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引惹風暴的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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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異國路邊天咖啡雅座享受簡餐的一對小情侶；相對於施蒂萊的慢條斯理，楊顛峯三兩口就把他的整個潛水艇吃得光，邊喝着咖啡邊四下張望着──當然是作作樣子，其實是在偷看施蒂萊文雅的吃相。施蒂萊一抬起頭，楊顛峯又馬上把視線移到附近的高處。

施蒂萊順着他的視線望去，説道:“啊！那裏有展望台！”應該是吧！相當高的一棟大廈，造型美輪美奐，接近頂樓的部分有一個外壁幾乎都由玻璃構成的特殊造型樓層。

“我們上去看看？”兩人同時説了；然後，一齊笑了起來。

用信用卡付帳之後，楊顛峯嘀咕着“什麼一點便宜也不佔，本都是你請客”又用信用卡簡單的付費上了展望台。雖然有望遠鏡，但是兩人都沒有想到要利用它，只是靜靜地一同眺望着玻璃窗外那美麗的遠景。

“海在那邊！”施蒂萊興奮地説。

“不太遠嘛！等一下我們就過去。”楊顛峯也興奮起來。

“那邊有山，好像在下雨。”施蒂萊伸出了手。順着她的手指望過去，果然在那一邊的山有着灰濛濛的一片。

“這邊的山也在下雨。”楊顛峯指往另一邊的山。

“那一棟樓好像比我們現在這一棟還高。”施蒂萊説。

“幸好海的那一邊沒有下雨。”楊顛峯説。

“也不一定喔！”施蒂萊説:“你看雲動的好快，也許等我們到達海邊之後就下起雨來了！”

“真的耶！”楊顛峯説:“這邊的山已經沒有雨了。”

“可是這邊的雨卻越來越近了。”施蒂萊説:“幸好不是朝着海邊的方向過去。”

“就算下雨也是小雨吧！”楊顛峯説:“幸好我倆剛買的大衣都有附帶帽子。”

“對啊！”施蒂萊笑着説。

楊顛峯也不由得跟着笑了。以前聽別的情侶的對話內容時，總覺得很白痴；等到自己身歷其境，卻也只能説出相似的話。

離開展望台時，下雨的區域更擴大了一點，已經將剛才另一處下過雨的山也整個涵蓋進去。

不過，一直到海邊為止，雨並沒有下到兩人的頭上。前後輕巧地躍過了一道欄杆，兩人下到了那不算是很平整的沙灘上。

施蒂萊迫不及待地把鞋子了下來。

“小心一點！”楊顛峯邊着鞋子邊急着説:“這裏可不是海水浴場，所以這裏的海灘不會有人清理，可能會有什麼東西刺傷腳哪！”

“嗯！我會小心…呀！”施蒂萊提着鞋子，尖叫着往海水衝過去，一點也沒有小心的樣子:“海水好冰！”

“不要泡太久，腳會凍壞！”楊顛峯追上去，説道:“…對了，你有沒有聽過杉本櫻子的故事？”

“…什麼杉本櫻子的故事？”施蒂萊逕自玩着水，頭也不回地問道。

“就是講一個名叫杉本櫻子的少女，和男孩子到海邊約會，因為玩水玩太久，腳凍得走不了路…”楊顛峯抓了一把濕潤的海砂，讓它慢慢地自指尖滑落。

施蒂萊好奇起來，追問道:“然後怎麼了？”

“然後不得已只好到距離比較近的那男孩家過夜。也因此，當天晚上就遭了那男孩的毒手。”説到“毒手”兩字時，楊顛峯還張牙舞爪一陣，才正經地説道:“這個故事給我們的啓示是:女孩子在海邊玩水時絕不能玩太久，不然會吃虧的。”

“…”施蒂萊呆了半晌，才笑着邊潑水邊叫道:“你騙我！”

“我是説真的！”楊顛峯哀嚎着落荒而逃。

兩人玩累了便坐在海堤上。天氣又更加好轉了些，至少烏雲已經散去；不過太陽已經近西。

風很大，牆自遙遠的海平線那兒一層層地朝這兒漸漸擴大，最後碰碎在沙灘上，像是一片片盛怒藝術家手底的玻璃雕塑。看着這樣的海，目光就會不由自主地循溯它的源頭，也就是那遙遠的海平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