退,隱於樹陣之中,暗暗地卻戒備在心,準備必要時出手相助。
説來太慢,僅只眨眼工夫,祝玉琪身前巳多出四五十個青衣大漢。
這數十人圍成一個馬蹄形,卻有數人當中而立。
當中數人祝玉琪有識與不識者,但那數人之中,卻有一個使祝玉琪見了為之大詫異。那人非別,正是一夜之前,單獨而來通風報信的少年書生。
少年書生未待祝玉琪開口,搶先踏前兩步,道:“小子你莫非就是武當俗家弟子姓祝名玉琪的麼?”祝玉琪聞言立即明白,心知對方困於環境限制,來此實出無奈,故此裝作彼此並不相識的模樣。他因為腦中想了一下,答話也就慢了一些,不料那少年書生身旁的銀旗壇主銀筆秀士卻先他言道:“正是他!正是他!”少年書生雙目怒睜,側轉頭-道:“多嘴!誰問你了?”祝玉琪見狀,不忖道:敢情這少年書生在青衣幫中的地位竟此壇主還高!難怪他個人忽東忽西,行動自如了。
這念頭在他心中一掠而過,當下神定氣閒地朗聲答道:“祝某正是,但不知你等青衣幫徒大舉而來,的何在?”少年書生冷冷一笑道:“瞎子吃湯糰,肚裏有數,本幫幫主念你成名不易,不願看你短命而亡,故此派人通知你前往鐵盆谷認錯陪罪,彼此將事化無,不料你小子非但不聽勸告,反而帶人大鬧鐵盆谷,夥同陰鳳使君盜走羅方之女,這些你可認罪?”祝玉琪-聲道:“承認又怎樣,不承認又怎樣?”少年書生同樣大聲喝道:“承認了咱們網開一面,留你一條活口,特別賜你一條生路,准許你投誠本幫,要是不認罪的話,今天怕就要你濺血當場了!”
“祝某向來做事敢做敢當,是我做的我為甚麼不承認?”
“你是説你承認罪名了?”聽少年書生的口氣,似對祝玉琪的話略有懷疑。
祝玉琪口而出道:“當然承認!”
“那你願意接受本幫的制裁了?”
“我只承認事是我乾的,可沒説向你們投降!”
“然則你打算怎樣?”祝玉琪概然答道:“那得看你們打算怎樣了!”少年書生兩眼一掃手下,道:“看來我們只有以武力解決了!”祝玉琪神不變,若無其事的輕鬆答道:“祝某但聽尊便!”
“聞説你兩儀複合掌法端的了得,在下這要領教領教!”
“祝某奉陪!”少年書生雙袖一挽,蹤上前道:“接掌!”少年書生話落掌出,雙掌錯,疾如閃電般向前撲去。
祝玉琪看他來勢雖兇,但發掌卻勁道全無,知他存心敷衍,心中暗暗好笑,雙掌卻也上下一陣亂舞,了上去。
比掌可説真正近博,近時兩人呼之聲皆叮聽見,兩人胡亂對了數招,忽然,少年書生以極其低微的聲音對祝玉琪道:“快退至樹陣邊講話!”祝玉琪聞言情知對方必有用意,連忙出一個破綻,讓少年書生乘隙而入,然後佯裝被敵佔去機先,邊戰邊退。兩人身形移至九宮樹陣邊緣,距離其他人等已有數丈之遠,祝玉琪自忖低聲談話已難為人聽去,忙在掌風虎虎中問道:“大哥有何指示?”他的話聲,輕如蚊嗚,莫説數丈以外的青衣幫人不知池説些甚麼,就連距離最近的神乞路衡也只見他嘴皮掀動,卻聽不出聲音。
少年書生急急忙道:“看來今天情勢對你甚為不利,因為幫主曾經有令,目的要你之命,無論生死,不擇手段,如果我一落敗,勢必引起羣鬥,你縱然武功高強,但單人只劍,卻也難以逃生,唯一的辦法乃佯裝不敵,退入九宮樹陣之中。
我方高手雖多,但能瞭解九宮樹陣的卻為數甚少,你儘可從陣中駕鶴離去,不必枉稱好漢,徒送命!”
“這不成了畏敵而逃麼?”
“事到如今你還顧這些虛名則?況且五旗指揮黑飛狐已定八月中秋赴你之約,難道你甘願棄父母之仇不報而逞匹夫之勇麼?”祝玉琪一想,認為少年書生所説甚為有理,即道:“好,小弟聽從大哥之命,不過,我如此退走,豈不出馬腳?”少年書生道:“當然不能此刻就退,等我喚出銅旗壇主帶領壇下香主與你對敵時,你大可在擊斃數人,待第二批人增援時退出。
不過你得當心,銅旗壇主銅臂毒掌洪雷雙掌含有劇毒,沾身不死即傷,千萬小心,不可大意!”祝玉琪點點頭道:“知道了!”了字出,他倏然大吼一聲,道:“小子你那裏逃!”只見他雙掌一緊,招式立變,霎時少年書生前後左右,佈滿一片掌影。
觀戰的人只能看見少年書生雙足的動作,而他上身卻被罩入祝玉琪掌影之中,使人無法看清舉動。
不明內情者當以為少年書生此刻已陷危境,隨時有生命之憂,殊不知祝玉琪只不過是嚇人的招式,雙掌僅在少年書生身外翻飛,卻沒攻上身去。忽聽少年書生高聲叫道:“銅旗壇主速帶手下助我!”青衣幫人見少年書生被困,早巳蠢蠢動,但因少年書生有令在先,如無必要,不準自動出手,足以他等一個個雖咬牙磨齒,氣憤填膺,卻不便冒然出手。
銅旗壇主銅臂毒掌洪雷聞得少年書生一聲令到,不陰惻惻一笑,咧開血盆大嘴,暴喝道:“遵命!”話落,他卻沒招呼手下,獨自一人飛蹤而出,竄入戰圈,同時口中叫道:“少主請退,待洪雷會這小子!”祝玉琪忽聽少主兩字,不心頭一震,閃電般忖道:原來少年書生乃是青衣幫主之子,但他為何背叛其父,反而幫助為青衣幫所不容之人?他到此事過於奇異,百思莫解。可是,大敵當前,時間上不容許他多費思索。
祝玉琪佯裝戰銅臂毒掌洪雷,閃身一退,卻讓少年書生安然退去。
少年書生退出戰圈,立於一旁道:“洪壇主當心了!”銅臂毒掌洪雷見少主無恙退出,立即剎住衝勢,停下身道:“本壇主原想略為懲戒你小子一下,但你和本幫少主過招時未下毒手,姑且饒你一次,從速俯首投降,免得洪某動手!”祝玉琪微微一笑道:“祝某向來只服手而不服嘴,多説無益。”洪雷陰陰一笑,伸手一掃青人幫人道:“俗語説:識時務者為俊傑,小子你何不考慮考慮當前形勢的利弊?”少年書生原先叫他帶領手下香主齊出,他卻仗着練有毒功,有持無恐,是以單身出陣,但對方那面對數十強敵而毫無懼容的沉着態度,使他不得不重新估計自己的實力。況且對方曾經連敗青衣幫中金、銀、鐵三旗壇主,青城五絕合力尚且難戰平手,這都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洪雷雖仗着練有毒掌,卻也不敢説穩勝算,是以他想籍人多勢眾將對方嚇住。殊不知祝玉琪吃軟而不吃硬,板言不哈哈大笑,道:“祝某早就領教過你們青衣幫取勝的唯一法寶,你們除了仗着人多勢眾,羣打羣毆之外,只有死路一條,少説廢話,要打趕快上,不打小爺爺可沒時間陪你們咬牙嚼舌窮耗了!”銅臂毒掌洪雷在青衣幫中聲譽極高,武功僅次五旗指揮黑飛狐江兆坤,平趾高氣昂,不可一世,此刻遭受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大孩子一頓奚落,又當着眾多部屬面前,這面子説甚麼也擔戴不下,即使明知不敵,也不能就此縮頭退後。所謂人活一口氣,這口氣叫他怎能忍!只見他,臉上陣青陣白,氣到極點,忽然怒目-蹬,喝道:“小子你既然找死,老子就成全你,接掌!”喝聲末落,雙掌竟足一推一劈,勢猛力沉地朝祝玉琪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