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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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不過多待兩天而已。”智威閒閒地解釋着:“明天是薩城一年一度的賽馬會,我每年都參加,好為俞慶做點公關,你忘了嗎?”
“你還去?那可是一堆狂人和狂馬,小心摔斷你的脖子。”信威不高興地説。
“我的馬術一,你又不是不知道。若不是老媽反對,我還想去當職業騎馬師呢!”智威自誇地説。
“我不想和你瞎扯,反正後天一早你就給我回洛杉磯。”信威用命令的口吻説。
“回去做什麼?老媽一定會捏着我的耳朵去相親,叫我接收你那堆選美皇后和華埠小姐,我當然躲得愈遠愈好,免得此生休矣!”智威還做出一聲頭被砍的怪叫。
“相親有什麼不好?你都快三十歲了,娶個老婆,正好收收你那自命風、玩世不恭的脾氣。”信威説。
“這些話由你口裏説出,似乎不太搭調,我記得你三十歲時,可比我糟糕多了。”智威説“現在你竟會説相親和結婚好?可見把你改造得很厲害了…或許你應該把她借給我一下,也讓我回復善良忠實的本
。”
“已經是你二嫂了,我不准你再對她有任何出言不遜的地方!”信威的怒氣已掩不住了。
“我沒有出言不遜,只是覺得她和我比較速配,無論年齡、外型和各方面…”智威尚未説完,信威已用力掛上電話,怒火彷佛由線上一路燒過來,燒到他的手指頭。他忍不住大笑出來,他這二哥向來不輕易被撼動,如今一個,就可以輕易惹
他,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愛情真是個不可沾染的東西,一旦讓女人進入你的心,就變得沒有冑甲、沒有寶劍,儘管曾是蓋世的梟雄,也要矮上大半截。
像他,什麼女人沒見過,什麼温柔滋味沒嘗過,既然有江海般的量,若只取一瓢飲,那就未免太拙、太傻了吧!他笑完的當口,也換好衣服,準備下半夜更瘋狂的宴會。
“安東尼,你該留點力給明天的賽馬會吧?”克里歐在後頭擔心地説。
“放心,你什麼時候看我失控過?”智威笑着説。
的確,智威可以泡在酒國美女中,仍神智清明;他可以狂歡一夜,第二天仍神抖擻地去談生意。克里歐不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但他就是有這個能耐。
第一次在大學校園見到智威,克里歐就對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他訝矣訥方男子也有這等高大身材、濃眉大眼、頭髮鬈曲、五官立體的“優良”品種,簡直符合古?奧蘼碸∧械撓⑼π蝸蠛突平鴇嚷省?br>再來是他的熱情和引女孩子的那種魅力,令克里歐不
懷疑智威上輩子是風
一世的拉丁情人。
“為什麼是拉丁情人?中國歷史上也有不少風才子。”他記得智威還曾大放厥辭地如此説“而且中國人有智慧,絕不像劍俠唐璜般荒唐濫情。我們有句話是指風
,但不可下
,這兩者之間天差地遠,這也是為什麼我能在享受生活時,亦能收放自如的緣故。”克里歐不懂什麼風
或下
,反而覺得智威像邱比特那個金童,
灑愛在人間,帶着一張俊美又無辜的笑臉。但傳説中的邱比特仍被自己的箭
中,而智威會有這一天嗎?克里歐倒
期盼那一天的來臨,他很想看看智威一臉驚愕失措的表情,那一定非常
采,也非常有意思。
**智威以一身白襯衫和黑馬褲出場,英和健壯的身材表
無遺,尤其他故意扯掉上衣的幾顆釦子,
出平滑厚實的
肌,更讓那班熱血沸騰的拉丁女子找到高聲尖叫的機會。
他舞過一曲又一曲,女人在他揮霍力的
官中,只剩模糊的香味、影子及觸覺。他全身濡濕、衣服緊貼,頭髮垂在額前,曬成古銅
的肌膚閃耀着男人的
與光芒。他深知自己魅力的毀滅
,但卻一點也不在乎,他只
到、心中有一團火,如宇宙深處爆炸的星體,需要宣
,如果這股熱腦粕以同時帶給他人歡愉,他何樂而不為呢?
不知幾個小時過去,當他這顆恆星也需要補充些能量時,便在眾女子圍簇下,往吧枱走去。才坐定,一杯特大號的啤酒就送了過來。
“那個黑髮美女為你叫的。”酒保眨眨眼説。智威向右邊一看,正對上一雙嬌媚勾魂的黑眸子。本來他是不理這一類豔遇的,但在這異鄉的小鎮,能碰到東方人,並且是個單身女孩,也算奇事一樁。於是,他很自然的撇下那堆“
林”走向那肢體充滿暗示
的可人佳麗。
他才站定,由居高臨下的位置,很容易地就看到她薄如蟬翼的衣服中那深深的溝。可她似嫌不夠,還故意低傾,邀他入座,把
前
光讓他看個盡興。雖然她的
前美景比不上那些拉丁妞,但也頗具規模。
智威斂斂神,表情正經,卻帶着藏不住的笑意説:“希望你會説中文,那我們就是他鄉遇故知,有緣千里來相會啦!”
“瞧你那股勁兒,全世界半數的人口都可以跟你有緣了。”她嬌笑着説,波式的長髮遮住她畫了濃妝的半邊臉。
“我叫安東尼,你呢?”他自我介紹説。
“我叫妮塔。”她把一顆櫻桃往嘴裏送,還挑逗似的在邊抹了兩下。
哇!這個妞放出的訊號可真強烈,但他知道,東方女孩除了外表,還有藏在內裏的悶騒,絕不像拉丁女孩般乾脆快,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因此,他只喝口啤酒,淡淡地説:“幸會了,妮塔,謝謝你的酒。”
“看你跳舞真『熱』,所以忍不住買酒,來幫你熄熄那股會燒穿人的烈火。”她極為曖昧地説。
“火是愈燒愈旺,哪熄得了呢?”他順口説回去。這女孩是酒吧常客,也是存心來找樂子的,只是人到異國,又有那麼多拉丁帥哥在場,她不乘機嚐個新鮮,又回頭來找同文同種的中國男人,豈不有些奇怪呢?
“還説呢!我這兒都可以覺到你放出的火花,害我也熱得快受不了了。”妮塔還特意輕撫自己的脖子和手臂。
智威更清楚地看到她的臉,粉妝極厚,細長的眉下是塗得黑黑大大的雙眼;再往下瞧,那張嘴更不得了,紅灩灩的,難怪他老覺得像有顆櫻桃在那裏。可惜呀!她若是妝少畫一半,可以更漂亮的。不過愛美是人的天
,審美是人的自由,如果女人喜歡在臉上展示
象畫,或在頭上養鳥窩,他都會以尊重的心,儘量抱着欣賞的態度來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