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三十九章希特勒秘聞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毫無疑問,希特勒是一名崇尚超自然能力的狂熱信徒,這種思想促使他和另一些崇信超自然力量的德軍高官一起,定製了諸多秘密行動,包括黨衞軍和祖先遺產委員會的成立,對聖盃、聖槍的尋找,對古文字的研究,特別在西藏事件上…

1、密修者之謎見到強巴少爺恢復志氣,大家歡欣鼓舞,不免喧鬧,不多時,一名護士走進病房,告誡他們,病人需要多休息,不要這麼多人擁擠在病房內,留一兩個人就可以了,其餘的人都出去。

此時卓木強巴已經從醉意和動的情緒中冷靜下來,心裏尚有諸多疑問,但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方新教授在電腦另一端似乎看出卓木強巴的心事。當大家都準備退出病房,留下卓木強巴和獨處的時候,教授語音傳訊道:“競男,還有法師,你們傳給我的那些資料,我還有點問題想問問你們,你們等一下走。”張立提議,附近有快客超市,大家去買點東西。

於是,呂競男和亞拉法師留了下來,其餘人去採購,護士開始對卓木強巴量血壓,測體温。呂競男和方新教授着,護士出去後,卓木強巴看着呂競男的背影,低聲問道:“法師,有件事我不太明白。”他略微停頓,直言道:“張立,岳陽他們回來助我,我能理解,巴桑和胡楊隊長,我也能理解,但是法師你和競男,讓我到很突兀,以你們的本事和能力,可以找到更好的隊伍,是吧,就算加入國家隊也沒有問題,對吧?為什麼,你們選擇了我?”亞拉法師起身,將病房的門關上,呂競男只是側眼一看,似乎早有預卓木強巴會提出質疑。亞拉法師走回卓木強巴牀旁,緩緩道:“嗯,強巴少爺,有些事情,我們一直沒告訴你,現在,我想,是該告訴你的時候了。”卓木強巴瞪大眼睛,靜靜地聽着,亞拉法師道:“當年光軍,一夜之間集體失蹤,這件事雖然隱秘,畢竟還是讓諸多大家族和皇家知道了,但還有一件更為隱秘的事情,連當時的皇家也不知道。那就是,光軍並沒有完全的離去,他們還在現世遺留下一支隊伍,這支隊伍,全由十二三歲的孩子組成,他們並沒有完成光軍的訓練課程,也就是説,他們並不是合格的光軍,只是後備役力量,其中有很多,甚至是剛剛被選入光軍訓練營的。這些孩子,對成年光軍所知道所遭受的事情全不知情,或許正因如此,所以他們也被留了下來,被潛藏在一個秘密的所在。據説,這批孩子在那個秘密之處繼續接受大一點的孩子的訓練,還得到命令不許外出,要一直等到光軍遣人來接他們。可是這批孩子一直到成年,卻再也沒有接到關於光軍的任何消息,他們,被遺棄了。後來,他們走出藏身的山谷,高原已是紛爭四起,戰禍不斷,這批被遺棄的光軍幾經輾轉,最後發展成一個獨特的組織,他們被外人稱為密修者,也就是——我們!”卓木強巴一直保持着平靜的姿態,內心卻受到極大的震動,若不是繃帶綁着,他早就坐起來了。雖然他也有察覺,亞拉法師和呂競男,他們或許和光軍有關,甚至想過他們就是戈巴族的後人,但法師給出的答案依然讓他一時難以接受,他們竟然是光軍!被遺棄的光軍!他看了在電腦中與呂競男對話的方新教授一眼,他們的討論教授應該能聽見,但看教授沒什麼反應,顯然他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卓木強巴震驚之餘,再仔細想想,那樣的身手,以及法師對戈巴族和光軍的瞭解,其實早該想到,只是自己一直覺得不太可能而已。光軍為什麼要遺棄他們?是因為他們對當時發生的事情不知情?還是因為不願意將讓孩子捲入紛爭之中?為什麼不將這些孩子送回戈巴族人聚居地?不過很顯然,當時光軍離去並不願意讓自己族人知道,那麼不送返這些孩子也就可以理解了。但是,如今亞拉法師他們尋找光軍的目的是什麼呢?想為當被拋棄的命運討個説法嗎?一時間各種問題湧現腦海。

亞拉法師彷彿看穿了卓木強巴的心思,繼續道:“當年的光軍,帶走的不僅僅是四方廟裏的全部珍寶,還有四方廟裏的全部典籍,如果四方廟裏所藏的只有苯教和佛教的典籍也就罷了,但那裏面,還藏有我們戈巴族唯一的教義和全部儀軌。戈巴族信仰的傳承,一直都是由族裏的大苯波和他下屬的祭師來完成,對於族人心中的困惑和對教義的茫,也由他們負責解答。可是光軍消失的時候,他們也一同消失了。你知道,戈巴族是沒有文字的,就連大多數光軍也不識字。”卓木強巴點點頭,這個他了解,而且在古代,對於君王來説,一隻強悍的部隊只需要能聽懂命令執行命令就足夠了,不需要士兵有聰明的頭腦和淵博的知識。

亞拉法師道:“唯有那些看守四方廟的光軍,由於要接觸和保管典籍,他們當中有極少數人識字,並且將大苯波所傳授的教義記錄了下來,奉為聖典,與四方廟的其餘經卷一起保存着。那部聖典,就是我們戈巴族信仰的全部和唯一。”卓木強巴恍然大悟,道:“也就是説,法師你們要找的是…”亞拉法師道:“原本,我們的信仰也出現過繁榮,相信在歷史中不會默默無聞,應該在紛繁的宗教界有一席之地,正是佛滅後那一百多年的混亂時期,我們的宗教同帕巴拉神廟一起,被歷史徹底地遺忘了。此後,我們宗教也如同其餘消失的宗教一樣,僅僅能在戰火的廢墟中發掘出一小部分伏藏,但我們丟失了我們宗教的名字,忘記了宗教的教義,只留下那些地位低下的修行者,按照前輩的方式,遵循着一些殘經斷片默默的修行。如今我們的宗教,就好像佛教沒有佛法,基督教沒有聖經一樣,有很長一段時間,那些修行者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進行這樣的修煉。不少前輩大師們的修行記錄上,都寫滿了一個又一個的疑問。一千多年來,我們一直都沒有放棄,找回我們的聖典。”卓木強巴小心地看了呂競男一眼,低聲道:“那麼,競男也是戈巴族人?”

“不,呂競男她雖是密修者,但卻不是戈巴族人,她屬於外籍,事實上我們密修者就是光軍和戈巴族人後裔這件事,最初她也一直不知道,自工布村以後,她才逐漸瞭解的。因為密修者沒有屬於自己的宗教殿堂,我們先祖很早就融入了其它宗教,並且向周邊的宗教組織擴散,如今的幾大藏傳佛教派系裏都有密修者,印度、本、東南亞各國也有密修者,所以發展到現在,就出現了許多外籍密修者,不過他們對光軍的來源和傳承,是絕對不知情的。”説着,亞拉法師目光炯炯地看着卓木強巴,道:“關於這件事情,我們一直沒有告訴你們,正是因為,自從福馬橫空出世之後,尋找帕巴拉的團體和組織,實在是太多了,如果被他們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所以,這件事情,除了你和方新教授,其餘人我們並沒有…”

“我知道了。”卓木強巴明白了法師的意思,承諾保密,又道:“這樣説來,法師你們前面説對那個神秘宗教不瞭解,原來只是不想我們知道你們的真實身份?”

“不,”亞拉法師更正道:“我們這些被遺留在外世的密修者,已經完全失去了有關宗教曾經的一切,因此,也可以説對它毫無瞭解,宗教何時形成,何時興盛,以什麼為教義,分屬情況,曾經做過什麼,一切的一切,都完全不知道了。諸如倒懸空寺,那是一個多麼輝煌的存在,我們對它的所在,卻一無所知,只在一些經卷殘片上,看見過它的畫像,還有工布村的生命之門,那應該是教裏的一處聖壇,工布村的始造者,也是教中的同胞,但我們已經有近千年沒有發生過聯繫了。還有蠱毒,僅有少數經卷上有記載,但大部分都遺失了,倒懸空寺裏的那些藤蔓、死亡蟲、壓縮空氣、強酸池等等等等,我們和你們一樣,聽也未曾聽説過。”卓木強巴微微嘆息了一聲,仍道:“可是,法師還是沒有告訴我,為什麼你們願意繼續來幫助我,現在我們的條件,與國家的專家隊比起來,可是差太多了呀?”

“因為你是聖使!”亞拉法師看着卓木強巴在繃帶下的皺眉,肯定道:“其實,在我們密修者那裏,一直有類似的傳言,只有聖使,才能打開帕巴拉的大門,所以,不管怎麼説,我們會盡全力地幫助你,除非你放棄。”工布村那些長老原本是不見外人的,正是和亞拉法師會晤後才同意接見自己,卓木強巴馬上回憶起來,問道:“對了,法師,你們和工布村的村民應該是同一宗教吧,那麼他們怎麼就認為我是聖使呢?莫金,為什麼也是聖使呢?”

“不知道。”亞拉法師苦笑“強巴少爺還沒有了解,我們已經上千年沒有聯繫過了,他們不知道我們的存在,我們也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他們,所恪守的誓言,是他們先祖留下來的,因此,他們的秘密,任何人也不能探知。不過我猜想,那所謂的聖使,應該是某一特殊的羣體,就好像十萬人裏面,只有一個人的血型是ab陰血一樣,但這種羣體,又不止一兩個,否則無法解釋,為什麼在外國人裏,也會出現聖使。”亞拉法師最後道:“現在,強巴少爺沒有疑慮了吧,雖然我們有不同的目的,卻有着共同的目的地,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強巴少爺。”

“不,快別這樣説。”卓木強巴忙道:“是你們在幫助我,亞拉法師,還有教官,沒有你們,就沒有我的今天…”這時,方新教授結束了和呂競男的討論,對卓木強巴道:“好了,強巴拉,你現在已經清楚法師他們的身份了,我想你心中的疑問也該解開了,我來告訴你我們下一步的計劃和安排。”呂競男將電腦對着卓木強巴,好讓他聽得更清楚一些。方新教授道:“過幾天亞拉法師就要返回他們的宗教收集更多的資料,競男也要回西藏,胡楊隊長和張立他們要採購器械和裝備,岳陽和巴桑則要追另一條線索,你養傷期間,會留下來照顧你。”卓木強巴道:“導師,你説線索?我們的線索不是已經斷了嗎?還有什麼線索?”方新教授在電腦另一頭笑了,説道:“你有所不知啊,強巴拉,雖然説最明顯的那條線索斷了,可是別的線索還在繼續,而且,如今的線索多了許多。”看卓木強巴想要坐起來的樣子,方新教授道:“由於當時解散得很突然,所以很多線索都來不及作出整理,而後來又與你失去了聯繫,你想想,我們在美洲拍攝到了地宮銘文,還沒有完全破譯吧?還有,專家給我們的古格金書,只翻譯了一個開頭,沒錯吧?我們沒能全部翻譯出來,不等於專家他們也停滯不前啊,剛才我就在和競男討論那些新的譯本。而且,我們還有幾個新線索…”正説着,張立等人回來了,大包小包的營養品和水果很快堆了滿牀,大家興高采烈地低聲玩笑了幾句,就聽卓木強巴詢問道:“岳陽,我們發現了新線索嗎?我不覺得還有什麼線索了啊。”岳陽拉過一張摺疊椅反轉坐下,一手攀着摺疊椅靠背,將頭搭在手上,毫不客氣地接過遞過的楊梅,進嘴裏道:“強巴少爺,還記得那個納粹的屍體吧,我們在屍體上發現那個寫了字的煙盒,記得嗎?”卓木強巴想了想“哦”的點點頭,岳陽道:“那上面的文字,方新教授找到專家破譯了。這條線索,可是連專家組都不知道的哦。”卓木強巴一呆,愣道:“沒…沒上繳啊。”只聽岳陽撓頭道:“這個,當時走得比較慌忙,説解散就解散了,忘記了。”方新教授道:“在你消沉的這段時間,我已經找了專家解讀了這些文字,這些是德國二戰時期常用的密碼文記錄下來的,解讀它還頗費了些周折。如今我們知道字面意思是,返回三號基地,尋找,破解,就這麼一句話,我們從煙盒上還發現了另外一些線索,香煙的生產期是1945年,正好當年德軍便戰敗了,也就是説,他們極有可能沒能返回基地,至於是要尋找和破解什麼,我們認為有必要進行調查,事實上,我們已經查到一些線索,當時的納粹在西藏建立了幾個基地,只是那張基地標註圖紙,目前應該收藏在俄羅斯,只要找到三號基地的位置,我們説不定會有新的發現。哦對了,還有一條重要線索,張立他們已經給你帶去了。”卓木強巴看着張立,只見他拿出一本厚厚的黑封皮筆記,扔在卓木強巴口,卓木強巴一愣神,猛然想起,驚呼道:“唐濤的筆記!”只見身邊的點了點頭,卓木強巴喜得一彈坐起,險些讓全身傷口開裂迸血。

“你們,在哪裏發現的?”張立和岳陽相對一笑,道:“怎麼説呢,或許算是,天賜的吧,剛回醫院時,因為解散走得急,沒來得及細説。”接着,他們把怎麼重返西風帶遇險,如何被風吹走,又怎麼砸落在帳篷上説了一遍,卓木強巴聽完才知道,這唐濤的筆記,果然得來離奇。他笑道:“你們又沒出去?”張立壓低聲音道:“反正又沒人知道。”岳陽辯解道:“這個應該是屬於的私人物品吧?”卓木強巴拿着筆記,迫不及待地想翻找有關帕巴拉神廟的記錄,可是連翻了好幾十頁,也沒有找到近似的地方,張立在一旁解釋道:“不用找了,強巴少爺,那幾頁被人撕掉了。從可可西里保護站離開的尋山隊員,原本應該是三個人的,他們應該是循着筆記而來到冰塔林的,可我們發現這本筆記的時候,只有兩具屍體,也就是説,還有一個人,避開了白蛇的襲擊,他只帶走了最實用的裝備,就連這本筆記,他也嫌太笨重而只撕去關鍵的幾頁。我們已經反覆翻看過了,只有唐濤在其餘地方的冒險經歷,沒有任何涉及帕巴拉神廟的內容。”卓木強巴頹然合上筆記本,道:“原來是這樣。”岳陽打氣道:“可是也別灰心啊,強巴少爺還沒有仔細地看過筆記吧,這裏面給我們提供許多幫助。唐濤把他在哪國購買的哪種器械,通過什麼樣的黑市途徑,都詳細地記錄了下來,這對我們來説,本身就是一個不小的幫助,他筆記裏提到一些工具,比我們曾經所使用過的,還要先進,更為實用。還有一些自制裝備,張立都不得不承認,的哥哥,確實是一個天才,沒有人可以想到,他竟然能將裝備自制得如此完美。”提到唐濤,唐的眼神就黯淡下來,她哥哥如今還下落不明。

張立補充道:“不錯,有了這本筆記,我們等於有了一本野外出行頂級裝備大全,為我們購買器械省了不少功夫,而且,唐濤有個簡短總結的習慣,每寫完一篇冒險記,他都用幾個字總結一番。你看前面,他寫他一個人進入冰川溶時,也遭遇了倉鼠,還有冰塌,不比我們遭遇的危險小,但他的總結只是"比預期的要容易"這樣一句話。他描寫的深入非洲原始叢林,比我們在亞馬遜雨林的遭遇更為兇險,他卻用了"還算可以"四字總結,他在一座未被髮掘的法老陵墓內,同樣遭遇了媲美倒懸空寺的機關,古埃及人利用植物腐朽製造毒氣,利用沙的力量製造各種陷阱,並利用生物鏈在金字塔內飼養了大量適於在沙中生存的動物,可是唐濤怎麼評價他那次經歷的——比較刺,就這麼四個字。可是,你看看最後一頁,那沒被撕掉的幾個字,應該是唐濤在他撤離前寫下的最後一句話。”2、隊長卓木強巴卓木強巴翻找到最後一頁,果然前面有幾頁被撕痕跡,最後那句話只有短短十個字“太可怕了!無法通過…來了——”這幾個字潦草不堪,特別是最後那個“了”字,被拉得歪歪斜斜,橫向一帶劃破了紙,與唐濤那剛毅的筆法完全判若兩人,可以看出,唐濤在暗中描寫自己經歷時,手一直在發抖,到底他看見了什麼?卓木強巴想起巴桑,還有蒙河那個瘋子,他們種種瘋狂怪誕的行為再次回現在他腦海。

張立慨道:“從前面唐濤描繪的經歷來看,他的能力,應該高於我們目前的水平,我甚至有種覺,他的身手,似乎比亞拉法師還要捷,而他的知識,簡直就是包羅萬象,無所不知,我很難想象,他的年紀竟然同我差不多大。”岳陽看了唐一眼,道:“你不會是在這裏危言聳聽吧,如果這樣一個人都被嚇得…嚇得神崩潰了,那我們還怎麼去?”唐道:“不…你們不瞭解我哥哥,他只比你們所能想象的要更強,我記得曾見過哥哥訓練,以前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訓練,現在想起來,他訓練的項目應該類似於負重五十公斤以上單手攀巖。”

“吹牛。”岳陽斜睨着唐,一副我絕不相信的表情,唐嘟着嘴瞋了他一眼。

張立道:“這不重要,我也承認他確實比我強,但他和我們最大的不同就是,他總是一個人去各種險地,而我們是一羣人,這是我們的優勢。”方新教授道:“除此之外,還有你的聖使身份,這些線索疊加起來,我們就更具優勢了,現在你已經瞭解清楚整個狀況了吧,那麼,我們就按照原分工進行,那批二戰資料應該已經解,目前我們還在試圖聯繫俄羅斯方面,岳陽和巴桑就是在負責這條線索,他們會去一趟莫斯科,看能不能取回德軍地圖的複印件。”卓木強道:“那,那我傷好了之後,做什麼呢?”方新教授笑道:“你啊,你不用等傷好,我會把我們目前和以後掌握的消息都通過網絡傳送給你,我們一同協作找出線索,然後就看你能不能帶領大家找到帕巴拉神廟了,隊長。”

“隊長?”卓木強巴一愣,指着自己道:“我?我當隊長?”只見周圍的人都含笑點頭,方新教授道:“一羣人中,必須有一個人發號司令,否則隊伍是無法出行的,這也是大家商討的結果,你比較適合幹這個工作,好好發揮你的領導才能吧。”張立道:“強巴少爺,你當隊長正合適啊,有什麼不妥麼?”卓木強巴搖頭道:“不行不行,説真的,如果是我自己一個人去尋找,我或許會擔負起這個重任,可是,和大家相處了這麼久之後,我對大家也都十分了解,論身手,我不及亞拉法師和呂競男教官;論機變,我不及張立岳陽;論學識,我更趕不上導師和胡楊隊長,我來發號司令的話,對大家一點好處都沒有,教官一直都是我們領隊,應該由她繼續擔任才對。”呂競男道:“我早已不是你們的教官了,我也沒有什麼更新的東西可以教你們了,我只是你們中的一員。一支隊伍的效率和他們行動的成功率,取決於領導的執行力,必須絕對服從領導的安排,在戰場上,哪怕上級命令自己去犧牲也不能有絲毫猶豫,如果是我來擔任這個角,…”她看了看張立和岳陽道:“首先這兩個士兵就會不斷質疑。你還記得一路上他們向我提出過多少問題嗎?這支隊伍,在我的帶領下已經散漫慣了,如果繼續由我來帶領,只會繼續散漫下去。而你,強巴少爺,不知你有沒有注意到,你説出來的建議或要求,他們馬上會照着做,而不會問為什麼。所謂領導氣質,是與形體和相貌息息相關的,你正有這種氣質,讓人願意服從追隨。而且你統籌全局的能力,也並不輸給任何人,只是剛開始時,你接觸到的東西太少了,一直處於學習和磨合過程,才不肯輕易發表意見,如今,大家站在同一位置,你的相對優勢便會凸現出來。相信我們在你的帶領下,不會走錯方向。”説完,她又看了看唐,眼神中有一種無奈。卓木強巴又道:“那麼,可以由胡楊隊長來帶領大家啊,胡楊隊長野外探險經驗豐富,又一直是領隊人,他來…”胡楊隊長趕緊打斷道:“得,別往我臉上貼金,你以為這是什麼好差事,我才不幹呢。我只是有少許極地科考經驗,原始森林什麼的,我就沒去過,而且我後來許久,到時候指揮不利,肯定會被罵得很慘。”他走上前去拍打着卓木強巴裹着繃帶的肩膀道:“你就安心地幹隊長這份很有前途的職業吧,別再推三推四了,照我看,你除了幹隊長,也幹不了別的什麼事了。”方新教授道:“聽見沒有,你本就可以算作這次行動的發起者,我都是被你拖下水的,你現在想不負責可不行,大家的命,就在你手上了。”張立馬上第一個響應,象徵地拍了拍卓木強巴的手,然後道:“給你了,隊長。”岳陽也笑着同卓木強巴擊了一掌,道:“我的命也給你了,強巴少爺。”唐温柔地將手放入繃帶中,那堅毅的眼神彷彿在説:“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呂競男把卓木強巴的手握得有些痛,那眼神…那眼神怎麼和相似,卓木強巴猛地搖了搖頭,哪裏還有什麼眼神,一定是自己會錯意了,唉,又會錯意了。

巴桑也靠了過來,依舊冷漠道:“我答應過我哥哥,我會豁出命來保護你。”

看着那一雙雙充滿信任的眼睛,卓木強巴心澎湃,頓時到了肩上的責任和壓力。

大家在醫院裏陪了卓木強巴一天,各自話説解散後的瑣事,卓木強巴則將自己那段刻骨銘心的經歷埋在心底,大家也沒有提及。到了晚上,醫生再度告誡卓木強巴要保持環境清靜,早點休息,大家這才相互散去,並説明天一早再來,唯有唐留下來陪伴卓木強巴,卓木強巴發現,自從唐離開自己之後,這次回來似乎顯得更加依賴自己,好似隨時都會生離死別一般。小丫頭的本到底還是沒有改變啊,卓木強巴心想。趁自己傷重,唐心軟之際,卓木強巴趕緊問清楚,到底在雪山上自己哪裏做錯了,為什麼會氣得跑開。

豈不料,在卓木強巴的追問下,唐非常正式非常嚴肅地問道:“強巴拉,你對我説實話,你到底有沒有,心裏有沒有一絲,對教官的好?我知道,教官一直對你有好,我不是瞎子,不會看不出來。”卓木強巴斬釘截鐵地答道:“沒有,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你應該是瞭解我的,我何嘗三心二意?你是因為這個,和那次…才生氣的嗎?”唐道:“你,你那天説,早就該那樣了…你…你是不是早就想那樣了?”卓木強巴心裏咯噔一下,原來是這句説錯了,同時暗暗思索,難道自己潛意識裏,真的這樣想?不對,沒有這種想法,我對應該是一心一意的,自從她出現在我生活裏,就已經佔據我生活的全部,她善解人意,與我志趣相投,又為了我可以不辭辛勞,捨生忘死,我又怎會去想以外的女人呢。

卓木強巴明白了事件始末,反質問道:“你我知心,已非一,你為什麼會生出這樣無端的想法?,你不再是小女孩,你早已成人,你應該知道愛人之間的相互信任。我們是把命,付在彼此手中,相濡以沫才走過來的,你,不應該懷疑我啊!”唐温柔地俯卧在卓木強巴口,鼻頭一酸,喃喃道:“強巴拉,你知道嗎,我好怕!我怕有一天,你會離開我!求求你,不要拋棄我好不好,不要丟下我不管!我知道,我只會哭,幫不了你什麼忙,我…我沒有教官和你那麼匹配,我也沒有她那麼大的本事,我只有你…我真的好怕失去你…”説着,竟然嚶嚶的哭了起來。

卓木強巴‮撫‬着那一頭青絲,細聲道:“你這是怎麼啦?為什麼對自己那麼沒信心?我們的愛,在你看來,就那麼脆弱那麼不堪考驗嗎?要不,明天我們就去辦理結婚證,你説好嗎?”唐抬起頭來,擦了個花臉,破涕為笑,旋即搖頭道:“不,我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去,覺就像我你似的。但是,找到帕巴拉神廟後,我要你…堂堂正正地向我求婚,為我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你説好嗎?”看着唐那雙帶着哀求的眼睛,卓木強巴捧起那張嬌小的臉,那眼神,和昔那雙眼睛何其相似,那是,不可拒絕的眼神啊。

“嗯,我答應你,你喜歡出海旅遊,我們可以在克羅地亞買一座小島,天氣晴好就一起駕船出海,還可以在島上養些小狗小羊,那是屬於我們兩人的世界,我們一起去建造它,你説好不好?”唐的眼中閃爍着幸福的淚花,可勁兒地點頭,看着心上人的心結解開,卓木強巴略,同時擔憂着,帕巴拉神廟,帕巴拉神廟就那麼好找嗎?最好的子已經錯過了,我們如何才能再攀上大雪山啊?那裏,本就不可攀啊!想到這裏,他迫不及待地想同方新教授聯繫一次,就算備齊工具,又如何再次穿越西風帶?還有那漫天的霧,難道説教授有新的辦法?

剛剛安撫好唐,病房的門便被敲開,竟然是呂競男去而復返,唐給她倒了杯開水,呂競男接着對卓木強巴道:“有件事情,我想和你單獨談談。”唐知機道:“對了,強巴拉,你不是要吃宵夜嗎?我出去給你買,你們好好聊吧!”走到門口,遞給卓木強巴一個警告的眼神,若非纏着繃帶,呂競男一定會發現卓木強巴一頭的汗。直到的腳步遠去,卓木強巴才漸漸恢復平靜,同時他也知道,教官這時候找自己,肯定是有特別重要的事情,他道:“坐,教官。”呂競男道:“沒事吧?好像剛剛哭過。”卓木強巴道:“沒,沒什麼。教官有什麼事嗎?”呂競男道:“這次來,因為你已經是隊長,有兩件事我必須告訴你,其一,就是以前告訴過你的,在我們隊伍中,或許有一個或幾個人是別的尋找帕巴拉團體伏下的人;如今你作為負責人,我和亞拉法師都希望,你從各方面獲得的情報資源,僅限於你和方新教授知道,不要透給第三人…”這件事,正是卓木強巴最反的事情,他冷冷道:“就像你們以前做的那樣?讓大家傻乎乎地跟着走便是,不知道要去哪裏,也不知道要找什麼?對不起,我做不到,呂教官,你可曾想過,這支隊伍中,每一個人都願意將到我卓木強巴手中,我們都是從生死的絕境中掙扎着走出來的。他們還有什麼理由要欺騙我?要出賣大家?他們又憑什麼不該知道我們已掌握的線索?將要面臨的情況?我們將要去的地方?呂教官,實話告訴你,我對你們這種做法一直就很有意見,這最後一次登臨大雪山的失敗,有部分原因就該從信息不透明這方面去找。”呂競男道:“你知道嗎?上次在倒懸空寺,亞拉法師已經確認,你們在阿赫地宮中見到那個準備打開忌之門的男人,正在莫金的隊伍之中,這不是巧合,莫金他們清晰地掌握着我們的行蹤。”卓木強巴強硬道:“那次不是被別人偷聽去了嗎,教官怎麼能肯定就一定是我們這裏的人透出去的?還有,你們不是一直懷疑我們所有的人嗎?這次怎麼不懷疑我了?”呂競男咬咬牙,似乎準備告訴他什麼,最終還是忍住了,低聲道:“沒有,其實,你和方新教授,我們一直都沒有懷疑過,我們懷疑的,只是其它人…”卓木強巴冷笑道:“哼,夠了,我就一直不明白,大家都是生死與共的戰友,彼此間卻要相互懷疑,這樣還有什麼合作的意義?呂競男,我問你,如果我要和你合夥做生意,只是讓你把錢拿給我,我反覆對你説,肯定會賺錢,但是我是做什麼賺的錢,我現在已經做得怎麼樣了?我都不告訴你,你會怎麼想?你想也不想就把錢給我了?這説的還只是簡單的生意,而我們要面對的,是隨時都有命危險的事情,這樣的團體行動,怎麼敢對隊員有絲毫隱瞞?我看你是,幹國家保密工作幹得太久了吧?”呂競男想了想,妥協道:“那好,既然你堅持你的做事風格,我也只能實話告訴你,你得到我們宗教的信息,將不再是全方面的,而是有選擇的,並且,我依然希望你能做到保密,可以嗎?”卓木強巴道:“唔,關於你們宗教方面的信息,我可以向你保證,只有我和方新教授會知道,但是,有關我們已發現已掌握的前往帕巴拉神廟的線索,我一定會讓每一個隊員都知道。”呂競男喃喃道:“那麼,這第二件事情…”她眉頭緊鎖,顯得非常不安,卓木強巴只是看着。

終於,呂競男猶豫了很久,才咬咬牙,下定決心似的,説道:“強巴少爺,雖然你的身體還沒有出現異狀,但是體質卻在發生改變,那些微生物會影響你體內紅細胞對氧氣的輸送量,這種狀況正不可逆轉地發生着。你想要保持身體同以前一樣,就必須在別的方面有所改善。”卓木強巴沒想到會是與自己身體相關的事情,忙道:“如何?吃藥嗎?”

“不。”呂競男道:“這才是我今晚來找你的主要目的,從今天起,我將教會你——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