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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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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過完元宵節,沒幾天又是情人節,不過周是已經開學了。學校裏藝術生報考轟轟烈烈,如火如荼,廣播站整天不停的宣傳,將學校簡史翻來覆去地念,吵的人都快受不了。情人節晚上,倆人自然要在一起吃飯。周是見人家打扮的漂漂亮亮去赴約,受了影響,穿戴齊整,特意化了點淡妝,站在校門口等衞卿。

考完的藝術生一批一批湧出來,周是無聊的數着地上的磚塊,站在台階上,往邊上讓了讓,覺有人往自己這邊擠,又往後退了兩步,見他還是靠過來,有些不耐煩,抬頭一看,竟是寧非,很驚訝地問:“你怎麼在這?”寧非穿了件開襟帽衫,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背了個大書包,手上提着一大盒顏料和筆。周是注意到經過的人都忍不住朝他看兩眼,可見外貌極其出眾。開玩笑説:“情人節不去陪女朋友,跑這來幹嘛啊?”他晃了晃手中的顏料盒,説:“沒看見嗎?‮試考‬啊。”周是怔住了,問:“你説你考我們學校?”他酷酷地點頭。周是叫起來:“你沒把握上中央美術學院,也不用考我們學校啊!還有中國美術學院呢,就算不想離開北京,清華美院也行啊,你幹嗎來我們學校啊!”寧非照舊不説話,忽然説:“總算考完了,出去吃東西吧,輪到我請你了。”他還惦記着周是請他吃飯的事呢,説完就往前走。周是大嘆小孩子做事欠考慮,今天這樣特殊的子,也不問問她有沒有約會。有些尷尬地喊住他:“寧非——今天晚上我有約了。”寧非回頭,上下打量她一番,既不回答也沒動作,就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周是怕跟他相處的,老是悶不吭聲的,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説:“下次吧,下次讓你回請。”説話間,衞卿的車子在她身邊停下。周是衝他揮手“我走了,你好好‮試考‬啊。”他們藝術生還有一天‮試考‬。衞卿看着寧非,問:“你什麼時候認識這樣一個小男孩?”長的也太好看了點。

周是説他是自己在畫班的學生,才華出眾,竟然報考自己學校,連連搖頭,大嘆明珠暗投,美玉蒙塵。衞卿聽的皺眉,從後車鏡看見寧非的身影一直站着沒動,眼睛看着車子離去的方向,於是説:“你這學期還要去畫班上課?”周是點頭“老師要我去,我當然就去。”衞卿挑了挑眉,不再説話,專注開車。

第四十七章尷尬他漂亮如黑寶石般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周是,似乎受傷了,形狀優美的薄緊緊抿着,轉頭看着另一邊的大場,不説話。

衞卿帶周是去王府井附近的飯店吃飯,周是嘟囔説在那種地方吃飯太累了,她本不是淑女,何苦裝模做樣呢。衞卿笑説:“穿的這麼漂亮,不去可惜了。”周是看見窗外一閃而過的酒吧,熱血沸騰,嚷嚷説:“衞卿,我不想去吃飯,我們去酒吧喝酒跳舞好不好?今天情人節,我們跳一整夜的舞。去吧去吧,我想去酒吧,人家很久沒去了——”拉着他的袖子不依不饒。

衞卿哪抵抗的了她這種攻勢,板着臉説:“去也行,不過我們先得約法三章。一,不許亂搭訕;二,不許跟其他男人跳舞;三,不許喝醉。”周是見他同意,連聲説好,摟着他脖子到處亂親,歡呼:“衞卿,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衞卿不由自主地笑,拍了拍她股,寵溺地説:“我讓你調皮搗蛋!我還在開車呢。你再鬧下去,咱們可就要成一對暗夜幽靈了。”周是搖頭,笑嘻嘻地説:“我不怕,有你在身邊,就算做了鬼,我也不怕。”一進酒吧,周是渾身來勁。她被足酒吧長達一年之舊,久別重來,差點沒手舞足蹈。大概因為節的緣故,生意特別火紅,舞池人滿為患,幾乎無立足之地。周是玩興大起,將外套一,裏面一件紅小t恤,低牛仔褲直到髖部,線窈窕多姿,引人遐想。

衞卿按住急不可耐地她“先吃點東西,等會兒再玩。可別忘了咱們約法三章啊。你要是不聽話,我們立刻打道回府。”周是嘀咕:“衞卿,這不公平,為什麼你可以來酒吧,我卻不可以?”衞卿説:“世界上的事本來就不公平,這可是你説的。”想她説這句話的時候還振振有辭。

周是聰明的不在這個當口跟他抬槓,豪飲幾大杯,眼圈有些紅了,將袖子一捋,斜睨着衞卿,挑逗説:“帥哥,請你跳個舞如何?”手趴在他肩上,温熱香甜的呼在他耳後來回遊移,手指彈鋼琴一樣在他鎖骨附近不斷跳動。衞卿心不由得一動,骨頭一酥,笑罵:“哪裏學來的?”周是更過分,伸出舌頭他耳垂,嬌媚地説:“怎麼,帥哥,看我長的不夠漂亮,不肯給這個面子?”衞卿狠狠按住作亂的她“小東西,你再給我亂來,我動真格的了!”酒吧真是個讓人沉淪放縱的好地方,你看周是,一到這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所以他不肯讓她來。

衞卿故意問:“小姐,陪你跳舞有什麼好處?”周是翻了翻白眼,真不愧是商人,這個時候還要計較好處,點了點他額頭,嗔道:“死人,少不了你好處的!”聽的衞卿心都癢了,拉着她的手吻了吻,低頭説:“遵命,我的女王。”擁着她滑入舞池,倆人貼在一起,不論是勁歌熱舞,還是抒情的慢舞,場場不落。搭在周是上的手,手心全是汗。大家跟着音樂高迭起,氣氛有些瘋狂。

周是放開他的手,挑眉笑:“你看着!”隨着音樂用力擺動身體,做着各種高難度動作,手臂到處遊走,柔若無骨,髖部頂着緊身牛仔褲,不停轉動,挑逗誘惑,完全沉浸在極度的興奮中。附近一圈人全都停下來圍着她觀看,不斷鼓掌吶喊,伴隨着不懷好意的口哨聲。衞卿不等音樂完全停下來,一個箭步衝上去,將她拉下來,不滿説:“真不應該帶你來這種地方。”周是跳的大汗淋漓,連聲叫熱,擦着汗大笑説:“真痛快!”抓起桌上的酒當水一樣咕咚咕咚喝下去。衞卿還來不及阻止,她已經喝完大半瓶了。衞卿敲着她頭説:“這可不是果汁,這酒後勁很強的。”周是樂呵呵地説:“反正跟果汁一樣好喝。”滿臉緋紅,拉着衞卿還要去跳舞。

衞卿摟住腳步虛浮,眼神離的她,哄道:“周是,乖——你喝醉了,咱們回家啊——”周是已經東倒西歪了,扯着他的衣服含糊地説:“衞卿,你答應跟我跳一整夜的舞的——”衞卿半摟半抱的拖着她出來,放她在車上。她倒好,一喝醉,乖乖的尋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眯着眼就這樣睡着了。

衞卿替她繫好安全帶,拿過長外套蓋在她身上,這才發動車子。拍着她臉頰柔聲説:“寶貝,醒醒,到家了。”周是不耐煩的翻個身繼續睡。他苦笑,喝的這麼醉,真是玩瘋了,只好抱她上樓。

一回到卧室,熱的不行,替周是掉外套,往下扯的時候連帶裏面的衣服也翻了起來,玲瓏嬌美的身體曲線畢,強壓了一晚上的慾望忍無可忍。渾身彷彿在冒火,他倒了杯水,搖着她説:“西西,醒醒,別睡了——”聲音暗啞,一心想喚醒沉睡中的美人。

周是下意識的喝了幾口水,還伸出舌頭角。衞卿受此誘惑,再也受不了,傾身吻她,不打算再壓抑了。下身上的外套,鬆開皮帶,一手微微托起周是的背,使她更契合自己的身體。手在她身上到處撫摸,沿着嘴角,下巴,鎖骨,部,肚臍,手指靈活的解開她的扣子“嗤”的一聲拉下拉鍊,一寸一寸滑到大腿內部,渾圓光滑,讓他情不自

周是在他的騷動中輾轉醒來,一開始還有些糊,理智渙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待發覺自己身無寸縷,渾身痠痛——跳舞跳的,嚇的什麼都醒了,直覺是被人強暴了,又驚又怒,一個鯉魚打,翻身而起。衞卿也是衣衫凌亂,見她醒了,大汗淋漓地説:“西西,你總算醒了——”周是看着他,怒不可遏,控訴他:“衞卿,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趁她喝醉強暴她!聲嘶力竭,連哭都哭不出來了。衞卿已經忍到極限了,猴急地按住她,哄道:“乖——,不害怕,別亂動,會傷到你的。”周是已經出離憤怒,在他身下拼命掙扎,連聲罵:“衞卿,你太過分了,你太過分了!”顫抖着身體,只説的出這句話。

衞卿有些奇怪她如此烈的言行,安她説:“西西,反正我們也要結婚了,放輕鬆,不要有心理負擔,遲早都要的是不是?”他做了這麼惡劣的事,還敢説的如此雲淡風清,若無其事!周是氣的什麼都忘了,只知道亂吼:“誰要和你結婚!我永遠都不要嫁給你!”衞卿滿腔熱情漸漸冷卻“周是,收回你剛才説的話!”周是蜷縮着身體躲在牆邊,眼淚撲簌撲簌往下掉,委屈之至。慾望漸熄,他這才發覺她的不對勁,顫抖的像寒風中的落葉,手抱住自己的膝蓋窩在牀的另一頭,哭的滿臉是淚,硬咬着不肯出聲。明明就幾步的距離,卻好像離他有十萬八千里遠。

他試着靠近,周是警惕的盯着他,連連後退,看他的眼神完全變了。他不由得柔下聲音,問:“周是,你怎麼了?”周是掩痛呼出聲:“你強暴我,你強暴我!嗚嗚——”字字是血,從來沒有這樣失望心痛過。

衞卿無語,睜眼望天,哼道:“就算是強暴,那也是強暴未遂!”周是猶自不信“你還騙我,我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衞卿咬牙切齒地説:“我們真做過了,你會一點覺都沒有?至少會痛吧?”周是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來,動了動身體,下腹好像是沒什麼覺,除了四肢無力,頭有點暈暈的。懦懦地問:“真的沒有?”她又沒經驗,哪知道有沒有啊!一醒來,見他趴在什麼都沒穿的自己身上,早就嚇蒙了,自然是以為什麼事都完了。

衞卿冷哼:“你以為呢!”慾望實在緊的不行,只好自己用手解決,嘆氣説:“周是,你就這麼抵抗做這件事?還是説,其實你反的是我?”周是拉着被單蓋住自己,既羞憤又尷尬。出了這種烏龍,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再説衞卿也不應該趁她喝醉佔她便宜。仍然縮在角落裏,擦了擦未乾的眼淚,説:“沒有,不過我不喜歡被人強暴。”衞卿氣地吼:“兩情相悦叫強暴?”真想知道她所謂的強暴的定義。

倆人的溝通在這種地方已經顯現出來,理解事情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周是低聲説:“如果是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衞卿不想和她再繼續爭論這個問題,説:“過來。”想帶她去洗澡。周是謹慎地看着他,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衞卿見了,大叫:“小心——”話還含在口中,周是“砰”的一聲往後摔在地上。衞卿忙跑過來,她皺了皺眉,翻個身爬起來,快速用被單包住自己,説:“沒事,有地毯,沒摔疼。”往上坐起來時“砰”的一下又撞到牀頭櫃,這次痛的大叫一聲,額頭擦破了皮,又紅又腫。眼淚忽閃忽閃在眼眶裏打轉,看來沒摔疼,倒是撞狠了。

衞卿經她這麼一鬧,真是又氣又笑,沒好氣地説:“活該!誰叫你那麼不小心,又不是三歲小孩,不是摔倒就是撞倒!還不快過來,想染是不是?”手上拿了瓶碘酒。周是搖頭“我不要碘酒,有味道,還有顏,難看死了!”衞卿恨不得打她兩下“要漂亮怎麼不注意點?你再嫌東嫌西,我將你從窗子裏扔下去!”周是知道他今晚慾求不滿,肝火旺盛,脾氣不好,只好任由他待她的額頭。

對着鏡子嘆氣“這麼難看,明天怎麼見人!”光潔的額頭上貼了塊創可貼,自然好看不到哪裏去。衞卿搶過鏡子扔在地上,説:“給我乖乖上牀睡覺。”周是還要揀起來,他惡狠狠地説:“你再不聽話,我一口吃了你!”反正今天是情人節,情有可原。

周是見他那個樣子,不像是假的,搗頭如蒜,連忙跳上牀,乖乖説:“好,好,我這就睡覺。”衞卿見她嚇得可憐兮兮,哪還有氣,暗中好笑,説:“關燈睡覺。”周是伸出手把牀頭燈關了,黑暗中小聲問:“你不睡?”衞卿沒好氣地説:“我衝冷水澡去!”周是一個人躺在黑暗中,翻來覆去睡不着。嘆氣想,也真是難為他了,每次都這麼忍着。可是她真的不想這麼早就結婚——十分苦惱。身邊的同學高唱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她雖不以為然,可是對於婚姻,確實有些排斥。

第二天回校,因為臉上的傷有損形象,於是沒有去上課,其實她們研究生也沒什麼課。周是窩在宿舍,一整天都沒出門,連飯都是陸丹帶上來吃。衞卿打了通電話問她額頭還疼嗎,她蠻不講理地説:“如果不是你,我哪會撞到頭!害的我現在都不敢出門,人家還以為我幹了什麼壞事呢!”衞卿好氣又好笑地掛了電話,笑説改天給她補補身子,免得撞壞了頭。

傍晚時分,意外接到陌生的電話,周是正懶洋洋的趴在牀上翻一大堆花花綠綠的雜誌,問是誰。只聽的對方清了清嗓子,好一會兒才説“是我,寧非。”周是頗意外,問有事嗎。他沉默半天,扔下一句“我在宿舍樓下等你”就掛了。周是聽的一愣,忙從窗口伸出頭去,果然見他揹着個大書包站在樓下。邊穿衣服邊想,這小孩説話,還真是言簡意賅啊。是不是現在都免費這個?

以為他説幾句話就走,光着腳穿着着茸茸的拖鞋就下去了,身上披了件掐長風衣,裏面還穿着hellokitty的睡衣。怕他久等,匆匆跑下去。寧非見她下樓,眼睛都不抬,説了聲“走吧”便向前走去。周是忙叫住他“去哪兒?”自己這個樣子能去哪。寧非回頭,皺眉盯着她的額頭,沉聲問:“怎麼回事?”周是想起昨晚光着身子跌在地上,不由得有些尷尬,訕訕地説沒事,不小心撞到了。寧非忽然抓起她的手,捋起她的袖口,沒見有傷痕,舒了口氣,問:“真的是撞到的?”仍然不相信。

周是十分吃驚的地回手,冷氣使得的肌膚立馬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怔了下,幾乎口吃地説:“當然——是撞到的。你幹什麼!”有些生氣,轉身想離開。寧非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媽臉上也受過傷,騙我説是自己摔倒的,後來才知道,其實不是。”周是頓住了,怪不得剛才他反應那麼大。她沒有問他母親怎麼受傷,總之不會是好的事。這麼一個優秀漂亮的男孩子,那麼年輕,家庭生活卻是如此不幸,她不由得十分同情。

寧非又問:“昨天你一直跟你男朋友在一起?”周是很不好意思,説:“你問這個幹嗎?”寧非忽然説了句:“他力氣看起來很大。”周是慢了半拍才有點反應過來,遲疑地問:“你什麼意思?”把話説明白豈不是更好?他乾脆地説:“他如果推你,離開他好了,我就不明白,有什麼好丟臉的?為什麼要這樣卑微隱忍?”周是明白過來,大吼:“他敢!”原來他以為衞卿待她,看來他對衞卿印象很不好。寧非對她的話沒作表示,只説:“他不是好人。”周是沒好氣地説:“他是不是好人,我心中有數。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好意。”為了緩和氣氛,説:“考完試了,考得怎麼樣?”他只淡淡地説還行。周是覺得有點冷了,於是問:“你找我有事嗎?沒事我要回去了。”他掏出兩張電影票,説:“上次你請我吃飯,我還沒有回請你。”周是忙説:“不用了,不用了,你找別的小朋友一起去吧,我今天就不去了。”他倔強地站在那裏,手一直沒縮回來。

周是無奈,只得接在手裏看了眼,新上市的大片,炒得沸沸揚揚。看了看自己説:“我這個樣子怎麼去,還是改天吧。”他卻無所謂地説:“我覺得好。只是去看電影,又不是去走秀。”拉着她就走,生怕她跑掉一樣。