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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你非要如此逼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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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香的話尖鋭地如同片片薄刃,直挑心底深處最隱忍的傷口,剎時間鮮血淋漓。那本就是不該屬於她的戰爭,那些仇恨也好,爭鬥也好,她不想再參與其中,她累了,倦了,一生所求不過是紅塵俗世的一方淨土,清靜隨意,卻屢求不得。

這個皇權爭鬥不斷的世界她厭倦了,她想回家,只想快點找到鎮魂珠帶她回家。這裏的一切一切,都將只成為她夢中的虛無。可是…這些人,這些事是真實存在的,她掙不得,逃避不了。

琉香見她不語,走近兩步繼續道:“你不是怕去救修將軍,你是怕與他為敵。因為…你還沒有放下他,他到底哪裏好,值得如此念念不忘。小姐,琉香與姐姐自小與你小伴,我們希望你可以幸福地生活,修將軍對你很好,為什麼…為什麼你就不願給他一次機會呢?”寧願對一個不斷傷害自己的人念念不忘,也不願去面對那觸手可得的幸福。

“琉香,是我太縱容你了嗎?”鳳淺歌語氣中透着明顯地不悦。她知道她一向是個直子有話就説,可是她自己的事不需要別人來教導指責。

渴琉香咬着望着她冰冷的背影,她沒想到她會這樣開口説她。他們相處數十年,她從來不會拿這樣的語氣跟她説話,即便她闖了什麼樣的禍事,她也會默然與大姐一道解決了,可是今天…今天只因為她觸到了她的逆鱗,説了不該説的人,她便惱她了。她們相處十幾年的情份,還不及一再傷害於她的男人嗎?

她的眼底瞬間藴了淚,默然出了房,將門掩上。

鳳淺歌微微斂目,心頭紛亂如麻。她從未將琉香姐妹看過外人,也從未這樣對她説過重話,今一時便口而出了,她定定地站在那裏望着緊閉的房門。修涯待她好,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她怕了,她怕再愛人,怕這顆千瘡百孔的心再受傷。不知過了多久,她轉身折回桌邊坐下,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想漠北的事,他會沒事的,他們都會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接因為景陵有人闖入,皇城都在搜捕可疑之人。為免麻煩,次一早他們一行三人便離開了離去,踏上了尋找朝歌城的路。但從出門開始,琉香卻始終都不再與她説話,而凌霄一向少言,三人一行卻是沉默非常。

凌霄心中雖掛着漠北的狀況,但將軍臨行前有令無論發生任何事,他都只能留在夫人身邊保護她,若敢擅離便軍法處置,他不是怕軍法處置,只是怕…將軍從此將他逐出府,讓他無處可去。夫人曾與四皇子有情,如今雖嫁入嫁軍府,但心底總規還是向着親王府那邊。而且早已是不潔之身,將軍去依舊執意娶,他本以為這不過是他將來拿來威脅親王府的棋子,可是他漸漸發現將軍本沒有那個意思,他無微不至地照顧着這個女子,那份柔情不是假的,是一個男人對心愛女子最刻骨的深情與温柔。

是的。一向不將女人放在眼中的將軍,愛上了這個女子,不知從何開始,更不知到何時何地終結。

:沿着地圖所指一路行去,他們漸漸偏離了繁華地城池,走向了荒涼的地段。離朝歌城越來越近,也就表示她離鎮魂珠越來越近了,在朝歌城找到百羅族的所在之地,或許…就可以瞭解到她與這珠子之間的聯繫。

琉香看着她一副全心投入尋找朝歌城的神,一路就始終垮着臉,送茶送食物都只是遞過就走人,完全成了無話可説的陌生人一般。她氣他不去搭救修將軍,可是…她更氣她這樣一次次放棄唾手可得的幸福。

漸暗,他們在在尋了處山棲身,凌霄理所當然地成了外出巡視的人。內只剩下她們主僕二人,琉香坐了片刻便默然起身朝外走,鳳淺歌出聲喚道:“你還生我的氣?”琉香頓住腳步:“奴婢不敢。”奴婢?她從來不讓她們姐妹這樣自稱的。

鳳淺歌沉默了良久,出聲道:“你過來。”琉香站了一陣,默然折回,在她旁邊坐下,卻故意與她靠着背,不想再去看她的臉:“小姐有話請説?”鳳淺歌微不可聞地嘆息,靜默良久方才開口道:“在相國府,除了母親,也只有你們還姐妹與我相依相伴,我答應你等找到鎮魂珠我就跟你們姐妹説明所有的事,也許那個時候…也是我要離開這裏的時候。”離開?

琉香聞言霍地轉身望向,急切問道:“離開?你要去哪裏?”除了這裏,她還能去到哪裏?

鳳淺歌目光幽遠地望着外繁星滿天的夜空,眼底帶着深深的眷戀和嚮往之情,喃喃道:“回家,我要回家。”一個真正屬於她的地方,一個真正屬於她的地方,一切…重新開始。

琉香皺眉着望她。回家?除了相國府和將軍府,她還能回哪裏去?

兩人對座,一夜無眠。

清晨,琉香一早便帶了水囊出去到溪邊取水,鳳淺歌和凌霄準備收拾方小説西準備繼續上路,照地圖所顯示,再過上兩應該就可以找到那座失落的古城了。

正在這時,琉香提着水囊驚惶失措地跑了回來,頭頂跟着一隻雪鷹在上空盤旋,鳳淺歌鳳眸微眯,那雪鷹…是琉琴所養的。琉香望了望她,手放在邊一吹口哨,天際的雪鷹便俯衝而下,落在她的手臂之上,她解下雪鷹腳上的碎布,匆忙掃了一眼,抿了抿道:“大姐和老酒鬼在龜茲,龜茲大軍傾巢而盡出兵絕裏應合夾擊蒼月大軍。”鳳淺歌一把取過她手中的布,這確實是琉琴的字跡。

琉香和凌霄都不由望着她,等待她的決定。整座山林靜寂,風拂樹葉的聲音清晰可聞。鳳淺歌目光落在遠方,似是在望向通往朝歌的地方,那是尋找回家之路的地方,可是現在…現在她還走得下去嗎?

她的手緊緊攥着那塊布,深深氣,斂目咬牙道:“去漠北。”蕭颺啊蕭颺,你非要如此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