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過險關扮裝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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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青衣美婦傳音接道:“待會,你也在水底裝成被呂正英所制,以便我們突圍。”邢無咎傳音答道:“好的。”這當口,青衣美婦突然奇招迭出,將司大年到了船舷邊,司大年心頭‘不好’的念頭還沒轉完青衣美婦已嬌叱一聲道:“小狗下去!”司大年一聲驚呼,由樓船上飛起,直墮江心,一聲巨響,江面上
起一個水柱。
這時,其餘的嘍-們大聲叫道:“不好了,司相公落入江中了!”青衣美婦沉聲喝道:“放下兵刃,可以免死!”江心中,響起一陣‘咕嚕嚕’的聲響,接着、並傳出司大年的驚呼道:“救命呀…”邢無咎虛晃一招,飛身躍人江中,但司大年卻又失了蹤影。
樓船上的兩位首腦人物一落人江中,加上青衣美婦那震聲一喝,那些嘍-和小頭目們,倒真的都被鎮懾住了,甲板上也因而沉寂下來。
但那邢無咎落江之前,已以真氣傳音向呂正英傳達了青衣美婦的意思,因而邢無咎一躍人江中,呂正英立即縱身大笑道:“邢無咎,你縱然逃到水晶宮,小爺也要把你抓回來!”話落人飛,‘撲通’一聲人也躍人江心。
這時,甲板上已只有青衣美婦一人在與‘湘江’水寨的嘍-們對峙着。
青衣美婦一見,對方那些人都頗為聽話,這才再度沉聲説道:“我同呂公子,僅僅是由這兒借道前往夏口,只要諸位安分一點,我們也決不會傷害你們。”
“譁”地一聲,江面上冒起一個濕淋淋的大漢,手中託着一個半死的人,口中並大喝道:“快將司相公接過去!”原來這二位,正是邢無咎與司大年。邢無咎真不愧那‘裏白條’的綽號,他手中託着一個司大年,但江水卻才淹到他的膝蓋部分!”艘梭形快艇,飛
前來,將已淹得半死的司大年接了過去。
又是‘譁’地一聲,呂正英由丈遠處冒出江面,哈哈大笑道:“邢無咎,我總算找到你了!來,來,來,咱們再戰一百回。”邢無咎冷笑道:“小狗,誰還怕了你不成,走!咱們再上甲板上去。”呂正英笑道:“在甲板上宰你,算不了什麼,對付你這個有‘裏白條’之稱的水盜頭兒,必須在水中才能顯出小爺子的本領來。”邢無咎怒聲叱道:“小狗自己找死,老夫就成全你吧!”話聲未落,人已踏水向呂正英撲了過去了。
一股水箭,向那邢無咎面
來,並傳出呂正英的朗笑道:“你先嚐嘗這個。”一股水箭,自然阻止不了刑無咎,因之,呂正英的話聲未落,邢無咎已撲到他的身前,一場龍騰虎躍的水戰,又即展開。雖然這二位是在做假,但因他們表演
真,尤其是在江心之中,由江面殺到水底,由水底殺到江面,但見波翻
滾,水花四濺,更沒法看出他們是在做戲來。
更何況,眼旁的旁觀者,都是‘湘江’水寨中人,也就是邢無咎的老部下,子弟兵,壓兒就沒人懷疑他們的頭兒是在做戲。但事實上,他們卻不能不有這一番做作。
因為,知人知面不知心,在人多分子雜的情況之下,難免有人被‘無敵堡’所暗中收買,同時,萬一以後‘無敵堡’方面查詢起當時的情況,也有一個合理而眾口皆同的代。
所以,他們這場水戰,表演得真無比,也
彩萬分,使得旁觀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做聲不得了,水戰中的二位,於大戰了十多個回合之後,邢無咎
不住傳音説道:“賢侄,最近江湖上哄傳你威震‘惡虎溝’的事蹟,我還以為有點過於宣染,現在,我卻是完全相信了。”呂正英傳音説道:“邢伯伯謬獎了,其實,以目前武林情況而言,小侄這點成就,是還沒入門的哩!”邢無咎道:“這倒是不錯,以後,你可得在你們那令主手下,多多學點功夫。”呂正英道:“小侄會的。”刑無咎傳音“哦”了一聲道:“對了,你劉伯伯經過這兒時,我們曾經
談過,也曾談到你。”這時,一艘梭形快艇上,傳來一個清朗話聲道:“啓稟寨主,司相公已醒過來了。”邢無咎揚聲答道:“快送到座艦上去,好讓他休息。”那快艇上的人道:“寨主,不行呀!座艦上面,還有一個很厲害的敵人。”邢無咎道:“那就讓他在小艇上休息!本座馬上就來。”呂正英哈哈大笑道:“姓邢的,別做
秋大夢了,你也躺下來,歇一會兒吧!”邢無咎怒叱一聲道:“放
!”緊接着,卻以真氣傳音道:“不能再拖延了,咱們到水底去。”呂正英震聲大喝道:“老兒,你下來吧!”隨着這話聲,兩人幾乎是同時沉入水中,只在水面上留一串水包。
這時,青衣美婦卻向那梭形快艇上的人説道:“嗨。將司大年送上來!”快艇上的人冷笑一聲:“我為什麼要聽你的!”青衣美婦沉聲説道:“乖乖送上來,我不會傷害他。”快艇上的人笑道:“有本領,你就自己下來吧!”青衣美婦笑道:“你以為這點距離,能難得了我?”
“嘩啦”一聲,呂正英已冒出水面,雙手託着邢無咎,哈哈大笑道:“裏白條已變成泥鰍。”那些湘江水寨的人齊都臉
一變之間,呂正英又振聲説道:“前輩,請接着這廝。”隨着話聲,順手將邢無咎的龐大身體,向樓船上甩了上去。
青衣美婦接住邢無咎之後,又立即揚聲説道:“正英,將司大年也扔上來。”呂正英揚聲問道:“司大年在哪兒啊?”青衣美婦抬手一指道:“就在你右前方五丈遠處的小艇上…”.她的話沒説完,呂正英已向那小艇撲了過來。這剎那之間的變化,對湘江水上的人而言,委實是太意外,也太快速了,快速得使他們來不及有反應。就以那艇上的人來説吧!”直看到呂正英向他們撲了過來,才如夢初醒似的,拔轉船頭,準備向下遊駛去。”但呂正英是何等身手,那艘小艇,剛剛開動,他已撲上了小艇,兜一把抓住那勁裝漢子,沉聲喝道:“朋友,你可要識相一點!”那漢子連忙哀聲央求道:“呂公子饒命,小的家中還有七十歲的老母。”呂正英截口笑道:“我不殺你,給我將小艇駛到樓船下去!”那漢子連聲恭喏道:“是,是…”這時,樓船上那些湘江水寨的頭目和嘍昭們。”見他們的寨主已被制於青衣美婦手中,竟不顧自己安危地,一齊吆喝着圍了上來。
青衣美婦目注之下,不由心中暗忖着:“真是盜亦有道:這些水盜們,倒是蠻講義氣的,也足證這位邢無咎極得手下人的愛戴,像這樣的血漢子,倒是值得爭取的。”她心念電轉,口中卻沉聲喝道:“諸位各守原位,你們寨主,不過是
道被制,我同呂公子都無意傷害他…”他的話沒説完,江面上傳來呂正英的話聲道:“前輩,按着這個。”原來司大年也被呂正英扔了上來。青衣美婦只好騰出一隻手,將司大年接下,平放在甲板上。
人影一閃,全身被水濕的呂正英也上了甲板,向着那些圍着的頭目們揮揮手道:“諸位退後一點,我要同你們寨主説幾句話。”那些‘湘江’水寨的人,雖然心中驚疑不定,但在投鼠忌器的情況之下,也只好依言退了開去,其中一人並沉聲説道:“呂公子,希望你們遵守諾言,不得傷害咱們寨主和司相公,否則,我們明知不敵,也得拚個你死我活。”呂正英笑道:“這位朋友,請儘管放心,我決不會損傷你們寨主一汗
”接着,凌空揚指將那邢無咎、司大年的
道解開,含笑問道:“真是失禮得很,二位起來吧!”邢無咎
身坐了起來,司大年剛才淹得死去活來還沒好好調息,而掙了半天,才勉強坐起來。
呂正英含笑接道:“邢寨主,小可不為已甚,但二位也得請給我一個方便才行。”刑無咎注目問道:“如何方便法?”呂正英道:“事情很簡單,那就是借你這艘座艦,送我一程。”青衣美婦連忙接道:“不!只要他打開封鎖線,我們還是乘自己的小艇。”呂正英附和着接道:“對!事情就這麼辦。”刑無咎苦笑道:“呂公子,方才我已説過,目前,可不是老朽做主。”呂正英目光移注司大年問道:“司大年,你怎麼説?”司大年冷笑着沒做聲。
青衣美婦已看出司大年,是在默運真力,準備驟起發難,當下,冷笑一聲道:“你小子,少動什麼鬼心眼!”話落手起,已凌空揚指,點了司大年兩處大,而且,算得上是一不做二不休,順手依樣畫葫蘆地,邢無咎的
道:也重行制住了。
當然!青衣美婦這一手,並非是怕那邢無咎有什麼軌外行動,而是故意表演給司大年看的。
司大年也冷笑道:“那麼,咱們就這麼耗着吧!”呂正英怒叱一聲道:“司大年,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司大年笑道:“那你為何不殺?”呂正英道:“我會成全你的。”接着,向青衣美婦説道:“前輩,既然他們自己要找死,我們就帶着他們,闖過封鎖線後,再結果這廝的命。”青衣美婦點點頭道:“好!就這麼辦。”邢無咎連忙向呂正英央求道:“呂公子,請等一等,讓我勸勸司相公。”呂正英冷然接道:“那你可得快一點,我們沒功夫多等。”
“是!是!”邢無咎連聲恭喏道。轉向司大年苦笑道:“司相公,俗語説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今宵,咱們既已栽了筋斗,何不落得大方一點,放他們離去,也好保全自己的有用之身,作為後雪恥復仇之用。”樓船上傳來一個蒼勁話聲道:“是啊!識時務者為俊傑,不識時務者是大笨牛。”司大年厲聲喝道:“什麼人?”樓船上語聲道:“一個過路的糟老頭,也想沾呂公子的光,一同東下。”司大年長嘆一聲道:“時衰鬼
人,好了,邢寨主,由你看看辦吧。”邢無咎道:“那樣,老朽就開放封鎖線了。”司大年頹然一嘆道:“我已經説過,由你看着辦。”
“多謝司相公!”邢無咎扭頭向旁立的一個頭目,沉聲説道:“王香主,傳令下去,放呂公子等人過關。”那王姓香主恭應道:“屬下遵命。”呂正英連忙接道:“還有,我不原再受到絲毫干擾,所有封鎖線上的弓箭手,也一律撤走。”邢無咎笑道:“呂公子,封鎖線上的船隻,都撤走了,又怎會還有弓箭手?”呂正英冷然接道:“希望你言而有信。”接着,才向青衣美婦説道:“前輩,回到我們的小艇上去吧!”
“好的。”青衣美婦目光一掃司大年和邢無咎二人道:“你們兩個聽好,所點道:一個時辰之內自解,希望你們以後別再犯在我手中:”説完,與呂正英二人相偕飄落原先所剩的小艇之上,他們的小艇旁邊,赫然還繫着另外一艘小艇,小艇上還並肩坐着兩個人。那兩位,一位就是前此在‘衡山’城中的‘瀟湘別館’中,祖孫三代共坐一張餐桌,並曾談到過他呂正英的那三位中的雲兒。”另一位就是一再要收他作為徒弟的,自稱‘無敵堡’堡主師父的黃衫老人。
當呂正英入目之下,微微一愣之間,黃衫老人卻向他齜牙一笑道:“娃兒好威風呀!”呂正英謙笑道:“老人家謬獎了。”説着,已着手解開小艇系在大船上的繩。
黃衣老人卻含笑接問道:“呂正英,你認識這娃兒嗎?”呂正英笑了笑道:“認識,我知道他叫雲兒。”接着,又朗地一笑道:“恭喜老人家,收得一位好徒兒。”黃衣老人拈着須微笑道:“你不用羨慕,也不要嫉妒,我老人家隨時隨地都歡
你投到我門下來的哩。”
纜解開了,呂正英一面
着小艇盪開大船,一面笑道:“我不羨慕,也不嫉妒,更不後悔,但我得為這位雲小弟兒慶賀。”一頓話鋒,才朗笑着接道:“雲兒小弟,恭喜你呀?”那雲兒居然有點羞答答地,笑道:“呂公子,你為什麼不到我師父門下來呢?我師父的本領,可大得很哩。”呂正英的小艇,已順
而下,他口中卻揚聲説道:“小弟,我現在還不想拜師父。”接着,又問道:“二位準備去哪兒?”原來那二位的小艇,已向左岸駛去。
雲兒揚聲笑道:“我們準備走陸路。”那黃衣老人也揚聲笑道:“娃兒,我老人家並不想沾你什麼光,闖過這封鎖線,此行是特地送雲兒來,讓你們認識一下,免得以後見了面,雙方不認識…”話聲中那艘小艇,就像是離弦疾矢,向左岸而去,東方天際,已現出魚肚白
。
那黃衣老人與雲兒,很快地消失於視線之中,那橫攔水面的船隻,也在這片刻之間,撤離江面。
呂正英與青衣美婦二人,在晨光曦微中,順而下。
青衣美婦輕輕一嘆道:“武林中,真是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呂正英笑問道:“前輩為何有此嘆?”青衣美婦道:“我説的是那黃衣老人,如果我沒有看走眼,他的成就已到了莫測高深的化境。”呂正英
不住一怔道:“奇怪?前輩難道不認識他?”青衣美婦訝問道:“我為什麼會認識他?”呂正英苦笑道:“他不就是淳于坤的師父嗎?”青衣美婦怔了怔道:“不對!雖然他的外表,與淳于坤的師父有七成相近,但我敢斷定他不是淳于坤的師父。”呂正英道:“也許是他施用易容術?”青衣美婦蠻自信地接道:“易容術,絕對逃不過我的眼睛。”她一頓話鋒,又立即接問道:“聽他方才那話意,好像有意收你作徒弟?”呂正英點點頭道:“是的,.已經同我説過好幾次了。”青衣美婦接道:“這麼好的機會,你為何沒答應?”呂正英苦笑道:“就是因為他自稱是淳于坤的師父,所以我才拒絕了。”青衣美婦道:“我敢絕對肯定,黃衣老人不是淳于坤的師父。”呂正英笑問道:“前輩以何所據,而敢如此肯定?”青衣美婦道:“淳于坤的師父,是一個
中餓鬼,見了任何略具姿
的女人,都不會放過的,目前的我,雖然帶着面妙,但我自信,模樣兒不致太難看,如果這黃衣老人是淳于坤的師父,他絕對不會對我不聞不問就離去的。”呂正英蹙眉接道:“前輩這分析,頗有道理,只是,如果他並非淳于坤的師父又為何冒充呢?”青衣美婦“唔”了一聲道:“這事情,可委實使人費解。”一頓話鋒,又注目接道:“正英,以後,再遇到他時,希望你莫錯過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