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那一夜昇華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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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四哥更喜歡用自己的詩句。
“粉香汗濕瑤琴軫,逗酥融白鳳膏,浴罷檀郎捫農處,花涼沁紫葡萄。”他咬着娘子滾熱羞紅的小小耳珠,温柔的把即“”而做的豔詩噴吐進娘子心裏,把個鄒熙芸得粉頰如映晚霞,漆點雙眸溢出端莊秀顏的欣喜羞怯。
他褪去衣褲,赤着鐵鑄般的結實身軀半跪在身無寸縷的美人兒腿間,鄒熙芸含羞抬起嬌乏的**,箍住情郎健壯的虎,濕潤的下身一點、一點將他翹如彎刀的昂揚長入其中,逐漸擠出荔汁似的半透明酪漿,腿肚卻貼着他虎背輕輕擦滑,細如敷粉的膚觸得龐昱連連吐氣,白玉鈎兒似的秀美巧致的蓮足卻勾着情郎的股,拒還間,分外誘人。
這一夜,兩個人的世界安靜無聲,但**的烈,卻能從劇烈的撞擊、搐般的顫抖、飛濺的汗水愛*,以及刨刮出來的濃烈氣味清楚受。
鄒熙芸纖秀的玉手緊緊抓着枕頭、揪亂了錦被羞他,掙扎似的扯下了系起的紗帳,還試圖攀上他的脖頸;他卻昂起上身,有力地把她壓在身下,扣緊她的細薄小,奮力撞着她股間那凹陷,盡情享用這具嫵媚誘人的嬌美**。
她不敢喊出聲來,惟恐驚動旁邊房裏的丫頭和同樓的南宮琴伊花想容諸女,咬緊銀牙忍住了一聲聲**蝕骨的,身體卻動情地扭動着,渾圓聳的美在情郎猛烈的撞擊之下不住打圈,仰着雪頸失神的張口吐息。
早已記不清幾度攀上靈融的巔峯,只知道情郎一遍又一遍的衝刺噴發得她心魂醉,神識貫出天靈,直飛向九霄雲外。
終於,雲收雨歇,鄒熙芸伏在情郎懷裏怔怔地竟下淚來。
“娘子,怎麼了?”龐昱摟着她柔若無骨的温熱嬌軀,深情溢於言表。
“熙芸…熙芸好幸福…”偎依在情郎的懷抱裏,螓首枕着他強健的臂彎,從小到大就沒有哭過幾次的鄒熙芸,淚水無聲傾落“和相公在一起,熙芸…熙芸真的好幸福…相公,我們一輩子這樣好不好…我永遠陪着你,你永遠愛着我…相公…”她哽咽着,説出了藏在心底很久很久的話。
龐昱緊緊摟着她,吻着她的額頭,讓她的臉貼緊自己的膛,傾聽着自己為她、為愛而生出的有力心跳,他知道,這是兩人啓程去到江寧的最後一晚,也是娘子可以拋開國仇家恨,和他盡情享受**歡好之樂的最後一晚,他一定要陪她渡過一個纏綿悱惻的夜晚,一定要給她一個無限美好的回憶。
什麼復國、什麼剿平空幻,去他孃的吧,這一刻四哥心裏只有他至愛的娘子!
他一把抱起娘子,吻住她濕潤的嘴,將她軟糯涼滑的小舌頭渡入口中,鄒熙芸熱烈的反映着,兩人忘情**、津唾,吻得悱惻纏綿。熱吻片刻,他轉頭輕輕齧着她的耳垂,兩人頸相擁,鄒熙芸紊亂的濕發垂在他面上,只幾綹柔絲粘在鬢頰邊。龐昱忍不住用自己初生的幼胡摩她頸側,雙手探進背裏捧着兩隻尖翹椒,恣意捏,只覺耳蝸裏頻頻震動,濡濕着顫抖的噴息。
“不要…等一等,等等…”
“嗯?”
“我、我有件東西給你…”鄒熙芸低聲呢喃着,手裏多了一串晶瑩剔透、緋紅轉的瑪瑙念珠,十三粒珠子顆顆圓潤,握在手中透着沁人心脾的微涼。
“哇——這東西貴重的吧?”對於珠寶玉器,四哥雖然不怎麼識貨,但眼光還是獨到的,這不廢話嘛,太師府裏什麼寶貝沒有,四哥是太師府的少爺,進老頭子藏寶的庫房跟玩一樣的,什麼好寶貝沒見過?
但就是太師府裏,也沒有這樣好的瑪瑙!
“嗯,這是昔後主贈給小周後的定情信物——棲鳳鳴鸞水膽瑪瑙鳳涎珠。”(棲鳳、鳴鸞、還水膽瑪瑙,鳳涎珠?太拗口了吧!)四哥心裏嘀咕着,不過既然是娘子送的,肯定要收下來當寶貝。
鄒熙芸珍而重之地將念珠到相公手裏,低語訴説着它的來歷:“瑪瑙是佛教七寶之一,自古以來一直被當為辟物、護身符使用,佩戴紅瑪瑙更象徵夫和睦、恩愛、幸福,被譽為‘幸福之石’,(李)後主當年窮舉國之力尋得了二十六顆上好絕品的水膽瑪瑙,請國中高僧開光護持,做成了兩串佛珠,先後贈給了大小周後,做為和她們的定情信物…”
“哎,那大周后是小周後的姐姐,你又是小周後的後人,這兩串棲鳳…鳴鸞什麼…”
“棲鳳鳴鸞水膽瑪瑙鳳涎珠。”
“嗯,棲鳳鳴鸞水膽瑪瑙鳳涎珠,不會你和你師姐也一人有一串吧?”
“棲鳳鳴鸞水膽瑪瑙鳳涎珠是後主賜給大小周後的信物,孃親當年廢了好大力氣才把它們找回來,給了我和師姐,要我們像大小周後當年一樣,姐妹同心,共扶聖主,光復南唐…”鄒熙芸點點頭,竟然被四哥猜對了,然後不等四哥滴想“共侍一主麼?那豈不是上天註定神仙姐姐也要做…嘿,做我的娘子”她卻有些傷的又道“相公,你收下這串棲鳳鳴鸞水膽瑪瑙鳳涎珠,好好保管它,要是…要是我不在了…就、就讓它陪着你,看見他你就會想起我了。
“不!”龐昱搖頭,一把又將棲鳳鳴鸞水膽瑪瑙鳳涎珠回了她手裏“娘子,我不要,我不要你離開我,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陪着你,愛着你,和你在一起的!我不要用一串佛珠代替對你的海誓山盟,代替和你相守一生的諾言!”
“相公!”
“娘子!”悽美月光下,一對痴戀情人緊緊相擁。…唉,世事無常,誰又能料到,當的牀第私話竟然一語成謬,來到江寧的第一天,彼此深愛着的兩個人就被迫分離了呢。
四哥苦嘆着回過神來時,乍見司馬池從李元昊手裏接過一串瑪瑙綴成的念珠,十多顆約莫豆蔻大小的瑪瑙通體渾圓、澤油潤,從裏到外透血紅絕豔,更無一絲駁雜;即使最大的兩枚荔枝核兒也似,用料之珍貴、做工之巧比之皇宮內院公主娘娘們的首飾絲毫不輸,甚或猶有過之。
在場識貨的行家們眼珠子快要掉一地了。
李元昊手裏的這串瑪瑙念珠可不是普通材質,而是瑪瑙珍貴的水膽瑪瑙,內中包裹有天然形成的氣,搖晃時汩汩有聲,水泡四下游動,映彩生輝,直令觀者倍覺賞心悦目,其珍惜名貴處由此可見一般。
尤其眼前的瑪瑙珠串,十三顆小珠全都內帶“水膽”除了首尾銜接的兩顆,其餘大小混若一致,連“水膽”的位置都彷彿帶着某種循序排列的奇異規律,細看之下竟有讓人心寧氣定,儼如福佑庇護的神妙效。
江寧最大的珠寶商劉震撼動容道:“世子的這串念珠,顆顆皆為水膽瑪瑙,真乃世之珍品,天下罕求,老夫做了一輩子的珠寶營生,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等無價之寶,若非要以金珠而論(就是論錢啦,文雅的説法而已),怕是把老夫的珍寶閣裏裏外外都賣了也兑不來這一串水膽瑪瑙鳳涎珠。”司馬池何嘗不是兩眼放光,他從做這金陵舊都的府尹以來,見過多少昔南唐宮中的寶貝,同樣是沒有一件比得了這串珠子,不讚道:“一庭惱人來,滿地落花紅幾片。呵呵,滿地落紅,惱人,海棠經雨胭脂透,便是讚譽這瑪瑙鳳涎珠了,天丁大人,您看…”他本來是想要做個順水人情,請天丁大人也點評兩句,然後讓李元昊順勢把水膽瑪瑙鳳涎珠獻給大人,緩和一下雙方的幾番鬥法結下的仇怨,卻不道一眼看過去,天丁大人的臉竟然比李元昊剛才還要陰沉,陰沉的整張桌子彷彿都在一瞬間浸到了寒涼寒涼的冰水中,連他這個為官近三十載、大小場面見過無數的江寧首府都有點牙關打戰、手足都。
“李——元——昊,這串棲鳳鳴鸞水膽瑪瑙鳳涎珠你哪——來——的?”低沉的喝問一個字一個字地從天丁大人齒縫裏迸出來,沒有響徹大廳的響震,沒有雷霆電掣的威勢,只有彷彿地獄深處傳來的宛如厲鬼的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