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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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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躺椅上,木熙抬頭以手遮眼,貪看躲在雲層後的太陽。她視力的恢復遠不如聽力迅速,半個月過去,也僅僅看到一點亮光,而且太亮的話,還會不住地淚。

現在她和白鏡如已住進軒轅烽賜予的宮邸,雖然這座宅院的豪華程度在京城數一數二,但她還是無比地想念幹平的家。

“夫人,奴婢將延順齋的糕點給您帶來了。”魚雁兒突然出現,拉回木熙的心。

“放桌子上吧。”木熙扭頭,看着魚雁兒模糊的身影,“有聞人玉他們的消息了嗎?”魚雁兒搖頭,“懷香夫人大約不想跟老夫人聯繫,現在還沒消息。”當初軒轅烽一調查出聞人玉的事,就知道自己擺了多大的烏龍,好在他還算明理,二話不説,直接讓御前侍衞帶着人馬闖進聞人玉的家。

彼時,木熙已在牀上昏了五天,猶不見好轉,聞人玉瘋病發作,就跟那些侍衞起了衝突。想他一介書生,如何打得過訓練有素的皇家侍衞?頓時怒火攻心,竟徹底痴傻了。

待軒轅烽和白鏡如聞訊趕到時,看到的就是聞人玉如嬰兒般蜷在季懷香懷裏睡覺的場景,而季懷香則温柔地拍打他的後背,對周圍侍衞手上的冰冷刀光視而不見,銀月卻早已沒了蹤影。

命運何等可笑,聞人玉平生最厭惡、給予其羞辱最深的人,竟有着他最後能依靠的懷抱。

白鏡如曾提議讓季懷香和聞人玉留下來,他可以照顧他們,然而這個提議被季懷香非常堅定地拒絕了。

她的回答是:“我相公已為他做過的事付出代價,還請白公子放過他吧。從今而後,只有我伴着他,如果皇上饒他一命,我想帶他離開這裏,這裏不適合他。”白鏡如還能説什麼?當木熙醒來問他聞人玉怎麼樣時,屋外的季懷香正一臉温柔地替聞人玉擦拭他滿手的泥巴。

那時,軒轅烽最後的旨意還沒有下來,聞人玉是生是死尚且未知,而季懷香就這樣擺出伴他一生一世的姿態。

白鏡如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軒轅烽以欺君之罪判聞人玉死罪,那季懷香定會隨他而去。

聽完白鏡如轉迤的木熙沉默了一陣。

誰説張揚跋扈的人就沒有愛情?只是季懷香愛得太濃烈了,一心想讓聞人玉得到全天下最好的東西,卻不知她這份強烈的愛意,只是把他推得離自己越來越逮。不過,經歷了這些事情,相信他們現在是幸福的一對。

“夫人,頭出來了,要不要回屋休息?”因為聞人家衰落,魚雁兒和一千被解僱的奴僕無處可去,木熙便將他們全招進她和白鏡如在京城的新居。

現在,魚雁兒儼然是府裏資歷最深的丫鬟,脾氣之倔強,規矩之繁雜,就連被木老爺一腳踹到京城、升格為總管的來俊見到她,都會忍不住抖三抖。

“好,別忘了把點心也拿進來。”魚雁兒翻了翻白眼,“是,夫人。不過上次大夫有説,您應該控制控制,少吃點甜食,多吃清淡的蔬果。您就是不為自己身體想,也要替小少爺想啊…”木熙摸着肚子,得意地説:“我這不是讓他為他爹的生意做貢獻嗎?”謝老天,雖然那時候她有了小產的徵兆,但最後她的寶寶還是堅強地活下來了。她還怪白鏡如為什麼不早告訴她,哪知那個混蛋神泰然並且洋洋得意,説如果當時告訴她,她一定會動過度,很容易傷到胎兒。

她頓時不知該哭還是笑,真是難為他這樣瞞着自己了,也難怪那時親熱,他的動作總是那麼輕,好似怕一不留神就壓壞她似的。

魚雁兒聽到她的狡辯,忍不住碎碎念:“每次都不花錢能做什麼貢獻?而且夫人最近吃得也太多啦,害我上次還被大夫罵…”晚上,白鏡如回到家裏,看他悠然的樣子,想必今天又把那個驕傲自大的皇帝氣得不輕。

不過,木熙一點兒也不可憐軒轅烽,都是他亂點鴛鴦譜,才鬧出了這麼多事,現在那個皇帝又貪圖她夫君的才華,強留他在朝中任職,甚至把白記商號收歸皇室——也就是説,天下每一家標有“白記”的店鋪都是御用的了,皇帝每年要取三成的利潤。

“夫君,我們不要理那個皇帝了,他這樣的霸王條款真是欺人太甚!”木熙氣憤不已,利潤什麼的都可以忍受,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她的夫君再也不能像剛成親那會兒,帶着她遊山玩水,反倒天天上朝議事,她很怨婦啊!”白鏡如捏捏愛的鼻子,“沒辦法,這是放過聞人玉的條件嘛。”其實就是殺了聞人玉對軒轅烽也沒什麼好處,但是白鏡如既然提出放過他的要求,他沒道理不在此訛上一筆。

“那現在去把聞人玉抓起來好了!”木熙磨牙,管他聞人玉、軒轅曄什麼的,她只要夫君跟她一起甜

白鏡如大笑着攬她入懷,“夫人莫氣,其實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商人要想做大,必須跟官府保持良好關係,既然軒轅烽甘願當那個冤大頭,我們就讓他去當好了,反正他所説的三成僅限京城的商鋪,而全天下咱們的白記鏽子可都掛着他軒轅的名字,只要有事,吃虧的絕不會是咱們。況且…”他出極其詐的笑容,“朝上全是酸腐書生,怎能容忍我一介商人與他們共事?軒轅烽要想安安分分地把我放進朝廷幾乎是不可能的,他這兩天正為此事頭大呢。”到時候不管軒轅烽願不願意,他都要顧忌那些朝臣的看法,即便繼續讓他在朝參事,恐怕也不會給他太重要的職位,自然不會再忙起來。

熙伸出纖指點點自家夫君的嘴角,“商就是商,你們一家子狐狸!”

“對,狐狸娘,你現在還懷着個小狐狸。”白鏡如眉眼帶笑,温柔地撫摸子的小骯。

最後的最後,木熙還是劃掉了那句被她擅自加在祖訓後面的“木氏子孫千萬不得嫁娶狐狸後人”畢竟以她的親身經歷來講,嫁個狐狸商也不是壞事,不是嗎?

七年後五歲的白晟睿正一臉苦相地坐在自家門前。

熙剛跟中堂夫人聊天磕牙回來,看到小兒子,驚訝地問:“睿兒,怎麼就你一個人?堯兒呢?”白晟睿看見孃親,可憐巴巴地説:“哥哥打壞了阿爹書房的花瓶,正被阿爹懲罰背家訓呢。”木熙笑咪咪地摸着小兒子的頭,“睿兒真懂事,還會替哥哥擔心。”看樣子,這對兄弟的情不是一般深厚呢。

哪知白晟睿一點也沒有被誇獎的喜悦,那雙種似木熙的眼睛,出更加悲催昀神,“不是的,阿孃。我只是想為什麼哥哥在懲罰背家訓的時候,可以背好記的木家家訓,而我只能背白家家訓呢?”每次背那些孝俤忠信禮義廉恥的時候,他都會覺得自己的舌頭要打結了,稍一背錯就會被阿爹打手心,可哥哥就不會,不但被懲罰的時候能練地背出來,甚至遊戲時也會把木家家訓當歌謠背,老天要不要這麼不公平啊?

熙愕然。大兒子一出生就從母姓,也是作為木家繼承人來培養,要背的當然是木家家訓;不過現在看小兒子的反應,原來她打小痛恨的木家家訓,也有招人喜歡的一面?

前院書房裏,木晟堯嘴角掛着跟他爹親別無二致的笑,自以為瀟灑地搖頭揹着:“吾兒吾孫吾後世子子孫孫聽得,俺們家世代武夫,只會打拳,但也認理,誰要不孝,天誅地滅;誰要不忠,五雷轟頂;誰要不義,眾叛親離…”童音無,聲聲清脆,直直傳向晴朗無雲的天際。

後記璃澈耶!第三本書,撒花!

古有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因此璃澈可不可以想之後的書會多多過稿呢,羞!(眾—古也雲,事不過三啊,花痴!)咳咳(正經臉),説到第三本,突然發現我對玉鐲,或者説玉製品有着極其偏執的愛。從上一本《是非情奴》裏的墨玉手鐲、扳指,和這本《拒嫁狐狸夫君》裏面小白公子給小木小姐的那一堆玉首飾…雖然寫的時候也會覺得固,但到最後仍舊沒有把它們改寫成其他材質的打算。

因為在我偏執的大腦裏,一直頑固地認定玉是有靈魂的,將它認作配件,倒不如説它是一個小小的守護。當男人們為了事業奔波在外的時候,那些小小的玉玩意兒會盡責地守護他們的女人,我總是覺得在定情時,送玉比送其他東西漫許多。當然,也許下次我會嘗試用非玉的物事來寫,但玉在我心中的地位還是不可替代。

在這本書裏,除了玉首飾之外,還有一塊“玉”便是那個才華橫溢的聞人公子。

我寫這個人物的時候還有些糾結,因為我並不認為他是一個壞人,當然有暴力傾向,還對女人拳腳相向的男人是好不到哪裏去…不過稱他為玉,卻是當之無愧,因為在温潤細膩的同時,玉還有一個特點,便是易碎。

聞人玉資質上乘,但卻不是極品,稍加打磨自然會光彩煥發,但打磨過度只怕會適得其反,於是很不幸,他的温潤細膩被打磨掉,留下的,僅僅是易碎的靈魂而已。

不過還好,他有季懷香。

無論是身量還是個上,這兩人都不是彼此的良配,但不適合並不代表不會愛上。

季懷香愛上了,所以即便不適合,即便會有很多困難,她還是堅持要用自己的心懷將那塊黯然失的玉,盤出應有的顏來。懷香,倒也沒有失了她這個名字的氣度。

這本書算是我寫得最順心的一本了。果然寫幸福的人和事,會讓作者也覺得幸福,當然,裏面最幸福的非小木小姐莫屬,無論是父母抑或是夫君,都給了可以容納她任賴皮的寬容,好在她本不壞,沒有驕縱成xd我很嚮往她被呵護的愛情,沒有人知道她的愛情是從什麼時候萌芽的,可能是在小白公子陪伴她的那三年中,也可能是他們坦誠相待的熱戀期,更或者是在婚後。不過唯一能夠清楚的是,無論何時,小白公子都在盡最大的努力,與其説催生,不如説期待她的愛情,從他笨拙的少年時期,到霸道的青年時期,再到最後的成,他一直守護着他的光。

我想,倘若身邊有這樣個人,任誰都不會再輕易地愛上別人吧!

閒話説完,璃澈在此謝謝各位看官捧場,也希望小木小姐和小白公子沒有讓大人們失望xd,再次謝!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