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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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凝香喝下縱慾絕命散的時候,程逸楓因力敵祝綺清不過,被困在環翠雅榭的地下牢房裏。
與其説是地下牢房,不如説是一間裝潢華美的房間,無論傢俱、擺設,無不是心安排的。足可容下多人的大牀,襯着一套粉紅的芙蓉暖帳,四周伴以大大小小掛在牆上的宮圖,就像院裏的豪華廂房一般,所不同的,只是房門是以鋼造成的,重達數百斤,常人難以推開。真的難以想象在風景靈秀的環翠雅榭裏,居然有着這麼一個別有風情的房間。
在房中的桌子,放着一個小小的香爐,一縷輕煙冉冉升起,散發着令人醉的香氣,充滿詭異、充滿期待、也充滿危險。
程逸楓睜開眼睛,原本以為自己九死一生的他,竟然安安穩穩的躺在大牀之上,既沒有被點道,也沒有被縛着手腳。環顧四周,他更是驚訝,與他形影不離的清風劍,竟然就這樣放在桌子上,伸手可及。
這麼一個不設防的局面,程逸楓不喜反憂,心忖道:“祝家姐弟在耍什麼花樣?就連我的清風劍也在,不怕我殺出去嗎?這定有什麼陰謀詭計。”他迅速跳下大牀,拿起清風劍,一量之下,確定這實在是自己的愛劍,決非膺品。此時,傳來一連串鑰匙開啓門鎖的悶響“呯”的一聲,鋼門應聲而開,來者一個衣飾華貴,體態豐腴誘人;一個淡掃蛾眉,婢女打扮,所到之處,挾着一陣香風,二人正是祝綺清及婢女夏荷。
祝綺清看了他一眼,笑説:“程公子,睡得可好呀?我這個房間的大牀舒服嗎?”程逸楓退開一步,凝神戒備,試探的説:“你這是什麼意思?既還了我兵器,我們就再打一場!”祝綺清掩面笑道:“打是不必的了,反正結果都是一樣。你的功夫,在未滿二十歲的年青小子來説,算是不錯的啦,可惜你的對手是我。唉,這真的是最後機會啦!”説着拿出她的暗紅雙環,提起內勁,説:“玉白虎我是志在必得的,不要我作不願意的事!”程逸楓猛一咬牙,運功於掌,突然“呀”的一聲,手中配劍險些落地。他只覺全身劇痛,內息所到之處,無不是奇寒刺骨,如墮冰窖;但若不發動內力,即一如平,並無異常。他心知要糟,道:“怪不得你竟肯還我清風劍,原來早有預謀!”祝綺清冷笑一聲,説:“我既是醫藥雙絕,這用毒的功夫,當然也不會失禮了。桌上燃燒的是寒霜草,其本身沒有毒…如果不強行運功的話。當然,入了寒霜草的煙,也沒有什麼大害的,不過一旦催動內息,就會像你剛才一樣,凍入心肺。所以呢,我還你寶劍,你又能有何作為呢?”形勢比人強,程逸楓心念急轉,説道:“你的目的,不外乎是玉白虎,但它只是一件普通的玉器,你得之何用?更何況,我掉在黃河的時候,早就不見了!你恐怕要跳下黃河才能找到了。”祝綺清動氣的説:“哼!那是你老爹的遺物,怎會如此容易的丟失?不要再跟我兜圈子了!”紅光一閃,身法快如鬼魅的祝綺清向前一躍,單環一送,點倒程逸楓。程逸楓苦於內息不順,輕功無從抒展,退後幾步,格得兩下,就此倒在大牀上。
祝綺清腦中靈機一動,説:“夏荷,你去搜他的身,一件一件的把他的衣服下來!”夏荷無奈的應了一聲,走到大牀之上,既小心又認真的搜索着程逸楓。搜了一遍,她説:“小姐,沒有呀…”祝綺清説:“那你不懂看看他有沒有把玉白虎貼身收藏的嗎?真是笨蛋!”夏荷小聲的説:“對不起呀,程公子…”只見她動作生澀的下其外衣、內衣、然後是長褲,裏裏外外的翻了一遍,還是沒有。
可憐的婢女紅着臉説:“小姐呀,奴婢看來…他真的是沒有呀!”祝綺清不以為然的瞧了她一下,説:“還有那個地方呢?你還未搜查呀,快!”身為婢女的夏荷,平只有被主人光狎玩的份兒,哪有像今天這樣,要主動的侵犯男人?只見她神妞妮、望着程逸楓下身,一雙小手進退不得,遲遲未能下他的貼身褲子。
祝綺清愠道:“笨丫頭!未見過男人的那話兒嗎?有什麼好害羞的?你不他的,那我就你的!”夏荷委屈的説:“好好…小姐…”不敢多看,除去剩下的衣褲,快快的搜了一遍,説:“真的沒有呀…他説的是真的吧?”祝綺清心道:“他的身上沒有,行囊中那沒有,難道真的在黃河時丟了?那怎麼辦呀?盟主託的事情,非同小可的呀…只好再試他一試吧。”説:“你嘴硬不説是嘛,好,夏荷,用你的嘴巴,讓他快活快活一下。”説着往他的陽物一指。
夏荷心領神會,輕輕的應了一聲,小嘴一張,絳舌一捲,帶着絲絲水珠,竟將程逸楓的陽物捧在掌心,從先端到部,細意品嚐,手法温柔練之極。
眼看美人之舉,耳聽之聲,身情之意,温熱繚繞,輕咬打圈,試問堂堂男子,怎能忍受?雖身處險地,但情慾實在是無法忍耐,給夏荷幾個吐,忽覺一道暖直透下身,關一鬆,熱烘烘的生命之源隨着他的悶哼聲爆發,猶如驚電急。
夏荷早有準備,一見他的陽物異常顫動,即置於口中,力握劍身,一滴不漏的含在嘴裏。她望望祝綺清,後者滿意的説道:“不錯,功夫有進步,定是少爺平調教的成果吧!唉…還含在嘴裏幹嗎?快下吧!這是女人補身的妙品,不要費呀!”夏荷不情不願的收下補品,站在她的身邊。
祝綺清笑道:“再問你一次,玉白虎在哪裏?”程逸楓調整呼,慢慢的説:“真的在黃河時丟失了,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罷,這是實情!”祝綺清冷冷的瞧着他垂頭喪氣的陽物,説:“好!夏荷,再來一次!”夏荷臉紅紅説:“小姐,他剛剛才…才過了,不能再起來啦!”祝綺清説:“你忘了寒霜草除了是制內功的東西之外,還是讓男人金槍不倒的寶貝嗎?”轉向程逸楓説:“你知道金魚的特嗎?”程逸楓道:“金魚?”祝綺清抿嘴一笑,道:“金魚的一生,從不知飽肚為何物。只要人們給它們可食的東西,它們就會不停的食,直到飽死的一刻。嘻嘻…你現在就是一條大金魚!不過呢,金魚是食,你是吐,吐的當然是你珍貴的華喔…不到盡人亡的一刻,都會不停的吐,這就是寒霜草的可怕之處,只要我叫夏荷不停的侍候你…”説着一摸他俊俏的臉龐。
祝綺清再説道:“你也不想死吧!現在記得了嗎,把玉白虎藏到哪兒去啦?”程逸楓説:“女魔頭!我要説的全都説完了。”這下子祝綺清真的氣大了!説:“找死!夏荷,再來再來!要他死得難看一點。”夏荷依言照辦,側眼瞧見程逸楓眉頭深鎖,臉蒼白,心裏歉疚道:“程公子,婢子也是奉命行事,你別怪我呀!”一次,二次,三次。同樣的問題,同樣的答案。
香爐依然發放着嫋嫋輕煙,伴隨着一聲男子的輕叫,驀地,房中寂靜一片,沒了聲息。
“呀!小姐,他…他好像不成了…”夏荷仰起螓首,不安之情洋溢於臉上。
祝綺清也是微一吃驚,心道:“不會就這樣累死了吧!”忙上前探他氣息,雖是氣弱遊絲,卻也沒有命危機,只是連番消耗,大是傷身,説:“哪有這麼容易就死了?不過是過累了吧。唉,看來正如他所言,玉白虎真的不在他身上,只好把他押上烈陽山莊,向邵盟主請罪吧…”夏荷機機伶伶的打了一個冷顫,説:“去烈陽山莊呀,小姐,邵盟主他老人家給我們的任務,我們完成不了,終究是失職呀!”祝綺清出一個少有的擔心樣兒,説:“就是失職也要面對的呀。幸好是他自己丟了玉白虎,不是我們不見了,盟主他…應該不會怪罪下來吧!”主僕兩人相視片刻,同時嘆了一聲,此時此刻,除了無奈,還是無奈。祝綺清説:“今天差不多了,你去幫他穿回衣服,免得他着涼了。”夏荷得令,走到程逸楓的身旁,替他穿戴一番。
程逸楓在模糊之中,忽覺手中握着一團事物,原來夏荷乘着祝綺清不察,飛快的將一團紙條在他手中。
穿衣完畢,祝綺清意興闌珊的説:“走吧,今晚就讓他睡在這兒吧。”只見二人穿過鋼門,重新上鎖,揚長而去。
程逸楓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在夢中,他彷彿回到天城山時的愉快生活。爹爹的教導,孃親的慈愛,妹妹的淘氣…陪伴着他過了十八年的光景。
“楓兒,練好劍法,才可以吃飯,知道嗎?”
“楓兒,看你滿頭大汗的,孃親替你抹乾淨吧!”
“我不依哦!為什麼哥哥可以學清風逍遙劍,我不可以哩?孃親喔,你評評理吧…”甜的觸,温暖着程逸楓的心,一切都是那麼平靜,那麼安詳。
但,彩虹的盡頭,是那未知的未來;寧靜背後,藏着無比的兇險!
他的爹孃死了!霎時之間,他的兩個至親,就在他的面前死去!夢境再不甜美,傷心、無助、飄泊,像雪花般湧至。驀地,張綠與凝香的臉龐浮現在他的腦海中,就像在説:“逸楓,救我!”他猛然張開眼睛,從連連的夢境中清醒過來,只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坐直身子,看着自己一雙手,頓內疚,心道:“程逸楓呀程逸楓,你多年來練下的劍法功夫去了哪裏?你是這麼不濟的嗎?凝香與綠妹將她們自己託給你,你怎麼不好好保護她們!你究竟在做什麼!”他深呼一下,儘量回覆平靜,沉思:“現在不知凝香她怎麼了,總要儘快逃出這裏。”
“這是什麼?”他留意到掉在地上的紙團,一看之下,竟是一張寫滿了字的紙,包裹着一撮赤紅如火的小草。
他心裏奇怪,為何會有這些東西掉在地上,只見紙上寫着:“內為赤火草,燃燒後取其煙,當可解寒霜草之效。”程逸楓心中乍驚乍喜,想起在糊時夏荷曾將此紙團入他的手中。他幾經思量,心道:“她們若要害我,何需這樣迂迴?放手一試吧。不管這是否圈套,看來是唯一生路吧!”他走到香爐之旁,引火燃點那些赤火草,復又將剩餘的寒霜草倒在地上,徹底熄。坐在牀上,用力收赤火草之煙霧,與自身的內息調合。
一提內息,他頓覺奇寒入骨,但當熬過了最辛苦的時候,赤火草之效用慢慢出現。行功所到之處,似有寒熱兩種氣互相沖擊。他不敢稍微放鬆,心知這是重要關頭,咬緊牙關,讓內息走遍全身。
衝擊過後,就是融合。寒熱兩股氣終於安定下來,融為一體,四肢百骸,説不出的舒服受用。他凝之於氣海,聚之於丹田,猛地清喝一聲,只覺渾身不適一掃而空,先前出之疲,已不復見;一舉一動,一拳一腳,莫不是健有力,收發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