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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除逆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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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毅接過香,胡三道:“跪拜磕頭。”杜毅上前一步在黃綾軟墊上跪了下去,一拜而起,然後走到神案前上了香退了回來。

剛過黃綾軟墊,胡三突然一聲沉喝:“跪下。”杜毅為之一怔,旋即矮身跪了下去。

胡三接着説道:“領聖酒。”一名青衣美婢捧着剛放在神案上那個酒杯走了過來,雙手遞到了杜毅面前。

胡三一雙鋭利目光緊緊地盯着他,緩緩説道:“這是開壇儀式中的最後一項,喝下這林聖酒,你就是本教中的一分子了,本教中人該有的你都有,但本教中人該遵守的,你也都得遵守,若有違抗就要受最嚴厲的懲罰,你現在回頭仍然來得及。”杜毅連猶豫都沒猶豫,接過那林聖酒,一口喝了下去。

胡三嬌靨上現出了欣的笑意,一揮手,高聲説道:“新弟兄杜毅。”剎時,矮胖中年人、賙濟以及那些穿長衫、穿褲褂的漢子都湧過來道賀,把臂的把臂,拉手的拉手,相當熱絡,相當令人一動。

道賀完畢,胡三望着杜毅道:“從現在起,你是本份壇的一名使者,也是胡府的一名副總管,你先見見總管史辰。”胡三指了指那矮胖中年人。杜毅立即上前躬身,道:“見過總管。”矮胖中年人史辰答了一禮,含笑説道:“兄弟別客氣,從今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接着,胡三又為他介紹了那十七個穿黑長衫的,原來那十七個穿黑長衫的都是胡府的副總管,也是白蓮教這一處份壇的十七名使者,在白蓮教裏的地位跟史辰同。

包括賙濟在內的那六名穿黑褲褂的,則是胡三手下胡府十二將中的六個,也是白蓮教這一處份壇十二名巡察裏的六個,職位比十八使略低,可是胡三並沒有説明十二巡察中那六個到哪裏去了。

介紹完了,賙濟等六名巡察也給杜毅見過禮了,胡三吩咐擺宴。

一聲吩咐,兩名青衣美婢走過去按動機括合上了後牆,廳外跟着走進八九個黑衣壯漢,拍桌子的抬桌子,搬椅子的搬椅子,一轉眼工夫擺好了兩桌。酒菜也上來了,不錯。酒菜豐盛,這頓酒一直吃了快一個時辰。

在酒宴上,一名青衣美婢用漆木盤端來了一方銀牌。胡三當眾頒給了杜毅,説那是杜毅在白蓮教裏的身份證明。

杜毅在掌聲中雙手接過,他看的清楚,銀牌的正面鐫刻着一朵蓮花,背面刻着“北使”兩個字。

酒足飯飽,胡三問杜毅:“你是不是已經離開和坤府了?”杜毅道:“是的,今天一早就離開了。”胡三道:“那麼你的行李衣物呢?統統都帶出來了麼?”杜毅説帶出來了,放在永定門大街一家客棧裏,預備待會兒去拿。

胡三又問有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杜毅説除了幾件換洗的衣裳外,別的什麼都沒有,言下對幹了這麼些年賣命的事,最後只孑然一身,兩手空空頗為不滿。

胡三了他幾句,然後搖頭説道:“既然沒什麼重要的東西,那就不用去拿了,不要了,明幾個我派人叫個裁縫來給你做新的,全給你換新行頭。”三一番好意,杜毅能説什麼,自然又得稱謝一番。

席散了,胡三走了,史辰跟賙濟等也都走了,只留下一名青衣美婢還沒走。

就在這當兒,一條矯捷人影掠出了胡府的後牆,奈何胡府負責守衞的都跟死人一樣,一點兒也不知道。

大廳裏,該撤的都撤走了,杜毅正在奇怪怎麼沒人管他,那名青衣美婢衝着他嬌媚一笑道:“爺,您請跟我來吧!”她擰身往外行去。

杜毅怔了一怔,跟上一步道:“姑娘要帶我上哪兒去?”那青衣美婢瞟了他一眼道:“事兒都了了,該歇息了,難道您不睡覺?我奉命帶您到您的住處去的。”杜毅暗道:“原來如此…”他接着問道:“姑娘,我住哪兒?”青衣美婢道:“到了您就知道了,您放心,不會讓您睡柴房的。”杜毅沒再問。

説話間出了大廳,青衣美婢下台階往後拐去。過了一重門户,來到了一個大院落裏,只見長廊縱橫,房舍遍佈,燈光多得數都數不清,地方之大雖比不上中堂府,比一般王公大臣的府邸可有過之而無不及。

青衣美婢帶着杜毅進了一間屋,不知道誰把燈已經點上了,只見窗明几淨,點塵不染,帳子被褥全是新的,可不比他在中堂府的住處差。

青衣美婢隨手關上了門,先給杜毅倒了杯茶,然後到牆角架子上的洗臉盆裏,擰了個巾把,含笑走過來道:“您喝口茶,擦把臉。”杜毅接過巾把,忙道:“謝謝姑娘,姑娘也夠累的了,請回去歇息吧,我自己來。”青衣美婢瞟了他一眼道:“您這是下逐客令?”杜毅忙道:“不。我不是這意思,我是…”青衣美婢道:“您剛進門不懂規矩,周爺難道沒告訴您?”杜毅道:“姑娘是指…姑娘可否指教…”青衣美婢道:“您幹嗎這麼客氣呀,您是爺,我們是下人,別什麼姑娘指教的好不?”嬌媚地瞥了杜毅一眼道:“看來周爺是真沒告訴您,讓我來告訴您吧!”扭過頭去“噗”地一聲把燈吹滅了,剎時屋裏一片漆黑。

杜毅剛一怔,一個温香軟玉的身子帶着香風偎進了他懷中。

杜毅一驚後退,忙道:“姑娘這是…”只聽青衣美婢低低説道:“這是本教的規矩,本教不情慾,您頭一天進門,三讓我來侍候您。”杜毅呆了一呆道:“本教怎麼有這種規矩?”青衣美婢帶着嬌笑道:“這規矩有什麼不好麼?這規矩會讓您吃虧麼?”那個温香軟玉帶着香風又偎進了杜毅的懷中,同時一隻柔若無骨的手拉起了杜毅的手…

杜毅的手接觸到了一團火,杜毅不比費獨行,他剎時也被點燃了…

第二天一大早,杜毅醒了,枕畔人兒也醒了。杜毅有點難為情,她卻沒一點羞澀態,而且昨夜、今晨她判若兩人,昨夜她像一團火,今早她像一塊冰。掀開被子下了牀,慢條斯理地穿上了衣裳,略為整理了一下頭髮,徑自開門走了。

杜毅看得直髮愣,他連説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想想剛才,再想想昨夜,他簡直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昨夜的一切就像一場夢,除了枕畔幽香猶存外,去得了無痕跡。

突然,門上響起了兩聲輕微的剝啄聲。

杜毅一定神道:“哪位?”只聽門外有人應道:“兄弟賙濟。”杜毅一驚忙道:“請等等。”天知道被窩裏的他現在是個什麼樣子。

他急急忙忙地穿好了衣裳下了牀,先讓自己平靜了一下,然後説道:“沒上閂,請進來吧!”門開了,賙濟一步跨了進來,杜毅剛平靜過自己,現在臉上又是一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