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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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畢,眾人正待散去。何金虎卻讓欒二隨他到書房有事代。
進得書房,主僕入座,丫寰獻過茶,退了下去。
欒雲橋才就苦笑對何金虎道:“你這又是何苦增我的罪孽,去為難她一個小户女子?”不想何金虎卻正道:“不然,我這麼作一是給你立威,二是另有用意。這且不談,我另有一事相求,欒二哥你無論如何都要應承我。”
“哦?”欒雲橋眉頭皺起,老爺把他叫到這僻靜書房,必定是有重要事與其商議。
“老爺何出此言,你是我的老爺,有事儘管吩咐就是。”
“哎——!欒二哥,你知道我什麼時候把你當過下人,從小你我一起長大,刀槍風雨,不知道你替我擋了多少災禍。我從來就當你是我親生兄長。”
“老爺言重了,且説何事如此為難?”
“你知道我何家此輩只有二男。”
“那便是老爺和京裏的大爺。但這又如何?”
“昨大哥發家書來,請我去京城有要事共謀。”
“哦?
…
可是那事要發了?”
“不是也不遠矣。這事關重大,到不勞欒二哥掛懷,只是我大哥信中説他已是舊傷發作,不能人道。而兄弟我,受先天所害,能作人事,婦人,卻不能留後。這何家香火恐怕在我兄弟一輩就要斷絕了。”説到此處,何金虎一反堂前狠辣表現,滿面的羞愧難過之。
“老爺何出此言,你比我還小几歲正當壯年,家中妾成羣,何愁無後。”
“哎…你是不知,這房中之事,我還能不明瞭嗎?我以密找良醫看過,我所出之體,都不能給婦人生產之用。玉娘再給我娶幾房妾又有何用。”
“老爺,不是我埋怨你,我早就相勸過你,自幼你就喜好那凌,侮辱女之道。你我身份不同,不可只圖其中之歡而廢子嗣之事。如今奈何?”
“現今説這些有何用,其中的快樂又哪能為外人道出。我如今想託付你一事,我這一去,不知何時,能否返鄉,這家中女子,求欒二哥帶為照看。”
“這何待你講,我義不容辭也是職責所在。”
“不,我的意思是,欒二哥可與眾女合以留後。這與我何家留後,也是一樣的。”欒雲橋聽罷,大吃一驚,忙道:“此事萬萬不可,為兄和老爺雖至厚,從小長大。但是這畢竟是老爺的家室,為兄我如何能作這等喪倫之事。”何金虎卻搖頭正道:“兄不要推辭了,你我喜好相同,自懂人事就同婦人,我就算與女子同房,也從未彼此避諱過。莫不是你嫌我這幾房妾不夠美貌麼?這也不妨,這園中處子,人婦有百餘人,你皆可玩,但求留下子嗣,也把我何氏香火和這份家業傳接下去。欒二哥,難道要我求你不成?”
“這…哎…”
“兄,你就應了吧。”
“好吧,只是一但有女子懷上了骨,此事可否作罷?”
“那卻不成,子嗣只宜多子多福,誰可保證黃牙孺子個個能成人。”欒雲橋明白,何金虎的意思是以萬貫家產和嬌美妾換何家有後,這就意味着但凡是何府婦人所生之子,都將是何家後代,很可能如此一來,就此斷了欒家的煙火。
但以自己和何家的關係,以是無可分割,這位何家的二爺何金虎和自己又非比尋常。
尋思良久,也只得點頭應是。
“多謝兄成全,今之事只可你我知道。而且,此事我會説與這些妾同意,至於其他女子有了今之事,諒她們也不敢不從。明起,我要為赴京多作準備,不在園內,你就可隨意施為,毋須顧忌。只是一件,別的女子都可隨你耍,生死不論,惟有玉娘是我名媒正取的子,你只能與她媾,莫要羞辱她。”欒雲橋思慮再三,考慮和何府的情深厚,這借種生子之事也屬無奈之舉,只得一一應承。
何金虎見欒雲橋應得快,也自高興,再無多言,自往後宅那張家女子去了。
欒雲橋滿腹心事,回到自己的西風樓。細想起今之事,不由發覺何老爺雖然處理此事有那麼幾分殘忍,但背後確是另有深意。自己未娶室,這送入他房中的母女三人,想是給他欒家一脈留下骨血的最後機會。
這使得本不理會這三名外來女子的欒大管家,也不得不想法收服她們。
而想想何金虎此次進京所為之事,對何家來講,也不知道是兇是吉,是福是禍,何老爺不説,自己只能全盡所能,維護好這份基,再作道理。
進得廳來,繡兒兩個伺候他起居的丫頭到比往卻殷勤了許多。
給欒管家除去了外服,又打來了井水,對了爐上熱水,擰了温熱的巾,遞在主子手上。
繡兒一邊看欒二擦拭臉上的汗漬,一邊抿着嘴笑個不停。
另一個小丫頭蘭杏也端着茶偷笑不已。
欒雲橋見了,板起臉責問道:“什麼時候兩個小妮子在我面前這麼沒規矩了?
難道非要我把柳紅找來才肯聽話麼?”兩個丫寰嚇得雙雙跪倒在地,卻道:“求主子莫要請柳姑娘來,奴兒們不敢放肆,只是今要恭喜主子連收三位主母。打今起,我們姐妹想要伺候主子,恐怕都排不上呢。”欒雲橋不僅苦笑,這兩個小丫頭消息還真快。
“誰跟你們説我要收三位妾的?”
“主子何苦瞞着我們,四那邊早就在給她們沐浴薰香了,這會子説不定正在送過來呢。聽四房裏的李媽媽説,那母女三人都是四身邊出的使喚人,四都捨不得將她們送給主子呢。主子母女兼收,可不是何府一件豔事?”二女説罷又偷笑。
欒雲橋心道,四捨不得放人,説不得,她四的主子,連她們的四都送與我了。看兩個小妮子如此熱心,便想着對瑩兒母女如何調教。
思量半晌,道:“什麼主母,不過是老爺送與我出氣的三個玩物。身份連你們都不如,以後你們倆就給我調教這三個賤人,教她們懂我房裏的規矩,好好伺候我快活。打也打得,罵也罵的。柳紅你們瞧見了嗎?她怎麼對你們,你們也儘可施為在她們身上,我給你們作主。”繡兒二女聽罷,大喜過望,她原本以為又來了三位主母,不知道以後要受如何的待。沒想到自己如此快也有了能掌管的人。柳紅當初調教她們的時候,可是苦不堪言。
二女忙謝過欒大管家寵愛,繡兒識趣的出門端了盆熱水,幫主子去了鞋襪,輕輕捏着,紅着臉細聲問道,“我和蘭杏都是柳姑娘調出來專門服侍爺的房裏人,不知爺何時要了我們,後也方便在房裏伺候…”欒二舒服的燙着腳,看二婢嬌羞可人,黃花待採,便放下主子的架子,調笑道“兩個蹄子虧得還是處子之身,這就發想男人了?還是想爺得賞了?”
“主子説什麼呢。”繡兒臉羞得紅到脖頸,又道“我兩個早晚都是爺的人,就是再,還不是爺調教的?”
“到是我的不是了?我只是看你兩個身量還小,爺得喜好你們也懂得,爺是怕你兩給吃不得苦…”一主二奴正調笑着,只聽得外進樓門有人叩響。蘭杏忙跑出去應門,不多時,帶進三位梳妝整齊的女子。正是瑩兒母女三人,三女微低着頭,唯唯諾諾的跟着蘭杏進得內室,偷瞄了欒二一眼,見大管家正在洗腳。便不敢亂動,當即跪下拜倒,口稱:“小婦人和女兒,奉我家小姐之命,特地前來伺候管家老爺。小女瑩兒今得罪了管家,也請管家隨意發落。”欒雲橋靜靜打量了面前三女,為首的婦人也才三十許年紀,挽着高高的髮髻,臉上圓潤白淨,黛眉紅,妝略顯濃了一些,想是為遮蓋年紀,但看身材顯得是個成婦人。一件緊身黑亮的綢裙,外面套了件白薄紗宮裳,卻擋不住一對豐撐在前,身不胖更顯出肥圓滿的線條,顯是生養過的樣子。見她這身穿帶,欒二才想起她是寡居。偏偏這一身喪服憑填了幾分魅力。
身後的兩個女孩子正是白在花園裏見的兩個水的丫頭。現在也淡施了煙粉,從頭上到腳下都收拾得齊整,外表看去幾分成,只是身量還小,鬢邊梳了兩個小辮,還是女孩模樣。
母女三人見欒大管家不開口,也不敢起身,靜靜得拜倒在地,聽候吩咐。
“你叫什麼名字?哪裏人氏,跟你家小姐多久了?”欒二不急不緩得喝了口繡兒遞來的茶,淡淡的問道。
“回大管家的話,小婦人本家姓孫,名一個菁字,爺叫我孫家的就好。小婦人是本地人氏,自幼便是張家的家奴,服侍主母小姐。自小婦人丈夫前年病逝,張家太太便命小婦人跟小女陪同小姐過府,也算是張家的陪嫁。今由何老爺和我家作主,把小婦人和女兒們給大管家老爺作個房裏人。我孃兒三個當牛作馬,一定伺候爺您滿意。”説着,孫家的抬起頭打量了下這位主人,欒雲橋也只三十幾歲年紀,一副文人墨客模樣,臉略黑透着紅亮,頜下短鬚,一頭黑髮一絲不亂的梳在腦後。身量不寬卻有種高高在上的氣勢,身上着白內衣一絲折皺沒有,一雙眼透着冷冷的光毫。
看着自己彷彿在看什麼字畫物件一樣,給人遠在寒山之外的覺,無論如何親近不得。心下嘆息,自己母女三人也不過是此人慾玩物罷了。正思量間,聽管家又問話了。
“你,口口聲聲説伺候我。你可知道我房裏的規矩嗎,如何才能讓我滿意呢?”
“這…小婦人不知。但憑爺擺佈,小婦人都聽從主子調教。只是小女鈴年方十六,瑩兒才十四,都還是處子身體,望爺憐惜。”
“嗯,我且問你,你服侍過你們伺候老爺麼?”聽欒二如此一問,孫家的當時臊紅了臉,回道“這個當真不知,我家小姐跟老爺在房裏,除了兩個貼身丫頭從不用我們伺候。
不知主子問這是何意?”
“不知道,好吧。今天讓你們母女也開開眼,知道你家是如何伺候我們老爺的,跟我來吧。”説罷,孿雲橋讓繡兒擦了腳,屐上鞋子,轉身自顧出了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