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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缸中之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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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六的院子隨便吃了點東西,之後我們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路上陸飛對我説了一下這個鐵頭陀的來歷,鐵頭陀原來也是村子裏的人,是個有本事的,當年村子裏分為左右兩派的時候,唯獨這個鐵頭陀中立誰也不幫,這個人脾氣很怪,三句話對不上就動手。

至於凌雪和他的事情,陸飛也不清楚,只有凌雪自己知道了。

這一路我能覺出來凌雪很忐忑,我們在聊天的時候,她一句話都沒説,估計是在想鐵頭陀的事情。

這個人聽名字就覺得不是善輩,他是怎麼知道青冥劍在我手裏的?

想到這裏我趁着剛進山還有信號就給秦雲裳去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好一會兒她才接。

秦雲裳:“怎麼剛走就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如果你是問青冥劍的事情,我爺爺臨時改變了主意,沒有讓人送過去給你,我爺爺説等你把現在手頭上的事情忙完,再讓我把青冥劍給你。”我:“你爺爺真是神機妙算,我打電話給你就是想問你送出來了沒有,要是沒送出來就暫時先放在你家。”秦雲裳:“少拍馬,沒事我先掛了,我陪我哥練着呢。”説完沒等我再説話,秦雲裳就直接把電話掛了,的我都沒來得及問她什麼時候有個哥哥,她陪她哥哥練着呢,練什麼呢?

掛了電話之後,我們已經深入到林子裏了。

我對這個地方印象極其深刻,一來是在這地方遇見了大娃,二來上次的那幾只野狗差點沒在這地方收拾了我,也不知道這次會遇到什麼玩意兒。

按照老六的規矩,我們得快速行動,在十一點前穿過鬼霧林子。

其實我一直好奇這鬼霧林到底是怎麼回事,反正大家悶頭走路也無聊,我就跟老六閒聊了起來。

老六:“鬼霧林子不光是這裏有,一般山裏都能見着,有的地方説法不一樣,有人説是瘴氣林,也有的是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形成的,比如這裏頭的這個鬼霧林子就不是一般的瘴氣林子。”瘴氣林子我知道,是因為地勢的緣故加上山裏土質層裏蒸發出來的有毒氣體,山中空氣稀薄,同時空氣也動緩慢,在某一個特定的地方匯聚起來的霧氣林子,叫瘴氣林子。

二拿:“一般的瘴氣林子好闖,但是咱們這邊這個就難了。”老六:“一點兒沒錯,你當龍溪村是誰想進就進的?這鬼霧林子算是一道天然的屏障,過了鬼霧林子算是到了龍溪村的地界了,關於這個鬼霧林子啥時候形成的我還真不知道,據説是老一輩的人專門的。”這麼看來這林子是為了防止外人進入,聽他們説道這裏,我一直以來好奇的事情又重新湧上心頭,龍溪村到底是怎麼形成的。

我:“老六,你見多識廣也比我們這幾個小輩見的多,你倒是説説,咱們這個村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老六瞥了我一眼,呵呵的笑了兩聲:“小子,跟你説實話吧,我也不知道咱們這村子是怎麼一回事,別説是我,你就算問你老子,你老子也不見得知道,我只知道這個村子古往今來都沒有記載,可以説有人故意想要隱瞞這個村子的存在。”

“總得有理由吧?”我嚐嚐的舒了口氣,從雲南之行之後,我覺自己的體力好了不少,但是走了這麼長的路難免還是有點疲乏,不過比第一次好了不少,好歹腳上沒磨出泡。

這時候悶頭走路沒吭聲的陸飛説話了:“很多事情不需要理由,從古到今,多少個村莊城鎮消失,幾十萬甚至幾百萬人一夜之間消失,需要理由嗎?我們現在所看到的世界,是有心人想讓我們看到的世界,或許原本的世界本不是這樣的呢。”陸飛字裏行間的宿命和無力我能覺的到,但是我對此表示有異議。

“一個村子的消失我相信,比如秋景村,不知道因為什麼願意變成了荒村,荒村很多,但是龍溪村這種情況很少。”我説。

陸飛冷笑:“你又怎麼知道龍溪村現在的樣子,不是別人想讓我們看到的?”我有點不太明白他的話:“你什麼意思?”陸飛站住了口氣:“你有沒有看盜火者譯叢的書?當中有一個推理我覺得很有意思,既然你非要問,我就跟你説説。這本書當中説到過一個現象,人們現在存在的世界到底是不是真實的?當中有一個缸中之腦的論述。”陸飛説道這裏我突然想起來了,以前上學的時候我學習一般,但是對於偏門的書有一種非常執着的喜歡。

大概在三四年前的時候,我似乎看到過關於一個缸中之腦的論述。

我:“你是説我們的所有認知是來源於大腦,我們的觸覺、嗅覺、視覺和聽覺是認識這個世界的途徑,但是這些都歸於我們大腦的支配和管理,假設我們的大腦並不是在我們自己身體裏,而是有人制造了一個景象,讓我們認為我們的大腦在自己的腦袋裏?”陸飛點了點頭:“沒錯。”我突然心裏緊張了起來,可能我説的有點難以理解。

簡單來説,這個論述所説的就是,假設我們的腦子被擱置在某個實驗室的缸裏,而我們認識這個世界的所有通道(包括眼睛、耳朵、手、身體)都來自於大腦的一個信號,製造者只需要製造一個非常密的儀器和我們接受信號的大腦連接,儀器的另外一端則是連接計算機,如果這個假設成立的話,那製造者想讓我們看到什麼,只需要在計算機裏輸入程序,程序釋放出來的信號被我們擱置在缸裏的大腦接受,那我們所知到的就一定是製造者想讓我們知的世界。

陸飛:“還記得我跟你説的複製人嗎,我懷疑我們有一批人被複制到現在,具體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們可以推算到我們現在所知道的古滇國時期,有人制造了我們,然後因為某種原因一直讓我們活到現在。”

“這個製造我們的人,想讓我們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世界。”陸飛補充道。

説實話這個假設讓我覺得很恐怖,設想一下,或許我們本身的大腦生存在3010年,而我們的腦子被放在實驗室裏,製造者給我們大腦傳輸的信號讓我們誤認為是一千年以前,這簡直是一件太過驚悚的事情了。

這就意味着,我們很可能本不是我們所知道的自己,而是另外一個人。

陸飛和我説完缸中之腦的論斷之後,所有人都沉默不吭聲了,大家都悶頭走路。

良久之後,老六説:“前邊就是鬼霧林子了,大家休息會兒,還按照上次的路來走,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出意外了。”林子裏的濕氣很重,我們幾個燒了一堆柴火然後原地休息。

凌雪還是一直沉默,或許她現在的心情跟我差不多,我知道她之前一直對凌月有意見,或許是兩個人之間有矛盾,馬上就到村子了,她的心情應該很複雜,我也比她好不了多少。

望着面前不遠的重重霧,我的心情有期望,也有糾結,特別是在知道我老爹回村子之後。

二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帶着我從村子裏離開呢?

一想到這個問題我就開始不安,我不知道自己的曾經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連自己的未來會是什麼樣也不知道,這種沒有安全子很容易讓人產生空虛煩躁的覺。

我靠着樹點了煙,陸飛和二拿也各自點了一,老六添了一把火問我和二拿:“一直沒問你們倆,秋景村那一趟吃不吃得消?”提到這個我心裏就不得勁,反問他:“老六,我和二拿在秋景村的事情暫時不説,你和山羊鬍到底怎麼回事?”想到山羊鬍我突然想到了在敦寨的時候那個大巫師的話,我敢肯定老六跟那個大巫師肯定認識,而且當時聽大巫師的意思,不但是認識還很悉。

二拿:“秋景村的事情很複雜,你肯定心裏知道怎麼回事,單放我們倆去,這中間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六嘬了嘬牙花子:“説實話吧,讓你們倆單槍匹馬的去秋景村不是我的主意,是你老子的注意。”老六看向我。

我心裏一驚,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矮胖子的話可信程度非常高。

他當時説是接了一手生意,到最後才説是我老爹的生意,讓他去地下宮殿找玲瓏兇簡,時間上來説差不多可以對的上,可是旋即我又覺得不對勁,如果真的是我老爹,他為什麼不親自見我,不親口跟我説這些?

老六看出來我的疑問,道:“你老子也是身不由己,我們老一輩的人有我們的命,你們小一輩的人有你們的命,真想知道為什麼,就回去問問你老子,他估計會跟你説的。”煩躁的覺逐漸上來了,我從小最厭煩別人欺騙我,隱瞞我。

而且現在這個隱瞞我的人還是我老爹,我是他兒子,他有什麼不能跟我説的?

我摁了摁發緊的眉心,看來問老六也問不出什麼,我又道:“好,既然你不想説我就自己回去問我老爹,但是老六,我問你另外一件事你應該不會不知道,玲瓏兇簡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作者有話説:缸中之腦是希拉里闡述的一種假想。假設有人把我們的大腦切出來,放進一個維持腦存活營養的缸中。腦的神經末梢連接在計算機上,向腦傳送信息,以使他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覺。對於我們來説,似乎人、物體、天空還都存在,自身的運動、身體覺都可以輸入。這個腦還可以被輸入或截取記憶,截取掉大腦手術的記憶,然後輸入他可能經歷的各種環境、常生活。有關這個假想的最基本的問題是:“你如何擔保你自己不是在這種困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