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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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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人救上來後,衞子君已是通體冰寒。

她上船時輕輕扯了扯前衣襟,避免那緊貼身上的濕衣顯出前形狀,雖然有束,但這比別的男人還是有些起伏。

將人放在甲板上,細看,那人果真是馨菏。

李天祁跟着從水裏爬上來“怎麼樣,還有救嗎?”見衞子君跳下去,擔心她溺水,他也跟着跳了下去。

衞子君探手放在馨菏鼻下“沒有呼了,要急救。”屈膝單腿跪地,將馨菏腹部橫放於腿,按壓她的背部,一會兒,從她口中出一大灘水。

見她吐出腹水,衞子君將她平放地上,雙手按壓她的口“馨菏!醒醒!馨菏!”按了一會,人依舊沒有反應,怎麼辦?人工呼?可是,馨菏是個女子,她怎麼能和女人口對口,而且,傳出去對馨菏也不好啊,這可不是現代,想怎樣都行的。

“二哥,給我一條帕子。”她從來都忘記帶巾帕,到是李天祁,一個男子,卻時時帶着帕子。

李天祁拿出已經濕透的巾帕遞給衞子君,她便將巾帕覆在馨菏臉上,捏住馨菏的鼻子,俯身下去。

落下,圍觀的眾人都了一口氣。見他吹了幾口氣,又起來按,然後又吹氣,這麼折騰幾下,地上的人居然呻了一聲。

“呀,醒了,她醒了。”眾人叫了起來,知道她剛剛的方法是在救人,但…也實在有點太那個了。

衞子君舒了口氣“快把她抬到榻上,換身乾衣裳,她會凍壞的。”説罷,自己倒先冷得一抖,低頭打了個噴嚏。

“你看你自己這個樣子,還想着別人。”李天祁扶起**的衞子君,那衣襟滴下的水已經將船板淋濕了一片。李天祁心疼地抱住衞子君,不停摩挲着她的肩背“子君,冷了吧,你看你這麼嬌小的身子,會受不了的。”

“二哥…”衞子君推開李天祁,他這用的什麼詞兒啊,嬌小!他怎麼可以這樣形容她。

“快點回我們的船上,上面有換洗的衣裳。”李天祁攔抱起衞子君。

“二哥快放下,我好着那,快將馨菏姑娘先抱過去。”掙扎着從李天祁懷中爬下來。

幾人告別了蘇離,跳回自己的船,大船一路向岸邊飛快靠去。

下一身的濕衣,衞子君舒服了好多。散開濕,擦乾水漬,着身子鑽入被中,舒服得輕嘆了一聲。

“子君,開門。”是李天祁敲門。

“二哥,我睡下了,有事嗎?”

“把門打開讓醫師給你診脈!”李天祁帶了醫師在門外等候。

診脈!劉雲德可是一診便診出她是女人,她不能冒這個險“二哥,我沒病,不用診脈,請醫師回去吧。”

“還説沒病,晚上江水那麼涼,都受寒了,抱你的時候,你的身子都是抖的。”

“二哥,真的沒事,你若怕我病,乾脆留個治風寒的方子,等我病了再用,總之不要診脈,我睡了。”説完便蒙了被子,任憑李天祁怎麼敲門都是不理。

“你這孩子怎麼如此倔強。”李天祁嘆了口氣,帶醫師離開了。

過了一會,李天祁又來敲門。

“子君,開開門。”

“二哥…我沒病!”衞子君抬起頭,不耐地衝門口道。

“給二哥開開門,不是診病,醫師走了。”衞子君無奈撐起身子“二哥等我穿衣。”爬出被子,抓起那塊白綾,怎麼辦?都是濕的。那能怎麼辦,把心一橫,將白綾纏在身上,冰涼濕的觸刺得她打了個冷戰。抓過李天祁乾的內衫披在身上,他的衣衫也太過肥大了,掛在身上四下稀鬆。走的匆忙,她並沒有帶換洗的衣物,倒是李天祁,一路從京師走水路過來,船上置了一大箱的換洗衣物。

打開房門,李天祁端了一盆冒着熱氣的熱水走了進來。

“怎麼這麼久,快躺到牀上…”嘮叨着放下熱水,頗為埋怨的看向衞子君,當他看清她此時的模樣,心神一陣恍惚。

此時的衞子君因為才從被子裏爬出來,又心急地忙着穿衣裳,所以一張玉臉微微泛紅。一頭烏黑長如黑綢般垂下,閃着魅惑的光澤。而那一直清絕俊美的臉龐,在燭光下居然透着一股魅。寬鬆單薄的月白溥衫包裹在身上,越顯得裏面的人兒纖細嫵媚,凌亂的襟口,前一點雪白,引人無盡遐想。這般模樣分明就是個風情無限的女子,美無雙、攝人魂魄。

見李天祁直勾勾地瞪盯着自己呆,衞子君突然驚覺自己的頭還披散着,頓時尷尬萬分“那個,二哥…呵…我頭都濕了…還未及束呢…”李天祁慕然驚醒,突覺臉上燒“那個…子君…我我…來…”怎麼口吃起來,他是你四弟呀,是四弟!對!是四弟。李天祁強迫自己認清這個事實,恢復了常態。

“四弟快上牀,我來幫你擦身子。”説完從水盆撈出面巾擰乾。

什麼!?擦身!?衞子君驚得魂兒都要飛了“二哥不要!我不擦!”

“你受了寒,醫師説這樣容易好病,快來了衣裳。”李天祁抓起她的一隻手,掀起衣袖為她擦起手臂來,擦完手臂又來扒衞子君的衣裳。

“二哥,不必了,你快回去歇着。”衞子君扯住衣領,一把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兩手拽緊被角。

“看你這臉,這麼紅,該不是熱了?”李天祁探手撫上她的額頭“好燙!還説沒病,這都熱了,身上燙不燙?”話落,大手從側邊伸進被子。

“二哥…”衞子君驚呼了一聲,鬆開緊扯被角的手,向下按去,卻已是來不及,李天祁一隻大手已滑入衣襟覆在她的腹上。

正當衞子君一顆心快要跳之際,李天祁回手臂。

“好燙,我去給你煎藥。”邊説着邊若無其事地站起來,行至艙角,方停住,平復着極狂跳的心,為何會這樣?為何會這般心慌?是因為那光滑細膩的觸嗎?不是!?那是什麼?老天!他不知道!不知道!

半個時辰過後,一個女婢端了一碗湯藥過來“公子!奴婢蘭兒伺候公子服藥。”看着那碗苦湯,衞子君不由皺眉“先放這!你去歇着吧。”

“殿下吩咐奴婢讓公子趁熱喝,公子快喝吧,這是殿下親自為公子煎的藥啊,公子不喝,奴婢便不敢回去。”那女婢從托盤上拿出一碟東西“殿下知道公子怕苦,準備了餞,請公子放心服藥吧。”餞!虧他想得出,這麼晚了,她可不想毀掉自己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衞子君把心一橫,端起藥碗,一口氣喝了下去。

“水,快給我水。”那小婢慌忙端過茶杯,衞子君抑制住嘔吐的**,連喝幾口水,咂咂嘴,苦味蔓延,看了眼餞,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