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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215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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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黃昏的地平線上,嵌着兩個人影,正相互追逐,湊近看了,卻是四個人在嬉戲。

“該死的,你再用那該死的抹過鼻涕的豬爪子碰我,你信不信我揍你!”

“哼~我才不信吶!我爸爸在你不敢揍我!而且人家喜歡騎馬嘛~”

“你喜歡騎馬?我不喜歡!還得怕你顛着,一秒走兩步這叫騎馬嘛!?”看着前方七八米遠處,玉寶和馮東在馬背上死掐,我笑的氣都快不上了,想想剛才馮東一臉意氣風發跟牧民漢子吹噓自己馬術有多厲害,現在為了照顧玉寶繮繩都不敢勒一下,被遠處牧民用那種嘲笑眼神盯着,許是種要死的心情吧。

“你幹嘛啊!”我突然嬌哼一聲,臉微紅回頭瞪了眼顧南軒;他壞壞笑着,擋在我側的胳膊反而更往內攏了:“是你要騎馬,你可是此生唯一讓我顧南軒當馬伕的女人,怎麼,這樣風和麗的美景,也能讓你聯想到什麼羞怯的事?薇兒,你對我似乎總有非分之想。”非分之想?

我突然回頭,狠狠吻在他角,然後挑釁般咬了咬他脖頸:“現在,是誰對誰有非分之想?

“他舌尖在角一瞬而過,他魅笑着看我,眼裏滿是慾火:“這可是你自己玩兒火。

““駕~!

“我微微尖叫聲,我看見他突然甩動繮繩,本緩緩步行的棗紅馬兒,頓時邁開四蹄長足奔襲,一瞬便從痴呆且幽怨凝望的馮東眼底遠去。

馬兒一起一落顛簸,我的背與便和他的開開合合的碰撞,漸漸的,我覺到炙熱的硬物頂着,我羞紅了臉輕啐一口:“顧南軒,這還在馬上呢!

“他卻反而單手握住繮繩,騰出另一隻手,倏然鑽進外衣握住我的柔軟。他將下巴抵在我肩膀,耳蝸全是他滾燙的呼和曖昧的聲線。

“馬背算什麼?喜馬拉雅寒冷的雪山,維也納的殿堂,悉尼歌劇院,科隆的大教堂,每個地方,我都想擁有你,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我心裏暖默默淌過,卻又在下一秒全被怯怕替代。我看見顧南軒居然真將手移到我的下身,伴隨他低低壞笑,馬兒顛簸也叫我越來越受到他堅強烈的碰撞。

這男人,真是壞出水了!

“阿南,等等!我想跟戈薇聊聊。”直到這樣一道聲音從身後浮現,才打消我又羞怯又刺的心情,全然迴歸到緊張。

顧南軒眼角撇到騎馬逐漸追逐上來的鄭君怡,卻並未理睬。他掏出了手,不動聲幫我整理的整整齊齊,卻沒整理自己衣衫,角和舌尖卻依舊在我側逗留着。

鄭君怡臉便是徹底寒冽,她猛然甩動幾下繮繩與我們追齊,大聲喊:“顧南軒,我還沒跟你離婚呢!要小鈺再看到我們爭執?”顧南軒沉默不言,但我主動戚眉抓住他手的時候,他也沒抗拒,順着我拉扯方向,勒住了奔襲的馬兒。

“沒關係,她説什麼都無關緊要,別在玉寶面前吵鬧好嗎?”馬剛停我便這樣説道,我看見顧南軒面古井無波,只是一言不發的下馬,囑咐我抓穩繮繩,然後回身走向追過來的馮東他們。

“呵你居然還會騎馬?

“我無視那嘲諷意味,淡淡回道:“不算會,只是曾今陪客人一起騎過。怎麼,有事麼鄭小姐?

“鄭君怡隨着馬兒晃動擺了下身子,然後看着我冷笑道:“也不算事兒,只是想告訴你,別太自以為是,給自己留條後路。”

“大抵沒人比我更瞭解阿南,他是商人,任何身份便大於不了這層本質。就像你現在這麼得意,怎麼不想想那天他説要娶得是童沐瑤而不是你呢?你就不覺得可悲麼?

““我告訴你,你不要有奢望,阿南也許是更喜歡你一但再喜歡也只是寵物般的質,就如同他只當童沐瑤是妹妹,但娶了童沐瑤,至少是保住了這條後路,留着這些資產,以後尚有能翻身的機會,娶了你,你在父親眼裏是誰?一個莫名其妙跑出來説要給他生個孫子的女孩嗎?如果他的住址公佈,這樣的女孩每天會有上百個!我敢説只要他真敢放口風説要娶你,第二天昌平股東就會毫不留情面找到醫院裏去強行讓他召開董事會,失去昌平保護的創悦,也不用多少天就會被我鄭氏和昌鼎瓦解,畢竟現在的時局已經很明朗,阿南處於四面楚歌,曾今他耗費心裏打下的人脈,已經很難靠得住了。

““但不管他倒沒倒,顧南軒的魅力,總不僅在利益場上,對麼?

“我冷笑聲:”不然你也不會在自己,已經毫無可能與他挽回的現在,還由衷嫉妒,不想別的女人與他在一起,不是?

““所以鄭小姐,我曾以為你這樣的身份和家室,該是大氣從容,雍容華貴。但現在你在我心裏,就是一個大寫的“妒”

“我看見鄭君怡臉子沉了沉道:“妒又如何,我有能力,有資產,你有什麼?我這種層次的人尚會明哲保身,你現在輕賤到就像一個傻瓜,跟在他身邊以為等待真會有結果,你不怕當一輩子‮婦情‬?亦或者待他覺得你對他沒有價值是拋棄你了,你什麼都不剩餘?

“我沉默良久,才冷笑聲説:“鄭君怡,你真可憐。

““做的一切壞事都以愛為名,實際自欺欺人的虛偽吝惜,虧欠他那麼多他包庇你這樣久,你一直覺得是他不對對他連這點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麼?那對不起了,你不用跟我再説這麼多廢話挑撥離間,我跟你,從來不是一種人,你可以説我這種人傻,但對於愛情,我從不留後路。

“我心裏窩着團火,我拉動繮繩想轉身,卻突然瞥見鄭君怡極度陰沉的臉。那讓我心理莫名發慌;而不等我反應過來,臉便已煞白一片。

“啪~“一聲脆響,鄭君怡一巴掌拍在我的馬兒股上,不知道她還紮了什麼進去,所以馬兒發出一陣淒厲的嘶鳴,倏然沒命的向前開始奔襲。

幾乎第一個顛簸,我就差點被繮繩扯飛了出去,我的心倏然亂了,眼前風景以一種極其可怕的速度匆匆閃過,我拼命拉動繮繩,馬兒卻反而越跑越快,顛簸的我好像隨時都會翻下去摔個筋斷骨折。

“南軒!

“我腦海裏第一個浮現的,永遠是這個男人。我吃力的回頭呼喊着,我看見顧南軒一把將臉複雜的鄭君怡推下馬,然後自己騎上去便面陰沉的追上來,馮東緊跟在後。

“南軒!

““別叫!低點貼着馬背,大腿撐住腳蹬別騎在馬背上!拉繮繩!

“他的聲就像驚濤駭裏的航燈,我潛意識儘量照他指使去做,果然不再那麼顛簸。繮繩卻不管怎麼勒,馬兒都不受控制。

“南軒!怎麼辦啊?馬勒不住!

“我看見顧南軒臉愈發陰沉,他慼慼眉,只是低沉喊了聲:“別怕,我在。

““駕!

“他突然使勁鞭撻下黑馬,卻並未有我這條受驚的馬兒速度更快,我怕極了,我不知道這種速度被顛下去會不會摔斷骨頭,更會不會震盪到我腦袋裏對我保持了很久仁慈的那顆定時炸彈!我只覺到我的大腿和手都已經開始麻木發軟,就快撐不住了。

我渴求顧南軒騎得更快能幫我制止住這匹要瘋掉的馬兒;但驚慌中回過頭,臉卻猛然僵硬,下意識打消這個念頭。

“別追了!

“我看着顧南軒單手撫着腋下側,看見那裏似乎是傷口掙出血來,我倏然亂了:”別追了南軒!我能控制住,你別管我了!

“他卻好像聽不見,他眼冷毅的像塊石,緊緊捕捉着我的方位,使勁甩動着馬鞭,任由腹口紅血跡已經快染滿衣。

“我叫你停下啊!我自己能行的,你聽見沒有?你聽見了沒有顧南軒!

“我這樣喊着,眼眶已有些鬆軟;我看見他默不作聲只是追趕,我突然咬了牙,在他神倏然驚恐錯愕的注視下,鬆開繮繩,身子微傾,然後,就是如同陀螺般在並不怎麼柔軟的草地上,重重的摔落翻滾,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