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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鐵頭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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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飛和凌雪這倆人警惕算是比較高,掃了周圍兩眼後點了點頭。

這條街和旅社門口那條街比起來略微安靜一點,但是也是相對來説,旅社門口那條巷子主要是小吃,年輕人比較多,有不少還是學生模樣,但是這邊年齡相對來説都要大一些,主要就是衝着喝酒來的,路邊停了不少車,每個大拍檔門口都是熱熱鬧鬧的,炒菜的、划拳的、喝多了嚷嚷的,好不熱鬧。

我們幾個裝作選地方吃飯的樣子,走走停停,而背後那種覺始終沒有消失。

二拿:“你們往前走,我去方便一下,待會兒見。”説着二拿還使了個眼給我們,顯然這傢伙是想繞道走到後邊,看看到底是誰跟着我們。

我衝他點了個頭,商量好了轉一圈待會兒還回烤魚那一家見。

二拿走了之後,只剩下凌雪和陸飛我們三個,等整條街快走到頭的時候,我終於注意到了我身後不遠的一個人,這人穿着一身黑的衣服,看樣子二十多歲,長了一張大眾臉,屬於扔在人堆裏都找不到的那種,我之所以發現他不正常,是因為他在使用一種非常有規律的跟蹤方式。

“看來不是一般人,蛙跳。”我挑了一眼身後,壓低聲音對陸飛説。

所謂蛙跳是一種專業的跟蹤方式,多用於特務一類的專業人士,通常不是一個人作案,兩個人相互換着來。兩個人分別靠路兩邊走,走一段距離之後兩個人變換位置,繼續跟蹤。

陸飛也發現了,不過我們同時都看到了在那兩個人身後不遠的還有一個人,就是二拿。

陸飛:“這兩個人是在旅社門口跟上的,看樣子不像是一般人,是不是為了你身上的玉髓來的?”此時凌雪正密切注視着身後的那兩個人,説道:“只要是有點神通的人都能覺出來玉髓,這東西放在他身上就跟個定位儀一樣,想讓別人不知道都不行。”我:“那我也不能把這東西放旅社,要不出來吃頓飯的功夫估計會去就沒了。”陸飛擺了擺手,示意我們別説話。

我們此時已經走到了整個巷子的盡頭,喧鬧逐漸減弱,再往前走就是居民區,我們三個不得不轉身原路返回,奇怪的是就這一眨眼的功夫,等我們再回過身來的時候,那兩個人不見了。

也不知道是拐到旁邊的巷子裏了,還是怎麼回事,反正不見了。

這時候二拿也走了過來:“拐了,看樣子是有備而來的,咱們得小心點。”我覺那倆人不是為了玉髓來的,我説:“要是為了玉髓來的,好歹也得動個手,這倆人一沒動手,二沒正面鋒,難道是為了別的事情?”可是我們四個人身上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怎麼會招惹上別人?

陸飛思索了一下:“不管了,先吃飯吧。”這個曲就這麼結束了,我們回到巷子最前邊的那家烤魚,要了一份烤魚還要了一些別的特菜,一直等到吃完回旅社,之前跟蹤我們的那倆人再也沒出現,很大程度上來説,我懷疑那倆人是不是跟錯人了。

回到旅社之後凌雪回她房間睡覺,陸飛我們三個也回了房間。

簡單的洗了個澡之後我直接躺牀上睡了,之前原本我讓陸飛睡牀的,但是這傢伙拒絕了,他説他睡沙發,萬一有個什麼事情也好第一時間反應,牀上容易睡死。

他既然都這麼説了我也不好推,和二拿一人躺了一張牀。

一夜無話。

但是我卻做了個夢,這個夢很怪異,我夢到了小雨的那個學校,夢到那個地下室,夢到地下室的黑暗當中背對着我站着一個人,我手裏握着一把劍坐在圓桌前。

“廣西的事情你去做,越快越好,要趕在他們之前。”這聲音我聽起來很悉,可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到底是誰,似乎在哪裏聽到過這個聲音。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我一直在回憶這個夢,我知道夢裏的人不是我,可能就是秦老爺子的師兄常笑天,我不知道這個夢到底代表什麼意思,難道説常笑天當時去廣西是有人指使?

按照秦老爺子説的,當年常笑天是非常厲害的,到底誰能指使的了他?

這件事很快就被我忘在了腦後,因為等待着我們的事情,可能比常笑天這件事還要複雜。

早晨八點鐘我們開車朝黔南邊界行駛,接下來的路不是高速,所以車速比之前緩慢了不少,一直到天擦黑,我們才到之前第一次見老六的地方,那個上次來的時候空無一人的村子。

不過這次有人,村子不大,但是人也不少。

我們車子停到村口的麥場的時候,有不少孩子都跑過來稀奇的看着我們的車子。

“先去老六那兒,指不定他已經回來了。”下車後陸飛説道。

老六從上次在湖南跟我和二拿分手之後就一直了無音訊,從時間上來計算他辦什麼事兒也該辦完了,而且他作為村子裏的搭橋夫,平時在村子裏呆的時間不多,在這裏的時間反倒比較多,怎麼説呢,這個村子就有點類似於村子裏的接洽口,如果有人要找村子裏的人辦事兒,得先到這個村子裏找到老六再説。

我們幾個把車鎖好之後,又從後備箱裏拿出來這次要帶的東西。

人偶和玉佩,以及老爹留下來的那本筆記。

站在村子口,我心裏頗多觸,上次來的時候我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認識了老六,從這裏到了那個神秘的村子,路上還遇到了大娃,轉眼這些事情已經過去幾個月了,這幾個月以來所經歷的事情讓我逐漸的開始朝另外一個方向發展。

人生啊,真的是充滿各種各樣奇怪的碰撞。

村子裏的人很熱情,有不少都認識二拿和陸飛,紛紛衝我們打招呼,陸飛也一一的回了。

我很難相信陸飛這種人能很耐心的跟農村婦女聊天,但是這傢伙的確是這麼做的。

順着村子裏的唯一一條像樣的路,我們找到了老六家。

果然不出所料,老六家的門是掩着的,沒有鎖,院子裏還有聲音,顯然是有人。

我們幾個在門口站住,二拿笑着衝我們幾個使了個眼,然後飛起一腳直接踢到鐵大門上。

咣噹——一聲巨響之後,院子裏立刻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你孃的腿兒,我看看是哪個小崽子這麼膽大踢我的門,讓我逮住非得把你踢回你孃的肚裏!”

“喲,口氣不小,那我可不敢進來了!”我笑道。

院子裏頓時沒了聲音,然後就聽到一陣非常快的腳步聲,沒一會兒門就開了,老六一腳趿拉着拖鞋,一腳光着站在門口看着我們幾個。

“臭小子!”老六頓時樂了,指着二拿道:“是你小子踢的門吧,李葉不會踢,陸飛…”當老六的目光掃向陸飛時,同時也看到了陸飛身邊的凌雪,他了口煙,瞥了陸飛旁邊的凌雪一眼,剛才還樂呵呵的語氣頓時變了“我當是誰呢,倦鳥歸巢啊?”這字裏行間多少有點諷刺的意味,我一看要糟,凌雪的脾氣我是知道的,碰到老六這暴脾氣,倆人還不得吵個天翻地覆?

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凌雪並沒有發飆,而是朝院子裏看了一眼:“跟我走的時候一模一樣,李老六,冤家宜解不宜結,事情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你沒必要揪住不放吧?”凌雪這話已經很明顯了,看來她之前跟老六有過節。

老六沒再吭聲,而是招呼我們幾個進院子:“村子裏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我一直在這裏等你們,大家吃點東西后得馬上進山,耽誤不得,村子裏這次估計要出大事。”説完,他這次瞥了凌雪一眼:“你招的災,鐵頭陀也在,這次我看你怎麼辦。”聽到這句話,凌雪和陸飛同時一愣。

我好奇道:“鐵頭陀是誰?哪個單位的?我們村子裏的事情跟他有什麼關係?”老六冷笑了一聲,看向凌雪:“你自己問她。”凌雪的表情頓時變得不自然,同時還有一種像是害怕又像是驚訝的覺在她的表情中浮現出來,她沒説話,而是看向陸飛。

陸飛:“該來的總要來,來了也好,有些事情是時候該説清楚了。”老六:“如果容易説還需要你們幾個小輩出面?這些事情已經二十多年了,這二十多年都沒説清楚?我看這鐵頭陀這次來是來者不善。”我道:“他們到底來幹什麼?你們説的是什麼人?”

“是我師父。”凌雪嘆了口氣:“他這次來估計是衝着你的青冥劍來的。”

“什麼?”這下我是真的吃驚了,青冥劍現在也不在我手裏啊,我自己都還不知道秦雲裳怎麼運過來給我呢,怎麼風聲都已經走漏到外邊去了?這羣人怎麼消息那麼靈通?

“別驚訝,鐵頭陀當年也是村子裏的人,他的本事不在你老爹之下,知道這些事情也不足為奇。”陸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