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樓暗塵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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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西山,秋水山莊在夕陽的照耀下更顯秀美別緻,紅楓滿目,更顯醉人。
屋內光線略顯暗沉,幾人都靜然佇立在屋內相顧無言,轉眼又一天過去,汴京那邊是何情形,他們一無所知,方才琉香那一番説詞瞧蕭颺的神想必他是深信不疑,若真是這般,汴京之行便勢在必行。
蕭天痕皺着眉望向一旁的琉香,眼中仍舊疑問:“你這丫頭,該不是唬我們吧,要是姓修的真要那麼做,何必等到現在?”琉香聞言瞪他一眼:“我唬你什麼了,如果不是為了取容貴妃的魂魄鎮魂珠,他怎麼會容貴妃,費了這麼多功夫現在什麼都齊全,就差…就差讓小姐死。”當年她從姐姐口中聽到也覺荒誕,可是發生了這麼多事,她不得不信。
苦蕭天痕頭疼地撫了撫額,本來姓修的就不好對付,現在手裏捏着四嫂的小命,他們本就是無一絲勝算嘛,這還打什麼打?
蕭颺始終不語,比之剛醒之時的衝動,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汴京要去,但也得計劃周全,否則去了也是白去,思量片刻後道:“我醒的事,除了你們幾個,誰也不能説。”
“好。”蕭恪應下聲來,不能了風聲,讓對方有所防備,這樣才能出奇出意,朝蕭天痕和琉香望了一眼,微一揚手朝示意二人一道出門:“玄成玄風在門外,我們去前廳吩咐出征之事。”他知道現在他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來思考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
故三人一道出門,將房門掩上,屋內恢復沉寂。
蕭颺微微斂目,在軟榻坐下,手不經意觸到旁邊一物,低眉一瞧,是那個木雕,除了母親,這是他刻的第一個人,他將她刻在了這一方木頭之上,亦深深將其刻在了心上,修長的指撫過木雕上的面容,鳳眸之中血猶存卻漾起絲絲柔和的笑意。
他的生命中也遇到過很多人,可是隻有關於她的記憶,是如此的清晰而鮮明。
“我沒忘!我沒忘四殿下是如何脅迫我代人出嫁!我沒忘四殿下是如何告訴我價值幾何!我沒忘四殿下要娶的從來不是我,如今一切都是你要的結果,你還想怎麼?”
“我不恨你,但也不再愛你。”
“你從來不懂我的。”
“我想陪着你走,傾盡鳳淺歌的人生陪你走下去。”
“我不想成為你的軟肋,我想成為你的臂膀,能與你並肩同行。”
…
當年離開汴京之時,他親眼看着她一步步走向大正宮,成為那個人的皇后,他頹然離去,滿心絕望。元州之行,當她再站在他的面前,只覺恍如隔世。
從不斷的彼此傷害,到如今兩心如一,這一種真的走得太痛太傷。他手指手緊,握住手中那已經陳舊的木雕,她是為他而去的,只要他活着一天,就不能看着她隻身陷入險境,絕對不能。
不覺中,暮降臨,屋內陷入無邊黑暗。
“玄成。”屋內傳出一道聲音,清冷一如往昔。
候在門外的玄成聞言推門而入:“王爺。”
“請二殿下和十二殿下過來。”他坐在軟榻之上,在黑暗中只是一抹隱約的白影。
“是。”玄成躬身回道。
“聖天帝何時到燕城?”冷沉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沒有人看得見他的神。
“明酉時。”玄成回道,聖天帝此人行事一向乖張,率而為,但近兩年來封國卻是漸強盛,這人現在這時來燕城,意何為?
蕭颺靜坐於榻上默然不語,心底幾分思量。玄成見他不再出聲,便出門去請蕭恪與蕭天痕過來,他跟隨多年,對他的行事稟多少也有了解,如今看他的語氣,這汴京他是打定主意親自前去,這些年以來,但凡涉及王妃安危之事,從漠北大戰,到百羅聖地尋藥,哪一件不是他親自去的,以前做任何事,他都可待他們去做,且也放心,卻唯獨涉及到她的事,他非要自己去做才安心放心。
片刻之後,屋內燈火燃起,蕭恪與蕭天痕一前一後進屋,玄成玄風二人將門掩上,守候在門外,琉香遠遠端着藥還未走近看到那裏的情形,深深了氣,舉目望向遠方,小姐,你一定要活着回來。
屋內蕭颺,那一臉病容已經斂去,面冷峻一如曾經那冠絕天下的九章親王,眉宇間的睿智之氣蕩然而存,讓蕭天痕二人不由一怔。
“四哥,你打算怎麼做?”蕭天痕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神出聲問道。
蕭颺默然,略顯蒼白的薄緊緊抿着,曾經清明的眸子帶着微幾天的血,眼底若有所思,蕭憒着他的神,心不由一沉,他果然還是要自己去嗎?
他鋭眸一揚望向蕭天痕,出聲道“西南西北與蒼月接壤的城池,後天明就一起出兵攻打,大小事務由天痕處理,這是掩護,也是真正的戰爭,能打回一城是一城,切忌不能惹人懷疑,要打就拼盡全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