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自己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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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得不行,過了一會兒氣才慢慢的勻。他伸手扔了一塊黑布,那布如同自己長了眼睛一樣蒙在了珍珠之上,屋裏一下子變黑了,師父温柔的吻了吻我的額頭,説道“好好睡吧,明天我叫你。”我點頭,往裏縮了縮,靠在師父的懷裏睡了。
給青巖用得蒙汗藥是算計好了量的,自古醫毒不分家,更不要説蒙汗藥這種東西,凡是有些江湖經驗的人都會一些。可究竟那種藥用了對身體沒有壞處,該用多少什麼的,我想着還是找大夫專業些。
是以特地讓宇文跟陸神醫要了一些,他知道青巖的情況,應該能把握好這個度。據宇文説陸神醫非常不屑這些東西,還是他軟磨硬泡把師父拿出來説事人家才答應。那些子師父拖着病體為桃源渡處理漏,這些雖然沒有拿到明面上來的説,但是知道內幕的人、特別是還知道師父在谷外身份的人,都是挑了大麼指的。
回到住的地方正是清晨,旭初昇,師父拉着我的手散步到了籬笆門前,我有些捨不得他,又擔心他自己在地下室裏太過於無聊,有些猶猶豫豫的不想回去。
“那犀兒今就陪着師父好了。”他挑了挑眉,一臉笑意望着我。
我苦了臉,莫説昨給青巖餵了蒙汗藥已經很對不起他,就是光説他身體還沒康復這一點我就已經很擔心了,還是捨不得青巖,唉。師父知道我的心思,跟我説起最近他正忙着採後山的桃子做些新酒。
其實還是很忙的,我心裏終於鬆了些,拉着他讓他保證絕對不會再離開,而且過兩天等我閒下來去跟他學釀酒什麼的。絮絮叨叨的説了很久,見他滿臉都是壞壞的又無奈的笑意,才跺了跺腳,紅着臉回了房。在房門前回頭,師父已經完全沒了影。
我嘆了一口氣,話本里面那些才子佳人依依惜別的時候不是要一步三回頭,回很多次頭還能四目含淚兩兩相望麼?師父也太快了吧。進了屋子才發現青巖不見了,我一下子慌了神,真是摁倒葫蘆起了瓢,現時的男人都免費突然消失嗎?
我哀嘆一聲,連忙跑出了屋。出了門口我才意識到有些問題,走的時候讓宇文守着來着,他這個人有的時候還愚忠的,就算是不在門口也應該在外屋啊,可是整個屋子連個衣服影的都沒有。我匆匆跑到了宇文的屋子裏,沒人。
“青巖,青巖,宇文…”我出了宇文的屋子又跑進了青巖原來休息的竹屋,還沒進去就聽見嘶啞的聲音喊道“在廚房。”是宇文。
我匆匆跑過去,一腳邁進廚房差點沒有當場載了個跟頭,此刻的情景非常之詭異:吊起在小火爐上方熬粥的瓦罐咕嘟咕嘟的冒着熱氣,味道香濃,一聞就知道是難得的美味。青巖手裏拿着木勺,勺子裏盛了一些粥,還在宇文的嘴邊,好像是讓他嚐嚐味道怎麼樣。
宇文低着頭──他今天竟然沒有換臉,就是那個小鹿的模樣,穿着仙人一般的寬大白衣啊白衣!
菱剛剛離開勺子,長長的睫低垂,喉結下滑,想是剛剛把嘴裏的粥嚥下去,抬頭看着青巖,笑着説了什麼,好像是表揚他的手藝,而青巖穿着碧綠的寬袍廣袖漢服。
這樣的顏配上他那白的肌膚不但沒有顯得俗氣或者女氣,反而有一種超凡俗的、生機的美。
因為宇文低頭,所以他覺比較高了一些,低頭微笑着看着他,好像在謙虛的表示自己的手藝還是一般──青巖這個狐狸一笑的時候簡直會死人,側面比正面更美!
純潔的白小鹿抬頭,人的綠衣狐狸低頭。喉結滑動什麼的,眼神織什麼的,紅微動什麼的,互相餵飯什麼的…
我腐了(這句是瀰瀰瞎寫的,不要揍我tt。)。我乾咳一聲,打斷了兩人的,實在想不清楚昨天見面還沒怎麼説話的兩個人竟然到了這種人神共憤的地步。是要怎麼樣?我怎麼覺得自己在這個充滿和諧友愛的屋子裏是多餘的。
“聖女大人,你回來了。”宇文轉頭看了看我,嘴角那一抹微笑還沒來得及收起,有愛有萌的小鹿眼讓我瞬間呆掉了,看到我的反應以後他的臉頓時有些僵,隨即收起了笑容。是了。
我怎麼忘記宇文最怕別人用這種看美人的目光看他,估計一會兒又要去換一張醜八怪的面具戴上了,這還到罷了,我忽然發現更加恐怖的事,青巖沒有理我。他自顧自的拿勺子攪拌着粥,低着頭臉上的笑也不見了,完全是一副把我當做隱形人的樣子。
青巖為什麼提前醒來?宇文怎麼跟他那麼,關係變得那麼親?他們倆為什麼恩恩愛愛,呸,是和諧友好的一起做飯?
我使勁朝宇文擠眼,示意他跟我出屋,可是他竟然轉身去了灶台邊,擺起鍋裏的大餅。死男人。我憤憤的看了他們一眼,哭喪着臉轉身出門。
白澤,白澤你在哪?只有你對我最好了,只有你不會更我耍臉。
“哪去?”青巖的聲音從後面響起,我停住了腳。
“離家出走。”我咬牙切齒,二話不説繼續向前。***“反了你了!”身後一陣風閃過,隨後手上一暖,我被拉回去圈入了懷抱之中。鼻子磕在結實的口上一陣酸──枉我擔心他恢復的怎麼樣,倒是結實的很。
“別理我,你們繼續恩愛好了。”我氣結,掙扎着要開他的懷抱。青巖的表情是哭笑不得,一把把我進了口“你這小女人,又瞎説什麼。”
“反正你不理我,我才不礙你的眼。”我承認這話有些重了,可是剛剛找不到他的時候,我都快嚇死了。
“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犀兒大人有大量,看在我給你熬粥的份上就饒我一次吧行不行?”青巖手扶着我的臉,咬着嘴一臉懊惱,我連忙伸手救下他的嘴“下不為例。”
“你也是,下不為例。”是我的錯覺吧,剛剛他的眸子裏閃過的那份堅決和憂傷。唉,我錯了還不行嗎?吃早飯的時候宇文已經換上了一張臉,吃飯的速度明顯快了很多,沒等我們吃一半就抹嘴説去下面找他父親有事。
青巖倒是見怪不怪吃的怡然自得,我氣結,暗暗盤算等宇文回來要好好教導他一下,昨天的事情還沒給我説清楚就自己跑了。
真是好大的膽。看我氣鼓鼓的青巖失笑,給我夾了幾筷他拌的野菜,説道“先吃飯吧,餘下的事情一會兒再説。”我胡亂吃了一些,就坐在一邊等着青巖。
今天回來以後看到的場景越想越不對勁,對於昨天事情的好奇心越來越旺。青巖終於堅持不住,放下碗筷對我説“你這麼眼巴巴的看着我,我哪吃得下飯啊。”
“那你就快點從實招來。”
“好吧,既然你堅持,不過我要跟你説的事情不少,先收拾東西,我們回屋細説。”
“我們左家的人世代以來以行醫治病為己任,但是嚴格來説。其實是治病和解毒。”青巖關好門坐在了我的身邊,説道“當年祖上立志要將聖女的病醫治好,一開始只當做是怪病,後來就考慮了另一種原因…”
“中毒?”我問。
“對,中毒。”青巖點了點頭,繼續説“當時家族並沒有把這個想法外傳,一來家祖只是推測,本沒有十足的證據來證明,二來那段時間百姓對聖女的還很擁戴,臣子裏也有一些對聖女心存,總之要是知道這個可能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家祖考慮利益雙方剛剛平靜,民生才有所恢復,聖女又已經離去,自己年邁恐不久於人世,只能囑託他的兒子,也就是我的老祖宗在解病的同時還要要往解毒這一條路上想。
當時在武林裏醫者備受尊敬,用毒之人卻不受歡,那時蜀中唐門的毒技天下無雙,可是在武林中卻只落得個下九門統領的稱號,足見用毒為人不齒。可不像現在…”他輕飄飄的看了我一眼,我翻了翻白眼,這時候還不忘了影我。
“所以家祖留下遺訓,第一,左家研毒只為救人,絕不可以毒害人。第二,武林中人不乏居心叵測者,研毒一事不能為外人知。所以到現在武林中人並不知,左家的毒術比起醫術來也不遑多讓。”
“然後呢…”
“我從小就在草藥池子裏泡大,尋常的毒藥並不能害我。”
“那你為什麼還會中**?”想到他昏時的情況我臉紅了紅“那時候你喝我的血,每次都會因**…”
“你説酥風軟語?那怎麼是一般的藥,那是我潛心研製的藥,本就沒有毒,而且那藥效不是尋常的水平啊!”
“額…”到這時候還不忘了表揚自己,這人。
“那碗裏的藥,我一聞就知道是什麼。”青巖轉頭看我,臉上一副哀怨的模樣,看得我很心虛。
“我錯了…”我連忙拉了他的手,非常“你不知道,師父當時情況不好,你醒了以後就不見人,我很擔心,可是又不知道怎麼跟你説…總之真的沒有辦法,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你也知道是下策。”青巖無奈的點點我的鼻尖“打算拿三兩買半斤的蒙汗藥藥倒我,虧你想的出來,”
“啊?”我無語的看着青巖,陸神醫啊陸神醫,你這次絕對是為了耍我才“幫忙。”的吧,想到青巖當時的心情一定是糟透了,心虛的更厲害了,低頭無語“那你還喝。”
“沒辦法啊。”青巖拉着我的手説“誰讓我百毒不侵呢,不管是三兩半斤還是萬兩一錢,總歸它藥不倒我就是了,而且犀兒讓我喝的話,即使知道是毒藥,我也只好甘之如飴了。”
“你,甜言語!”雖然知道是甜言語,可聽了他的話心中又是甜又是抱歉。
“好了好了,自己想知道,我説了又不開心。”青巖摟着我,一副不計前嫌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