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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色蛟龍狠鬥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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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衞去包水餃,耗子自然得守在曲陌門前,貓兒知道問不出什麼,於是得了空隙就在耗子的眼皮底下躥了出去。

夜裏,一切靜得彷彿是止了呼

貓兒爬上客棧裏的大樹,仰望天空,一顆顆數着天上的星斗,心思不知不覺間跑了很遠,彷彿又奔回了皇城,想着在月下等自己的慕子悠,想到在風雪場所裏所指使自己當小廝的銀鈎,漸漸明白,銀鈎是不想隱瞞自己的雙重身份的,不然,以他的武功修為,不會不知道自己端着水上樓,也不會將自己的背脊展現給自己看。

想到銀鈎股上的小小紅胎記,貓兒臉噌地變紅,有些慌亂地向四處張望,彷彿要甩掉這種心慌似的。

在一片漆黑中,貓兒看見遠處有一片五光十的琉璃燈盞,正熱鬧地閃爍着,視線回拉,只覺得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在黑暗中向前走去,那披散着的張揚髮絲在分鐘飛舞,暗大花的披風也隨之擺動。

貓兒呼一緊,覺得那人竟如此眼,人在僵硬片刻後,瞬間躥了出去。

貓兒撒腿追着那人,待越挨越近時,那人卻閃身進了那燈火闌珊處。

貓兒看清楚了,那是一家院,上面的名字她認得,叫‘顏閣’。貓兒自從由皇城離開,這一年多里沒少認字,雖然不能出口成章,但也能背誦幾首詩歌。

貓兒往門前那麼一站,立刻被兩位熱情的姑娘拉了進去,那香香的帕子一抖,貓兒只覺得有些頭昏腦脹,連打了兩個噴嚏,這才好些了。

老鴇熱情地招呼着貓兒,貓兒急切地向裏閣,剛剛,時候看見了銀鈎。

姑娘們生拉硬拽地將貓兒拖入房裏,安置到一個典雅的小屋裏,好酒好菜地頃刻間佈置妥當,姑娘們也紛紛圍繞過來,看樣子,都如狼似虎地,怕是戰爭期間,這皮生意也不好做了。

貓兒被眾人的熱情駭到,在姑娘們的你摸我灌間就已經黃酒下肚,聽着樓下台上女子哼哼呀呀地唱着小調兒,只覺得眼皮越發沉重,不消片刻,就沉睡了過去。

老鴇使了一個顏,姑娘們輕柔地架起貓兒就送到了牀上,低眉順目地轉身出去了。

待眾人出去後,一個身影由厚重的帷幔一側走出,墨的髮絲隨地披散在身後,暗花裝的披風下卻是一身寬袖大領束的豔紅衣袍,將那的肌膚襯得妖嬈。

望着貓兒睡的容顏,那光溢彩的桃花眼慢慢眯起,將那深深的眷戀隱入其中,在幽暗中綴灑輕柔眷戀。修長漂亮的手指撫上貓兒額頭,將那因為追趕他而被汗水浸透的髮絲開,手指沿着貓兒的眉心一點點撫摸着,彷彿是要記住貓兒那每一寸細膩的觸覺與越發靡麗的曲線。

被下了藥的貓兒睡得香沉,銀鈎望着望着便痴了,手指間的觸覺已經不能藉他一年多來的相思之苦,那畔輕輕呢語着貓娃的名字,若輕吻易碎的寶貝慢慢緩緩靠近,暖暖落吻,生怕擾了那人兒的好夢般輕柔。

銀鈎的舌在貓兒的齒間**温潤,不放過貓兒任何一處柔軟,就這麼寸寸温柔地攻城略地着。

當情難自地銀鈎將手指探入貓兒的衣時,他的靈魂都在叫囂,是如此迫切渴望將那令自己思夜想的小傢伙變成自己的女人,但當他手指碰觸到貓兒柔軟蓓蕾前卻硬生生停了下來,寸寸收緊,艱難收回,在深深一口氣後,身子一倒,也躺在了牀上,伸手將貓兒抱入自己懷裏,用下巴摩擦着貓兒的髮絲,用手指眷戀着貓兒細膩的面頰,若自言自語道:“你可知有種藥叫‘忘兒’?你可知為什麼叫‘忘兒’?據説吃了這種藥,會連自己的兒子都忘記,又何談夫婿、愛?我不信,吃了,卻沒有忘記你,所以,我把賣這種藥的人殺了,怕是有天有人給你吃了這種藥,讓你忘了我,怕到時,你就真得想不起來了。”貓兒抬起霧濛濛的眸子,有些對不準焦距的問:“銀鈎,那‘忘兒’好喝嗎?”銀鈎呼一緊,眼含不可置信的望着貓兒,但見貓兒眼神離,像是沒有睡醒的樣子,可這蒙*汗*藥卻是夠貓兒昏上半個時辰的,此刻她卻提前醒了!

驚喜與慌亂混合到一起,即使大江大裏翻過來的銀鈎,也不免有些難以控制。

又見貓兒扯住自己的襟,揚起在半夢半醒間靡麗的小臉,滿眼霧的望着自己,喃喃道:“銀鈎,我夢見你了,你變成蝴蝶飛走了,不要我了,我追着你出來的,真的,我看見你了…”隨着聲音越來越小,貓兒的眼睛又漸漸合上。

銀鈎望着貓兒自動依偎進自己懷裏的小腦袋,見貓兒孩子氣地用鼻子嗅了嗅自己身體的味道,這才毫無設防地昏睡過去。

邊染笑,寵愛地望着對自己如此依偎的貓兒,只覺得心中五味摻雜,不由得泛起苦笑,收緊了手臂,將貓兒小心地護在了懷裏,沙啞道:“貓兒,你可知,你到底喜歡誰?怎連我也分不清的東西,糊了呢?”貓兒卻又糊糊地抬起頭,嘟着被銀鈎親吻得紅豔豔的小嘴,喃喃道:“你説啥?”這回,一直因貓兒離開而壓抑甚久的銀鈎卻是爆發了一連串的暢快大笑!原來,小東西對蒙*汗*藥還有些免疫能力。

銀鈎一笑,貓兒瞬間清醒不少,一把抓住銀鈎,急切地喚道:“銀鈎!”銀鈎又是一愣,卻是一指點在了貓兒小嘴上:“噓…我乃月下花仙,看你夜思念於我,這才現身相會,你若守得秘密,我他還來與你共醉一番,若告之他人,你我緣分且…”

“呼呼…呼呼…”銀鈎的長篇大論還沒有説完,貓兒又睡了過去,還憨憨地打起了呼嚕。

銀鈎望着貓兒那微張的誘人小嘴,毫不客氣地俯身去親,若誰敢説他行為不當,他一準兒會讓那人認清什麼是明媒正娶!貓娃是他的娘子,現在雖然在曲陌身邊,但也得由他護着!今晚來見貓兒,為的便是引她相思,莫不要將自己忘了才好。

貓兒因小嘴被堵而發出一聲不滿的低,聽在銀鈎耳朵裏,簡直令他血迅速膨脹,卻又見貓兒的長睫忽閃忽閃地要醒來,耳朵更是聽着外面已經有人尋來,只得依依不捨地站起身離開。在走到暗道前又折返回來,眼中旎情海,在貓兒那張小嘴上又是壓了一口,沙啞道:“小東西,你若敢爬牆,我就不忍了。”轉身,衣衫一飄,入了暗格,人就消失了。

銀鈎前腳一走,後腳曲陌和耗子就踏進來了,而貓兒也正好睜開眼睛,眨了眨,完全看清了眼前人的嚴厲眼神後,竟一股腦爬起來,辯駁道:“我沒有**!”原本被一盤怪模怪樣餃子動到的曲陌,在聽了屬下彙報後,便抬腿去敲貓兒房門,在證實貓兒不在後,立刻開始四下搜索起來。

當眼含憤怒的耗子和隱了戾氣的曲陌趕到這裏時,本想好生教訓一番,卻不想那睡得香噴噴的人,竟然對自己慌亂解釋起…她!沒!嫖!

曲陌的戾氣散了,耗子的憤怒滅了,卻需要用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來壓制住自己爆笑的衝動,真是徹底敗給這隻小笨貓了。

曲陌掃了眼桌子上的酒水,竟坐下,拿捏起貓兒曾經用過的被子遞到鼻息處聞了聞。

貓兒也察覺出曲陌的懷疑,這才貓樣地躥了過去,問:“你懷疑這裏面有藥?”曲陌點點頭,將酒杯放到邊輕沾了一下,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轉而伸手夾了一口菜。

貓兒又問:“酒水沒毒,你懷疑是菜?”曲陌卻道:“餓了。”於是,貓兒拜倒了。

其實,那酒水早就在老鴇退出去前就換掉了,自然不會留給他人把柄,在銀鈎的調教下,閣裏的哪個能用之人,不是於此道?

曲陌留下了,耗子又是派來保護他的,自然也跟着留下來。

三個人,就這麼坐在院裏,在貓兒的熱略下開始推杯換盞。

耗子問:“貓兒,你怎麼半夜跑這裏來了?”貓兒隱約記得銀鈎,但卻有些分不清真實與否,想着月下花仙警告過,不讓對任何人説起,於是就閉口不談,只説:“看着熱鬧,就來了。”曲陌舉止清韻地吃着飯菜,當六分飽後,放下筷子,飲了杯酒,淡淡道:“你可吃了這桌子上的飯菜?”貓兒驚呼:“呀!曲陌,你舌頭好了?”曲陌微微錯開眼,點了點頭,又問:“可吃了?”貓兒道:“吃了吧,被了好幾口呢。”曲陌輕點頭,站起身,對耗子道:“勞煩花副將帶人將這裏搜一搜,怕是有人居心叵測不懷好意。”貓兒急問:“什麼意思?”曲陌道:“你若吃了食物,那筷子上定然有些殘留酒味兒,而那筷子卻是乾如新,怕是有人換下了舊筷。”貓兒咂舌:“曲陌,你不但人漂亮,嗅覺比狗鼻子都好使呢。”耗子轉身,顫抖肩膀,忍笑。

曲陌轉身,了口氣,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