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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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下來!”琴想要伸手去打宇文護的後背,居然軟綿綿的使不出力氣來。她還以為是自己喝多了,又打了一次,還是軟綿綿的。手上沒力氣,不過説話還是可以的,琴不斷的喊:“放我下來!”
“啪”的一聲,宇文護一鬆手,琴重重的摔在地上,股痛的很,琴大聲道:“喂!你幹什麼!很痛的!”宇文護道:“是你自己要我放手的。”琴掙扎着想起來,不過身上還是使不出一點力氣,就這麼一股坐在地上,很是難受。一看宇文護居然搖搖擺擺的走了,也太不夠義氣了面喊。
宇文護頓了一頓,淡淡的道:“我不叫喂。”琴只好道:“宇文護,這總行了吧?”宇文護回過頭來:“幹嘛?”
“到底是怎麼回事?寒霜葯,你和小玉仙都睡過去了。寒霜我叫她先回去了,就是這樣。”宇文護口氣相當平淡。
琴早就聽出來宇文護心裏有些疙瘩:“你在生什麼氣“你壞了我和小玉仙的好事,你説我該不該生氣?”宇文護的口氣很平靜,但是琴聽得出來他話語裏的不滿:“哦,原來是為了那個花魁啊。嗯,她地確長得好看的。”
“你不是説你不會去地麼?”宇文護語氣淡淡的。
“我説地是我不會去學習那個女人。並沒有説我不會去看看。何況。她可是花魁。我還真想去見識見識。”琴笑着道。
“見識?哼。説得好。”宇文護口氣一下子強硬起來。
“我看就應該讓你和她在牀上見識一下!”
“呃…”説到這個。琴還真是啞口無言。要是真地讓小玉仙“侍奉”自己。被翻紅什麼地…琴打了個寒戰。不過想一想又來氣了:“你不就是怪我壞了你們地好事嗎?”
“沒錯!我就是怪你壞了我地好事!”宇文護大聲道。
“晟國法律沒有哪一條規定。男人不能上青樓!我逃亡兩年。放棄了那麼多地侍妾。偶爾去趟青樓有什麼錯!”
“呃…”這倒是真地。晟國地法律地確是允許男人上青樓地。而且男人和一些高檔次地女人們混在一起。再加上些談詩論道。還會被人傳成佳話。當然。身為女人。琴是很不喜歡男人去青樓地。實在是歧視。憑什麼人家去青樓只是被説成“風。”而後一點事情也沒有。但是女人稍不留意就會被人浸豬籠點天燈?
“哼。果然是山河易改本難移。離開女人就活不成了!”琴冷哼一聲。
宇文護不怒反笑:“怎麼這語氣裏帶着一股子酸味呢?
…
你看到我喜歡小玉仙。吃醋了嗎?”
“吃醋?我?開什麼玩笑?”琴一笑置之。
“那不就是了,”宇文護道。
“我現在已經二十二了,可是還是沒有子。這麼多年的飄蕩。我也累了。既然過去的追求是錯的,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遇到危險。我就應該趁着年輕,多享受一點。我會上青樓尋找快樂,也會好好的找一個愛我地,温柔的子過一生。這並不過分吧?”琴啞然。沒錯,宇文護説的是很實際。尋找一個好的子,偶爾地時候也出去快樂一下,這的確是尋常男人地生活方式,不過琴心裏隱隱約約覺得有些彆扭。
宇文護抱着胳膊,平靜的説道:“你既然對四弟不能忘情,而且按四弟那個傻樣子,也沒有娶地意圖,你們只要盡棄前嫌,還是有機會走到一起的。我作為四弟地哥哥,你的朋友,祝福你們以後能幸福。到了國以後,我會找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一個不知道我過去的子,和她安安靜靜過一生。”話是實話,不過從宇文護嘴裏説出來還是怪怪的。琴覺得嘴裏有些酸澀,而宇文護一轉身,離去之前又丟下一句話來:“我是想去國的,要是你們不想去,我也不會強迫的。”説罷,搖搖擺擺的去了。
許久許久,琴才發現,他是真的走了。
很奇怪,一直以來,都是宇文護在後面追的緊緊的。琴不僅不買他的帳,還唯恐他真的追上來,避之不及。而四年之後再相逢,他也是一直緊貼着自己,有時候粘的太緊,她還會覺得不舒服。但是他現在真的走了,而且,還説要祝福自己和宇文瀟?
一股奇異的覺湧上心頭,説不出是什麼覺。有點好笑,有點氣憤,還有一點…失落。
失落?哼,笑話!她自嘲的搖搖頭:琴啊琴,你是不是有點太下賤了?不就是這幾天他對你好了一點點麼?至於麼你!
對我好?啊,是啊,即使是不願意承認,可是宇文護的確是全心全意對自己好的。
從一開始他遇到自己的那一天開始,就打跑了追趕她的忽赤等人。而後,一路跟到了客棧,住在她們隔壁;進監獄,計劃出獄。再到遇到蛇的時候,一瞬間擋在她的身前。後面更是被自己誤解,獨自對敵,差點死在懸崖邊…一路走來,點點滴滴泛上心頭,琴也慢慢的發現,這個看似紈絝的公子哥,其實心還是很好的。
前幾天,他説要和自己只做朋友,琴還搖頭不信。可是,看眼前這個場景,估計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暮深沉,微薄的霧氣緩緩升起。這裏是王府的後院。她獨自一人坐在青草之上,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微風拂來,青草稍稍的泛起了波,遠處的水池有蛙聲傳來。此外便是靜,彷彿天與地之間,只剩下她一個人。
眼前有些漠然。頭腦空空。琴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是害怕孤獨的。雖然逃到大江南北,但是小的時候有母親作伴,遠嫁之後,寒霜就一直在自己身邊,不離不棄。這幾天憑空多出一個宇文護,就算是他硬要賴下來的也罷,一路走來,幾次面臨生死,他總是第一時間擋在自己身前,遮風擋雨。
存在心裏對他過去的怨恨,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消失殆盡。事到如今,説恨或者是説愛都顯得太淺顯。那個曾經無比關注過自己的目光一下子消散,就如同本來抗在肩膀上的重量一下子放下,雖然有口氣的輕鬆,心裏卻有些空落落的,説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哼,真是可笑,自己居然會被這一點動惑了。琴搖搖頭,想要甩開自己心裏那一絲微薄的想法。這樣不是正好麼?你去尋找愛你的子,而我和寒霜則是繼續我們的旅程。本來大家的目的都不一樣,現在雖然在一起,也只不過是暫時的。本就不是什麼所謂的“依賴!”就是,我一直是驕傲的,一直是自立的,怎麼可能會對這樣一個花心的男人,產生“依賴?”笑話!
想到這裏,琴對着宇文護遠去的方向喊道:“宇文護,你走吧!最好走的遠遠的,再也不要回來!”王府後院極大,這麼一喊,倒是也不用擔心吵到別人:因為整個後院裏就住了兩個人,琴和寒霜。宇文護是被“特意關照”住在了前院。
喊完之後,琴頓覺心裏鬆快不少。她使力想離開這裏,不過葯力還沒有過去,手臂上軟軟的,還是沒有辦法。
“這個該死的宇文護,到底下了多少葯!”琴咬了咬嘴。實際上宇文護下的葯並不算太多,喝一杯只會讓人昏睡罷了。主要是琴和小玉仙一杯一杯的把一壺酒都喝光了,才會有眼下這個效果。
“等我恢復了,一定找他討個説法去!”琴還是起不來,不氣得咬牙切齒的,她坐在地上已經一個時辰了。
“你説想找誰討説法?”正在琴不知該如何是好時,一個聲音忽然想起。琴一抬頭,就見到一個身影慢悠悠的晃過來,想都不要想,就是宇文護!
“你不是説你要走了麼,還回來幹什麼?”琴當頭對他就是一頓罵,她可沒什麼好氣。
“睡不着出來散步,不行麼?”宇文護忽然一改剛才的冷落,臉上笑嘻嘻的,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你還真是無聊!”琴一撇頭,試着站起來,還是失敗了。
“雖説是散步,不過順手撿個垃圾,也算是行善積德了。”宇文護説着,一下子把琴抱了起來。
琴先是一愣,之後俏臉通紅,猛力掙扎起來:“放開我!你這是幹什麼!”
“住嘴!”宇文護一聲斷喝,把琴給鎮住了。平時的他都是一臉和氣笑臉人的模樣,可是如今卻俊臉含霜,冷冷説道:“想離開,就不要動!”其後,臉上漸漸浮現出温柔的神:“事急從權,你抱緊些。顛着你可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